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剛將薑湯送進去,這墨寒霆的眉頭便更是蹙緊起來,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也慢慢睜開看着她……
這一個妖孽如此看着自己,時念心跳突然加速起來,“額,墨先生,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喝下他吧。”
墨寒霆那雙薄涼的脣緊閉,狹長的眸子深情地看着。
時念剛從牀上準備起身,便被墨寒霆伸出來的手抓住,猝不及防的她整個跌在了他的懷中,他身上的那薄荷味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時念想要從他懷裡起來的時候,墨寒霆用手禁錮着她的身子,讓她不得動彈。
“墨先生,您這是幹嘛!”時念的臉頰上方漂浮着兩朵紅雲彩,睡在心臟處的小鹿如甦醒一般,在不停地跳動着。
墨寒霆手摟着她的蠻腰,將她的身子整個翻了過來,此刻的他們臉對着臉,這距離近的似乎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時念輕微一動,就碰觸到墨寒霆的臉蛋上,“墨先生,快放開我,我還沒答應你的告白呢!”
“是嗎?”墨寒霆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失憶前可是催着我訂婚呢!”
此刻時念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熊熊大火的場面,但她卻很難聽清裡面兩人在說什麼,“墨先生,你也說的是前,現在是‘後’……”
墨寒霆看着她此刻的模樣,在她的脣上覆蓋上一吻,“親愛的,你可真會耍賴!”
聽到這句話的時念腦袋轟隆隆作響,他不是不近女色的嗎?怎麼這麼主動啊!
“我只對你主動,其他的人都是浮雲。”墨寒霆就像看穿時念心思一般,餘光掃到牀頭櫃上放着的薑湯,“時念,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覺,否則你也不會給我熬薑湯吧?更是在我迷糊的時候對我說用嘴喂這話。”
“我哪裡說……哪裡說用嘴巴餵你啦!”時念被他嚇得整個人不由地結巴起來,繼續道,“雖然墨先生長得是不錯,但是你未免太自戀了。”
時念看到墨寒霆的眼眸頃刻間停了下去,心就跟被什麼刺到了般:我是不是說的太重了!導致他……
“我給你煮薑湯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時念停頓了會兒,繼續道,“如果換成其他人,他們生病,我也會給他們煮薑湯的。”
就在這時,主臥室的門被打開,墨漓看到自己的爹地媽咪正暖昧的在一起,趕忙用手捂着眼睛,但還不忘露出一條縫讓自己偷看,“爹地媽咪,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稚嫩輕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時念在看到墨漓站在門口後,又將目光對上墨寒霆,“墨先生,請你自重,放手讓我離開!”
墨寒霆看到時念眼眸中堅定銳利的目光,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門口偷看的墨漓看到媽咪從牀上下來,蝦米!什麼情況!是因爲他的到來嗎?
時念走出了臥室門,無論墨漓怎麼喊,她依舊沒給任何轉身以及目光。
“爹地,你和媽咪到底怎麼了?”回到房間的墨漓站在墨寒霆面前,問道,“難不成是因爲爹地的熱情而嚇着媽咪了?”
此刻躺在牀上的墨寒霆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時念的眼神,“你一個小孩子家家懂什麼!”
他的口吻不是很好,墨漓瞥了瞥嘴巴,“爹地,我發現你的情商爲零!”
“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墨寒霆說完,便看見自家的兒子雙手插着褲兜一副準備離開的神情,“就你情商高,那你會怎麼做?”
墨漓聽到墨寒霆的求教,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接着轉身目光落在牀頭櫃的薑湯上,“爹地,這是媽咪給你煮的東西吧,首先把它全部喝光!”
墨寒霆從不吃這種辣的東西,但既然是她的‘愛心’薑湯,骨節分明的手將它拿了起來,然後基本上屏着呼吸咕嘟咕嘟將它給喝完了,“接着呢!”
“據我對之前媽咪的瞭解,她不喜歡那種死纏爛打的男人,”墨漓忽然間想到自家爹地現在做的好像就是死纏爛打,輕聲咳嗽了聲,繼續道,“爹地,女人嘛,她們無非喜歡那種不經意的浪漫,小驚喜呀什麼的!”
墨寒霆面色陰沉了下來,這面前的小傢伙又沒有談過戀愛,又不是戀愛大師,自己幹嘛在這小傢伙身上浪費時間呢!骨節分明的手指糅了揉眉心,“墨漓,幫我把放在輪椅上的手機拿過來,謝謝。”
墨漓屁顛屁顛地走了過去,將取到的手機交給了墨寒霆,“爹地,你現在是準備打電話給媽咪嗎?”
“不是。”墨寒霆直截了當地說道。
“那準備打電話給誰呢?還有十五天就七夕了,難不成你是準備打鮮花店電話?”墨漓炯炯有神的眼眸中掛滿着八卦的意味,問道。
還有十五天就七夕了?還來得及。
墨寒霆打開了通訊錄,點開了白間的聯繫方式,接着將手機屏幕轉到墨漓眼前,“我是打給你白間叔叔,並不是打給鮮花店,看清楚了嗎?”
“好吧,好吧,爹地,你覺得像白間叔叔那單身漢能給你什麼指點呢?”
若是白間聽到這句話,心肯定狠狠地扎透了。
“墨漓,不要忘了,你也是單身漢!”
“嘿嘿,一不小心忘了嘛!但我可是我們學校中最亮眼的那個崽哦,信箱裡塞滿了女同學們送我的情書,”墨漓說這話的時候充滿着自豪,他拍了拍胸脯道,“而且,爹地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和媽咪有一根隱形的傳輸線哦,所以媽咪想什麼,我都知道。”
‘阿嚏……’墨寒霆結實地打了個噴嚏,墨漓趕忙拿着紙巾向前,“那現在你媽咪想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爹地,不好意思,距離遠,所以接收信號不是很好。”墨漓撓了撓頭道。
墨寒霆看着兒子這副模樣,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撥打白間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
“主子,您的感冒好些了嗎?”還未等墨寒霆說話,白間便問道。
“你怎麼知道?”
“啊,什麼?知道你感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