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御聖卿好言好語的和自己說話,傅雲茜也不再使小性子了,她這才轉過身來,看着他說:“我不喜歡住院,而且今天是大年初一唉,住在醫院,算個什麼樣子嗎?”
傅雲茜不喜歡住院這一點,御聖卿是知道的,但是今天,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准許她出院的,於是他開口威脅道:“你再討價還價,那麼明天我也不准你出院了。”
傅雲茜看着御聖卿的眼神,變得幽怨了起來,不過最終她也沒再反駁什麼了,因爲她知道御聖卿這個男人,一旦他決定了的事情,其他人很難再推翻他,而她就算再怎麼據理力爭,也是沒有用的。
“霸道的惡魔,怎麼就是改不掉霸道的毛病呢?”傅雲茜的頭轉向了別處,小聲的嘀咕了這麼一句。
雖然傅雲茜的聲音很小,但是御聖卿還是悉數聽了去,他看着某人小女人,微微挑眉,“你在說我壞話?”
傅雲茜重新轉過頭來,看着御聖卿,非常無辜的搖頭,“沒有。”
御聖卿深邃的眸子,眯成了危險的縫隙,“你說我霸道?”
“真沒有。”傅雲茜裝的更加無辜了,打死她,也絕對不能承認。
御聖卿心裡燃起了壞心思,爬到牀上,傾下身子來盯着她,脣邊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老婆,不敢承認是吧?”
傅雲茜緊緊的抿着脣瓣不說話,她看着御聖卿的臉,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小臉兒被他這樣的舉動,刺激的羞紅,這男人是想要幹什麼?明知道她身子不方便,怎麼還……
半響,傅雲茜見御聖卿馬上快要吻上自己的脣了,她開口問了句:“你想幹什麼啊?”
“當然是懲罰你。”御聖卿說着,便重重的吻上了傅雲茜的脣瓣。
“唔……”傅雲茜的嘴巴被封住。
……
傅雲茜的腦子有些暈眩,整個人也被御聖卿吻得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可是他卻還是不肯放過她,反而越吻越深,越吻越不可自拔!
半響,傅雲茜感覺自己的呼吸,真的要被御聖卿徹底奪走了一樣,她這次舉起小拳頭,捶打起了他的肩膀,表示抗議。
傅雲茜得到自由的空氣,便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而後她恨恨的瞪向了某個腹黑又邪惡的男人,“御聖卿,你吻的這麼起勁兒,是想憋死我啊?”
聞言,御聖卿的臉色變得又黑又臭了起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又回覆了邪惡的本質,解釋道:“老婆,你沒感覺到嗎,你的魅力太大了,讓我把持不住。”
“你……”傅雲茜氣結!
啊啊啊——
傅雲茜真的要被這個無恥的男人,折磨的抓狂了,他這說的是什麼話,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他竟然能這麼不要臉的曲解她的意思。
御聖卿見傅雲茜被自己氣的夠嗆,忙又開口安撫她:“老婆,別生氣,我說的是實話,你也知道,實話就是不好聽。”
頓了頓,御聖卿又開口了,“而且現在你的大姨媽還來走親戚了,我聽醫生說了,這個時候的女人生氣,對身體不好,乖,彆氣哈。”
該死的臭男人,嘴上說着不要她生氣,可是他卻還一直做着讓自己生氣的事,真是過分!
御聖卿看自己吃豆腐,也吃的差不多了,再繼續吃下去,說不定還會讓自己惹火上身!
於是,御聖卿撤離了自己那隻吃盡傅雲茜豆腐的手,而後翻身在她旁邊躺了下來,一隻胳膊撐起,手託着腦袋,脣邊勾起淡淡的弧度,看着自己身邊的小女人,只感覺有她在自己身邊的感覺,真好,即便她此刻被自己氣的不行,看着她生氣的樣子,他的心裡也非常的愉悅,甚至幸福。
傅雲茜意識到御聖卿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他都不覺得無聊嗎?
傅雲茜淡淡的瞥了一眼御聖卿,而後便翻身背對着他,可是下一秒,她卻被御聖卿擁進了懷裡,她掙扎着要躲開他的懷抱,“你到底想幹什麼?”
“肚子還疼嗎?”御聖卿問了這麼一句,與此同時他的手還撫上了她的肚子,輕輕的揉按着,似乎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幫她緩解疼痛。
御聖卿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讓傅雲茜有些不適應,只是覺得這個男人變得可真是快,明明剛剛還那麼腹黑的佔她便宜,這會兒竟然又這麼溫柔的關心自己,還真是讓人無語!
“不疼了。”傅雲茜回答了一句,隨即感覺到御聖卿的手,還在自己的肚子上摸着,分明就是在變着法的佔自己的便宜,她氣惱的瞪了一眼御聖卿,嬌嗔的開口:“御聖卿,你不許再亂來,我……”
“放心。”御聖卿打斷了傅雲茜還沒說完的話,他將她擁的更緊了,“我只是想着抱着你,和你一起睡。”
末了,御聖卿又補充了一句:“在你大姨媽沒走之前,我不會對你亂來。”
這是什麼話嘛,他的意思是她大姨媽走了,就可以亂來了?
他說話正常一點兒,會死嗎?
半響,傅雲茜聽到御聖卿低笑了起來,她看着他,疑惑的蹙起了秀眉,“你笑什麼?”
御聖卿止住了笑,看着懷裡的人兒說道:“我在笑,原來你們女人,都把生理期來例假,稱之爲大姨媽,呵呵……我第一次聽你說的時候,真的感覺好笑,而且很不能理解。”
“真不知道你們女人都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能想出大姨媽這個詞兒,來稱之爲是生理期例假的。”
傅雲茜撇嘴,隨即開口說道:“這又不是我先說的,我怎麼知道最初這麼說的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御聖卿看着傅雲茜這副可愛的小模樣兒,在她粉嫩的小嘴兒上親了一口,“老婆,你真可愛!”
……
一整夜,傅雲茜都任由御聖卿摟着自己,而她就那樣自然而然的在他懷中安睡着,舒服溫暖的懷抱,讓她一直睡到了天亮,甚至都還不想睜開眼睛。
只是,睡的迷迷糊糊之中,傅雲茜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可是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呢?
傅雲茜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等到她恍然大悟的時候,“啊”的驚叫了一聲,糟了,她的大姨媽……一整夜了,睡的太安穩了,所以她都要忘了,然而這會兒,好像是……漏了!
傅雲茜幾乎是不用想象的,那麼這一下,衣服被弄髒了,御聖卿肯定會氣的暴跳如雷吧?
剛剛傅雲茜的那一聲驚呼,也將御聖卿給吵醒了,他睜開眼睛,看着懷裡的小女人,開口問她:“老婆,你一大早的鬼叫什麼?”
傅雲茜聽到御聖卿和自己說話,真的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她真的很難想象,如果這個他知道自己的那個,把他的衣服也給弄髒了,他到底會是什麼表情?恐怕不會只是暴跳如雷那麼簡單吧?
“那個,老公……”傅雲茜在御聖卿懷裡,轉過了頭去看着他,只是被子下的身體,還是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乾笑着把話說到一半,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
“嗯?”御聖卿擰起了,對於傅雲茜這會兒的舉動,表示非常的不解,“怎麼了?”
傅雲茜真是又氣又惱自己,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讓御聖卿再也看不到自己。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傅雲茜還是支支吾吾的解釋了下去,“就是我睡了一整夜……大姨媽它……好像漏了,貌似沾到你衣服上了。”
聽着傅雲茜解釋完畢,御聖卿一下子便從牀上彈坐了起來,隨即掀開了被子查看,當看到自己右大腿上,果然被傅雲茜的大姨媽染上了他的褲子,他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盯着某個小女人,咬牙切齒道:“傅!雲!茜!”
媽唉,這男人到底對自己有多麼大的憎恨啊,果然他這是生氣了,對吧?
傅雲茜迎上御聖卿盛滿怒氣的眸子,非常無辜的撇嘴,一副想哭不哭的樣子,“你幹嘛那麼兇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你懷裡睡的太安穩了,就忘記了。”
傅雲茜的控訴,讓御聖卿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對她的態度有些兇了,該死的,他自己說過,以後會好好對她的,可這會兒,他竟然又忍不住兇了她。
“老婆,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對你那麼兇的。”御聖卿賠禮道歉道。
傅雲茜慢慢的從牀上坐起了身子,御聖卿見她很是小心翼翼,便問她:“你要幹什麼去?”
傅雲茜不滿的瞥了御聖卿一眼,“當然是去衛生間,衣服髒了,那個也……”總之就各種囧啊。
“等一下。”御聖卿說着,便先下了牀,而傅雲茜則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下一秒,她便被他從牀上給抱了起來,“御聖卿,你……”
不等傅雲茜問完,御聖卿便已經猜到了她想要說什麼,就打斷她說:“我只是要抱你去衛生間,你沒必要那麼緊張吧?”
“哦。”傅雲茜悶悶的應了一聲,原來他是要抱自己去衛生間啊,看來,她又誤會他了,心裡頓時就覺得不好意思了,但依然很享受御聖卿的服務。
到了衛生間,御聖卿將傅雲茜放在了馬桶旁邊,對她說了句:“先等一下,我去幫你那套衣服。”
“哦。”傅雲茜應了一聲,便看着御聖卿轉身走出去了。
很快的,御聖卿便又折了回來,不過手裡卻多了個包裝袋,他遞給了傅雲茜,“這是幫你準備的衣服,把自己好好收拾乾淨。”
“知道了。”傅雲茜又乖寶寶似的應着。
然而,御聖卿卻並沒有急着離開,反而雙臂環胸,打量着傅雲茜問她:“要不要我幫忙?”
“轟——”傅雲茜因爲御聖卿這句話,整張小臉兒紅了個徹底,她低着頭,支支吾吾的不敢看御聖卿,“不……不用,你快出去吧。”
御聖卿知道傅雲茜容易害羞,剛剛那句話,他是故意說出來逗她的,這會兒看着效果還不錯,他這才又轉身,再次走了出去,只是這一次,他規規矩矩的將洗手間的房門,幫傅雲茜給關上了。
關上洗手間的房門後,御聖卿低下頭來,看着自己黑色的西褲上,溼答答的一片,無奈的直搖頭,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知道了,他的老婆,到底有多麼的奇葩!
等到御聖卿收拾整齊,從洗手間出來,已經快要將近九點鐘了,傅雲茜走到了他面前問他:“老公,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這麼想回家啊?”御聖卿反問,他突然發現,這個小女人的戀家情結很重。
傅雲茜生怕御聖卿還要自己繼續住在醫院,她纔不幹,“我只是不想在醫院呆着了,是你說今天允許我出院的,難道你想反悔?”
這女人,他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男人嗎?
面對傅雲茜對自己的質疑,御聖卿表示非常的不悅,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當然不是,我只是擔心你的身子,現在是不是真的好了?”
傅雲茜也發現了一件事情,現在的御聖卿,對自己不是一般的關心,就拿這次肚子疼事件來說吧,他一遍又一遍的確認着自己的情況,真的讓她覺得溫暖又開心。
“真的好了。”傅雲茜連連點頭說着,隨即又說了下去,“其實昨天也根本就不用住院的,但是你太堅持了。”
御聖卿聽到傅雲茜這麼說,便知道她真的已經好了,“只要你沒事,我才能安心。”
御聖卿確認傅雲茜真的沒事了之後,這才帶着她一起回了家……
與此同時,帝宮盛宴的頂樓,滕廉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了,昨晚因爲喝了太多酒,他現在還覺得頭有些暈,還有些痛。
下一秒,滕廉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事情,一下子從kingsize的大牀坐起了身,他感覺到了很不對勁兒,怎麼感覺自己身上涼涼的,他低頭看了一眼被子底下,自己竟然是全身赤果果的……
難道說,昨天往上發生的一切,並不是一場春夢,而是真實的?
只是如果真的是真實的,那麼御婉凝那個女人,現在爲什麼不在了?難道她已經早早的離開了?
因爲自己還沒有原諒他,而她怕他醒來之後,被他發現了尷尬,所以她在他醒來之前,就離開了?
滕廉能想到的就是這樣,不然的話,他實在想不到,爲什麼他醒來,御婉凝卻沒有在自己的身邊?
該死的,他們之間,明明還沒有和好,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以後見面了,他們之間,難道就只剩下尷尬了嗎?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