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在等待的目光之中，馬車漸漸的駛來，一看那駕車的車伕王方便是知道是丈母孃的馬車了，等待的王方心中頓時便是一喜。果不出其然，馬車停在了自己的府邸面前，隨着簾子的掀動，先是一雙玉手出現在王方的視線之中，接着便是那一張成熟嫵媚的面盤，只見柳清身着紫羅蘭襖子，厚厚的襖子把她的凹凸的身軀給隱匿起來，但卻散發書疏懶之感，那微微猩睡的眸子更是透露出一股熟婦之風韻。
“孃親！”
王瑩驚喜一聲，便是過去摟着她的右手。
“孃親，女兒可是想你了，都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孃親了。”說着瑩兒雙眸不禁便是微微泛紅，王瑩以前雖然也是離開過永平，不過離開的時間並不長，這麼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孃親，心中也是惦掛不已。
“傻丫頭！”柳清寵溺的用手撫了撫她的頭，隨即目光望向王方。
“女婿見過丈母孃！”王方急忙便是行禮，心中卻是暗忖，這一些時日沒見柳清，她倒是越發豔美動人了。
“恩！”柳清欣慰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是把王方晾到一邊去了，和王瑩低聲交談了幾句。
“孃親他就知道欺負我。”王瑩嘟着嘴，一臉的委屈模樣，用手一指王方。
王方頓時便是一愣，隨即也是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欺負她…蒼天在上，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是絕對沒有過的事情啊，只見那荃心儀嘴角掛着得意的笑容，王方突然感覺到，這其中或許還有她參與其中。
“自己恐怕要倒黴了。”王方瞬間便是有一股非常不好的想法。
果不出其然，柳清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到委屈，頓時便是不願意了起來，目光狠狠的便是一瞪王方，不過幸好他沒有訓斥自己，這倒是讓王方稍微的放心一些。
那王城倒是一副好.性子，在這個時候才從馬車裡面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還打了一個哈氣，顯然剛纔在裡面睡覺了，王城看了看四周，目光瞬間便是定格在一處，隨即渾身便是一個寒顫：“那個，那個，姐姐幾個月沒見，姐姐你是越發美麗動人了，真乃是國色天香，羞花閉月，姐姐的容貌冠絕天下…….。”
很顯然，這王城見到自己的老姐，第一個念頭便是害怕，故而便是一大堆的馬屁拍了過去，避免這位彪悍的姐姐把自己當做沙包。
“啊，這不是姐夫嗎？聽說姐夫你可是混的不錯，弟弟我聽聞了，心動不已，早早的便是想要過來看望一下這江南之美人….不對..不對…是江南之美色…哈哈….姐夫你明白的，是景色，這江南的景緻美麗動人…。”一下子便是出現了兩個錯誤，暴露了自己心中想法，王城心中頗爲尷尬，隨即便是打着哈哈起來。
“哼，學問做的如何了，有沒有偷懶。”王瑩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自己弟弟一眼。
“這個，這個，姐姐你大可以放心，先生對弟弟我的學問那可是讚譽有佳，說弟弟我的學問大有長進，自從姐姐離開之後，弟弟我可是一刻也是沒有偷懶，日夜複習，頭懸樑錐刺骨，苦讀不已。”
“孃親，這裡風大，我們還是進去在說吧！”王城見自己的姐姐要發怒了，眼珠子一轉，便是想到一個非常好的法門起來了。
“等一下在找你好好說。”王瑩道。
“是，是，是。”
王方也正處於尷尬之中，聽聞王城的話，心中也是一喜，便是把一行人請入府邸裡面，至於王城說的那什麼飽讀詩書，這個王方純粹便是當做沒有聽見，這傢伙最喜歡的事情便是逛青樓，在青樓裡面採花問柳，一夜風流，數不盡的風流故事可以從他的口中說出；最不願意的便是做學問，王方記得非常清楚的一件事情便是。
當初在社學裡面學習制藝，他也是搖頭晃腦的，一副頗得深意的模樣，仔細的閱讀這一本書，只見那書的名字叫做《論語》而裡面記載的便是西門慶和潘金蓮的故事，不用想，這書被他包裝了一下，裹着《論語》的外衣而已。
那是還有王瑩管教着，他也是不敢過於猖獗，王瑩離開了，他沒有制約，那不變本加厲起來便是非常不錯了，至於先生誇獎其學問大有長進，肯定也是他杜撰的。
路上，王方感覺手臂一疼，只見荃心儀右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而何漣倒是沒有動手，目光依依的盯着自己，眸子中的深情盡浮於面盤，王方不禁深深感嘆，還是漣兒疼我啊。
“色狼！”
“我！”王方很想解釋一兩句，可是荃心儀白眼一番，便是拉着瑩兒的手一同進去了。
王城重重的拍了拍王方的肩膀：“姐夫，聽說你現在可是大官了啊，這管理這樣大的地方，想必有很多的官員向你送禮吧，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好歹我也是一個秀才來的，這樣的事情我還是明白的，那些禮物你定然是不好推辭的，尤其是美人，聽所這江南美人，嬌俏玲瓏，惹人憐愛，如果有人送來，你不要推辭了。”說道後面王城嘴角非常誠懇的笑了笑，只不過這笑容在王方的眼中，除了猥瑣之外還是猥瑣。
王方頓時便是低聲反駁道：“你當我是什麼人來了，我可是清官，從來便是不收禮，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切！”
見他一副不信的模樣，王方又道：“不過你有一點倒是沒有說錯，這江南的美人那是嬌俏玲瓏，溫柔可人，惹人憐愛，柔若似水，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倒是有幾個好去的地方介紹給你，但是你到時候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要不然你姐肯定是饒不了我。”
王城聽畢雙眸頓時便是發出幽幽的狼光，一抹嘴，隨即便是鄭重道：“你說什麼來的，我什麼也是沒有聽見。”隨即低聲又道：“等一會告訴我。”
話語之中便是來到大廳裡面。
老傢伙和楞子和柳清見過面，也算是相識，老傢伙和柳清交談起來，長輩說話，這些小輩的站在下面等着。
王城是一個不安分的主，他早就想要來江南一覽風光了，好不容易纔有了這樣一個好機會，在聽王方如此說那江南美人，心中不禁便是**了起來。
只見老傢伙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正在侃侃而談，不時的點了點頭，不時的搖了搖頭，居然還掐掐那所剩不多的鬍鬚，不過這老傢伙倒是仗義，在這個時候沒有說自己的壞話，這倒是令王方放心下來，可是王方的心稍微放鬆下來，便是聽到老傢伙說道：
“哎，我這乖徒兒什麼都好，本事也是強，就是有點花心了，哎！”
果然這話一出，柳清望向王方的目光便是變的不一樣了起來。
老傢伙和柳清並沒有交談多久，便是帶着楞子走了，臨行前，楞子歪着腦袋看了看自己師兄，似乎在思考自己那師兄爲什麼皺着眉頭，這丈母孃來了，這是一大好事啊，應該感到高興纔對啊。
王瑩拉着柳清進入閨房裡面說悄悄話去了。大廳裡面瞬間便是隻剩下，王方，王城，還有荃心儀以及何漣了。
只見王城對着荃心儀拱手說道：“荃姑娘，好久不見了，幾個月的時間不見，荃姑娘愈發美麗動人了，堪比嫦娥下凡，飄美不已，在下對姑娘你的仰慕簡直就是………。”
還沒有聽他說完，王方便是猛然打住了，怒目而視，這傢伙倒是好膽色，居然敢打自己心儀的主意起來了，這豈能繞過。王城見王方拉着荃心儀的手，頓時便是微微一愣，許久纔是反應過來，吱吱嗚嗚的說道：
“姐夫，你和荃姑娘。”
“我的女人！”王方瞪眼道。
荃心儀聽他的話，沒有反駁，俏臉也是羞紅了起來，低着頭不語，心中卻是欣喜不已，這個呆瓜總於開竅了。
“你…你…..”王城似乎有着反應不過來，但是看到那一副親密模樣，這還用得着說嗎？許久才吐出二字：“我姐知道嗎？”
“當然知道！”
王城好久才覺悟過來，對着王方豎起拇指：“姐夫有你的，居然能夠享受齊人之福，果然是不錯啊，令人羨慕不已啊。”說着目光又看了看何漣。
“請問這位姑娘是？”
“我的女人！”王方挺起胸膛。
“啊！”
在王城的高山仰止之中，王方拉着何漣和荃心儀的手便是走出了大廳裡面，留着依舊在發呆的王城。
“難道自己那老姐猛然之間便是開明瞭起來，不可能啊，這絕對不可能啊，肯定是姐夫有什麼高招，看樣子自己是要向姐夫請教一兩句纔是可以啊，如果自己也學個一兩層，那自己的未來還不是充滿了幸福。”
不過這姐夫的眼光倒是有點怪異，那荃姑娘倒是一等一的美人，但是那何漣姑娘，怎麼看也是容貌平平，是丟在人堆裡面最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的那種，而且那身形，王城有一種野獸和美男的感覺…。
“還不放手！”荃心儀嗔道。
“啊，什麼放手。”王方捏了捏手中的嬌柔，嘴角掛着微微的笑容。
“何漣姐姐！”
叫何漣也是不管用，現在何漣也正害羞着呢，自顧不暇，哪管得了她呢。
正當王方和兒女嬉戲的時候，門外敲門聲響起來了，王方不禁有些鬱悶，這等美好時光被人打擾，心中當然是不喜。
“方哥！”
聽那聲音，是小英的聲音，王方纔沒有動怒，驚喜的打開門，只見小英一臉羞澀和幽怨和擔憂的說道：“夫人有話要和你談。”
王方一聽是丈母孃找自己問話，心中頓時一緊，急忙便是打探消息：“我的寶貝小英，我那丈母孃現在心情如何，有沒有動怒，另外，可是直到找我到底所謂何事，快快說出來一些啊。”
“這個…這個….。”
“不要說，小英！。”只見荃心儀一把便是把羞澀的小英給拉到一邊，隨即便是對着王方道：“還不快去，要不然被你丈母孃知道你遲到了，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王方總感覺這話裡面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目光望向小英，期望小英能夠透露出一二，只見小英堅定的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方哥你去了便是知道，只不過，只不過，夫人的心情好像並不是非常好，你自己小心一點。”
“還不快去！”荃心儀把王方推出門外，伴隨碰的一聲，王方碰了一鼻子的灰。
丈母孃大人召見，王方豈敢耽擱，雖然小英吱吱嗚嗚，但是隻要還是透露出了一些消息給自己，到時候自己眼睛放光一點。
不一會兒便是來到房屋前。
這個時候，剛好見瑩兒從裡面走了出來。
“瑩兒！”
“啊，別這樣！”王瑩見他一把摟着自己，想着自己的孃親還在裡面，頓時便是害羞不已，急忙便是嗔怒道。
“孃親正在裡面等你呢？”
“老實招來，是不是說你夫君的壞話了。”王方賊咪咪的雙眼盯着某處。
“哼，你本來就…..好啦，好啦，我沒有說你壞話，你趕緊進去。”王瑩掙扎了幾下，王方到也是放開了她。
進去之後，只見柳清正在品茶，見自己來了便是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自己。
柳清沒想到自己這個女婿倒是有一番本事，本以爲做一個巡撫之後他便是會安分下來了，倒是沒有想到居然弄出這樣大的一份功業，從女兒口中得知他居然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面便是剿滅了倭寇，並且還蕩平了蘇州的白蓮勢力，一舉斬下四百人頭。
女兒跟着他到也是不虧，對於王方有幾個女人，她倒是並不在乎，在乎的是，自己女兒的地位，說什麼也是不能夠讓自己女兒受到委屈。
“方兒！”
“方兒在！”
“把你和那荃姑娘以及何漣姑娘的事情說出來聽聽吧？”
王方一聽她居然問此話，也是不知道她心中到底是有何想法，故而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這事情，柳清似乎是感覺出了王方的想法，笑道：“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更何況你現在乃是大官，這一點，我到沒有怪你的意思。”
王方頓時慶幸，暗忖這丈母孃知我，於是便是把所有的事情給一五一十的都給說出來。
聽畢之後，柳清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而是猛然發問道：
“聽瑩兒說，你可是經常的欺負她，有沒有這麼一回事，我把瑩兒交託給你，我也不管你和其他女子之間的關係，但是將來瑩兒必須要是正室？”說道後面話語倒是凝重了起來，畢竟自己乃是商賈之家，而那婚事是以前定下來的，那時候王方還沒有飛鴻騰達起來，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伴讀而已，現在他是朝廷的大員，肯定會遇到更多的大家閨秀，她害怕將來自己女兒嫁過去受到排擠，受到委屈。
“放心，我對瑩兒的心意日月可鑑，絕對會好好的疼愛她。”王方肯定的點了點頭。
柳清見其神態不似作假，心中放下心來，隨即又道：
“現在人家兩個大姑娘呆在這裡，沒名沒分的，你這個巡撫是怎麼做的，這樣豈不是給人留下笑柄。並且還辱沒了姑娘名聲。”
王方現在到也是摸清了她的想法，笑道：“一切還憑孃親做主。”這不，一下子便是由丈母孃升級到孃親了，並且還叫的非常順口。
“你這小子。”
柳清倒是微微一愣，沒想到王方居然耍起滑頭來了。
王方倒是被她那神態弄的心神一震，剛纔柳清所浮現出來的嫵媚和動人，簡直就是勾人奪魄，想着自己瑩兒在過個幾年的時間定然也是會有着如此芳華，心中不禁便是充滿期待了起來。
“發什麼楞呢你。”
啊，孃親，這不是幾個月沒見，孃親越來越年輕了，心中感到驚訝嗎。
“又胡說，我都已經老了，哪有你說的那般。”
“不老，不老，如果和瑩兒走到大街上，別人肯定會誤以爲孃親你是瑩兒的姐姐呢。”王方此話到也是實話，像柳清保養如此之好，渾身散發着一股動人之風韻，絕對能夠迷倒一片人。
柳清一笑。
“每個正經！”
當王方從屋子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一推開們，只見露出三雙訝然的眼睛，荃心儀正用耳朵貼着門，這門一開，便是撞了進來，而何漣和王瑩也是一臉的尷尬。
王方一愣，隨即便是笑了，非常開心的笑了。
三女沒有想到這樣快便是結束了，本想繼續偷聽下去呢，哪知道這個時候門突然之間便是開了。
“偷聽可不是一個非常好的習慣哦。”王方笑眯眯道。
“誰偷聽了，又誰看見了，你瑩兒姐姐你看到了嗎？何漣姐姐你看到了嗎？”
二女搖了搖頭。
“哼，看到沒有，沒人看見，我們這是來找柳伯母聊天來了，剛好碰到你開門而已。”荃心儀漲紅了臉，爲三女狡辯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王方笑眯眯的朝着王瑩於何漣望去。
王瑩於何漣頓時羞澀的低下頭，剛纔偷偷聽到他說的那些話語，依舊還在腦海之中飄蕩，暗忖自己並沒有找錯人。
“是荃姑娘於何姑娘啊，快快進來。”柳清也是微微一愣，顯然也是沒有想到她們居然在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