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帝軒酒店包間,
一張大圓桌上只有江寧夏和合作方的秘書兩個女同胞,其餘的皆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性。 81
江寧夏應部長老張的要求換上一件黑色連衣裙,硬着頭皮擠眉弄笑。雖說身爲公關部的員工免不了要應酬,可她實在不習慣這種工作。
“這次可以和貴公司合作實屬幸運,希望合作愉快。”一個滿臉褶子的中年男人舉杯敬老張。
老張客氣的笑笑,中年男人看見江寧夏,眼睛不由一亮,倒滿酒端起了酒杯。
“早就聽聞貴公司美女如雲,今天一見果真如此啊!”中年男人繞到江寧夏身邊,笑呵呵的問:“不知道這位小姐貴姓啊?”
江寧夏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忍不住皺眉,“趙總,我姓江。”
“江小姐?來,跟我喝一杯!”趙總的手順勢摟住她的肩,酒杯直接送到她脣邊,當這麼多人的面,江寧夏如果不喝這杯酒,恐怕要惹禍上身。
“好……”緩緩接過酒杯,江寧夏忍着喝完一杯,趙總不肯放過她,又重新添滿。
“喝酒哪有喝一杯的,江小姐身邊有沒有人追求你啊?沒有的話我老趙追你怎麼樣?”
酒精度數有點高,一杯喝下去江寧夏已經開始頭暈了,第二杯喝的很慢,兩杯酒灌下,她臉頰一片嫣紅。最新最快更新
“老趙,你也不看看你多大歲數了,還想老牛吃嫩草啊!”一旁的幾個經理嗤笑道。
見江寧夏長得清秀可人,看起來白嫩可口,幾個經理也對她虎視眈眈。
“部長,我實在是喝不下了……”江寧夏藉端酒杯的動作小聲和老張說,老張毫無所動,壓低聲音提醒她,“事關公司與其他公司的合作關係,你今晚必須要陪他們喝到盡興!”
“可是我真的喝不下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江寧夏忍住嘔吐感,捂着嘴巴跑出了包間。
江寧夏在洗漱臺前不停的吐,眼淚滑過臉頰,擰開水龍頭捧了清水洗乾淨臉。江寧夏擡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兩頰紅的像火燒,水珠一滴一滴落下來。
好狼狽,好憔悴。
扶着瓷磚從洗手間出來,江寧夏看路都是彎的,雙腿晃悠悠的往前走。頭沉的像壓了塊石頭,身體失重往前傾倒時,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
“這位小姐,你怎麼了?”男人的聲音急促,江寧夏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吳東昊的臉,她以爲是自己喝多出現幻覺了,推開那雙手,轉身往另一邊走。
“寧夏!”吳東昊認出了她,走上去扶住她,有些責備的問:“爲什麼要喝這麼多的酒?”
江寧夏搖了搖頭,咬字不清的說:“不是我要喝的…是張部長指派給我的任務…今晚陪客戶喝酒。”
吳東昊看她醉成這樣,估計是喝了不少酒,在這又不好抱她出去,只能架起她走出去。
江寧夏坐在副駕駛上,神志不清的倚着車背快睡着了,吳東昊替她繫上安全帶,開車送她回家。
車緩緩停在她家樓下,吳東昊轉頭看向車座上的女孩子,靜謐美好的睡顏讓人不忍打擾。
手輕輕撥開她額前的頭,吳東昊不忍心吵醒她,只得抱起她往別墅走去。
頭頂上是一片星光映亮正片夜空,吳東昊感覺到懷裡沉甸甸的重量,心竟是從未有過的踏實。
吳東昊把江寧夏送回家抱到牀上後,在保溫杯裡倒滿水放在牀頭,他不敢停留太久,在沙上坐一會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進公司,同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江寧夏,小陳過來告訴她一聲,說張部長讓她立刻過去。
江寧夏不安的敲下辦公室的門,聽見老張讓自己進去,推門走到他的辦公桌前。
“部長,您找我?”宿醉一晚,幾乎把昨晚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老張手指重重敲了桌面,怒聲問:“你昨晚上哪兒去了?!”
讓她陪客戶喝酒,一轉眼人竟然沒了,扔下一大桌子的人讓他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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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昨晚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真的喝不下去了。”現在回想起那股難受的噁心感,江寧夏喏喏的小聲道。
老張拍了下桌子,吼道:“你身爲公關部的員工,陪客戶喝酒應酬不是應該的麼?!”
這叫什麼話?把她當成陪酒小姐麼!
江寧夏差點壓不住心裡的火氣,真打算怒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大力推開,溫雅的男聲響起:“張部長真是好大的口氣,什麼叫陪客戶喝酒應酬是應該的?”
聞聲,老張嚇得腿軟,直起身笑道:“副,副總,您怎麼有空過來了?”
黑色的西裝筆挺英俊,吳東昊目光森冷的看他一眼,然後對身邊驚訝不已的人柔聲說了句,“你先出去。”
江寧夏反映慢了半拍,隨後呆呆的轉身出了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她還來不及喘口氣,只見幾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眼神晦明晦暗。
“你們,在看什麼?”江寧夏好奇的問,圍觀羣衆立刻回到位子上忙手上的工作。
辦公室裡,吳東昊坐在椅子上和老張說話,老張臉上掛着笑,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副總,我剛纔說的那些話您別當真,只不過是幾句玩笑話而已。”老張笑呵呵的搓着手,吳東昊眼神凌厲的掃向他,他便立刻笑不出來了。
“以後公司不準再有讓員工陪酒應酬這種事了!”吳東昊冷聲下了命令,老張連連點頭,吳東昊起身打算離開時,又特意補充一句,“這也是總裁交代的,明白了?”
“是,是,我明白。”老張站起來送吳東昊離開。
吳東昊走到江寧夏身邊,小聲說道:“你進來一下。”
江寧夏在所有人關注的目光下,跟在吳東昊身後進了副總辦公室。
“副總,您找我有事嗎?”江寧夏今天將頭披散下來,黑瀑般的長直順的落在腰間,小臉明麗的望着他。
吳東昊面色沉沉,看不出什麼表情來,淡淡的問:“你昨晚爲什麼要喝那麼多酒?”若不是遇見他,會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料。
“公司安排下來的任務,我沒辦法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