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生那麼痛苦,我只想要一點兒好風景。
書裡的話,往往直白又現實地道出真理,江寧夏扣上書扉,輕輕嘆了口氣,轉頭眺望遠方。
距離上次的事已經過去兩天了,剛好是唐氏的週末放假,江寧夏不禁暗暗慶幸不用那麼快去面對不想面對的人和事。
人生如此不易了,應該享受當下,那晚哭過後心裡好像把壓抑許久的事情一併發泄掉了些,哭不能解決問題,但是可以舒緩心情。
但是江寧夏已經窩在家裡兩天沒出門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家樓下,每晚都有一個人在透過零稀的樹葉,一直望向她的窗前,一直到深夜才離去。
正是吳東昊,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每晚都會不自覺將車開到她家樓下,也從不去找她,只要看着她的窗前亮着燈,知道她在那,自己就很安心。
他都覺得自己肯定是病了,明明有許多事在等着自己做,寧願回去通宵熬夜,也要看着她熄燈後,才肯走。
一座城市記錄着是每對男女各自恩怨情仇和愛恨癡怨。
顧晚最近都有些尷尬,爲什麼呢,因爲她腰傷了不能碰水,所以導致她最近洗澡都需要人輔助。
最好的輔助對象當然是穆天爵那位大爺,本來一開始都好好的,穆天爵第一次幫顧晚洗澡的時候,看到顧晚那麼美麗無暇的後背卻有那麼猙獰的傷口。
穆天爵心裡都只有滿滿的心疼,完全無暇顧及其他的念頭。
穆天爵雖然在老老實實地洗澡,但是心裡對唐明瑞的恨真是愈發深了。
洗澡後還要上藥的,穆天爵一直用最好的藥,因爲顧晚很擔心留疤,看着自己老婆這樣受苦,穆天爵自然不會讓唐明瑞日子好過。
顧晚本來一開始還有點擔心的,但是看自己老公難得的那麼體貼會照顧人,也便舒適地享受起來。
然而日子果然不是好過的,爵爺也不是那麼好奴隸的,你要知道好景都是不長的。
因爲隨着日子漸長,傷口也開始結疤慢慢地好起來了,每天幫自己老婆洗澡的穆天爵自然是最先察覺的。
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自己每天幫自己老婆玲瓏有致的身材洗澡,怎麼會不起獸心呢,先是幫顧晚塗沐浴露的時候,故意碰多幾下旁邊的細腰。
後面塗藥的時候,再細細地吻幾下受傷的地方,再加之吻遍整個後背。
每次都弄得顧晚特別的不好意思,開始有反應了,穆天爵便收手了,顧晚發誓這男人絕對在報復自己,別樣報復自己上次的擅作主張。
今晚顧晚決定堅決不要穆天爵幫自己洗澡,也拒絕他幫自己上藥,一切都自力更生靠自己。
穆天爵在旁邊唐氏最近的動態,對於自己小妻子這樣自欺欺人的行爲不置可否,真是太天真。
但是呢,顧晚很明顯高估自己的柔韌性了,洗澡是可以自己搞定的,但是上藥呢,真是太難了,顧晚在洗手間一縷未着,正在努力將自己的腰扭過來,對着鏡子上藥。
穆天爵在旁邊雖然隔着一道門,但是怎麼會不知道顧晚這時候在幹什麼呢,他直徑打開門。
顧晚不禁有些傻眼,不是鎖了門嗎?哎呀糟糕,自己現在還光着呢,顧晚連忙拉過浴巾,裹住自己,讓穆天爵快出去。
可是一進來,早就將顧晚扭着婀娜的美景給盡收眼底,穆天爵不禁眼色深沉了起來。
穆天爵慢慢向顧晚走去,像獵人走向自己的獵物不緊不慢,他將手放在顧晚的肩膀上,那舒適的觸感,不禁讓他從心底裡發出一聲嘆慰。
他聲音低沉地開口:“你真的要我出去,不用我幫你上藥嗎?”顧晚現在被穆天爵給震住了,她想她要是拒絕了,她估計今天就走不出這房門了吧。
她只得僵硬地點頭,將藥膏遞給穆天爵,穆天爵只是慢慢地解開她的浴巾,將略帶繭子的手指撫向顧晚的腰,輕輕地塗藥。
但是不知爲何,氣氛變得極其曖昧,顧晚塗藥時,從鏡子裡和穆天爵對視,不知道怎麼兩人就吻上了,在萎靡的氣氛中,穆天爵邊吻邊目光流轉默默地看着顧晚。
顧晚也看着穆天爵,那令人沉醉的深邃五官,濃密的眉毛,還有薄薄的帶着禁慾味道的嘴脣,就這樣在吻着自己。
這不是一個激烈的吻,溫存大過激情,這種久別重逢的感覺,好像怎麼吻都吻不夠。
下一秒,穆天爵擒住顧晚的腰,把顧晚推到溼漉漉的牆上,加深這個吻,並還是細心地用手隔開她傷處和牆的接觸。
顧晚幾乎要窒息般酡紅着臉頰輕輕喘息,在浴室的強烈光線下的她,皮膚白皙剔透,一雙流轉的大眼睛顯得格外醒目動人。
具有與生俱來的動人美感,浴巾似掩非掩地掛在她身上,穆天爵將她抱起,大步走人房內,輕柔地將她放下。
臥室燈光下靜靜綻放美麗的她,像大衛手下神聖的繆斯女神,讓穆天爵止不住地膜拜,細細地啃咬吸吮着落下一串串印記.....
在一番激烈的翻雲覆雨之後,穆天爵憐惜地吻向顧晚的傷口,接連不斷地吻着。
顧晚才動情結束,渾身乏力,感覺到穆天爵的動作,她還是羞。
她反手按住自己的傷口不讓穆天爵再吻,因爲她覺得還沒好,傷口肯定猙獰地很醜。
穆天爵一點都不覺得醜,他反而覺得這很完美,這是他女人爲他留下的勳章,但是顧晚臉皮薄,穆天爵便不再逗她。
抱她去洗漱一番回來後,穆天爵抱着顧晚躺在牀上,只覺得人生就該如此,不應該再去在乎些什麼有的沒的繁瑣之事。
看到顧晚乖巧地趴在自己的臂彎,穆天爵突然開口:“晚晚,我們去旅遊吧。”
“旅遊?可以嗎?公司可以離開嗎?”顧晚雖然驚喜,可是擔憂地詢問。
因爲她回來後已經知道了自己這次被綁架對唐氏造成了多大影響,可是問過穆天爵,他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顧晚便知道公司沒什麼大礙。
可是現在可以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