“有什麼線索?”穆天爵看着他一直雙脣緊閉像是在思索的樣子,覺得這件事肯定不單純。
“初步猜測就是,唐父的心率突變不是簡單的病危事件。”葉奇琛把試管內的物質用針頭抽取了一部分,放在燈光下觀察。
按照他自己的猜想,對人體有害的常見銀色物質,也就只有水銀。
於是,葉奇琛把試管內一部分的物質放入水中。
結果,超出了衆人的預料。
物質根本就沒有沉入水底,反倒是和容器內部的蒸餾水融合在一起了!
這一幕,也引起了穆天爵的重視。
葉奇琛的雙脣用力的抿成一條直線,情況對於他來說非常的不樂觀。
“看樣子,這其中的病因更是有一些不一樣的秘密。”
不用葉奇琛告訴穆天爵,他自己多數都知道是有人在背後做了一些手腳纔會出現這種狀況。
“交給你了。”穆天爵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沉重的對他說道。
他恐怕還不知道,以往的安城三巨頭現在只剩下葉奇琛和自己是一條戰線上的兄弟。
但這怎麼說也都是後話,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唐慶生的死因儘快的調查出來。
“儘管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葉奇琛的事情。”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下包票。
穆天爵看他這麼幹勁十足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心裡卻有一種別樣的感情。
葉奇琛爲了唐慶生的病情去往國外苦心研究醫藥,接到自己的電話以後立馬連夜趕回國內。
就連唐父死了之後,他也依舊要給自己調查出病因。
“兄弟,辛苦了。”穆天爵就算是表達自己內心的感謝,也是十分的冷漠。
但是葉奇琛作爲他的兄弟,已經看透這些表面看似無情的話語。
“希望你能調查清楚。”不知何時,顧晚和小穆穆也已經站在門口。
葉奇琛清楚可見,顧晚的眼睛已經哭出了紅色的血絲。
平時他和顧晚的感情也比較好,唐慶生離世,他的心情自然也不會太好過。
“時間不早了,這些都交給我,你們該休息了。”葉奇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早已是深夜。
穆天爵點了點頭,帶着顧晚和小穆穆回家休息。
而葉奇琛卻一點睏意也沒有,送走了他們之後,一直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面研究那奇怪的物質。
從唐慶生的所有人體部位之中,只在喉管的位置才發現了這種物質,說明一定是通過食物或者是吞食的方式把這種藥劑服用。
“難道,這是醫生們的所作所爲?”葉奇琛的心頭忽然一顫。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畢竟穆天爵這廝並不特別在意這些細節。
又轉念一想,不對,如果是醫生的話,一旦有出事,他一定要負主要責任,也用不着沒事找事。
到底是誰呢?葉奇琛想來來想去,還是沒有頭緒。
正想着,突然有電話進來。葉奇琛看了一眼,是tom打給自己的,於是便接了起來。
“hello,honey,最近在忙什麼?”電話那頭的聲音懶懶的,一如既往的不正經。
“你再叫我一聲honey試試看。”葉奇琛本來心情就不太好,一聽聲音更頭疼了。
“別這麼嚴肅嘛,纔回國多久,就不讓我開玩笑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是沒個正形的。
“你打電話來就是講廢話的嗎?”他現在手頭上要做的事情多着。
“好好好,講正事。知道嗎,最近allen那個實驗室研製出了一種新藥,你的天才頭銜難保嘍。”
“哦?一種新藥?”他一邊在電腦裡忙碌的查找着資料,一邊和他溝通着。
tom雖然總是嬉皮笑臉的,但是認真研究起來的時候也不差多少。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那種可以擾亂人的心率,讓人的心臟產生無法承受的壓力,從而造成人的死亡,不仔細檢查的話,也不會發現。”
“等等,你知道這種藥的詳細資料嗎?”他忽然覺得,這種描述和唐慶生的死因非常相似。
萬一.......葉奇琛不敢繼續往下想。
“你居然感興趣?”tom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自己說的話竟然被他這個醫藥怪才聽進去了。
“對,發給我。”
說完,葉奇琛就掛了電話,可憐那對面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
不一會兒電腦就收到了tom發來的郵件。
葉奇琛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果然唐父的死狀和這新藥造成的現象十分相似。
他在心裡越發覺得唐父的死不單純,立刻打電話給穆天爵。
“我查到些東西,我覺得伯父的死不單純。”
“嗯。詳細講講。”
“最近有種新型藥面世,它會擾亂人的心率,讓人的心臟產生無法承受的壓力,從而造成人的死亡。我覺得這跟伯父的死狀非常相似。”
“嗯,我知道了。”
“天爵,我覺得最近不太平,你自己多注意點。這邊我會繼續查的。”
掛了電話,穆天爵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深深嘆了口氣,又打給助理。
“查一下醫院的的監控,特別是唐慶生病房周圍的。”
“好的,先生。”
穆天爵等了許久,電話才又響起來,接起來以後聽見凌若對自己報告。
“爵爺,所有的監控都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這怎麼可能?
聽了助理的回覆,穆天爵覺得前所未有的疲倦席捲了全身。
看看時間,還是忍不住打給顧晚。
顧晚正工作,看到穆天爵的電話也很疑惑,想他一般不會在她工作的時候找自己。
今天是怎麼了?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顧晚的心被狠狠揪起,忙接起電話。
“喂?”
顧晚聲音在電話另一頭響起,穆天爵的疲倦瞬間少了一半。
無論何時,只要她在,他就能面對一切。
“晚晚,葉奇琛那邊查到些新東西。奇琛說我爸爸的死不單純。”
“嗯?詳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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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背後另有他人作祟,但是還沒有查明。”
穆天爵也不多說,唐慶生看着顧晚長大,想必她現在的心裡更是沒有多少好受的滋味。
顧晚聽着他微啞的嗓音忍不住心疼。
“但是線索不是很多。”他補充道。
自己何嘗不是因爲這件事情,提心吊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