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老弟我來了。”井淵興奮的走進了衙門,其面門上面還有幾處正處於青腫狀態,用手摸了摸額頭,嘴角喃喃自語:“這娘們也是太厲害了,以前爲什麼我就沒有發現那一點呢,這真是一件令人感到異常遺憾的事情啊。”
井淵是在六年前認識她的,當時井淵還沒有現在這個成就,恩,可以說,當時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兵而已,並且還是建樹不是很大的一種,最後還不得不離開的那一種。這年頭不太平,被打發回來之後,井淵便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
種莊稼,好吧,我承認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想法,畢竟這是時代的主流嗎?當是這井淵手中可是沒有土地來的,沒有土地如何能夠種莊稼,在好吧,我承認,這也是可以解決的,那就是從哪些員外的手中租一些土地來,雖然要交付大量的糧食給他們,但是如果收成好的話,那還是勉強可以過日子的。
但是井淵對這種莊稼可是不行,種了一年,便是在也是幹不下去了,最後他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途徑,一個非常好賺銀子,一個可以充分發揮他特長的途徑。
那就是打劫!
這打劫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爲了能夠取的成功,他專門變賣了家裡面的一些東西,隨後找鐵匠打了一個很重的流星錘,打流星錘的緣故便是,這鐵錘子看起來霸氣,有力量,讓人一看便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花費幾十文打好大錘子之後,井淵便是開始踩點了,這踩點也是要選好纔是可以,既避免人多的地方,但是又不可以沒有人,如果這沒有人那自己打劫誰去,人太多,自己孤家寡人的豈會是對方的對手啊。
選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這個傢伙還是選中了西郊外的一處小道上面,這條小道隱蔽,並且還有人來的。
爲了有力氣打劫,井淵把自己手中僅剩下的二十個銅板換成了燒餅,只有吃飽了纔有力氣打劫是不是。
可是井淵非常的倒黴,在小道上面確實遇到了人。
他所遇到的第一個人,那是一個看起來像書生的傢伙,那傢伙手中拿着摺扇,仿若那翩翩美君子來的。井淵非常興奮,暗忖,自己運氣好,居然一來便是呆住了一頭羊,看來又要有大好收穫了。
井淵一躍而出!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井淵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書生便是接着說道:“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
“廢話,我這已經是第二十次被打劫了,快點過來搜身,搜完了我還急着趕路,如果今天夜晚不能夠到城裡面,我可是要餓肚子了,你們真是歹毒,居然連我手中唯一一塊燒餅也是要掠奪走。”
書生異常的配合,甚至要求井淵前來搜身,但是這結果可想而知,那肯定是沒有任何的結果了,不但沒有任何的結果,井淵手中的燒餅也是少了一個。
第二天燒餅吃完了,井淵感覺那是一個餓,但是小路上面卻是沒有人影來的,這讓他好生鬱悶,正當他處於異常鬱悶的時候,小道上面又出現一個身影,井淵雙眸頓時便是猛然一亮,發出那綠油油的狼光,因爲他看到對方那包裹是鼓鼓的,肯定裡面有着非常多的好東西來的。
井淵一躍便是跳了起來,流星錘一揮!
“此山是我開….此樹….這此樹是我栽還沒有說完,便覺得眼前一晃,那個身影猶如鬼魅一般的朝着後面跑去,不一會兒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地的塵土和神色有些呆滯的井淵。
原來那個傢伙是一個有名的採花大盜,輕功極爲厲害,人稱輕功水上飄,他經常到各個縣城流竄作案,但是由於他輕功異常的厲害,故而每一次都是能夠安全的逃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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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淵的話語又不流利,這話說的還結結巴巴的,等他這話說完,估計那輕功水上飄不知道已經跑到十里之外去了。
井淵感覺到自己非常的委屈了,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這打劫也是不好乾啊,這年頭的人實在是太過於精明瞭,想要混口飯吃不容易啊。
不過井淵有着一根筋的思想,想着總是會有兔子過來的,於是又耐心的等待下去,最後等待了一個女子,看到那女子,井淵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飢餓戰勝了心中的那一份理智,這一次他吸取了教訓,沒有在喊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之內的話語,而是直接的便是跳了出來,紅着眼睛說道:
“把銀子給大爺我交出來。”
“什麼,你居然敢打劫老孃。”那女子怒了。
最後二者大打出手了,最後不用想,井淵敗了,並且還是非常徹底的那種,因爲他成爲了女子奴隸了。原因便是,自己輸在她的手中。
不過井淵還是非常幸運的,因爲最後那女子成爲了自己的娘子,爲此,井淵還是得意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可是哪知道這不過是悲劇人生的開始……….。
“老弟!”井淵大喊了一聲。
“老哥你可是來了,快,快進來,我們倆好好的大喝一杯。”
“那是當然!”
“這位便是弟媳吧!”井淵笑着對着王瑩說道。
王瑩聽這話,面色頓時微微一紅,不過還是依然行禮。
“弟媳你客氣了。”
“走,老弟我們進去說,我這一次來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井淵目光之中露出凝重之色,現在在思考這一些非常不順心的事情。
王方聽畢急忙便是把他引了進去,隨即做好,王瑩知道他們有事要談,便退去了,屋子裡面只留下王方和井淵。
“兄弟到底是什麼事情,另外兄弟你的臉上這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哪一個傢伙居然敢這樣的大膽,居然敢打朝廷命官來了,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來了,兄弟你告訴我,我帶着人去滅了他們。”王方非常疑惑,他帶在兵營裡面,怎麼會被人毆打成這個樣子了,難道那一萬兵馬都當成了擺設了不成。
井淵聽到這話,不禁乾咳了一聲:“這個,那個,這個就不必了…..。”井淵想着自己哪敢去動手啊,一直都是自己被動挨打來的,哎……….。
王方細瞧他面色,心中頓時便是恍然大悟,瞧他這一副模樣,肯定是嫂子給打的,當初自己不是正好聽見那一幕,正好看見那一幕嗎?一想到當初自己進門見到的那一幕,王方心中便是忍不住想要笑,想這井淵也是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被娘子欺負成那樣了。
“習慣就好啊!”當初丫鬟一句習慣就好,那話是多麼的強大,着實讓王方震驚不已。
“想笑便笑,別憋着,憋壞了身子可是不好。”井淵語氣有些怪異說道。
“哈哈……..哈哈…..一定是嫂子打的是不是…..不用說…不用說,你臉上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你笑吧,等一下你就笑不出來了。”井淵目光凝重說道。
“怎麼了!”王方止住笑容,目光凝重問道。
井淵也是沒有多說,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函:“這是從京師來的,你看看吧,形式對你非常的不利,你自己要做好準備。”
京師來的信!
看了看信封上面的字跡,王方瞳孔頓時便是一縮,這是義父的字跡,結果,急忙便是拆開一看,不多時,王方的目光便是變的凝重了起來,最後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隨即小心的把信函摺好,放入懷中。
形勢對自己不利,確實對自己不利啊?
根據義父信函上面寫的內容,最近朝廷裡面有些大員開始便是向自己發難了,認爲自己來到江南根本就不能有所建樹,只不過是爲了貪圖江浙之地的錢財。
另外還有一些的官員用各種各樣的藉口進行攻擊。
甚至擺出了先祖出來。
聖上的壓力非常大,幾次想要把自己召回去,但是想到國庫裡面確實是空虛,在加上那王方到那蘇州也才那麼些時間,在王承恩的勸說下,於是他決定在等等看。
而義父這一封信函便是督促自己要儘快的有所建樹,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信函上面甚至暗暗的提到,可以動用錦衣衛的力量,暗中讓四大家秘密消失。如果是以前,王方或許會考慮,畢竟錦衣衛的力量還是非常的強的,但是在這裡看了四大家之後,王方便是沒有這種想法了,四家在蘇州經營這麼多年,根基已經非常的雄厚,想要憑藉自己手中的這點人便是秘密消滅他們,那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看來,自己還是需要加快速度纔是可以啊!”
“你是什麼時候得到這封信函的。”
“就今天早上得到的,一共得到兩封,一封是我的,另外一封是你的,都指揮使讓我全力的協助你,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的,老兄我肯定是全力支持你的,如果誰敢在這個時候挑出來,那麼定然第一個便是滅了他們。
“謝兄弟了!”
“客氣什麼!”
“兄弟你可是要抓緊時間了,這時間可是不多了,在過一個多月便是要年底了,到時候你可是要拿出銀子的。”
“放心吧,我到時候定然會爲朝廷給拿出銀子來。”
“既然兄弟你這樣的有把握,那麼我便也是放心了。”
“不過這不過是其中的一個不好的消息,還有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啊。”說道這裡井淵不禁便是微微鄒眉了起來,顯然陷入了深深的苦思之中。
“什麼,還有不好的消息。”
王方頓時便是一驚,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個個不好的消息便是傳了過來。
“是的,確實還是有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我們的人馬,在沿海的魚莊發現大量的倭寇蹤跡,根據他們的行動方向,可以推斷出來,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便是我們的蘇州,或者靠近蘇州的縣城。”
是倭寇們開始劫掠了!
“是的!他們作案的時間一直便是流動的,不過這一次探子傳來的消息推斷出來,這一次對方的陣容比較的大,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是要巨大。”
聽到他這話,王方不禁便是陷入到深思之中,這確實是一個非常難解決的事情。
“兄弟你不用擔憂,那些兔崽子還是不敢過分作亂的,到時候看我如何滅了他們。”說道這裡井淵豪爽一笑。
“來喝一杯!”
“幹!”王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既然他們敢上岸,那麼這一次定然要他們有去無回。
“對了,我們不是有朝廷水師嗎?”
井淵不禁搖頭說道:“朝廷水師早就不成樣子了,根本就是出不了海,這也是那些倭寇一直根除不了的原因,那些倭寇都住在海上的島上面,想要徹底的滅了他們,還必須要把他們老巢給拔出掉纔是可以。”
不是的,我是說,前不久不是有水寇鄭芝龍歸降朝廷了嗎?
“別說他,他的實力雖然是非常的不錯,但是他也不過是打着朝廷的幌子而已,其實質和以前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我們還是想着從陸地上面動手吧。”
“那些小兔崽子我最近都在日以繼夜的操練他們,現在也是該用他們的時候,這一次定然要一雪前恥,讓他們知道我井淵的厲害。”說道這裡井淵目光之中兇光一閃而過,這些年一直便是被那些倭寇給欺壓着,心中早就積累了很多的怒火。雖然每一次去打都是落得一個失敗的結果,去的時候不是晚了,就是地點錯誤,在就是被對方給埋伏。
但是井淵從來便是沒有放棄過,一直都是在努力,努力的去改變這一切。
“我相信兄弟你,到時候定然是可以旗開得勝。”王方笑道。
“來,我們喝酒!”
“喝!”
………..
“哎,楞子啊,我的酒呢,你把爲師的酒放到哪裡去了,趕緊的給我拿來了,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了。”老和尚一摸光禿禿的腦袋,隨即便是對着一處猛然便是吼叫起來,聲音要多大就是有多大,震得屋檐上面的茅草也是索索發抖,好像下一刻他們便是會從那上面給飄零下來一般。
“哎呀,師父你着什麼急,來到這蘇州之後,你可是沒讓我過上一天安分日子啊,我的美人啊,我的娘子啊。”二愣子狠狠的灌了一口,隨即便是怒吼着。
楞子如何能夠不怒,自己好不容易和那個交好了呢,並且還開始二愣子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約會,二愣子心中那是一個激動,那是一個興奮,想着到時候便是可以一親芳澤了,這是多麼讓人興奮和激動的一件事情啊,可是在那個時候,老東西無恥的打破了自己的美夢,居然要拉着自己來到這蘇州。
楞子知道自己師兄在這裡,但是也是用不找這樣的急啊,一切等自己過了那一個美好的夜晚在說啊,可是….可是….可是這個老東西居然連那一個夜晚的時間也是不給自己,這讓楞子心中異常的痛恨。
“美人啊!”喃喃說了一句,隨即便是狠狠的灌了一口。
最近楞子發現,自己腦子之中滿是那美人的身影,楞子知道,那美人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印入到自己心中了,按照師兄的說法,那就是,自己已經愛上那個美人了。
想到這裡二愣子便是從衣袖裡面利索的掏出一面銅鏡,隨即便是對着自己細緻的照了起來,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還是一如既往的有特色。這老天爲何要把我這樣英俊的人生下來,這還讓其他的人如何活下去啊,你瞧瞧,我這眼睛,這鼻子,這眉毛,這嘴巴,這耳朵…….嘖嘖…你瞧瞧…細緻的瞧瞧….
難怪那美人會喜歡上我,那老東西肯定是對自己妒忌了,妒忌自己長的這樣,故而才做出那樣的舉動來,這簡直就是罪不可恕啊。
想到這裡望向老傢伙的目光頓時變的不善起來。
“楞子,你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幹什麼,我又沒得罪你。”老和尚頓時便是怒目起來了,這個楞子最近很是不聽話,居然有時候還對自己發牢騷起來了,以前他可是非常聽話的。老和尚忽略了他犯下何等的大錯,在楞子的心中,這阻礙他和美人約會那可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啊,這發牢騷那還是輕的,如果是別人這樣的話,那他夜晚定然要過去。
就算是打不過他,也要用自己這英俊的容貌讓他震驚死。
“還看什麼看,還不快去做飯,難道還要老子我做給你吃不成。”
“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師啊!”楞子目光祈求。
“快了,等你那個愛惹事的師兄把事情給擺平了,我們便是回去。”
“哦!那快一點。“
楞子心中不停的祈禱,祈禱師兄早一點把那個什麼事情給早一點解決了,只要早一點解決了,那麼自己便是可以早一點回去,也是早一點可以見到那美人了,至於那胸大腰大屁股大的永平劉大嬸的家的姑娘早就被二愣子給忘記了,二愣子現在遇見更美的人了,人往高處看,水往低處流嗎?這二愣子也是一樣滴。
“還磨蹭什麼,給我快一點。另外把酒壺給我丟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