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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微嘴角狠抽,眼皮“突突”直跳,就連腦門上的那筋脈啊也“突突”的不停的跳着。
一萬五千八?!
這是她三個月的工資,這就這麼“噗”的一下,吃完了?
侍應生就站在一旁,噙着十分職業的微笑,雙眸彎彎的看着嘴抽抽搐,眼皮直跳的許微。
熊孩子江小柔繼續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般,淚眼汪汪的看着許微,又看一眼那笑得十分迷人的侍應生,然後又繼續轉眸向許微,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出兩滴馬尿。那樣子吧,怎麼看怎麼的一副受無良後媽虐待的孩子啊,那簡直比三毛還在可憐上幾分啊,就差沒有蜷縮着身子瑟瑟的抖上幾下了。然後吧,配合着這孤苦無依受人虐待的可憐樣吧,她還更加淒涼婉婉的朝着許微戚巴巴的喊了一聲:“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得,把一個遭後媽虐待的前妻女兒活生生的給演的絕對的逼真了。
見着江小柔這一臉可憐的不能再可憐的表情吧,侍應生那看着許同志的眼神裡更加的多了一抹鄙夷與嘲諷之色,儘管她的臉上一直都掛着無可挑剔的笑容。但是這笑容吧,怎麼看怎麼都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不是個滋味。
“請問,小姐是付現還是刷卡?”依舊噙着微笑,十分有禮貌的問着許微。
得,這話她就是故意問的。試問,來這尚品宮吃飯的大爺們,哪個會帶現金來的啊?誰不是要麼卡一扔,要麼就是記帳的。來這裡的人,那張臉吧就是一張無上限的鑽卡。可是,什麼時候見過這麼一張陌生的臉頰了。
“刷卡。”
許微想挑了侍應生的刺,可是卻是半點刺都挑不出來。尚品宮這地方吧,她還真是從來沒來過。錦都那樣的五星級賓館她倒是去過幾次,可是就那裡的消費那基本也就保持在千兒八百的,什麼時候上過幾千了,更何況這還是一萬五千八了。
於是,只能低頭顫膽鬥心在包裡拿着銀行卡。可惜,找了n久楞是沒找着她那張存款有五萬的銀行卡,只有兩張加起來不過一萬的銀行卡。
於是乎,許同志的臉啊,黑了,白了,青了,紫了,綠了,最後還是黑了。
正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起。
朝着那侍應生很是不自在又歉意的說點了點頭,示意她先接電話。
侍應生沒有多說話,而是很有禮儀的往後退開兩步,站於離許微五步之遙之處。
當許微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以及那右上角顯示的時間時,她的臉面再一次的不好了。
電話是miss恨嫁打來的,右上角的時間顯示現在是下午14:25。
也就是說,上班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分鐘了,而她還沒有回公司。
戰戰兢兢又顫顫巍巍的接起電話:“你好,莫經理。”
“許微,你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耳邊傳來miss恨嫁陰森森,冷颼颼的聲音。
“對不起,莫經理。我這邊臨時有點事情,稍微晚點再回公司。”小心翼翼的對着那邊的miss恨嫁說着。
“許微,你能告訴我,什麼事情比你今天演示企劃案還要重要?”miss恨嫁不帶一絲表情的聲音再次傳來。
演示企劃案?!
許同志終於想起來了,確實,她今天手上是有一個企劃案在演示的。前段時間她接了兩個企劃案,一個是與丁寧合作的,另一個小案,是她獨自完成的,約好了今天下午演示的。
可是,早上盡顧着討好江小柔而完全的把這回事情給忘記了。
慘了!
“莫經理,對不起啊,對不起。案子我已經做好了,資料就在我的抽屜裡。可是……”許微舌頭打結了。
可是什麼呢?可是,抽屜被她鎖了,而鑰匙就在她的包裡嘛。
偏偏熊孩子江小柔同學吧,就好似真的被嚇到了一般,就在這個十分緊要的關頭吧,就那麼直接很是無心的往許微的頭上澆了一大盆的冷水。
“阿姨,是你公司有急事嗎?不然這樣吧,你還是還回公司去吧,我先留在這裡,你下班後,再回來結帳吧。反正,我人在這裡,他們也不能不相信你的。”
說完吧,又可憐巴巴的如被虐的已經習以爲常的可憐孩子似的朝着許微弩了弩嘴,然後又朝着那站在一旁的侍應生一臉懇求的說道,“漂亮姐姐,我們真的不是吃霸王餐的。這不是我阿姨公司在急事嘛,你看這樣成嗎?我阿姨先回公司上班,我這個人先押在這裡,等我阿姨下班了再來結帳,好不好?”
侍應生的嘴角抽搐了。
許同志則是大腦完全一片空白了。
而電話那邊卻是傳來了miss恨嫁陰陰森森的聲音:“許微,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小朋友,你說的這辦法,姐姐是真沒辦法答應呢。刷一下卡,很快的,用不了幾分鐘的。”侍應生用着很是同情的眼神看着滿滿可憐見的江小柔同學說道,然後又轉眸向許微,“小姐,你家小朋友真懂事。”
這話說的多有技巧啊,明着是在誇着江小柔,暗着可不就是在鄙視着許同志了嘛。
那當然,我江小柔誰啊!那要不懂事,還混個p啦!
江小柔同學心裡十分得瑟的跳躍進着。
許同志訥了。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出門忘記帶錢包了。”許同志一臉欠意的看着那侍應生。
然後見着侍應生的線視落在了她的手上,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爲毛嘞?
可不就是嘴裡說着出門忘記帶錢包的許同志,那手裡不正就拿着一錢包嘛。
嗬,這算是算是典型的睜着眼睛說瞎話?
於是乎,侍應生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神秘了,而許同志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尷尬一詞能形容了。
“那個,我是說,忘記帶那個放銀行卡的錢包了。”丟臉丟到家的許同志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侍應生繼續笑不離臉,“那麼……小姐的意思是?”
“我……那個公司現在真的有急事,我得回去。你看能不能考慮一下孩子的提議。我讓她先留在這裡,我事情處理完了再來?”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沒有過這樣的前例。再說,我們也不幫您看管孩子。”侍應生還是笑容滿面,只是那看着許微的眼神吧,那明顯的就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了,“不然,你打個電話給家人和朋友吧,能上我們尚品宮來的客人,誰還會在乎這麼一點錢呢?”
江小柔同學一副做了錯事等着捱罵的樣子,垂頭喪腦,一聲不吭。晃盪着自己的兩條小短腿,還有點點點的點着自己的手指頭。
許微那叫心裡一個急啊,這邊人催着讓她結帳,那邊miss恨嫁又催着她回去演示企劃案。心裡怎麼一個急字能形容喲。
無奈之下,許微只能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人接起,傳來十分好聽的聲音:“喂,微微,找我有事嗎?”
“姐,你現在有空嗎?”許微已經快哭出來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你別急,慢慢講。”電話那頭的女人安慰着許微。
“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尚品宮嗎?我出門的時候忘記帶錢包了,你能先過來幫我一下嗎?”用着很爲難卻又不得不說的語氣跟電話那頭的人說着。
“我現在還真一時半會的走不開,十分鐘後,還有一個會議。”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十分無奈又抱歉。
“姐,那我該怎麼辦?”許微這下是真的急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這樣,你把手機給他們經理。”
“好,你等等。”擡眸朝着那侍應生說道,“把你們經理叫來一下。”
侍應生看她一眼,用着內部對講機說道:“陌經理,9號包廂找。”
沒一會,包廂門被人推開,一位長相清純看上去跟個學生沒什麼兩樣的女子進來,一套深黑色的ol套裝,及肩的長髮有序的用了個網兜扎於腦後,化着淡妝,笑的一臉清澈。
“小林,什麼事?”
聲音如出谷的黃鶯一般的婉約好聽,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好似會說話一般,是那般的有神。
“這個小姐有事找你。”小林指了指許微。
“麻煩你接個電話。”許微把手機往她面前一遞。
陌經理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微笑着接過許微遞上的手機,“你好,我是尚品宮值班經理,陌笙。”
“……”
“好的,沒問題。”說完又笑盈盈的把手機遞迴了許微。
“姐……”
“沒事了,我都交待好了。你回去吧,一會他們會直接從我的帳里扣錢的。”
“姐,謝謝你啊。”許微很是激動的道謝着。
“行了,就這樣吧,我要開會了。有什麼事,再說。就這樣。”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陌經理,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許微一臉不確定的看着陌笙。
陌笙面帶笑容,“當然。”說完,又轉眸向一臉如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般的江小柔身上,彎身,很是友善的輕撫着她的背,“怎麼了,小朋友,嚇到了?”
江小柔擡頭……
好漂亮的姐姐哦,她喜歡。
這是熊孩子在看到陌笙時,腦子裡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是:不過沒有她小娘長的漂亮。
第三個念頭是:可惜她沒有叔叔,不然她一定把這個姐姐搶過來當小嬸嬸。
然後繼續着她的演繹生涯,點頭,如小雞啄點一般的點頭,點頭之餘吧還“吧噠吧噠”掛下兩滴馬尿。
“那,姐姐請你吃糖。”陌笙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遞到江小柔面前,笑的十分好笑。
“姐姐,這是巧克力,不是糖。”熊孩子抿脣一笑,露出倆可愛的小虎牙,還有兩上小酒窩,“不過下次你可以請我吃朗姆酒巧克力嗎?那個更好吃。”
“好,沒問題。下次請你吃。” ωwш✿тTk дn✿¢O
“不許騙人的哇,我下次真的會來找你的哦。我知道你在這裡上班的喲。”熊孩子朝着她露出一抹天使般的笑容。
“當然!”
“謝謝!”接過陌笙手裡的巧克力,破涕爲笑,十分有禮貌的繼續說道,“謝謝你的巧克力。”
“不客氣。”
“小柔,走了。”許微有些不耐煩的叫着江小柔,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公司去。
“嗯,知道了,知道了。”一邊點頭,一點也有些不耐煩的應着,然後從椅子上滑下來,朝着陌笙很是友好的自報家門,“我叫江小柔。江就是一條江的江,小就是大小的小,柔就是溫柔的柔。嘿嘿,我的名字好聽吧。可惜了,我家就我爸爸一個,要是我有個叔叔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朝你下手的,就好像毫不猶豫的朝我小娘下手那樣。嗯,爺爺教我的,這個叫做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秧。可惜,我現在想下手,那都沒有機會了。所以,只能看着過過乾癮了,哎~~~~”
一臉很是無奈的搖頭,又一聲婉嘆。
陌笙:……
她這說是的什麼意思?
“好了,好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我知道的,你們大人上班還是很辛苦的。就好我爸爸啦,小娘啊,爺爺啦,奶奶啦。反正都很辛苦就是了。就這樣,就這樣,我下次再來找你玩。拜拜,漂亮姐姐,可千萬不要忘記我撒,不然我會很生氣的。江小柔同志生氣的話,那後果是很嚴重滴。所以,咱還是不能惹到那一抹會生氣的因子出來爲好。好了,好了,我走了。”
熊孩子向來都是話嘮,這要是逮着一她喜歡的人話,那指定能嘮上個半天的。
於是乎,熊孩子三步一回頭的,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話說,江小柔同學,人家都是異性相吸的,爲什麼一到你身上,每每發生的都那是同性相吸呢?
p啦!
人家這不是還沒長開嘛!
這要是長開了,不管同性還是異性,照單全收!
……
許微開着她的比亞迪,急匆匆的往公司趕。
江小柔同學則是優哉樂哉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繫着安全帶,十分優閒的從包包裡拿出ipad,繼續玩遊戲,聽音樂。
遊戲還是《瘋狂的小雞仔》,音樂,還是那首:
“本王手捏菊花蕊,
玉樹臨風萬人追,
走到盛唐長安下,
漫天桃花兒手絹兒揮。
夜半三更無人睡,
酒化胭脂才入味,
世人笑我太妖媚,
我笑世人假cj。
……
……”
許微怎麼聽着怎麼都覺那叫一個別扭,這曲,與這孩子怎麼都是這般的不搭調。
然後吧,杯具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許同志的車吧,開了一半,在紅綠燈處竟然熄火了,怎麼都啓動不了了。
於是乎,把許同志急的那叫一個火急如焚啊,可是卻又無能爲力。再於是乎,很快的便是招來了騎鐵牛的警察叔叔了,再再無奈之下,只能叫拖車了。
沒有辦法,那公司還得回去吧,那就打車唄。
可是吧,不知道是不是連的士也跟她做對了,站在這炎炎烈日下,伸手攔了半個小時,楞是沒有攔到了輛空車。
江小柔同學不同意了哇,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了啊。烈日當空,那不是在爆曬麼?
“早知道就不出來的啊,還不如跟爺爺和小娘一起去吃飯呢!嗚,老爸,你女兒好可憐哇,這都快曬成人幹了呢!嗚,老爸,你救救你女兒吧。”
裝模作樣的嗚呼哀哉着。
去,你那天在海灘上日光浴的時候,那可是一臉的享受的。
你纔去!
那能一樣嗎?那是家庭遊。當然是享受了!現在是什麼?這不是受罪是什麼!
這麼一聽吧,許同志更加一個急的跟螞蟻上樹一般的難受了,拿過自己的包包擋在江小柔的頭頂,以想替她擋去一些陽光。
熊孩子什麼話也沒說,反正就那麼黑不拉的板着一張板栗臉。
終於,又十分鐘過去後,攔到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報公司地址,火速的催着機司快點快點。
一路紅燈,一路賭車,終於一個小時後,出租車在公司門口停下。
當許微帶着江小柔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吧,已經差不多四點了。
然後吧江小柔同學這一進辦公室門吧,嘴巴一扁,屁股一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飄了這麼一句:“阿姨,我覺得你還是別喜歡我爸爸了,你也別對我好了。我可受不起你這樣的好,太讓人遭罪了!這要是現多跟你出去幾次,我直接就可以去埃及金字塔了我!”
許微:……
然後“咻咻咻”的幾束異樣的眼神就那麼齊刷刷的朝着許同志看了過來,看得許同志恨不得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怪不得啊,這許微對人孩子這麼好,這麼熱情了,敢情這是看上人爸爸了。話說,她這是要打算挖同事牆角的表現麼?怪不得,那天人丁寧倆公婆請客的時候,她也那麼熱情了,大有一副反客爲主的樣子。原來,爲的是這般啊!
可是,很顯然,這馬屁算是拍到馬腿上了。
“那個,不是這樣的……”
“小娘,我好渴。”說完,直接端過某小娘桌子上的那杯水,“咕嚕咚”的一口氣喝完,露一抹江小柔式的招牌狗腿笑容,“小娘,我去給你倒水。你繼續做事,不用理會我,我不能打擾你們工作的。當我空氣,當我空氣。”
邊說邊朝着辦公室內所有的同事拋一抹免費的迷人笑容。
“丁寧,你女兒真可愛。”
“丁寧,你女兒真好玩。”
“丁寧,你女兒太逗了。”
……
鬨堂大笑,呃……應該是由衷的微笑。
“呃,還行,還行。過獎,過獎。”
某小娘十分謙虛中。
許同志石化中。
再然後:“許微,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miss恨嫁的聲音傳來,對於石化中的許微來說,這聲音絕對跟幽靈沒什麼兩樣。渾身一個戰慄,硬着頭皮朝着miss恨嫁的辦公室走去。
……
快下班的時候吧,江小柔同學給江納海去了一個電話。問的無非就是她和小娘可以不可以坐他的勞斯萊斯回家。
某小娘直接丟給她一個白眼以及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熊孩子很配合的作了個“掛死”的動作。但是,很遺憾的是,江納海一會還有個飯局,要晚點回家。於是,下班,很久沒有坐過斯萊斯來的熊孩子,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坐小娘的小迷你回家了。
小娘開着小迷你,涼飄飄的丟了熊孩子這麼一句話:“江小柔同學,說吧,今天這事怎麼一回事?”
江小柔轉頭,一臉無辜又無害,純的跟只小白兔似的看着小娘:“什麼怎麼回事?哦,對了,爺爺說他今天晚點回家。”
“小王八,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回事。”小娘盯她一眼。
“王八小娘,那問請你問的是哪一回事?”小王八很有禮貌的笑看着王八小娘。
小娘:……
“行,不說是吧!一會回家讓江先生收拾你!”咬牙,威脅。
“知道了,知道了。一會回家,我自己回健身房做一百個仰臥起坐。”一臉無所謂又溫不經心的朝着小娘揮了揮手,風淡雲輕的說道,然後繼續玩遊戲中。
小迷你駛入江家大門。
江和平與與白戰坐在走廊上下着棋。
“爺爺,白爺爺。”丁寧停好車,下車,朝着兩老禮貌的叫着。
“太爺爺,太白爺爺。”江小柔跟個小蜜蜂似的飛了過去。
“寧寧回來了。”
“小柔回來了。”
前面一句話是江和平說的,後面一句話是白戰說的。
“太爺爺,你怎麼就只問小娘,都不問我的啊。”江小柔在一旁蹲下,雙手託着下巴,一臉吃醋樣的看着江和平。
江和平斜她一眼,“你要是能陪太爺爺走一盤,太爺爺就問你。”
江小柔:……
“哼!我找太奶奶去。”翻個白眼,起身,如兔子一般的離開。
“爺爺,跟白爺爺下棋呢。”丁寧樂呵呵的站在一旁。
“老東西,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好命呢!”白戰一臉羨慕的看着江和平,又看一眼丁寧,“我說,丫頭,你那朋友現在跟大揚怎麼樣了?”
丁寧細想了一會,搖頭:“白爺爺,說實話,真不是很清楚。”
白戰索性不下棋了,直接就一臉認真的看着丁寧,“你怎麼可以不清楚呢?你得多關心關心他們……”
“去,老東西!”江和平直接甩他一個白眼打斷了白戰的話,“我孫媳婦,那要關心,也應該是關心大川!憑什麼關心你家大楊!要關心,你自己不會去關心啊!”
“去,你個老東西,別打斷我說話!”白戰再扔一個白眼給江和平,繼續樂呵呵的問丁寧,“丫頭啊,你說他倆能有戲不?那孩子吧,我看着也倒是挺喜歡的。對了,你那朋友她是做什麼的?”
“醫生。”
“醫生,嗯,醫生不錯。到時候,如果真成事了,咱再把她招爲軍醫,這樣就兩口子都能在一起了。”白戰早早的做着最好的打算,“然後,我就可以早早的抱上曾孫子了。”
做做美夢吧,其實真挺好的。
“白爺爺……”丁寧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白戰。
“怎麼了?有話直說,有屁就放,別給吞吞吐吐的。”
丁寧細想了一會,然後一臉認真又嚴肅的看着白戰說道:“白爺爺,說實話吧,我覺的追風對白楊之間是有感覺的。但是,爲什麼他們之間就那麼一直原地踏步着呢,多多少少跟白楊有點關係。不是我多事,我只是就事論事。特別是那天之後吧,我也是有問過追風,好像白楊就一直都沒聯繫過追風。”
白戰的老臉上劃過一抹很複雜的表情,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這事啊!哎~~”
除了嘆氣,還真就沒其他可做的。
“不過,”丁寧臉色微微的轉,略顯的有些輕鬆,“至於這兩天有沒有戲發生,那就不好說了。”
說完,臉上揚着一抹神秘的笑容。
“這話怎麼說?”見着丁寧這一臉神秘又輕鬆的表情,白戰一臉好奇的問。
“反正我們就在邊上推推波,助助瀾唄。總不能看着兩個你情我願的人就這麼一直原地踏步着吧,這樣有損白爺爺威武的將軍形像不是。”很是俏皮的朝着白戰眨巴了兩下眼眸。
威武的將軍形像?!
嗯,他確實挺威武的。
聽完,還真就挺直了背,作出一副更加威武的紅臉關公形像,樂呵呵的看着丁寧,“這樣會不會更威武一點。”
“嗯,嗯。”丁寧一聲清脆如鈴般的淺笑,“很威武,很威武。”
“老東西,誇你兩字還真就得瑟上了。”江和平一臉不屑的譏誚。
“老東西,你這是羨慕我吧?嫉妒我,你看你孫媳婦都誇我,不誇你,你還不得嫉妒啊!我嫉妒死你!”
“我用得着嫉妒你啊?你嫉妒我纔是,你看我這孫媳婦有了,曾孫子有了,指不定這曾孫子也都馬上就要有了,你個老東西,什麼都沒有!我用得着嫉妒你?哼!”
得,倆老又扛上了。
丁寧直接閉嘴不說話了。
“對了,江納海那小子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江和平與白戰鬥了一會嘴後,沒見着江納海的車子回來,問着丁寧。
呃……
丁寧口結了,堂堂大總裁,被爺爺叫成是“那小子”。呃,怎麼聽都是那麼的不順耳。
“爺爺,我爸晚上有個飲局,說是晚點回來。”
“一身的銅臭!半點沒得到我的真傳!”江和平稀噓。
“爺爺,我媽還沒回來啊?”丁寧環一眼院子,沒見着文靜的車,也沒見着江川的車。
“你媽這段時間啊,估計和大川都有得忙了。”丁寧的話剛問完,水清秀從屋子裡走出來,樂呵呵的回答着丁寧的問題,“得,咱就不等他們娘倆了。我們自己先吃飯,白老頭,就在這吃了吧。”
白戰從椅子上站起,擺了擺手,“我偏就回去吃了,我偏就讓他們照顧着。氣走了我一個好兒媳婦,她就得接了海棠的手。這就是她的責任和義務!”
白戰氣哼哼跟個小孩子賭氣般的說道,然後便是氣鼓鼓的朝着院子走去。
“白爺爺,我送你吧。”丁寧趕緊追上,扶着白戰,然後轉身朝着江和平與水清秀說道,“爺爺,奶奶,你們先吃吧,我先送白爺爺回去。白爺爺,您慢着點。”
“老東西真是有福氣!”白戰哼一眼江和平,“你說怎麼就不是我們家大楊先遇着你呢?這要是大楊先遇着你,我就算是威逼利誘,也得讓他搶在大川之前把你給帶回家了。”
丁寧:……
“老東西,你敢試一下看看!信不信老子端了你!”身後傳來江和平氣鼓鼓的聲音。
“哈哈哈……”
白戰笑的得瑟又中氣十足。
“白爺爺,這現在不是已經有個現成的了麼?指不定,再過幾天,白揚也把追風給拿下了。到時候,也有人叫你爺爺了呢。是不是?”扶着白戰朝着白家走去,丁寧樂呵呵的說着。
“也對啊!”白戰點頭,“說句真的啊,你與大楊那小子真不配。”
丁寧:……
白爺爺,要不要這麼蹬鼻子上臉的啊。
“丫頭,白爺爺問你個事。”白戰突然之間,一臉認真又嚴肅的轉眸看一眼丁寧。
“嗯,您問。只要我知道的,我就一定不會有所隱瞞的。”
“你知道大楊他媽的事情嗎?”佈滿皺紋的雙眸略帶着期待的看着丁寧。
丁寧搖頭,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戰,“白爺爺,我哪能知道。”
“哎~~”白戰輕嘆一聲,“丫頭,你幫白爺爺個忙,行嗎?”
“您的意思是讓我問問追風,問問她,白楊有沒跟她說起過阿姨的事情?”
丁寧是一個心細的女人,白戰這麼一說,她自然也就明白了他想要她幫什麼忙了。
白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略顯的有些失落又惆悵,“丫頭,你是個好姑娘,大川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所以,我說江老頭有福氣。我們家的事啊,不用白爺爺多說,你應該也能看出個**出來了。跟你說實話啊,白爺爺啊也讓人在找大楊他媽,可是這麼多年了,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我覺得吧,大楊這孩子一定是知道他媽在哪裡,但就是不願意告訴我。你說,能有什麼樣的事情,讓大楊一個做事沉着穩重的大男人,對那個女人出手呢?這不是大楊的個性。如果說這個世上能讓他失去理智的人吧,也就一個,那就是他媽。當然,是到目前爲止。也就那天的事情吧,我想了又想,就覺的大楊一定是知道海棠在哪裡。所以啊,白爺爺就想請你幫個忙,問問追風那丫頭,她一定知道的。如果大楊想她處了,那他就一定會帶她去見海棠的。這孩子就是一個孝順的孩子。白爺爺今年都快九十的人了,也沒多少洗頭了,我啊就想在有生之年再見見我那兒媳婦一面,不想帶着遺憾離開。丫頭,你能理解白爺爺的這份心情嗎?”
“白爺爺,您身體壯着呢,別說這麼沒有的事情。”丁寧真心誠意的說道,只是心裡卻是有些酸酸的。
輕輕的拍了拍丁寧扶着他手臂的手背,“人啊,這一輩子總是會走到頭的,我啊就是不想帶着這一份遺憾離開。就當是白爺爺請你幫幫這個忙行嗎?”
眼眶微微有些溼潤,鼻子有些泛酸,點了點頭,“嗯,我找個機會問問追風。有消息我就馬上告訴你。”
“呵呵!”白戰由心的笑了笑,很是慈愛的拍了拍丁寧的手背,“那白爺爺就先謝謝你了。”
“不謝,應該的。”
“丫頭。”
“嗯,白爺爺,您說,我聽着。”
“你奶奶和你爸都挺不容易的。軍人的家屬啊,都不是這麼好當的。外人看着啊,多風光,其實那種滋味也就只有自己知道。”白戰一臉心疼的跟着丁寧說道。
“嗯,白爺爺,我明白您這話的意思。我吧,也是這麼跟奶奶和我媽說的,反正呢,我一定會支持大川的工作的。這麼說吧,他有前面衝鋒陷陣,我在後面守護家園。嘻嘻,是不是挺文藝的啊。”邊說邊朝着白戰很是俏皮的眨巴了下眼睛。
“呵呵!”白戰一陣清爽的大笑,“挺形像。嗯,大川有福氣。要是他敢欺負你啊,你告訴白爺爺,不用那老東西出手,白爺爺就替你教訓了他。”
“哦,那我可捨不得呢。您教訓他,心疼的可還不是我嘛。”
白戰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對對,心疼的是你。”
“爺爺回來了,我這正要去江爺爺家接您呢。”白戰正與丁寧笑談着,便是已經走到了白家門口,白青青出現在兩人面前。
一身軍裝,在看到丁寧的時候,眼眸裡劃過一抹很明顯的討厭,然後一臉諂媚討好般的對着白戰說話,伸手去扶白戰,卻被白戰給拒絕了,“我還沒老到需要人扶的地步。見着人不會打招呼啊,沒人教你最基本的禮貌的嗎?”
“嫂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喚了一聲丁寧。
對於白青青那很明顯的不友善,丁寧根本就沒往心裡去。聽着這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叫出來的嫂子,打不從心覺的沒必要。只是與這樣的人計較吧,還真就沒這個必要。就那麼朝着白青青淺笑一頷首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
“丫頭,回去吧。下次有機會,陪白爺爺下一盤。”白戰直接無視白青青,樂呵呵又很親密的朝丁寧說道。
“哎,好。那我先回去了,白爺爺。白小姐,再見。”
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那笑是做出來的,那你也不能把手伸過去。更何況,江太太丁寧同志可不是一見人就咬的瘋狗,那絕對就是一貴夫人,又怎麼會跟一隻亂咬人的瘋狗一般見識呢。
沒錯呢,她白青青已經基本被江太太劃分到了瘋狗一類了。
江川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丁寧正陪在江和平下着圍棋。江小柔則是陪着水清秀在看狗血劇。
“回來了。”丁寧看他一眼,“吃過沒,我給你熱飯和菜去。”欲起身。
“你陪爺爺吧,我自己去就行。”江川看一眼一臉興致勃勃的江和平,不願掃了他的興。
“大川回來了,曾媽給你弄去。你坐會,一會就好。”曾媽已經朝着廚房走去,“對了,你媽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不是很清楚,我們職務不同。謝謝曾媽。”謝着曾媽,在丁寧身邊坐下,看一眼棋盤,“爺爺,你的棋藝有待提高啊。”
“去,觀棋不語。”江和平盯他一眼。
“爸爸,你這純屬就是找罵的嘛。”江小柔丟他一個“活該”的白眼。
江川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觀棋不語。
江太太投他一抹同情的眼神。
“大川,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孫媳婦辦婚禮。”江川正埋頭吃飯着,看電視的水清秀突然之間丟了這麼句話過來。
“嗯?”江川一時之間有些摸不着頭腦,擡眸有些不解的看着水清秀。
水清秀翻他一個白眼:“婚禮啊!難道你不打算給孫媳婦啊!”
“奶奶,無所謂啦。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嘛,再說了,他現在不是挺忙的嘛。”丁寧替他解圍說好話。
水清秀恨鐵不成鋼的看一眼丁寧:“孫媳婦,奶奶這是在幫你!”
“我知道啊,我知道奶奶對我好啊。現在這樣也挺好了,婚禮不就一形式嗎,最重要的是那道法律程度。”丁寧樂呵呵的看着水清秀。
“你這孩子!”水清秀有些無奈的看一眼倆人,“那行,你們自己決定吧。但是,大川,奶奶告訴你,這個婚禮可得一定給的,咱不能這麼委屈了孫媳婦。”
“給,給!一定給!等我忙完了這段時間的八一啊,十一啊,到時候咱再定,行麼?奶奶。”江川直點頭。
“你怎麼問我呢,你應該問孫媳婦!”
“嗯,寶貝兒,你說呢?”江先生笑的跟一臉眉飛色舞的看着江太太,半點沒覺着在人面前喚她“寶貝兒”有什麼不妥與害羞的。
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