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亦不愛(2)
醫生帶着換好了無菌服的月舞和風馳走過來,提醒他們不要在走廊大聲喧譁,影響病人休息。
她慢慢鬆開手,向後倒退一步,目光溫柔的透過玻璃看了一眼躺在裡面的糰子,迅速轉身要去拉住醫生,言語激動的用英語說:“我可以一起進去看看他嗎?”
夜子寒好像被她驚醒了般,伸開長臂攬上她的腰向前拖去,她激烈的掙扎,又踢又踹,卻未掙脫他的鉗制,一直把她拖到風雲找開門的一間病房,夜子寒不客氣的把她甩到一張牀上,冷冷的看着她。
左珠兒已經紅了眼睛,後背重重的撞在牀板上,疼痛已讓她沒什麼感覺,一心繫掛着糰子,她清澈的目光變得狼一樣陰狠,翻身上跳起來撲向夜子寒,扯開他的衣袖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上去,夜子寒沒動,好似沒什麼感覺一樣,任由她咬,眉頭都未皺一下。
她嚐到滿嘴的血腥才鬆開嘴,挑釁的看向夜子寒,莞爾一笑,笑容美豔不可方物,嘴角掛着豔紅的鮮血,爲那笑容帶上些許邪氣的噬血氣息。
笑容危險而詭異,眼睛卻清越明亮。
夜子寒的眼中卻滿是濃濃的笑意,伸出修長的手指爲她抹去嘴角的血跡,淡淡的嘆息,“終於開始恨我了?”話語中滿含寵溺。
左珠兒並未躲閃,笑着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着他,任由他去擦試脣角的血跡,才笑語晏晏,“是誰想趕盡殺絕?”
傻子也能明白,有人想置他們母子於死地!
“不知道。”他表情淡淡的,好像並不是在說謊,但是左珠兒對他是太瞭解了,她緩緩轉身,立在窗前,慢慢斂起笑容,目光看向窗外的天空。
“能問幾個問題嗎?”她語氣悠悠,相信這些事只是開始,心底有些疑問無法開解。
夜子寒並未回答,有些事現在他不會告訴她,目光清冷的看着她纖弱的背影。
“我們身上有什麼可得的東西?或者說我們是誰的絆腳石?”如果註定了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她不會心軟。
“是別人的野心太大,容不下我們。”他慢慢把身子靠在牆上,怔怔的看着她,目光迷離起來,好像透過她看向了遠方。
左珠兒慢慢轉回身,她已經冷靜下來,半挑着眉,詫異的看着他,目光中好不掩飾的透露着有些好奇,有絲探究,還有些懷疑。
她輕笑,慢慢道:“你最好祈禱我兒子沒事,否則我不會原諒你。”聲音沙啞,清晰有力,態度堅定。
“我不會讓他有事!”夜子寒緊緊咬牙,雙手慢慢握起,“你恨我嗎?”
“最好記得你的話。”左珠兒警告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步一步走向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夜子寒沒有去攔她,她已經平靜下來,不會在莽撞行事。
風雲站在門外,看到她出來,似是有話要說。左珠兒正好也想問清楚怎麼回事,隨着他一起上了樓頂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