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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着丁淨初,李嬸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眼眸裡劃過一抹厭惡之色,冷冷的斜了一眼車內的丁淨初,冷聲說道:“我幹嘛要上你的車!”說完繼續自己邁步走着,邊走邊嘴裡輕聲的嘀咕着,“**,老不要臉的賤人。”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阿忠下車,一個箭步上前,在李嬸面前站立,陰沉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冷視着李嬸:“有本事,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你……幹什麼?”李嬸有些害怕的往後退兩步,看着阿忠的眼睛有些微顫。
阿忠把後車座的車門一打開,再次面無表情的凌視着李嬸,嘴裡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上車!”
李嬸當然不會因爲阿忠的一句話就乖乖的上車的,儘管對於這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略有些懼意,但是她卻相信,丁淨初不敢拿她怎麼樣的,更何況這還是在寧家別墅的小區裡。她丁淨初怎麼可能敢亂來。
丁淨初似是看懂了李嬸心裡的想法一般,抿脣訕然一笑,擡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麼,怕我對你不利嗎?你放心,李嬸,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也不會吃了你!正如你心裡想的,這是在寧家的地盤上,我丁淨初又怎麼敢把你怎麼樣呢?我不給季敏淑面子,不也要給寧振鋒面子嗎?”
“哼!”李嬸一陣冷哼,看着丁淨初的眼眸裡帶着嘲諷,“丁淨初,你說你到底要不要臉的啊?這都多大年紀了?還來這一套?怪不得丁寧學的跟你一樣一樣的,也淨是做一些不要臉的事情,你……啊!”李嬸的話還沒說完,便是一陣驚叫,後脖子被人給重重的擊了一掌。
“有本事你再說一句對夫人和小姐不敬的話來!信不信我把你碾碎了!”阿忠一臉陰沉的直視着李嬸,眼眸裡透着濃濃的殺氣。
李嬸的後脖子隱隱的發痛着,丁淨初只是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不以爲意的看着她,阿忠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同時用着一抹肅殺般的眼神直視着她。
下意識的,李嬸整個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然後則是伸手撫向了自己那隱隱作痛的後脖子。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整個人被阿忠一推又一塞,然後就是坐進了後車座。
再接着便是“呯”的一聲關車門聲,以及阿忠自己坐上駕駛座,再是關車門的聲音。
“丁淨初,你到底想幹什麼!”李嬸略顯有些惶恐與慌張的看着一臉悠然又優雅的坐在車內的丁淨初,一聲輕吼,其實語氣很沒有底氣,更帶着一抹對前面一臉面無表情的阿忠恐懼。
丁淨初彎脣一笑,那雙與丁寧像足了八分的漂亮眼睛微微的眯成一條細線,帶着一抹審疑般的情神踱視着李嬸。五秒鐘後才幽幽的開口道:“李嬸,你有怕些什麼?嗯?老朋友多年不見,找你敘敘舊,說說情,你在怕什麼?”
“怕?”李嬸故作一臉鎮定的看着丁淨初,“我爲什麼要怕你?我怕你做什麼?你有什麼值得我怕的?我只是不想跟你這樣的人有過多的接觸而已!丁淨初,你到底要幹什麼?先生和夫人一家過的好好的,你爲什麼非得在插進來一腳?三十年前,你硬是插進他們兩人之間,三十年後,你爲什麼還要再插進來呢?夫人對你已經夠不錯了吧?明知道丁寧是你和先生的女兒,卻還是毫無怨言的替你養了十五年的女兒!丁淨初,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知足呢?我看你現在也是穿的光鮮亮麗的,你還想要怎麼樣呢?是不是非得鬧得先生和夫人分開了,這個家散了,你才滿意呢?”
丁淨初沒有插話,就只是臉上揚着優雅的淺笑,就這麼聽着李嬸義憤填膺般的曉以大義的慷慨激昂的一番陣詞着。彎着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嬸,就好似李嬸說的全部都是事實,而她只是在很安靜的聽着李嬸的說教一般。
見着丁淨初一言不發且還略有些受教的意思,李嬸更是來勁了,微微的正了正身子,繼續用着一抹不屑的眼神看着丁淨初說道:“夫人對你們母女倆已經夠不錯了,換成是你,絕不可能有這般的大肚的。丁淨初,你年紀也不小了,就算你不爲自己想,你也爲你女兒想想吧。別再做這種見不得人不要臉的事情了,你和先生是不會有結果的。先生向來都是一個很重家又重感情的人,你就當是做做好事,放手吧。”
“說完了?”見着李嬸終於說完了,丁淨初涼涼的吐了這麼三個字,她的臉上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除了優雅的淺笑之外,只有一抹不以爲意。
聽着她這涼涼的不以爲意的三個字,李嬸微怔,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不明白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丁淨初抿脣冷笑,冷冽的雙眸淨李嬸從頭到腳的掃視了一翻:“李嬸,我很好奇,你爲什麼會這麼一昧的幫着季敏淑?”看着李嬸的眼神略探究之中帶着隱隱約約的一絲曖昧,就似乎看明白了李嬸心裡的那一份埋藏在內心深處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我……”丁淨初的眼神讓李嬸爲之一怔,心“咯噔”一下後,猛的往下一沉,眼神不安之中又帶着一抹慌亂,還有心虛,不敢直視。用了好一會,纔將自己那複雜的心情平復下來,一臉鎮定的看着丁淨初,“我只是幫理不幫親,我……說的都是實話,哪裡有一昧的幫着夫人。這些本來就是事實,絕沒有你心裡想的那樣!”
“哦?”丁淨初的脣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中又帶着高深的弧度,精睿的雙眸踱視着李嬸,“李嬸覺的我心裡是怎麼想的?不如說來聽聽?”
“我怎麼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李嬸緊緊的握着扭着自己的雙手,示意以此來緩解她此刻無比緊張的情緒,雙眸不敢與丁淨初對視,語氣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的強硬,而是微微的降低了不少,“你自己怎麼想的,你自己最清楚了!我哪裡知道!你帶我去哪?”擡眸望一眼車窗外,車子正朝着陌生的方向駛着。於是,李嬸的心更加的不安了,驚慌了。
丁淨初揚起一抹神秘的淺笑,“一會你就知道了。李嬸,你是我的貴客,我怎麼敢怠慢了你呢?你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停車,停車!我要下車!”李嬸朝着前面的阿忠喊着,但是阿忠怎麼可能會聽她的話呢?阿忠向來都是以丁淨初的話是從的,繼續穩穩當當的開車前行着。
見着阿忠沒有停車的意思,李嬸一急之下,便是伸手去扳車門,欲跳車。可惜門車已經被反鎖了,怎麼都打不開。
“丁淨初,你到底要幹什麼?啊!我只不過是寧家一個的傭人而已,你這是要幹什麼?綁架我嗎?”李嬸是真的急了,也是慌了,大聲的朝着丁淨初吼道。
在寧家做了這麼久的傭人,沒見過豬上樹,那也見過豬跑了。就丁淨初這一身的行頭,絕對也是一個有錢有勢的主。她若是想對自己做什麼不利的事情,那她一定逃不過她的魔手的。而此刻,她更是完全不知道,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這是要開車去哪,更不知道這個臉上一直掛着優雅微笑的賤人想要做什麼。
“呵!”丁淨初輕笑,漫不經心的看着心慌意亂中的李嬸,“綁架?李嬸,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嗎?綁架你?我用得着嗎?你放心,我說過了,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只是想送你一份禮物而已。而且我相信這份禮物你一定會很喜歡的。你也說了,你只是寧家的一個傭人而已嘛,我何必要爲難你?我就算找麻煩,那不也得找季敏淑而不是你,不是嗎?畢竟對不起我的人是季敏淑,而不是你。莫非,你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有,沒有!我沒有!”李嬸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連連搖頭,“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從來都沒有!”
“那不就得了!沒做你怕什麼呢?”丁寧淨依舊一臉淡然淺笑的看着她。
二十分鐘後,車子駛入一幢別墅大院,停下。
阿忠下車,替丁淨初打開車門:“夫人,到了。”
“嗯,”丁淨初一聲輕應,轉眸斜一眼李嬸,“李嫂,下車吧。”
李嬸打開車門下車,擡眸望着這幢別墅,總覺的是這麼的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可是卻又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丁淨初徑自朝着別墅門走去。
李嬸情不自禁的邁步跟了過去。
當李嬸進屋的那一瞬間,她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幢別墅看起來這麼眼熟了。因爲,這幢別墅完全的與寧家的別墅一模一樣,就連屋子裡的裝飾都是一模一樣的。站在屋子裡,就好似站在寧家的屋子裡一樣。
李嬸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雙眸茫然不解還帶着慌意的看着丁淨初,着實弄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李嬸小心翼翼的看着丁淨初問道。
“夫人,咖啡。”傭人很是恭敬的端了一杯咖啡遞給丁淨初。
“嗯,”丁淨初接過咖啡,在沙發上坐下,傭人很恭敬的退下了。
端着咖啡,很是優雅的輕抿一口,這才擡眸望着李嬸:“李嫂,喝什麼?”
“不用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李嬸一臉戰兢的看着丁淨初。
丁淨初雙眸掃視一下屋子,“怎麼,是不是覺的很驚訝?這裡的一切都與寧家一模一樣?是不是想不明白?”
李嬸抿脣不語。
“夫人,你要的東西。”阿忠走至丁淨初身邊,微躬着身子,將一個文件袋交到丁淨初手裡。
丁淨初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看一眼一臉沉重的李嬸,然後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阿忠,把東西交給李嫂。相信她比我更有興趣。”
“是!”阿忠應聲,然後轉身走至李嬸身邊,將整個文件袋往她手裡一放。
“你給我看什麼?”李嬸一臉心慌的看着丁淨初,直覺告訴她,這裡面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還很有可能是丁淨初用來威脅她的東西。
丁淨初抿脣一笑,繼續悠然的飲一口咖啡,“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嗎?相信我,一定會讓你很滿意的。”
“我不要!也不要看!”下意識的李嬸便是想將手裡的文件袋給甩了出去,“丁淨實,別要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你一定不懷好意的,你給我看的東西,那就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丁淨初,我是不會看的,也不會受你的威脅的。”
“是嗎?”丁淨初冷笑,繼續一臉優雅得宜的飲着咖啡,“那……不如我把它交給寧振鋒吧,相信他也一定會很有興趣看的!再不然,交給寧朗?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交給季敏淑的。不過你說,這要是讓寧振鋒或者寧朗看到了,他們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丁淨初,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李嬸真是被她給逼急了,朝着丁淨初又是一聲大吼。
“怎麼樣?”丁淨初冷笑,笑的一臉陰沉而又冷森,雙眸之中沒有半點的溫度,猶如臘月裡的寒冰一般,陰沉沉的直射着李嬸,“我以爲你應該知道的!既然你不知道,不如你先看了袋子裡的東西,看了以後,我相信你一定會知道我想要怎麼樣的!”
李嬸咬牙,重重的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齒,雙手微有些抖的打開文件袋。袋子裡又是一疊照片,可是當李嬸看清楚照片裡的人時,“唰”的,整張臉一片的慘白了。拿着照片的手不斷的抖動着,就連兩腿也開始不聽使喚的抖了起來。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會有這些照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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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能拍到這些照片?
一張,又一張的看着照片,照片裡的人大多數的都只有她一個,偶爾幾張裡會出現季敏淑。
可是,她怎麼可能會有這些照片呢?她又是怎麼拍到的?
照片的背景,大多數是在寧家別墅,她又是怎麼拍到的?
咻的!
李嬸突然之間似是明白了過來,擡眸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丁淨初,然後轉眸看着這個裝飾的跟寧家別墅一模一樣的別墅,完全的明白過來了。
可是,卻又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的?
“你……”李嬸一臉惶恐而又微顫的看着笑的一臉悠然自得的丁淨初,卻是除了一個“你”字之外,愣是說不出第二個字來。
“怎麼樣,李嫂,是不是還挺滿意我送給你的禮物呢?”丁淨初微笑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裡依舊端着咖啡杯,朝着李嬸走來,在她面前兩步之距站立。
“你想要怎麼樣?”李嬸一臉頹然而又無力的看着丁淨初,眼眸裡更是帶着一抹害怕與恐懼。
“你說呢?”丁淨初不答反問。
“你想讓我加深先生與夫人之間的誤會,讓他們再沒有合好的可能?”李嬸雙眸直直的盯着丁淨初,語氣很是淡然,卻又透着無能爲力的頹敗。
丁淨初再抿一口咖啡,笑的一臉深不可測:“李嫂果然是聰明人,真不愧當初季敏淑看中你。我也喜歡與聰明人合作,不用太費事。”
“你爲什麼就覺的我會答應你?”李嫂一臉冷寂的看着丁淨初。
丁淨初凌厲的雙眸冷冷的盯視着她:“因爲你沒得選擇!就算沒有你,我也一樣可以讓他們兩個不歡而散!不過……”說到這裡,微微的頓了一下,語氣一轉,繼續用着似笑非笑般的陰冷表情直視着李嬸,“我比較喜歡成人之美,既然這是你想要的,那也算是我送給你的一份大禮了。你說呢,李嫂?怎麼樣也得對得起,你當年送我的禮物吧?當年若不是你,又怎麼可能會有現在的丁淨初呢?做人得念舊,不然那多傷人心呢?”
李嬸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舒出,手裡緊緊的捏着那一疊照片,雙眸一片死寂的盯着丁淨初:“丁淨初,你真是有夠狠的啊!如果,我不答應呢?你會怎麼對我?”
丁淨初優然一笑:“怎麼對你啊?”狀似做着一臉左右爲難考慮的樣子,然後一臉茫然的將李嬸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翻,最後纔是若無其事的說道,“李嫂,這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也有五十五了吧?就是不知道,一個年紀這麼大的姑婆,被人……你說會是怎麼樣的感覺呢?嘖嘖!”邊說邊一臉意猶未盡的搖了搖頭,“我想這應該不是你期待的,當然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尊重人的,特別是我的老朋友。所以李嬸,千萬別挑戰的我的忍耐力,不是你能玩的起的。現在的丁淨初,已經不再是三十年前的丁淨初了。我玩得起,不過你卻玩不起!就連寧振鋒也玩不起,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李嬸的臉色一陣一陣的泛白着,她知道丁淨初說的絕對是實話,絕對說得出做得到。現在的丁淨初,真的已經不再是三十年前的丁淨初了,而她卻依舊還是三十年前面李麗玲,現在的李嬸。對季敏淑從來沒有改過過的李麗玲。
再次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好,我答應你。”
丁淨初勾脣一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阿忠,送李嫂回去。”
“是,夫人!”阿忠朝着丁淨初很是尊敬的說道,然後朝着李嬸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嬸很是無奈的看一眼得瑟卻是一臉若無其事的丁淨初,轉身離開。
丁淨初踱步至沙發上,坐下,雙腿併攏,微微的傾斜着,雙眸有些茫然的看着那杯咖啡有些出神。
電話響起。
收回出神的思緒,接起無線座機:“喂。”
“……”
“好,知道了。你看着辦。”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只是,雙眸卻是陰沉的深不見底。
……
“小娘,你可回來了,我都快想死你了,你有想我嗎?你有想我嗎?”丁寧剛一回大院,便是見着熊孩子如兔子一般的朝着她蹦跳過來,用着極及誇張的表情看着她,然後便是將她緊緊的抱了個滿懷。
呃……
丁寧窘。
有這麼誇張嗎?
不就是一天沒見而已嘛,用得着這麼誇張,就好似n年沒有見一樣的。
無語,望天。
熊孩子的思維不是一般人能趕上的。
“親愛的小娘,你怎麼不回答我嘞?”見着自己這麼熱情的歡迎沒有得到小娘的任何一點回應,熊抱着小娘的熊孩子擡眸,一臉十分不悅的盯着小娘,悶哼哼的說道,“我都用這麼熱烈的感情來歡迎你回家,你怎麼就不迴應我一下嘞?小娘,你怎麼可以這麼傷人心嘞?雖然爸爸不在家,但素,你也不可以這麼無視我的嗎?雖然爸爸今天不能陪你過你們認識結婚再到懷孕這個階段以來的第一個情人節,但是你也不可以這麼無視我的嗎?嗚嗚,小娘,你太傷我的心了!哼哼,虧得我還想着,爸爸不在,那就我代替他陪你過一個浪漫的情人節算了。你竟然都不領情,哼!”
熊孩子鼻孔哼哼的嘟起了嘴,一臉“我很不高興”的看着某小娘。
“江小柔同志,你用得着這麼誇張嗎?啊!”某小娘伸手狠狠的蹂躪着熊孩子那粉嫩嫩的臉頰。
嗯,摸起來真舒服,柔柔的軟軟的嫩嫩的滑滑的,相當的有手感,比楊小妞大牀上那牀質地上好的巨貴的真絲被還要舒服。
呃,江太太,熊孩子要是知道你拿她的臉跟楊小妞牀上的那牀真絲被做比較,她一定會直接撕了楊小妞的那牀真絲被來泄憤的。
“哎呀,寶貝孫媳婦回來了。肚子餓不餓啊,來來,小曾給你燉了湯,來,趕緊進屋喝一碗。小柔,趕緊的扶着你小娘進屋。”水清秀很是慈愛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命令着江小柔同學。
“好的,首長夫人。”江小柔同學向來都是以首長夫人的話是從的,於是趕緊的一個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個小娘的手,猶如小宮女扶着皇太后一般,半點不敢有所懈怠的扶着小娘進屋。
呃……
丁寧再窘。
要不要這樣啊!
“來,寧寧,鯽魚湯,喝一碗。”剛一進屋,曾媽便是端着一碗湯拿到了她面前,樂呵呵的說道,“這鯽魚可是老司令專門給你釣來的,絕對的野生的。可營養了,那已經不燙了,趁溫喝了。然後我們開飯。”
“謝謝爺爺,謝謝奶奶,謝謝曾媽。”丁寧接過曾媽手裡的鯽魚湯,一一謝着,“矣,奶奶,我媽怎麼還沒回來?”掃視一眼屋子,沒見着文靜,丁寧一邊喝湯,一邊問着水清秀。
江和平伸手指了指二樓,“回來了,在書房呢。”
“哦,好像是哦,她的車子停在院子裡呢。”丁寧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
“寧寧,來坐。”坐在沙發上的江和平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示意丁寧坐到他身邊。
丁寧很聽話的往他身邊坐去,“爺爺,你有話要跟我說啊?”
“嗯。”點了點頭,江和平一臉嚴肅的看着丁寧說道,“大川又出任務了,告訴爺爺,你有什麼想法。”
“啊?”丁寧一臉茫然的看着江和平,有些不太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我沒想法啊,爺爺。唯一的想法,就是支持他,理解他。”
“沒了?”
丁寧點頭,“沒了,爺爺,還應該有什麼嗎?”
“你這孩子!”江和平抿脣淺笑,很是滿意的的看着她,“你心就沒有一點點不高興?”
搖頭,毫不猶豫的搖頭:“沒有!這是他的工作和職責嘛,我身爲他的妻子,應該理解和支持的。放心,爺爺,我沒有不高興。再說了,咱家這麼多人疼着我呢,我爲什麼要不高興呢。”
“太爺爺,你千萬不可以小看小娘的啦!”熊孩子在小娘身邊坐下,眨巴着雙眸如水晶一般的看着江和平,“小娘雖然小,但是不代表她的思想也小。她是我江小柔的小娘,自然一定和我一樣懂事的嘛。放心,太爺爺,在咱家,是不會有不懂事的人員出現的。這以後嘞,大小剛出來以後呢,也一定會很懂事的。因爲他們有一個這麼懂事的姐姐在嘛!”
熊孩子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把自己誇上一翻的,自戀,臭美,那是絕對的無人能及的。
江和平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行,吃飯。小柔,去叫你奶奶下來吃飯。”
“好的,首長同志。”江小柔從沙發上站起,朝着江和平行了個軍禮,“蹬蹬蹬”的上樓去叫文靜了。
晚飯過後,丁寧陪着江和平又是下了一盤軍棋。
然後陪着海棠在m國的司馬追風竟然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要和所有人視頻。於是江小柔同學再一次成了跑腿的,“蹬蹬蹬”的上樓,捧了丁寧的手提出來。
手術的海棠情況好了很多,不止能坐起來,就連雙手也能小幅度的活動了。大半個月後再做一次手術,應該就能恢復到七八成了。然後便是接下來的復健工作了。
聽此,一家人自然是高興的。
再者就是恭喜一般丁寧了,一下子就懷了兩個嘛,這能不讓人羨慕麼。
於是,熊孩子就朝着司馬追風冒了這麼一句話“大俠,棠奶奶好了回來以後,趕緊讓老白叔叔給你種四個瓜進去了。”
啊?
海棠與司馬追風完全聽不懂熊孩子的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種四個瓜進去?
於是乎,熊孩子和某小娘母女倆傾力合作,將那天白戰對白楊下的軍令如此這般又這般如此的跟司馬追風解釋了一翻。
司馬追風窘,窘的無言以對。
生孩子啊,真當是種瓜啊,想種幾個就幾個!
再說的,朝着這邊的母女倆狠狠的鄙視一翻後,下線。
這一天,江川沒有打電話過來。
丁寧一個人躺在大牀上,翻來覆去竟然無法入眠了。好幾次拿過手機,想要撥打他的電話,但是在按出那一長串數字後最終都沒有按下那個通話鍵。
因爲她知道,只要他有時間,那就一定會打電話過來的。他沒有打電話過來,那就是說,他現在很忙,或許手機都是關機的。
於是,爲了不影響他的工作,丁寧楞是逼着自己不許去打擾他,因爲她說過,要無條件支持他,理解他。
生活就是需在兩個人的相互理解與體諒,特別是像他這樣的工作,更是需要家人的無限支持。所以,就算她再想,也不能去打擾他。
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晚上竟是睡的很不安穩。
然後,第二天破天荒的沒有在五點鐘的時候起來,而是一覺睡到了八點鐘。
於是,這一天,很杯具的,不止丁寧上班遲到了。就連江納海也遲到了。
不過,她現在是國寶,是不會有人責怪她的,當然公司裡的同事更不會說她什麼了。誰讓人是太子妃呢?那是有特權的好吧,再何況,現在肚子裡還有兩個皇長孫,那指定就是皇太孫呢!
丁寧每天都過着很有規律的日子,那就是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還有就是陪着江和平與水清秀在大院裡溜兩圈,要麼就是陪着他們去老年活動中心與另外那些老軍長,老幹部們聊聊天。
一整週,江川都沒有打電話回來。
忙,一定是忙的沒有時間了。
週末
早上,丁寧正陪着家人吃着早飯。
手機響起。
熊孩子很狗腿的跑去替自個小娘拿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楊小妞。
於是,也不管楊小妞找的人是誰,就那麼三七二十一的接起了電話:“嘿,親愛的二妞,你是想我了嗎?”
“不想!”電話那邊,二妞毫不猶豫的一口否認。
“二妞,你真討厭,人家這麼想你,你怎麼可以不想人家呢!”熊孩子小宇宙熊熊燃燒,控訴着楊小妞的惡行。
“你是想我,還是想我們家妖孽?”二妞直入正題。
“嘿嘿,”熊孩子奸笑兩聲,“二妞,你真瞭解我,我當然是比較想你……們家的妖叔叔了。”
“聽說你家小娘,也就是我們家丁美女懷孕了,而且還是兩個?”二妞直接屏蔽掉小十三點的話,問着她最關心的話語。
“嗯哪,”小十三點點頭,一說起她家大小剛,那就絕對的來了興奮勁,於是,抱着手機,如喜鵲般的喳喳說起,“二妞,話說我家小娘這都懷上兩個了,大小剛都已經來報到了,你家容小硬到底有着落沒啊?你趕緊的催着我妖叔叔讓你家容小硬給早早的來報到嘛!別到時候,讓大俠和老白叔叔後來居上喲,這樣不止你沒面子,妖叔叔沒面子,我更沒有面子哇!”
“這又關你什麼事?”楊小妞冷嗤。
小十三點一挺胸一翹首:“當然關我事了,妖叔叔啊,那是誰啊!那在我心裡是排行老二的哇,是絕對超過老白叔叔的哇。你想啊,這要是老二被老三給超過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所以,妞啊,你趕緊和妖叔叔把你們家容小硬給落實了啊!千萬別讓我臉上無光哇!”
“滾!”楊小妞直接甩了她一個字,“趕緊的讓你小娘接電話!”
“哦,”熊孩子應聲,然後屁顛屁顛的拿着手機朝某小娘走來,“小娘,咱家二妞電話,找你。”
“妞,一大早的找我什麼事?”接過熊孩子手裡的手機,問着電話那頭的楊小妞。
“美人,懷着兩個辛苦嗎?”耳邊傳來楊小妞很是八卦的聲音。
“還行,現在還沒什麼感覺。”丁美人如實以答。
“爲了慶祝咱家大小剛準時前來報到,我這個當乾媽的給咱大小剛買了很多見面禮。而且全都是從十萬高空帶回來的,怎麼樣,我給你送過來?”
“……”
“呃,還是不要了!”丁美人正想接話,那頭的楊小妞再次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其實說實話,也不算很多很多,你知道的嘛,這個我們帶的東西呢還是很有限制的。這樣好了,趁着你現在這肚子還沒鼓個跟個皮球似的,一起逛逛街,然後我狠狠的給咱大小剛買一大堆的見面禮。”
丁美人點頭:“行啊,一會我吃完早飯出來。在哪跟你碰面?”
“那就世貿君亭唄。喂,妖孽,你幹什麼!”楊小妞剛報了地址,便是聽到她一聲輕呼,然後是妖孽慾求不滿的聲音傳來,“你說幹什麼,在大爺的牀上,你說要幹什麼!嗯!”
呃……
丁美人窘。
妞,你果真是風騷勁不必改啊。
“得,不打擾你們倆的好事了。你們慢行着啊,不急的,我至少也還得在兩個多小時才能到,你們倆慢行着吧。就這樣了,拜!”丁美人異常淡定的掛了二妞的電話。
反正就這樣的事情,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說,兩保妖在一起,還能有個什麼事情呢?
那當然就是你啃啃我,我咬咬你,你欺欺我,我壓壓你了。
於是,掛了電話之後,繼續慢悠悠的吃她的早飯。
“爺爺,奶奶,我跟朋友約好了,一會出去一下。”邊吃邊與江和平還有水清秀說着。
文靜出去晨練了,還沒回來。江納海可杯具的被她給強行押着一起去了。
所以這會,一起吃早飯的也就江和平,水清秀,還有曾媽與權叔,當然少不了熊孩子。
“行,自己小心着些。一會讓老權送你去。”水清秀點頭,然後又吩咐着老權,“老權,開車穩着些啊。”
“知道了,夫人。”權叔點頭應着。
“小娘,帶上我唄,人家這麼久沒見楊小妞,挺想的嘛。”熊孩子一臉討好的望着某小娘。
“你是想楊小妞呢還是你的妖叔叔呢?”某小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熊孩子咧嘴一笑:“小娘,你真懂我。絕對是妖叔叔,而不是楊小妞。”
小娘翻她一白眼。
水清秀拿了一張卡交給丁寧:“寶貝孫媳婦,看中什麼就買,咱家不缺錢。大海的錢就怕沒人給他花,這卡拿着啊!”
“奶奶……”丁寧略有些糾結的看着她。
“拿着,拿着!”水清秀拍了拍她的手背,“錢本來就是用來花的,咱家就你一個寶貝金蛋,這麼多人賺錢,你不花,誰花。”
“謝謝奶奶,謝謝爺爺。”
兩個半小時後,車子在世貿君亭門口停下。
“寧寧,到了。”權叔轉頭看着丁寧,“我在車裡等你。”
“不用,”丁寧搖頭,“我也不知道會逛多久,權叔,不然你找個地方坐坐,完了我給你打電話。”
權叔點了點頭,“那行,我等你電話。你自己小心些,那這是曾媽給你準備的湯,還有一些小點心,你拿着。”邊說邊拿過一個保溫瓶還有一個保溫盒交給丁寧。
丁寧有些無奈的看着權叔遞給她的保溫瓶和保溫盒,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哇哇哇,丁美人,你真是越來越有孕味了嘛!看看,看看,這一身孕婦裝,迷晃了姐姐的雙眼。”一見着丁美人,楊小妞十二萬分誇張的聲音傳來。
丁美人翻她一個白眼。
屁啦!
孕味。
她現在也就四十幾天五十天都不到好吧。
還孕味。
你哪隻眼睛看到她身上孕味十足了?又哪隻眼睛看到她身上穿着孕婦裝了?
她明明就穿着和平常一模一樣的裝好吧,只是把腳上那五公分的高跟鞋換成了平跟鞋而已。
你用得着這麼浮誇嗎?
“二妞,你誇張的過頭了哇!”小十三點同樣翻她一個白眼。
“切,”楊小妞一臉不屑的切了她一聲,“有你誇張嗎?我都多久沒見我們家美人了,還不讓我誇張一下啊。走,美人,咱給大小剛還有你買禮物去。姐姐今天心情大好,決定大出血一翻。反正咱有人買單。”
“你家男人很有錢嗎?”丁美人瞟着她。
楊小妞下巴一揚,眼角一挑:“必須的,沒錢他怎麼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