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沒有多想,我真的很在意,我當時走進房間看到你懷裡摟着女人時,我心裡就十分難受,恨不得上前把那個女的拉開,所以我才和她賭酒,還有我還特意坐在你們兩個中間,就是想間隔開你們。”
“所以,我真的在吃醋的,你也不想想,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我怎麼可能不生氣在意?”
夜夕夕說的特別認真,誠懇,巴巴的講述着她有多麼在意、吃醋。
可夜錦深可記得,之前不久她還在慌忙的解釋做那些是因爲在外面等的久,心生厭煩才導致情緒失控的。
他嘴角冷漠的一抿,諷刺道,“夜夕夕,所有的事情在你嘴裡,黑的都會說成白的,你以爲我會相信你?”
“爲了討好我,故意說在意、吃醋,難道你連你自己的心都可以出賣?”
夜錦深冷凝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夜夕夕,帶着深深的質問。
夜夕夕聽得臉色僵白,脣瓣緊緊的抿着。
她覺得她的腦子都快亂套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找各種理由解釋、讓夜錦深別誤會,那個好像纔是在說謊吧。
可現在因爲他一句‘看來是我多想了’,她想要討好他,才又開口說在意他。
看似有原因、目的的討好,其實才是真的真話吧。
如果不是在意、吃醋,她昨晚爲什麼會反應那麼大?她不是那種情緒激烈的人。
夜夕夕看着夜錦深黑眸裡的質問、打量,身子略有些僵硬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可笑而感嘆的說,“是啊,心是出賣不的,沒事了,吃早餐吧。”
夜夕夕有些魂不守舍的端過早餐,低下頭便一口一口的吃着。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那份心、解決那份心,她曾經無數次的警告、提醒過自己,絕不能對夜錦深動心,但現在吃醋算什麼?吃醋是能隨便吃的嗎?
夜夕夕越想越煩躁,從不喜歡飯菜里加醋的她,拿過一旁的醋瓶便往碗裡倒,倒了許多,她恨恨的放下,大口大口的吃。
不是喜歡吃醋?吃死吧你!
夜夕夕在心裡咒罵自己,那臉色比黑炭還黑,動作也有一下、沒一下的,十分粗魯。
此時的她,哪兒是那個注意形象的夜夕夕?和剛剛那個巴巴討好的夜錦深的夜夕夕也判若兩人。
夜錦深看到夜夕夕的變化,漆黑的眸子暗了暗,剛纔還一個勁兒的討好他,現在卻一副賭氣的姿態,以爲用這樣的方式他就不會生氣了?
夜錦深薄涼的脣瓣緊抿成一條線,低頭,淡漠的用餐。
“唯一純白的茉莉花、盛開在琥珀色月牙……”這時,桌上的手機響起,是夜夕夕的手機。
帶着穿透力的歌聲傳入夜夕夕的耳裡,她纔回過神來,有些慌慌忙忙的拿起手機接聽,“喂。”
“夕夕,沈堂鷹的事情是你策劃的?看起來手段真是不錯。”電話裡響起北謹初誇獎而又透着喜悅的聲音。
夜夕夕聽得眉頭皺了皺,好奇的問,“怎麼了?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啊。”
北謹初聽到夜夕夕的話語,臉色頓了頓,不解的說,“在沈堂鷹辦公室安裝攝像頭得到證據,昨晚發佈到網上,還命令網站、報刊一律不準撤回,這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那會是誰?誰和我們一樣需要報復沈堂鷹?”
夜夕夕聽着北謹初的一字一句,怎麼覺得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可是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慌忙的站起身,“哥,你等等,等一下。”
夜夕夕說着,快速的拿着手機朝外面跑去,跑到客廳的沙發前,她拿起剛纔夜錦深看過的報紙,一看纔看到上面的大新聞。
沈堂鷹虐打女人,視頻曝光,不僅出軌玩嫩模,還在事後責怪女人,對其惡意出手。
夜夕夕看着上面的大字體、清晰照片,激動的差點沒跳出來,“媽呀~這是誰這麼高超,這樣的視頻都能夠拍到,感覺老天爺都在幫我們的忙。”
夜夕夕的語氣、狀態,十分的興奮、意外,看來,事情的確不是她策劃的。
北謹初開口,聲音帶着比之前好奇的語氣,“其實這視頻我也有拍到,但是他先一步上傳網絡,最主要的不是這裡,而是沈堂鷹從昨晚到今天一直在聯繫網站讓下熱搜榜,撤銷視頻,以沈堂鷹的能力辦理這件事綽綽有餘,但網站方面聲稱這個新聞是高層下來的,絕對下不了,整整一天,點擊人數越來越多,一直久居第一名。”
“夕夕,高層人員,會不會是夜錦深幫的忙?”
北謹初覺得,這件事只怕也只有夜錦深了。
夜夕夕臉色怔了怔,隨即纔想到視頻裡的女孩兒是夜錦深派去的,那這個視頻應該就是女孩兒說的重要證據吧?
只是夜錦深不是說銷燬了嗎?怎麼會爆到網上?
夜夕夕又想到什麼,漆黑的眼睛暗了暗,開口說,“哥,我知道了,你現在趁沈堂鷹措手不及,把那條新聞也爆出來吧,夜錦深這邊就交給我,你不用操心。”
以北謹初的性格,是不會隨意接受別人的幫忙,他一定會各種感謝,但她現在不希望他和夜錦深見面。
因爲他們一見面,她就得和夜錦深假裝恩愛,那種溫暖、甜蜜,讓她忍不住的沉迷。
但她知道,那種沉迷是不應該、也不能有的。
以夜錦深的性格,要是知道她喜歡他,只怕很快就會厭倦她,或者羞辱她吧。
畢竟當初她可是咬牙切齒的說過,就算全世界都沒有男人,她也不會喜歡他……
夜夕夕掛斷電話後,無奈的嘆一口氣,全身無力的坐到沙發上。
夜錦深,她又欠了他一個情啊,這下完了,錯還沒解決,恩情又來了……
當天上午,一篇【沈堂鷹女人女兒】的文章曝光,內容爲。
沈堂鷹在妻子離世後的第二年,與一女人有染,並且女人身懷有孕,當時沈堂鷹想甩掉女人,卻沒想到女人找上北文天,北文天覺得自己的女兒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