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行動很快,找來了幾株相似的金絲竹,送到了穆天爵手裡。
顧晚回家,發現沙發旁多了幾盆金絲竹,而自己買的替代品,早已不知所蹤。
驚訝道:“怎麼會有那麼多金絲竹?”
“你給弄壞了,我只好讓人再弄幾盆了。”穆天爵隨意地將鑰匙扔在鞋櫃上,便坐到沙發上休息。
顧晚惆悵。
知道他很喜歡那盆金絲竹,可也用不着弄幾盆吧。
小屋本來住兩個人已顯得擁擠,再擠幾盆竹子,客廳都快被佔滿了。
穆天爵靠着沙發,閉目養神:“等搬家了就不擠了。”
“搬家?”顧晚驚詫,“什麼搬家?爲什麼要搬家?”
顧晚連聲質問,無比疑惑。
她腦子裡還沒有出現過這兩個字。
“我想,我跟你商量過。”
募地睜開眼,穆天爵饒有趣味地看着她。
那日,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回答也是敷衍。
此時想不起來倒是正常。
果然,顧晚目瞪口呆:“什麼時候?”
“上次懲罰你之後。”
穆天爵語氣倏地**,雙眸瀰漫着**。
想到那一日,顧晚倏地臉紅,慌忙道:“那你隨意。”
只要跟他在一起,住哪裡,她都無所謂。而且,這間小屋,兩個人住的確是過於擁擠。
像穆天爵這樣的天之驕子,想來根本不曾住過這樣的小屋子,能爲了她隱忍那麼久,她也有些心疼。
而且,以他們目前的經濟條件,住這裡的確有些寒酸。
她轉身,將包掛到門口的衣架上。
穆天爵自顧自地解釋:“我發現,**太小,無法滿足我的需求。”
顧晚臉色更加紅潤,嗔怪一聲:“穆天爵!你再不閉嘴,今晚睡沙發!”
男人迅速閉嘴,好笑地盯着他,雙眸毫不掩飾他的**和委屈。
顧晚羞赧,目光隨即轉移到金絲竹上,越是他喜歡的東西,她就越擔心會有意外,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擔憂地問道:“萬一又被我弄壞了怎麼辦?”
穆天爵倏地直起身子,雙眸半閉,散發出危險。
顧晚不住地後退。
他卻緊跟,聲音低暗而**:“想給我懲罰你的機會?”
想到那天的懲罰,顧晚望天,無語。
男人的思緒似乎永遠離不開某些廢料。
“給我進去煮飯!”顧晚推着他進廚房,倏地將門關上。
穆天爵看着門後的身影,失笑。
也不再逗她,趁她不注意,倏地拉開門。見她一臉驚慌,嘴角上揚,開口道:“進來打下手。”
顧晚瞪他一眼,仍低着頭,乖乖地鑽進了廚房。
兩人分工很明確,顧晚負責搭配調料,他負責配菜和炒菜。當然,最後洗碗的工作,交給了穆天爵後來強行要求置辦的洗碗機。
土地招標的日子如期而至,穆天爵一大早便準備好。
譚閱直接到顧晚家樓下,接走了穆天爵。
譚閱從後視鏡中望了幾次,眼神中有些猶豫。穆天爵坐在後座,翻看着經過他一再修改的文案,再三確認有無任何失誤。
他終是選擇告知:“爵爺,最近接到的消息,昨晚新加入了一個競標的集團。”
聞言,僅是風輕雲淡地詢問:“哪個集團?”
雙眸,未曾移開過文件。
譚閱沉默。
沒聽到預想中的答案,穆天爵追問:“恩?”
“是……龍耀集團。”譚閱猶豫着,仍將事實和盤托出。
穆天爵倏地擡眸,文件置於腿上,眉心攏起,原本平靜的臉色瞬間冷下來,若有所思地望了譚閱一眼。
譚閱心有餘悸地望向前方,故作專心開車的模樣。
半晌,穆天爵纔出聲:“確定?”
“是,早上剛收到的消息。”譚閱聲音也愈發嚴肅。
穆天爵沒了聲音,眼神飄向窗外,彷彿思緒已經飄遠。
譚閱猶豫着開口:“爵爺,我們要不要……”
“不用。”穆天爵薄脣輕啓。
說罷,他再次埋首於文件中,低沉地聲音輕輕溢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能拿到的東西,我們還是要盡力拿到。”
“是。”
譚閱專心開車,半小時後,抵達城北的招標現場。
安城最大的幾家房地產公司同時競標一塊地,場面自然不可小覷。穆天爵的白色勞斯萊斯停在招標樓下,倒也沒那麼扎眼。
譚閱下車,繞到後座,爲穆天爵打開車門。
跨下車門,穆天爵紳士地繫好西裝的鈕釦。
他舉止優雅而高貴,即使一身深色的西裝,與純白的車身相配,竟是異常的和諧。
同時抵達的幾家公司老總不免駐足,與之打招呼:“穆總,早。”
穆天爵薄脣輕啓,有禮卻又疏離:“早。”
如此年紀,身居高位,早已是傳奇般的存在。
何況,他一張顛倒衆生的臉,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更是讓周圍的中年精英黯然失色。
倏地,餘光瞥到離自己車五米處,一輛卡宴,安穩地停着。
緊蹙的眉峰又攏了攏,僅半秒,又恢復從容,踏着沉穩的步伐,與前來交談的幾位老總一起走進招標大樓。
“聽說穆總此次,可是做足了準備,我們可都不敢出手了。”一位老總笑着打趣。
另一位老總也是笑着接話:“我們是沒機會了,可是,聽說,就在昨晚上,龍耀集團突然加入,這可嚇了我一跳。”
“龍耀集團?他們怎麼突然來招標?”
“不知道。只聽說,他們也是霍總親自執筆。”
“霍總可是個不得了的人。”提起霍峰,幾人也連連讚歎。
若是安城要將集團分個三六九等,龍耀集團,星光集團和唐家的風華集團無疑就是安城的三條巨龍,屹立在安城的各個領域,至今無人撼動三者的地位。
而龍耀集團的現任總裁,霍峰,如穆天爵一般傳奇的存在。
年紀與穆天爵不相上下,相貌不凡,更是早早地接受了龍耀集團,如今,龍耀在他的管理下,蒸蒸日上。
穆天爵皺着眉,聽他們聊着,一路沉默,臉色卻愈發陰沉。
譚閱小心翼翼地跟隨,也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哎喲,說曹操曹操就到。”一位老總突然開口,笑臉相迎,“霍總,好久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