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琦,你在幹什麼?”在韋琦還沒有來得及把從蔣小晗提包中拿走的那支脣膏放入自己口袋中的時候,一道清麗、嚴肅的聲音從包廂大門處傳過來。
韋琦聞言,心頭一顫,擡頭望向大門方向,只見蔣小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那邊,一雙俏麗的雙眸正冷冷地看着她,臉上盡是嘲諷的意味。
“師嫂,你……回來了?”韋琦沒想到蔣小晗這麼快就回來了,見她那個樣子,心中涌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一驚之下,已經來不及把脣膏藏起來,只能強自恢復了鎮定,露出一絲勉強的微笑:“師嫂,我沒在幹什麼呀!”
“韋琦,你拿我的脣膏幹什麼?”蔣小晗見韋琦眨着大眼睛無辜地看着她,冷笑一聲,緩緩地走了過去,目光緊緊盯着韋琦手中的那支脣膏。
“師嫂,你誤會了,這脣膏……是我自己的呀”韋琦拿起手中的脣膏揚了揚,臉上帶着笑容:“是這樣的,師嫂,今天早上看見師嫂你用的那支脣膏,後來我突然想起來自己恰好有一支一模一樣的,所以拿出來比較看看。”
“比較看看?是嗎?”蔣小晗伸手從自己的包包中拿出了那支已經被韋琦換過了的脣膏,似無意地不停擺弄着,然後神色淡然地看向韋琦,脣角掛着一絲嘲弄的意味:“我的脣膏底部,刻了一個晗字,不過這一支卻並沒有,不知道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晗字?”韋琦拿着蔣小晗那支脣膏的右手微微有些顫抖,她翻轉過來看了一下脣膏的底部,果然刻着這麼一個字!
“師嫂,一定是我剛纔比較的時候,不小心弄錯了。”韋琦臉上保持着微笑,冷靜說道。
“韋琦,我脣膏上的毒是你下的吧?”蔣小晗見韋琦還在裝瘋賣傻,不肯承認,於是乾脆就開門見山地問道。
“師嫂,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韋琦雙手緊緊握住了桌子的邊緣,表面上不動聲色地問道,心中卻是波濤洶涌,蔣小晗知道這件事情了!
“韋琦,有一句話叫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想你一定聽說過!現在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之前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告訴我,我被人下毒。”蔣小晗雙眸冷冷地盯着韋琦:“今天的晚餐,也是我爲了試探而故意請你過來的,剛纔我去洗手間,更是故意給你機會來換我的脣膏,我還請人裝了攝像頭,已經拍下了剛纔你換脣膏的畫面……”
攝像頭?韋琦心中一愣,目光緩緩環顧四周,似乎想找出那個攝像頭在哪裡。
“你不用找了,如果那麼容易給你找到,那今晚我不是白費功夫了嗎?”蔣小晗的臉上收起了往日的溫婉,閃現了一絲凌厲的色彩,冷冷盯着韋琦:“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我脣膏上的毒是你下的,讓我這幾天來噩夢連連的罪魁禍首也是你!”
“蔣小晗,你好樣的!”韋琦見蔣小晗說出如此一番話來,知道她所做的事情已經敗露,不由往後退了一步,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這麼說,早上你故意拿出那支脣膏給我看見,也是事先設計的?”
“不錯!”蔣小晗淡淡一笑:“如非如此,怎麼能夠引你上鉤呢?知道我爲什麼沒有約你中午,而是約了晚上嗎?就是給你充足的時間去準備這支有毒的脣膏!”
“真是看不出來,蔣小晗,你居然是一個這麼有心計的女人!”韋琦也不再隱瞞,雙眼噴射出嫉妒和憤恨的目光:“師兄怎麼會被你這樣的女人矇蔽,娶你這樣惡毒有心計的女人!”
“我惡毒?我有心計?”蔣小晗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氣,譏諷地冷笑道:“是誰處心積慮在我的脣膏上下毒?是誰故意接近我,頻頻在我的面前提起我姐姐?如果你表現得跟我這麼刻意親近,我還會懷疑不到你頭上!”
頓了頓,蔣小晗深吸了一口氣,拔高了聲音問道:“韋琦,我跟你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處心積慮地來害我?!”,
“無冤無仇?”韋琦瞪大了眼睛,眼中再也不掩飾對蔣小晗的嫉恨:“憑什麼是你嫁給師兄?你這樣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根本就配不上師兄!你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嫁給了師兄,你就是全天下女人的公敵!”
“所以,你就要向我下毒?想要害死我?”蔣小晗眸光變得更冷,果然如此,韋琦對霍庭策有情!
“你是生是死與我無關,我要的是師兄。”韋琦死死地盯着蔣小晗,滿是事情敗露的不甘和對蔣小晗的憤恨:“憑什麼你能得到師兄?我要你發瘋,要你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要讓師兄看見你最醜陋的一面!”
“是嗎?”蔣小晗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反擊道:“現在……你不擔心庭策看見你最醜陋的一面嗎?爲了一己私慾,連下毒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你就不怕你師兄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你想怎麼樣?告訴我師兄?”韋琦那一張俏麗的臉在一瞬間有些變形:“蔣小晗,你敢?!”
“我爲什麼不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既然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怕被人知道嗎?”蔣小晗反脣相譏道,其實她並沒有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霍庭策,她不想讓霍庭策爲此而煩神。
“你敢!”韋琦的眼底劃過一絲陰狠,她暗暗地咬了咬牙齒,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我纔是霍夫人認定的兒媳婦,我做的這一切,都是霍夫人默許的,是她讓我趕你走的!怎麼,你想告訴師兄,指使我這麼做的人是他媽媽嗎?你覺得師兄會相信你嗎?還是……你覺得他會爲了你,跟霍夫人母子反目?蔣小晗,你也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