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夕看到夜錦深離開後,對身邊的人說了聲“抱歉。”連忙跟上去。
通往洗手間的樓道燈光是暖黃的,此時沒有人經過,再加上隔絕了外面的喧囂,看起來略有點寂靜。
夜夕夕看着夜錦深高冷的背影,走上去跟在他身邊,小聲的問,“錦深,你是不是不開心?”
夜夕夕的聲音,雖然是關心,卻明顯透着點幸災樂禍。
夜錦深怎麼會聽不出來?不過再大的怒氣、不滿,都因爲她那句‘錦深’消散。
她這麼主動,還叫的這麼自然、溫柔,倒是難得。
夜錦深即將走到洗手間的腳步突然停住,他轉身,漆黑深邃而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夜夕夕,薄脣抿開,“怎麼?進洗手間也想跟着一起?”
夜夕夕聽得目光一頓,臉上精緻的妝容也無法阻擋她的尷尬、僵硬。
夜錦深看到她這般窘迫的姿態,視線從她身上掃過,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可能是他無論什麼情況下,身上都帶着一股淡淡的清冷氣質,以至於夜夕夕以爲他還在生氣、不想理她。
看到他走進去,她扭頭看看身後,一個人影也沒有,她脣瓣一抿,連忙跟着進去,然後在夜錦深即將關門的那一秒,以極快的速度走進去,順手帶上門。
夜錦深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狹小的空間裡便多了一個人,而且是女人!
他清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氣息冰冷,“夜夕夕!”
三個字,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放佛猝冰般滲人。
夜夕夕站在裡面,身子貼着牆壁,面對着夜錦深,空間本就狹小,他的身姿又格外高大,身上強大的氣息讓空氣更加的壓抑、冷凝。
夜夕夕看的脣瓣抿了抿,尷尬的說,“那個……你上次不是堵我?爲什麼我就不可以堵你?”
上次……
“穿這麼低胸、緊身的裙子,你還真會誘惑人。”
“衣服不……不是我挑選的,你放開我,當時你說過只要我同意做你的牀伴就隱瞞下這件事,你不可以……”
“看來,你還記得你是牀伴,昨晚的表現我還以爲你忘了。”
“今晚……今晚我一定做好我的職責。”
之前的畫面在夜錦深的眼前浮現,他脣角冷硬,面色冰冷,“怎麼,是在刻意的提醒我,今晚你又該做職責?或者說……想在這裡?”
夜錦深漆黑的目光落在夜夕夕臉上,字字逼人、犀利,可冷硬的話語裡有隱藏着明顯的曖昧。
夜夕夕聽着夜錦深的話語,也情不自禁的想到上一次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被他逼在洗手間,被迫答應他、順從他,可是尼瑪現在她把他堵在這裡,畫風怎麼完全不一樣?
夜夕夕心裡一萬個不平衡,她有些不滿的看着夜錦深,剛想要開口說話,“咔嚓……”一聲開門聲忽然響起。
“唔……”她還沒反應過來,脣上就被一隻冰冷寬厚的大手捂住,連帶着他特有的清雅氣息撲入她鼻間。
夜夕夕接觸到夜錦深遞過來的警告目光,她屏住氣息,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音。
“嘩嘩……”的某聲音響起,在靜謐的空間裡,格外刺耳。
夜夕夕聽得閉上眼,滿臉緋紅,恨不得把耳朵捂住。
夜錦深看到夜夕夕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她那麼厚臉皮的人,竟然也有害羞的時候?只是……想到她聽到別的男人,他心裡更爲不爽!
該死的,他之前不過是隨便問一句,誰讓她真的跟進來?
“嘩嘩譁!”急速的水聲響起,緊接着腳步聲走近、走遠、外面水龍頭打開、不久關上、腳步聲徹底遠去。
夜錦深這纔拿開手,一臉冰冷的看着夜夕夕,“今天你就在這裡待着,看你怎麼出去!”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他轉身準備走人。
夜夕夕自我封閉一分鐘,直到聽到夜錦深冰冷的聲音,她才睜開眼睛。
看到他要走,她徹底慌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緊緊的拉着他,“不要……誰知道外面有沒有人?要是讓別人看到我從這裡出去該多丟臉?你幫幫我?”
夜錦深是真的很生氣的,夜夕夕做事從來不經思考,現在知道後悔了?
他轉身,看着她哀求渴望的眼神,本是在祈求他幫忙,卻因爲她楚楚可憐的表情,愣是給他一種求他給她的錯感。
他的喉結,情不自禁的滑動。
“該死!”意識到這個反應,夜錦深低罵一聲,眼神快速的從夜夕夕身上移開。
在這裡做,聽着別的男人的聲音,他可沒這個興趣!
夜夕夕見夜錦深不說話,反而還更生氣,她受傷的力道抓的更緊,生害怕他丟下她走人。
腳站的很累,她坐到馬桶蓋上,才搖晃他的手臂,可憐巴巴的望着他,小聲的解釋道,“你不要生氣嘛,我只是看你不開心想要討你開心,纔跟着你進來的,還有之前我也不是故意要接受董默的,只是我害怕得罪他,以後萬一你不再r城,他會找我算賬。”
“不是都說寧願結交一千個朋友,也不要得罪一個仇人嗎?我也是想着表面上不鬧翻,纔對他友好的。”
“你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兒上,就彆氣了,先幫我,讓我出去好不好?”
夜夕夕的聲音格外輕柔,帶着撒嬌的意味,再加上她可以壓低,聽起來更溫柔、像溫順的小貓兒發出的聲音。
夜錦深只覺得心裡放佛被小貓兒抓癢,而從上看下去的視線,能夠清晰的看到她禮服裙遮掩不到的豐滿、雪白,以及那若隱若現的溝壑。
夜錦深今晚喝了幾杯紅酒,明明沒有醉,此刻卻覺得身體裡翻騰的厲害,迫切的需要。
他漆黑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夜夕夕哀求的小臉上,足足一分鐘,他低罵一聲,才摸出身上的手機撥打蘇秘書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冷冷的吩咐,“暫時別讓任何人靠近洗手間。”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掛斷通話。
蘇秘書聽到命令,怔了半天,直到他在人羣中沒有看到夜夕夕,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