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六奶奶,手下留情!
“爸,那個……”路上,丁寧有些糾結的看着前面的江納海。
“怎麼,該不會還是讓我提前兩站讓你下車吧?”江納海噙着淺笑看着後視鏡裡的丁寧,“你還真打算隱一輩子啊?”
丁寧搖頭,“不是,不是!我是說,那個,昨天說的在公司裡建個小廚房的事情,能不能別當真啊?這樣,我心裡滲的慌啊。”
“滲什麼?”江納海淺笑着看一眼後視鏡裡的丁寧,“有什麼好滲的?你沒見着爺爺奶奶那個開心勁啊。別滲了,由着他們開心就行了。”
“就是哇,小娘!”江小盆友拍雙手錶示贊同江納海的話,“滲什麼嘞?這咱自家的公司,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上面有爺爺頂着嘛。你就算是把公司給掀個頂朝天,爺爺也不會怎麼樣的。小娘,不滲,咱不滲。你滲了,咱大小剛也該滲了,大小剛滲了,咱全家都滲了。所以,小娘,爲了咱全家都不滲,你必須不能滲。”
話嘮熊孩子的道理從來都是一套一套的,而且這話還跟個繞口令似的,但是卻又繞的十分的在理。邊說吧,還邊伸手在自個小娘的胸口處拍了拍,以示安慰着她那滲的慌的心情。
某小娘長舒一口氣:“那行吧,江小柔同志的話永遠都是對的。爲了咱大小剛,我也不能滲。那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太子妃一般的日子吧。”
“哎,小娘,你這麼想就對頭!”熊孩子咧嘴一笑,笑的那叫一個狗腿,“你呢,現在什麼事也不用想,反正吃好,喝好,睡好,等着咱大小剛出來報到就行了。如果無聊嘞,咱就找個來打發一下時間,多美好的一天啊。”
吃好!喝好!睡好!
怎麼覺着這話聽着這麼耳熟嘞?
“小娘,這話你自己說的嘛!”熊孩子就好似看懂了她心裡想的一般,笑的一臉歪咧咧的看着她說道。
“哎,”江太太無奈的搖頭,“豬一樣的日子進行時啊!”
“哈……哈哈……”江小盆友乾笑兩聲,“小娘,你這是在告訴我,咱家是豬圈麼?”
某小娘:“……”
呃!
她沒這麼說的好吧!
熊孩子,你果然是首長大人的女兒,曲解能力非一般不正常。
“工作上的事情呢,你也量力而爲,也別太拼了。小莫那邊,我會交待一下的。”江納海對着她關心的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爸爸。”丁寧抿脣淺笑,謝着江納海。
丁寧從總裁的專車裡下來已經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更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是……
“小娘,這裡,這裡!”電梯門口,員工電梯前不少員工等着坐電梯上升,然後江小盆友直接按開了江納海的專用電梯,朝着丁寧喊道,“那邊電梯太擠了,空氣不流通,咱坐這部,這部好!”
於是……
“咻!”
所有的眼光全在這一刻朝着丁寧射來,就連見着江納海都忘記了打招呼。
“寧寧,以後每天上下班就坐這部電梯了。”江納海朝着丁寧吩咐道。
“哦。”丁寧點頭,頂着所有同事異樣的眼光,進電梯,然後江小盆友關電梯,電梯直上。
“中午到曾媽會送午飯過來,你下班直接上三十二樓來。”
電梯在七樓打開,丁寧準備出電梯時,江納海交待着。
“知道了,爸爸!”丁寧點頭,“那我上班去了。”
“嗯,去吧。”江納海點頭。
一進辦公室門,所有的同事眼神都朝着她這邊看來,儘管眼睛裡都保持着與平常沒什麼兩樣的眼神。但是,這眼神裡很明顯的擺着一抹叫做想八卦但是卻又不敢,好奇但是卻又無奈的神色。
每一個人都弩了弩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還是將到嘴邊的那話給嚥了下去。
“嘿,小娘各位的男同事&女同事,早上好!”熊孩子永遠都有活躍氣氛的熊力,一進辦公室就十分歡脫的朝各位同事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見,你們想我嗎?行,你們不用說的,我知道你們一定很想我的!看吧,看吧。我在你們的眼神裡已經看出來了,你們想我想的都發呆了呢!耶!果然,我江小柔是最有魅力的,比我小娘有魅力,能讓你們這麼惦記着我,我感到十二萬分的榮幸。謝謝小娘的各位男同事&女同事對我惦記有佳!你們放心,我呢也是很惦記着你們的。所以,爲了表達我對你們的惦記以及感謝你們對我的惦記,我今天再一次請你們吃巧克力!”
邊說邊拉開自己揹包的拉鍊,一陣搗鼓翻掏,掏出一整包還沒拆裝的巧克力。當然,絕對的還是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朗姆酒巧克力。
許微剛進辦公大門,朝着自己的位置走來,一見着熊孩子掏出來的那包朗姆酒巧克力,下意識的便是身子一個顫抖,兩腿一個合併,臉色微有些泛白。
“嘿,許阿姨,早上好!”熊孩子很是熱情的朝着許微打招呼,笑的那叫一個天使一天的純真無邪,那雙如水晶石一般的漂亮眼睛撲閃撲閃的直看着許微。
“早!早……上好!”許微有些顫顫巍巍的朝着熊孩子硬綁綁的一笑,然後在經過熊孩子的身邊時,用着很是小心翼翼的表情與動作一步一步的挪過去,再然後一個快速的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生怕,熊孩子一個惡整的又把她往死裡整了。
對於這個小惡魔,許微是徹底的怕了。
熊孩子直接無視許微的戰戰兢兢與小心翼翼,一手拿着整包巧克力,然後繼續她的侃侃而談與豪言壯語:“小娘的各位男同事&女同事,我小娘嘞,從今天起已經徹底的榮升爲準媽媽了。所以,還請各位男同事&女同事多加照顧我小娘。那,我,我小娘的女兒,江小柔同志,在這裡保證,對我小娘和我們家大小剛有功勞者,一律論功行賞!但是,如果敢對我小娘和大小剛使壞者——‘咔’!殺無赦!”邊說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自己很配合的舌頭一伸,表示死的很慘。
邊說邊繼續一個一個的派發着手裡的巧克力,“那,這個嘞一來是我對你們惦記的表示,二來嘞是我小娘懷孕的喜糖。當然,這絕對不是大喜糖,只是我江小柔同志個人出的一份小小的意思而已。大喜糖嘞,等哪天我爸爸有空的時候,請你們大搓一頓,尚品宮怎麼樣啊?哎喲,挺好挺好。我都想上次那個漂亮阿姨了。嗯,這次一定要再去一次尚品宮,一定要再見漂亮阿姨一次。”
“許微阿姨,這是給你……”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喜歡吃巧克力的,謝謝!謝謝!”熊孩子的話還沒說完,巧克力還沒來得及放到許微的桌子上,許微便是急急的搖頭又擺手一臉驚慌的看着她,連連道謝着拒絕了。
“哎喲,許微阿姨,怎麼這麼不給我面子啊?不給我面子沒關係啊,你也要給我小娘一個面子的哇!不給我小娘面子也沒關係的哇,你至少也給我一個面子的哇!”熊孩子笑的一臉燦爛又天真的看着許微,這話說的,怎麼就那麼的拐扭與拗口呢?
江太太嘴角抽搐中。
熊孩子,你真能整事啊!
這要是許微還能接下你這巧克力,你絕對是第一牛人了。
“江小柔。”丁寧用着很是嚴肅的語氣叫着熊孩子。
熊孩子一個條件反射的轉身,在某小娘面前原地立正,還行了個軍禮:“報告小娘,江小柔已經原地立正好了。請問小娘,有何吩咐!”
“站邊去,別在這裡影響我們工作,不然軍法處置!”
“好的,小娘!我這邊站邊去,一定不影響你們工作。我的任務只是替爸爸看着你,那隻要你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就行了。”江小柔很乾脆的應着,然後一個撒腿往不遠處空出來的椅子上一坐,笑的一臉優雅又迷人的看着某小娘。
“丁寧,你真懷上了?”一同事很是好奇的問着丁寧。
“對頭,懷上了,而且還是兩個!”
回答那同事的絕對不是丁寧自個,而是被髮配一邊角的熊孩子。
“兩個?!”所有的同事在聽到熊孩子這話時,紛紛朝着丁寧投來一抹羨慕又敬佩的眼神。
“這速度,這質量怎一個快和高形容哦。”
“那是,必須的!是我爸爸和小娘,必須高質高量的!”
熊孩子十分得瑟又臭美的挑了挑眼梢,然後拋了一句重磅級的話:“不然,怎麼穩坐太子妃這把大椅!大小剛可是皇長孫,嘿嘿!”
“咻!”熊孩子重磅級的話纔剛扔出,某小娘的一抹飛刀眼射了過去。
熊孩子趕緊一個雙手捂嘴,“小娘,我不說話了。我閉嘴,你們工作,你們工作!當我不存在,當我不存在!”
話都說的這麼明顯的,誰還能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啊。
哎,真是沒想到啊!堂堂太子妃竟然就這麼混在他們中間啊!丁寧啊,真是好福氣又好運氣啊,一個閃婚,竟然閃了個太子爺回來!
誰都沒想到,江川竟然會是總裁的兒子。這熊孩子竟然會是總裁的孫女。得,好好的侍侯着太子妃還有肚子裡的皇長孫吧。保不準總裁一高興啊,他們什麼都有了。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做得罪太子妃的事情。就好似許微那般傻冒的不能再傻冒的事情,絕對不能做。不然,總裁還沒發飈,光一個江小柔就能把你給整的半死不活。
於是乎,辦公室安靜了,男同事&女同事該幹嘛還是幹嘛。
許微坐在電腦前,心不在蔫的握着鼠標,看着電腦屏幕,腦子裡卻是一直迴響着江小柔的話。
她再傻,那麼到這一刻,她也能明白過來了,江川是總裁的兒子。
丁寧,你怎麼就這麼好運,爲什麼就讓你遇到了這麼幸運的事情?爲什麼就不是她?
腦子裡不斷的浮現出江川的臉頰,帥氣的如同雕刻出來一般,怎麼都揮之不去反而還越來越清晰而又濃郁。就好似刻在了她的腦子裡一般,挖都挖不走。
微微的一擡眸,眼角瞥向丁寧。
許微的位置在丁寧的斜對面,不過許微的在丁寧的後面一排,所以只要擡眸便是能看到丁寧。
丁寧還沒有開電腦,而是低頭在看一些數據資料,樣子看起來很是認真。
看着丁寧,許微覺的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爲什麼這麼好的事情,如同天掉肥肉的事情就落在了丁寧的身上呢?
她並不覺的自己比丁寧差,可是卻偏偏這麼好的事情就沒有輪到她的頭上。
不敢過於長時間的盯着丁寧看,所以僅只是盯着丁寧看了幾秒鐘的時間。低頭,恨恨的一咬牙,垂下的眼瞼裡劃過一抹憤怒。
拿過手機,編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航空公司
高瑾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對面的椅子上坐着楊小妞。
妞噙着一抹優然的淺笑,十分得體的看着高瑾。
她已經坐了足有五分鐘了,可是這貨偏就是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自己靠着椅背,脣角含笑,一言不發的看着她。
靠!
你丫,荷爾蒙失調了吧?
用得着拿這種陰陽失調的眼神看我啊!老孃外貌端莊,內在高貴,性取向正常。丫,拿個看怪物似的眼神看個蛋啊!
果然,妖精跟着妖孽的時間久了,久而久之的也就跟着粗了。這要換成以前,打死絕對不可能會說這麼粗的話的。
哎,近墨者黑啊!
呃……不是,應該是近朱者赤,近妖者嫵。
高瑾不說話,妞自然也不說話。
她淺笑,妞亦笑的比她更優雅。
操!
誰比得過誰啊!
跟我比內在美啊?你丫還沒到這個火候!
楊上妞絕對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大美人,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材,亦或者是舉動,那絕對的是一等一的美人。渾身自內而外的散發着一抹純天然的高貴,是與生懼來的,而不是後天培養的。從上到下,那就挑不出半點的瑕疵來,怪不得妖孽一眼就相中了她。
整整五分鐘,辦公室裡一片寂靜,就連呼吸聲也沒聽到。足以說明,這兩人的本事都夠強大。
“嘀—嘀!”
短信提示音響起,劃破了這寂靜的辦公室,以及這詭異的反自然的氣氛。
隨着短信提示音的響起,高瑾臉上再次揚起一抹優越的淺笑,眼角的視線也就瞟向了自己放在電腦右下角的手機上。
楊小妞臉上高雅的笑容依舊,視線並沒有因爲短信提示音響起而有所改動,依舊一眨不眨而又平平緩緩的落在高瑾的臉上。
兩人再次對視了十秒鐘後,最終以楊小妞純天然的高貴擊敗高瑾的裝逼。
高瑾彎脣一笑,朝着楊小妞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拿過手機,點開短信。在看到那條短信時,眼眸微微的波動了一下,劃過一抹隱隱的怒意。拿着手機的手微微的加重了些許的力道,指尖有些泛白。
短信:姐,她懷孕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高瑾隱隱的一咬牙,回了個短信過去:中午我來找你。
短信發完,直接將手機往桌面上一扔,視線重新對上楊小妞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剛纔的陰沉與怒意,重新換上了得體的微笑,“抱歉,楊小姐,讓你久等。”
我等你個妹喲!
楊小妞心裡冷嗤,不過卻是半點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依舊笑的一臉高貴又優雅的直視着高瑾,用着優美如小提琴拉出來般的聲音說道:“不要緊的,反正離我飛還有時間。高經理有何指示,儘管吩咐,我聽着。”
“呵!”高瑾一聲輕笑,手裡把玩轉動着一支水笑,笑的一臉和善又優然的看着楊小妞,“楊小姐嚴重了,何來指示一說。頂多就是閒聊而已。”
“那不知高經理想和我閒聊些什麼?”楊小妞笑眼彎彎的看着高瑾,“工作?感情?還是其他的?”
“工作?感情?”高瑾重複着這幾個字,笑的一臉高深的看着妞,“楊小姐爲什麼會這麼想?爲什麼會覺的我找你是想聊感情上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我很贊同。不過,爲什麼會提到感情呢?我很好奇。”
“好奇嗎?”妞同樣笑的無泄可擊,令人找不出半點的不是之處來,一雙美麗而又誘人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高瑾那雙媚眼。
不得不說,高瑾長的確實很美,特別是那雙略顯倒三角的眼睛,充滿着無限的誘惑力,就好似那成精的狐狸一般,只在那麼一勾一挑又一撩,估計十個男人得有八個會自願上勾的。可惜,就有那麼兩個是例外的。
楊小妞着,這兩個,一個是賀自立,另一個絕對就是丁美人家的男人了。
哎!
妞無限的怨念中。
美人啊,美人,你說你們倆公婆這整的是個啥事情呢?
怎麼就這麼招人惦記呢?
惦記你的男人找她,丫惦記你男人的女人還是來找她。
靠,她什麼時候就變的這麼有行情了呢?可是,這個行情還不是她自個身上散發出來的。丫,怎麼就沒見着對六大爺有興趣的女人找上她呢?怎麼就沒見着對她有興趣的男人找上六大爺呢?非得就是對丁美和她男人有興趣的男人和女人,找上她這個半點對人沒興趣的事外人呢?
鬱悶。
莫說楊小妞是如何知道高瑾對江先生有興趣的。
妞是誰啊,那是萬草叢中過來卻沒有讓自己沾到一丁點草屑的高人。呃,也不對,至少現在已經被某一隻妖孽給佔的汁肉都不剩了。
就這麼一高人,那能看不出來高瑾那雙狐狸眼裡閃出來的熊熊的狐狸光啊?
就第一次在寧言希的婚禮上,見着高瑾看江川的眼神時,那就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
哎~~
男人長的太帥也不是好事,特容易招來狂蜂浪蝶啊。
還是她家妖孽好,一點風流韻事也沒有。
嗯,妞,你真的很有自知之明,但是同樣也十分的臭屁!
不過,當有一天妖孽的風流韻事找上門來的時候,楊小妞十分的不淡定鳥。
妞朝着高瑾勾了勾脣角,繼續笑的一臉端莊又淑女:“說實在的,我也很好奇。”
“哦?”高瑾似笑非笑的看着楊小妞,“楊小姐好奇什麼?”
“好奇高瑾理好奇的。”妞回以她一抹似笑非笑。
身子從椅背上離開,高瑾坐正微微的向前傾近一些,繼續轉動着手裡的水筆:“似乎楊小姐知道我在好奇什麼?”
楊小妞挑眉一笑:“高經理,說實在的。我真覺的你找錯對像了。”
“找錯對錯?”高瑾繼續似笑非笑的斜視着楊小妞,“楊小姐何以這麼說呢?我可沒覺着自己找錯對像了,反而還覺的找你是最正確的。”
“呵!”楊小妞一聲輕笑,“果然,是絕配啊!連說的話都一樣一樣的。”
將手裡的水筆往桌面上一放,高瑾彎眸,雙手交疊放於桌面上,“聽說楊小姐與丁小姐是很要好的朋友?”
“對,好到不是朋友,而是親人。”楊小妞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麼楊小姐有沒有興趣知道我和大川的關係呢?”高瑾一臉挑釁的看着楊小妞。
“嗤!”妞一聲輕笑,帶着淺淺的冷諷,雙眸帶着的看着高瑾,“所以,我說高經理,你找錯對像了。你這話跟我來說有什麼用呢?說實在的,我真是半興趣都沒有,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和江川是什麼關係!”
“我是小柔的生母。”高瑾依舊笑眼彎彎的看着楊小妞,說着她自己覺的十分自豪的事情,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的了不起,就好像她做了一件多麼讓令眼相看的事情。
“是嗎?”楊小妞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爲她的這句話而有所變化,依舊還是那般的淡然而又優雅,就好似不過聽了一句不怎麼好笑的冷笑而已,繼續目不斜視的看着高瑾,“然後呢?”
高瑾淺笑着聳了聳肩,“然後沒有了!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
“行,那我現在聽了,也清楚了!”楊小妞一臉無所謂的看着高瑾,十分優雅的從椅子上站起,“聽完了,我也該去工作了。時間差不多了。”
“你……沒有其他的要問我嗎?”見着楊小妞一臉無所謂,就好似聽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笑話一般的表情,讓高瑾微有些詫異。
走至玻璃門邊的楊小妞止步,轉身,脣角勾笑的看着略有些詫異的高瑾,“高經理覺的我應該有什麼要問的?”
高瑾抿脣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不答反問:“聽說,賀總對楊小姐青睞有佳?楊小姐應該好好的把握這個機會。”
妞邁步朝着高瑾走來,在她面站立,微微的傾身,雙手撐於桌面,再微微的下傾。直至她的上半身與桌面呈平行線,直至她的臉頰離高瑾的臉頰僅十公分之距。才停止了她身體下傾前移的動作,然後依舊脣角揚着一抹深不見底的高雅微笑,用着及至低沉卻又十分好聽的聲音說道:“高瑾理,你向來都是這麼貪心的嗎?小心一口撐死了,那多不划算!”
“你……”
“喲,這是在爲哪一般啊?”玻璃門被人推開,一道娛戲的聲音很不適時宜的響起,劃破了兩個女人之間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且甚至可以說是帶着詭異氣氛的場面。
“怎麼,高經理對我的人也這麼感興趣麼?”侯曄雙臂環胸,半倚靠在門框上,眯着狐狸眼,噙着狐狸笑,跟只千年老狐狸似的看着高瑾。
聞聲,楊小妞自然而又優雅的直身,然後又很是自然而然的理了理自己身上十分神聖的空姐制服,轉身彎着一抹同樣的狐狸微笑,笑容森森的看着那個倚在門框上的男人。
心裡“噌噌噌”的冒起一簇簇的小火。
靠!
小雞仔,你終於出現了是吧?
你丫的,設計了本宮兩次,本宮今天不把你這隻小雞仔給拎了,本宮對不起妖孽!
“侯總,找我有事?”
高瑾在聽到侯曄的聲音時,快速的斂去臉上那不太自然的表情,揚起一抹很是職業的微笑,看着站在門口處的侯曄。
侯曄歪了歪脣,斜一眼高瑾,伸起一隻手,很是無趣的挑了挑自己額前的那一撮短髮:“哦,也沒什麼事情。聽說高經理把我的人給叫到辦公室來了,就很好奇的過來看看。不知道高經理找我的人有什麼事?”說完,伸出一個手指頭,朝着楊小妞彎了彎,示意她走到自己身邊。
楊小妞狠狠的瞪他一眼。
這要是換成以前,不知道這廝是六大爺的小雞的話,她指不定還真不敢這麼瞪他。那不管怎麼說,他也都是自己的老總嘛。
可是,一碼歸一歸,這廝那就是一隻小雞仔。那她怕個屁啊!
隨着楊小妞的這一個瞪眼,侯曄有些無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侯總說笑了,你的人嘛,我哪敢有什麼事情呢?”高瑾笑的一臉作假的看着侯曄,又看一眼楊小妞,“我和楊小姐也算得上是朋友的朋友了,就是過來聊聊天而已。現在聊完了,完整無缺的交還給侯總了。楊小姐,很高興剛纔與你的聊天,希望沒有打擾到你一會的飛行。”
妞揚脣一笑:“怎麼會呢?我這人向來負荷能力超經強的,能影響到我的人和事到現在爲止,還真沒有出現。不過就是不知道高經理,會不會受到我剛纔那些話的影響呢?如果因此讓高經理有所影響了,那我在此先抱聲歉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崗位了,就不陪着高經理閒聊了。希望高經理可以得償所願。回見。”說完,再次意味深長的盯一眼高瑾,又斜一眼笑的跟只老狐狸似的侯曄,一個扭身,越過他的身邊,走出高瑾的辦公室。
“那我也不打擾高經理辦公了。”見着楊小妞離開,侯曄朝着高瑾一挑狐狸眼,轉身,然後好似想到了什麼,重新折回,用着一臉笑的跟三月的桃花沒什麼兩樣的表情看着高瑾,“哦,對了,剛纔過來的時候,正好與賀總打了個照面。我無意間跟他說了句,你把我的人請到辦公室了,他好像很不高興。也不知道是因爲我說楊小姐是我的人不高興呢,還是因爲你把她請到你的辦公室不高興。總之,反正,就是那臉吧,臭的跟誰欠了他多少百萬似的。聽說高經理和賀總關係挺不錯,我覺的得,作爲一個高層管理,爲了手下的員工不遭受無辜的秧,不然你犧牲一下,去安慰下賀總吧。行了,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高瑾有什麼反應,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侯曄轉身之際,走廊上已經沒有了楊小妞的身影。
擰眉,一臉茫然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走廊,心裡鬧悶。
六奶奶,你這速度是不是也忒快了一點了?怪不得是六爺看上的女人,這速度,絕對跟六爺有的一拼的。
繼續揚着他那與狐狸沒什麼兩樣的笑容,邁着輕鬆的步子走在走廊上。
“啊!”
在經過一會議室門口的時候,侯曄一聲驚叫,人還沒反應過來,便是被人給衣領一揪,揪進了會議室裡。
“六奶奶,您這是要做什麼?”
侯曄一臉茫然的看着揪着他衣領的女人,也就是他家六大爺的女人,他口中的六奶奶。此刻正用着柔情萬萬千,醉死人不償拿的眼視,直勾勾的勾着他。那揪着衣領的手啊,丫的竟然還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襯衫鈕釦上繞着圈圈,還……還朝着他吹氣。
丫的,作死啊!
這個樣子要是被他家六爺看到了,還不得把他給“咔嚓”了啊!
勾引六奶奶啊,你不死誰死啊!
儘管,他沒這個心也沒這個膽。但是,就現在這個樣子,怎麼看都是那麼一回事的好吧!
他敢肯定,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六奶奶,你……你……你不可以亂來的啊!六爺知道了,會把我給‘咔嚓’掉的!我年紀輕輕,可不想這麼早就英雄無用武之地!你……你……你別亂來啊!六奶奶,你真的別來來啊!”
侯曄一臉驚慌失措的看着楊小妞,因爲被她揪着衣領,所以整個人是朝着她前傾的。但是,爲了不讓他家六爺對他產生什麼誤會,他楞是整個身子往後斜去,一定要跟他家六姐姐保持跨度的哇。然後吧,兩隻手下意識的就是護向了自己的胯間,生生的將一副被人調戲的良家婦男形像給有演的入木三分,活靈活現。
“聽說你是我家妖孽的小雞仔?”楊小妞揪着他的衣領,揚着急抹風情萬種的微笑,朝着他吐氣如蘭。仔爺的身子越是往後傾吧,她的身子就越是跟着往前送。
點頭,重重的點頭。仔爺重重的點頭,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身子往後倒去,就差沒將自己倒在地上了。
“六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嘛?你能不能先鬆開我啊!這個樣子,要是被六爺給看到了,我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了!六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一臉討好的看着楊小妞。
“哦?”楊小妞勾脣淺笑,笑的如花似玉,笑的迷人陶醉,但是卻又令仔爺毛骨聳然,然後繼續吐氣如蘭,“錯了?仔爺,你錯哪了啊?六奶奶我怎麼不知道呢?”
仔爺雙手緊緊的護着自己的小雞仔,雙眸撲撲撲的眨着,“我錯了,我真錯了!可是,六奶奶,我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啊?您老能給點提示麼?我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啊!不過有一點,那是絕對的,必須的。六奶奶說我錯了,那就一定是我錯了!這是六爺給下的指令,所有事情以六奶奶的標準爲標準。六奶奶說錯了,那就一定是錯了。就算是對的,那也是錯的!六奶奶,那您能告訴我,我到底錯哪了嗎?你能手下留點情嗎?”
咻的!
“嗯!”一聲輕咳在仔爺的身後響起。
仔爺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啊!
六奶奶,不帶你這麼玩人的啊!
六爺,你老怎麼就這麼神通廣大啊,爲什麼你就能在公司內部自由的出入呢?又爲什麼在這麼個關鍵的時刻出現呢?就現在這姿勢,怎麼看怎麼都是那麼的曖昧的啊。
勾引啊,絕對的勾引!
儘管他是被強壓的那一個,但是六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再於是乎,仔爺的腦子裡還有yy的想着這些個無關緊要的事情吧,那張屬於他家六爺的妖嬈到不能再妖嬈,精緻到不能再精緻的臉啊,就這麼呈放大的形式出現在他的面前了。且吧,六爺臉上半點怒意也沒有,還是噙着淺笑,勾着脣,桃花眼半眯的笑的很是平易過人的俯視着他。
但是,爲神馬,他這小心臟啊,就那麼撲騰撲騰的狂跳呢?
這平易近人的微笑背後絕對的藏着的是殺人不眨眼的利刃。
“咻”的!
楊小妞那揪着仔爺衣領的手鬆開了,然後繼續笑的一臉無辜又純良的看着笑的一臉平易近人卻實則狂風暴雨的六大爺,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用着十分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眼神,撲閃撲閃的望兩眼六大爺,就差掉下兩滴委屈的馬尿了。
呃!
仔爺心驚肉又跳啊。
六奶奶,你還能再誇張一點?還能再過份一點?還能再無恥一點?還能再落井下石一點麼?
竟然這麼整他!
嗷!
仔爺冤啊,覺的自己真是比竇娥還要冤!
“六爺,那個六奶奶……”
“嗯!”六爺很輕很輕的清了清喉嚨,打斷了仔爺的話。這會的仔爺吧,儘管他家六奶奶揪着他衣領的手已經鬆開了,可是他卻依舊還是保持着身體呈四十五度角下斜,雙手護小雞仔的動作,仰望着六大爺。而六大爺則是繼續笑的一臉高深莫測不說還波光粼粼了。
然後,伸手一拍身體呈四十五度角傾斜着的仔爺,“侯爺,膽兒肥了嘛!爺的女人,你也敢動了?嗯!”
這一聲“嗯”那叫尾音一個拖長,鼻音一個嚴重喲。
“撲通”!
仔爺很沒有形容的摔地的聲音。
然後,只見仔爺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不過他的雙手依舊護着自己的小雞仔。
張大了嘴,楞是好半晌的沒說出一句話來。憋屈着一張通紅通紅的臉啊,閃着他那比水還在盪漾的眼啊,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雞仔,回家好好想想,到底錯哪了!要不然,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的事情了!”看着那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仔爺,楊小妞心情大好。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雙手,斜一眼仔爺,然後當着仔爺的面,在六爺的臉上“啵”了一個,“大爺,時間不早了。奴家該去上崗了,小雞仔就交給你了,給本宮好好的調教一翻!讓他記住了,本宮是他的六奶奶,不是他可以設計的小角色!敢得罪本宮,下場會很慘的!哼!”
一個哼聲,再斜一眼小雞仔,一個優雅的轉身離開會議室。
楊小妞離開了,小雞仔一個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聲暴粗:“靠!六爺,咱家六奶奶夠狠的啊!”
六爺朝着他挑了下眉頭:“爺的女人,不狠怎麼配得上爺!”
仔爺嘴角狠狠一抽,“六爺,你更狠!我累死經活的替你拼命,你還讓六奶奶來捉弄我一翻!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命苦?!”
六爺很是大爺的瞟他一眼,又一臉大爺樣的一屁股往椅子上一坐,“現在什麼動靜?”
“嗤!”小雞仔一聲冷笑,然後也是一屁股在六爺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動靜可不小啊,六爺!你要聽哪方面的?”
六爺斜他一個刀眼。
“得,我說,我全說!誰讓你是爺,我是小雞仔呢!”仔爺一臉憋屈的看着六爺,“基本上可以肯定與賀自立有關。”
六爺淺淺的擰了下眉頭,右手呈八字張開,撫着自己的下巴。好半晌的才說了句:“還有呢?”
“嗯?”侯曄一臉不解的看着他,“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