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少,我們結婚只是一場意外事件,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的,你什麼時候有空的話,我們就去辦理離婚手續!”面對自己暗戀了那麼多年的男人,蔣小晗強忍着心中的酸楚,擡頭看了一眼面色有些蒼白的霍庭策,又迅速垂下眼簾,努力讓自己保持着清風雲淡的笑容,十分識趣地說道。
● тTk an● ¢O
霍庭策並沒有像蔣小晗想象中那樣迫不及待地的答應她的話,蔣小晗沒有看見,在她說出離婚兩字之後,他臉上的神色青一陣、白一陣地翻滾着,好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Wωω⊕ttκǎ n⊕c o
房間裡突然變得死一樣的寂靜,就在蔣小晗臉上的笑容都快僵硬的時候,突然傳來了霍庭策低沉沙啞的聲音:“離婚?”
不知道是不是蔣小晗的錯覺,霍庭策在說那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是那種不可置信的驚訝,也許是他不相信蔣小晗會主動放棄這場婚姻,主動放棄人人羨慕的霍少奶奶的位置,而認爲她另有企圖吧!事實上他後來的種種行爲也證明了這一點。
當時,蔣小晗的情緒無疑是驚慌無措的,她怕霍庭策會看穿她的心思,所以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脫口而出:“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我姐姐,而我也有自己所愛的人,所以……”
“所以,你愛的人是誰?”霍庭策突然嗖地一下,從牀上站了起來,只穿着睡衣和拖鞋,幾步走到蔣小晗面前,那雙好看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語氣森冷地問道。
“我……”面對着氣場極其強大的霍庭策,蔣小晗心中一陣發毛,雙腳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下意識地一步步往後退着。
“是不是齊少華?!”霍庭策不知道從哪聽來了齊少華這個名字,厲聲喝問,步步緊逼。
“是!就是他!”蔣小晗渾身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爲了掩飾她心中的慌亂,她鼓起勇氣,用淡然的目光對視着霍庭策,並堅定地點點頭,只要不讓霍庭策知道她一直暗戀的那個人是他,隨便扯出哪個男人都是一樣的,既然霍庭策認爲是齊少華,蔣小晗就趕緊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蔣小晗話音剛落,只見霍庭策一伸右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並往上微微用力,迫使她不得不擡頭看着他,他那雙漂亮的黑眸就像是三九天結了寒冰一樣,緊緊地鎖住了的眼睛,盯了幾秒鐘,然後怒氣騰騰地說道:“蔣小晗,你給我聽清楚了!既然你用卑鄙無恥的手段設計嫁給了我,就休想跟我離婚!就算要離婚,也只能由我提出,而不是你!”
她卑鄙?無恥?
蔣小晗內心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一陣強烈的疼痛從脖子處傳遍了全身,把她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此時此刻,霍庭策就猶如一年前那樣,全身散發着極度冰寒,掐着她的脖子,怒氣衝衝地瞪着她。
“說!你是不是早就約好了齊少華,拿着查家當藉口!”霍庭策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面對着此時猶如惡魔般的霍庭策,蔣小晗微微顫抖着聲音,提高了幾分音調,反問道:“你可以跟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約會,我去見一見齊少華,又怎麼樣?就算我真的跟他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比起你那些來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更何況我和他之間根本就沒什麼,我也沒有約過他,只不過是在晴晴家吃飯的時候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一趟,喊我聚一聚,我作爲老同學,能那麼不留情面地拒絕嗎?”
聽到蔣小晗急切的解釋,尤其是在說到他跟一個又一個女人約會的時候,她的語氣中流露出來的那種無比苦澀,霍庭策楞了一下,臉頰那一直緊繃着的線條稍稍柔和了一點,手上的力度也情不自禁地減輕了很多。
蔣小晗一口氣說完心中的委屈,才發現自己在霍庭策面前又一次失控了,不由暗道不好,剛纔怎麼就流露出了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不會讓霍庭策給發現了什麼吧?
蔣小晗脖子因爲霍庭策右手那不算輕的力量,長時間昂着,又酸又痛,她的心砰砰地,緊張得彷彿立刻就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樣,害怕自己的心事被霍庭策看出來,不由死死地咬着下嘴脣,眼圈微微泛紅,雙腳發軟,全身所有的重量只能靠後背倚着牆壁來支撐。
霍庭策冷着一張臉,情緒不明地盯着蔣小晗那面容姣好的臉蛋看了幾分鐘,見她一副驚慌害怕卻又強自撐着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心頭一軟,掐着她脖子的右手驀地就鬆了開來。
“咳咳!”脖子突然重獲自由,蔣小晗一時之間不適應,用手捂着小嘴使勁咳嗽了幾聲。
見蔣小晗因爲咳嗽而漲得通紅的臉,霍庭策一陣心疼,右手垂下微微顫抖着握成了拳頭,懊惱着他剛纔怎麼能夠這樣控制不住自己,把她給掐成這樣?萬一掐出個好歹怎麼辦,後悔一輩子去吧!
“你以後不準再去見齊少華!不準跟他有任何瓜葛!”霍庭策自責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見蔣小晗止住了咳嗽,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上前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再次看向他,他的眼中藏着一分憐惜,臉色的神情卻依然冰冷,十分霸道地命令道。
不管是不是如蔣小晗所說的那樣,只要她答應以後不再跟齊少華有任何瓜葛,那麼,今天的事情他可以既往不咎。
在內心深處,他還是願意相信蔣小晗,她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來。
而蔣小晗,在脖子剛剛獲得自由之後,下巴突然又被霍庭策給捏住了,她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抵着背後的牆壁,擡頭對視上霍庭策:“我爲什麼不能去見他?”
說實話她也不願意去見齊少華,但是,爲了掩飾,她只能咬咬牙,然後僵着身子,言不由衷地說道:“我去見誰,那是我的自由,更何況,我跟少華久別重逢,怎麼可能不再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