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就是你做了多少心理建設,但是當看到那個人的時候都會轟然崩塌。
江寧夏本來想硬氣地和吳東昊反駁的,但是因爲看到同事來,下意識想的,卻是不能在這樣忙碌的當口,再給他添麻煩。
還好,動作算快,在那女的趕過來前,門已經關上了,她只看到了江寧夏,並沒有看到站在裡面的吳東昊。
江寧夏才心裡鬆了口氣,但是真的站在電梯裡,面對吳東昊冷峻的氣勢,江寧夏不禁又後悔了,就不應該心軟進來的。
吳東昊在裡面,其實心裡有點虛的,怕她不進來,甚至可能還會甩頭就走,只是故意拿話激她的。
可是在裡面看着她,見到有人來,像看到洪水猛獸般,立即進來,還一臉很緊張又着急的樣子,就覺得怎麼那麼可愛。
像小兔子受驚了渾身細胞都急了一樣,很多天的抑鬱心情,在看到這一幕時,都覺得驀然間消散了一些。
江寧夏在他旁邊,自然感受的到氣氛好像鬆快了一下,從餘光可以隱約瞄到他好像笑了,他竟然還敢笑?江寧夏只覺得心累。
滿滿的都是懊惱,在他旁邊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啊。
她現在只恨爲什麼電梯走那麼慢,爲什麼自己要去公園蕩,早早直接回辦公室不就好了?笨!
吳東昊看她一張小臉都快皺起來的感覺,心裡暗暗好笑,準備開口和她說話,打破一下先前冰霜的氣氛。
“這只是急中生智的辦法,我只是不想有什麼不好的辦公室傳言打擾到我的生活。”她像是料到他會問,也早已想好怎麼應對。
吳東昊不禁被她一哽,認識她又不是一天兩天,哪些是真心的動作,哪些是權宜之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有很多話,又有很多事他想和她解釋,但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只得挑一個他覺得對於兩人來說都比較安全的話題:“我最近要去鄰市籤合同,最近都可能不在公司。”
江寧夏聽到他要離開一段時間,心裡鬆了口氣,但是他的語氣中有種委曲求全的感覺,又讓江寧夏不忍。
但是不能讓他看出來,江寧夏故意冷着聲音回:“我知道了,然後呢?”
也不再說什麼,本來他現在就是公司最大,去哪兒本來就是他說了算,告訴自己一個小職員幹嘛。
看到她這樣的反應,好歹迴應自己了,不像前幾天那麼僵硬,吳東昊長吁一口氣,卻還是覺得胸口悶悶的感覺再度襲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最近可以放鬆下了,畢竟我不在。”吳東昊只是想告訴她,然後彼此之間找個話說不會太尷尬。
聽到吳東昊這句話,江寧夏覺得自己才忍耐下去的怒火又要重重升起了,難得是自己逼得他離開的嗎?
而且每次都自以爲是的認爲這樣對自己好,那樣對自己好,但是哪樣東西真是讓她覺得好了!
就是他這樣的態度和這樣的處事方法,才讓江寧夏覺得火大,想到這兒,也不想和他再說什麼了。
她眼裡空前的冷靜平和,拉緊了自己的包,就等電梯開,就立即衝出去,再也不想回頭顧慮他的感受了。
江寧夏一直在旁邊沒有回覆,吳東昊感覺不對,側眼望去,她就一言不發亭亭站在那,目光無波瀾,但是周身的氣勢卻像要噴火一般。
他不懂,難道自己又說錯什麼?踩到她的雷點了?不禁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終於到了自己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江寧夏早已做好準備,就大步跨出去,想了想還是留了一句:“我真的不需要你這樣。”
吳東昊一陣錯愕,這種時候,自己幹嘛要加後面那句......他還沒來的急做一回完整的解釋,她就又將他一軍,殺的他措手不及。
他再想說什麼,她已經轉身走了,想拉着她,卻只碰到衣角滑落手中,而電梯門已經關上,她的身影也消失在眼前。
帳然若失是吳東昊現在整個人的寫照。
江寧夏回到辦公室,還是覺得整個人堵得慌,做什麼事都靜不下心來,恰好這時候同事都三三兩兩的來上班了,她也只得收拾好心情不表露於臉上。
這時領導從辦公室出來,交代江寧夏旁邊的女同事去辦公室找他。
那女同事由於年紀比較小,進公司一直都是就坐在江寧夏旁邊,讓江寧夏帶帶她的,所以平日裡都還挺親近的。
看到同事回來悶悶不樂的在旁邊叫喚:“哎喲,怎麼辦啊?”聽聲音感覺像受了委屈一樣,江寧夏不得不問問她怎麼了。
“剛纔領導吩咐我等下去出差,可是我今天和男朋友父母見面呢,都約好了,去出差哪趕得及啊。”同事滿臉無奈說道。
對於這個她,江寧夏還是知道的,盼着和大學的男朋友結婚很久了,現在突然讓她出差,哪裡肯啊。
但是江寧夏也辦法,只得安慰道:“那你推遲一點和他父母見面的時間?沒事啦。”
女同事整個臉皺得像小包子一樣,直搖頭,說怕給人家父母留下不好印象,這樣子,江寧夏也愛莫能助啊。
拍拍她的頭表示安慰,正準備退回自己的座位,卻發現自己的椅子被小同事給拉着,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回過頭,小同事就眼睛亮亮地,扮作無辜狀請求:“寧夏姐,你願意幫我昂?”
江寧夏現在只想抽回自己的手,她也不想去出差啊,出差很麻煩的,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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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小同事看的連江寧夏都不幫她,都快要哭了,辦公室其他人肯定不會幫自己的,他們都嫌棄自己比較小,平時都不怎麼和她往來的。
緊緊地摟住江寧夏的胳膊不肯撒手:“寧夏姐,就當天來回,您就大人一回,幫幫我吧,小的以後給你做牛做的報答你。”
撒驕賣萌各種招數齊齊上陣,江寧夏打算不爲所動的,可是耐不住她在旁邊左捶背右泡茶,一口一個寧夏姐,寧夏姐的。
簡直叫的江寧夏的頭都快爆掉了,沒辦法只得點頭同意道:“但是說好僅此一次,下不爲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