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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的愜意又舒坦。
小十三點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說了拋爹棄娘那還真就拋爹棄孃的跟着妖精和妖孽去了。
江川和丁寧這幾天沒有回大院,在就市區兩人的小家裡過着二人世界。大川同志再一次如皇帝一般的享受着寶貝老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般的服侍。
老白和大俠這幾天就呆在司馬御園,大俠言出必行,還真就纏着一百八,非得讓他把一身的絕活全都傳給她。奈何,追風大俠天生沒有那廚子的細胞。那雙手除了會拿手術刀之外,根本就拿不了菜刀。幾次下來,不是手指頭受傷了,那就是腳背受傷了。
莫問腳背爲何會受傷,那是因爲菜刀拿在手裡拿不穩,一個不小心就那知砸在了腳背上。幸好腳上穿着的是靴子,也幸好砸中腳背的是刀背,也幸好老白正好在場。於是,就那麼躲過了一劫。若不然,那腳可不就是廢了麼!
於是乎,司馬老爹和老白一聲喝令,制止了司馬追風的學廚生涯。
這丫,那根本就不是這料。
然後追風大俠再一次做起了她的廚房白癡,除了這樣,似乎她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一百八舉雙手投降了:太姑婆,您老請遠離我的領地。廚房這地方那根本就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您啊還是跟我太姑爺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要吃什麼,一句話,一百八立馬的給你做好端面前。反正咱司馬御園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所以,你還是不要跟我搶飯碗了,安安耽耽的養好肚子裡的小爺爺。ok?
除了ok還能怎麼樣呢?
得吧,就這麼着吧。
誰讓她天生沒有這方面的細胞呢?
嗷,爲什麼美人和二妞就能做到?爲什麼她就不能做到呢?
糾結。除了糾結還是糾結。
但是,糾結也沒有用。
大俠再一次被勒令遠離廚房。
七天長假就這麼“咻”下過去了,然後每個人都繼續重新步入正軌,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江川左肩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不過丁寧出於對他的關心,依然還是禁令着他少動左手,就算動那也只能小幅度,不能過重過激。
大川同志向來本着“老婆的話要聽從”的原則,自然是寶貝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江太太的肚子也開始明顯的凸起了,就光這七天,都感覺漲了不少了,然後似乎胃口也大了不少。
早飯過後,江納海與丁寧去公司,文靜與江川則是去隊裡,熊孩子自然還是老權開車送學校了。
家裡再一次只剩下了江和平與水清秀,還有曾媽三個人。
白戰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身子一好吧,那就吵着要出院了,誰沒事喜歡呆在醫院裡啊。
那沒事都非給悶出個病來。
於是,白展驍在問過醫生,醫生說沒有大問題,可以出院後,給辦了出院手續。
住院的這幾天,老白和司馬追風倒是每天都會來看他,不過海棠因爲還在康復期,白戰不想讓她太過勞累,第二天來的時候,便是讓她別再每天都來了。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白戰當然是希望老白一家三口可以搬回大院住的。這樣,他也就可以跟江老頭一樣,享受着天倫之樂,可以兒孫繞膝了。
但是,想歸想,他自然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莫說,海棠不會願意,就連白楊也不會同意,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
所以,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你看,江老頭,現在活的多愜意,多得瑟啊。
一家人,歡樂喜悅的,每天都能看到兒媳婦和孫子孫媳婦,馬上就可以抱到曾孫子了。
他雖然也有孫子,孫媳婦,孫媳婦肚子裡也懷着曾孫子,可是卻不能每天都見到。
哎,作孽啊作孽。
白戰除了嘆氣又還能做什麼呢?
誰讓他教子無方呢?大楊沒有連帶着他一起怨與恨,已經很不錯了。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孫媳婦給他生個大胖曾孫,然後就是逗逗曾孫子,有幾天過幾天吧。
從今天起,丁寧就要上三十二樓上班,由江納海親自帶着教着。
在八樓企劃部兩年了,與同事之間相處也是十分融洽。是以,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那自然還是先去企劃部與各同事告個別了。
“呀,太子妃來了啊。”丁寧一進辦公室門,那一羣便是十分熱情的圍了上來,笑盈盈的看着她。
“喲,這肚子漲的好快哦,又大了一圈呢。”
“太子妃,聽說從今天起,你就要去金鑾殿上班了哇!”
“太子妃,可不能忘記了我們這一羣跟你同甘共苦過的小老百姓的哇!”
“太子妃,要記得有家經常下來看看我們這羣基層人物的啊!”
“太子妃,不然,你帶着小的一起上金鑾殿吧?小的不求其他,只求混個熟臉就行了。”
“太子妃,……”
“……”
諸如此類。
所謂金鑾殿,那自然就是江納海所在的三十二樓了。
可不麼,那可不就是金鑾殿了麼。
丁寧窘啊。
親,你們要不要這樣啊,要不要啊!
於是乎,太子妃江太太很是毫爽的一揮手:“衆卿請放心,本宮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有本宮一天飯吃,絕不會少了你們的水喝!所以,本宮決定了,今天中午就請你們喝水。”
“……”
靠!
太子妃,你跟着太子殿下久了,果然被帶壞了。
衆人朝着她扔去一抹不屑的眼神,然後當然是咧嘴一笑了。
朝着成意的位置望了一眼,丁寧問着其中一女同事:“歐琳,小意怎麼樣了?還好吧?我這段時間有點忙,也沒去看她。”
歐琳抿脣一笑:“沒事了,挺好的。莫經理批了她一個月的帶薪假,出院前一天我去醫院看過她,恢復的挺好的。你也別往心裡去,跟你沒關係的。那都是許微那小賤人給害的,對了……”說到許微,歐琳臉上的笑意斂去,用着一臉正色又肅穆的眼神看着丁寧,小心翼翼的說道,“許微死了,這事你知道嗎?”
“啊?!”丁寧一臉詫異的看着歐琳,滿滿的不可置信,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怎麼會這樣?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段時間,整天都顧着擔心大川的傷,其他事情根本就沒去顧。
“就放假前一天的事情,跳樓死的。據說是吸毒過量,導至精神恍惚,然後就那麼從她自己住的樓層頂給跳了下來。當場死亡的。”歐琳一臉認真的看着本寧說道,“不過說真的,像她這樣的人,也真是死有餘辜了。心腸這麼不好,明明知道太子爺已經跟你死會了嘛,還在那裡垂涎着。竟然還想出那種惡毒的招來,想要害你肚子裡的孩子。你說,毒品這種東西是能碰的啊,這下好了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哎~”歐琳一聲輕嘆,以示無奈。
丁寧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實話詐一聽到說許微死了,她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的難過的。
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同事一場,而且以前相處的也都不錯。只是,沒想到她會走上這一步。
怔怔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反正就是十分的複雜。
“喂,你怎麼了?沒事吧?”見着她一聲不吭又一臉凝重的樣子,歐琳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一臉關切的看着她,“你也別多想了,這事跟咱又沒關係。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你現在可懷着孕呢,別東想西想的想那麼多。哎呀,你說我真是的,我跟你說這個事情做什麼。看我這嘴多的,真是的!”邊說邊有些懊悔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讓你多嘴哦。
很明顯的嘛,總裁一家人都沒有告訴丁寧這件事,那就是不想影響她懷孕的心情嘛。你倒好,大嘴巴似的,就這麼說了,你說你這不是在給人添堵嘛!
讓你多嘴,一會要是影響了太子妃的心情,看你怎麼受罪吧。
丁寧回神,朝着她搖了搖頭,抿脣一笑:“行了,我沒事。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我只是一時之間有些錯愕而已。你說,她怎麼就吸毒了呢?”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歐琳問道。
歐琳很是無奈的一聳肩,“誰知道呢。行了,你別多想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的安胎,給我們太子爺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呃,不對。不是一個,是兩個!哦喲,這太子爺怎麼就這麼強大呢,一下子就給整了兩個出來!”
那臉上的表情喲,怎麼一臉的狗腿八卦又腦殘哦。
丁寧白她一眼,“你怎麼不說我厲害啊!他一個人能整出來啊!”
“……!”歐琳微微的有那麼一瞬間的怔然,怔過之後朝着丁寧伸出一拇指,“太子妃,你說的沒錯!這絕對是你的功勞!”
“去,邊去!”朝着她一聲嬌氣嗔,“不跟你扯了,我先去莫經理辦公室了。”
歐琳朝着她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上了金鑾殿,記得要經常的下來看看我們這些跟你一起打拼過的舊友的,千萬不可以拋棄我們的哈。”
丁寧直接再一次丟了她一個白眼,朝着莫子晚的辦公室走去。
……
民政局
寧言希與明俊軒從民政局大門走出,下臺階,一人手裡拿着一本離婚證。
是的,這一天,兩人把婚給離了。
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誰也沒覺着還有拖下去的必要。
寧言希從來就沒有愛上過明俊軒,當初之所以跟他,那就是因爲他是丁寧的男朋友。所以,她要費盡心機把他給搶過來。
明俊軒覺的,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蛋,爲了一個這樣的女人,硬生生的把他的寧寶給弄丟了。
如今,寧寶的身邊已經有了別的男人,而她的心裡也不再有他明俊軒的半點位置。
呵呵!
冷笑,是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放着一個好好的女人不要,卻偏偏選擇了一個人儘可夫的賤人。
寧言希拿着那本離婚證,踩着十二公分的柳釘柳,扭着自己那風情萬種的小蠻腰,十分優然的下着臺階,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打開車門,彎身準備進車子,卻又直起身子,轉身,笑的一臉意味深長的看着明俊軒,“希望你不會後悔。”
明俊軒冷笑,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日子。”
寧言希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那雙滴溜溜的勾魂一般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陰沉,抿脣冷笑:“那祝你好運!不過……”微微的頓了頓,繼續用着忽明忽暗的陰惻表情直視着明俊軒,“好像你的運氣真的不怎麼樣!”說完,轉身,彎腰進車子,關門,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明俊軒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頭髮,一聲低咒。進入自己的車子,狠狠的一踩油門,車子如箭一般的駛出。
寧氏
寧言希進辦公室的時候,沐詠恩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着電腦很專致的工作着。
兩個月的身孕,並沒有讓她有一點的孕味,看不出一點來。她身上穿的衣着也並不是孕婦裝,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懷着孕,公司裡自然也沒有人知道她與寧振鋒的關係。
如果不是那天聽到季敏淑與寧朗的對話,寧言希也不會知道,她的這個秘書竟然這般的有本事,本事到上了她爸爸的牀,懷上了她爸爸的孩子。
原來,之前和她之間姐妹情深,都不過只是爲了更好的接過寧振鋒而已。
很好!
沐詠恩,你有膽量!
儘管心裡對沐詠恩恨透了,但是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一點來。
“言希姐,來了。”沐詠恩見着寧言希,趕緊的從椅子上站起,朝着她微然一笑,用着十分專業的秘書態度與寧言希打着招呼。
“嗯,”寧言希淺笑着點了點頭,“對了,早上沒什麼事情吧?”
“沒什麼事情,能處理的我都已經處理好了。有幾份文件需要你簽名,我一會拿進給你。還是咖啡嗎?”臉上揚着淺笑,十分專業的問着寧言希。
“嗯,咖啡。”寧言希點了點頭,“文件怎麼沒拿去給總裁簽名?”
一句狀似無意,卻又意味深長的話朝着沐詠恩扔了過去。
沐詠恩淡然一笑:“言希姐,我是你的秘書呢。我不可以逾越的不是?”
寧言希抿脣一笑,“對,這段時間都習慣了。行,一會把文件拿進來給我吧。”
“好的。”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會,我份內的事情嘛。”
“中午有空嗎?一起吃個飯,我們也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沐詠恩點頭,“好啊,需要我訂位置嗎?”
“行,你看着辦吧。”說完朝着沐詠恩淺然一笑,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沐詠恩看着寧言希的背影,脣角勾起一起晦暗不明的弧度。
一品閣
寧振鋒坐在包間裡等着丁淨初,面前擺着一杯龍井綠茶,已然涼了,卻沒有喝過一口。
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手裡夾着一支香菸,桌子上的菸灰缸裡,已經堆了好幾個菸頭。
寧振鋒的臉色略顯的有些沉重,眉頭深鎖,眸中一片肅寂。
一口又一口,重重的抽着煙,沒一會,一支香菸便是抽完。然後又重新點上一支,繼續抽着。整個包間裡,瀰漫着一股難聞的煙味,很是嗆鼻。
丁淨初推開包間門進來的時候,撲鼻的全是難聞的煙味。
“咳。”捂着自己的鼻子,輕輕的咳了一聲,朝着寧振鋒走去。
“你來了。”聞聲,寧振鋒微微的側身轉臉,朝着丁淨初望去,然後掐滅了手裡那支還沒有吸完的煙,“抱歉,抽的有些多了,嗆着你了。喝茶。”起身拿過茶壺,翻過一個瓷杯,替她倒上一杯龍井茶。
丁淨初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依舊還是那般的高貴與端莊,一如那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怎麼,找我有事嗎?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一定要見面才說的清楚。”
噙着優雅的淺笑,悠然的望着一臉略顯沉寂的寧振鋒,沒有端起面前的茶杯。
寧振鋒抿脣一笑,一雙深邃清睿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坐在對面的丁淨初,深吸一口氣,然後又長長的舒出,露出一抹無奈的自嘲冷笑:“淨初,你有多恨我?”
聽到這話,丁淨初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還是噙着優雅的微笑,只是漂亮的雙眸微微的眯了眯。優雅而又從容的往椅背上靠了靠,端過那一杯龍井茶,雅然的抿上一口,繼續笑的一臉和悅的看着寧振鋒:“怎麼問這麼?我爲什麼要恨你?你替我照顧寧寶這麼多年,我應該感謝你纔是的,怎麼會恨你呢?”
“呵!”寧振鋒一聲輕笑,這一聲輕笑中帶着一絲自嘲,又帶着一絲對丁淨初的譏誚,“我照顧自己的女兒,不是應該的嘛。淨初,我怎麼不知道寧寧是我的女兒?”
“是嗎?寧寶是你的女兒?怎麼會?誰跟你說的?”丁淨初臉上微帶着愕然的看着寧振鋒。
“呵呵,”寧振鋒又是一聲冷笑,“淨初,你能跟我說句實話嗎?到底你有多恨我?”
丁淨初沒有立馬回答,只是依舊用着她那高貴而又優雅的笑容,微微的眯着雙眸,淺淺的望着他,然後自顧自的飲着杯子裡的龍井茶。就是不回答他的話。
見着她不說話,寧振鋒也沒有立馬的出聲,只是雙眸沉沉的看着她,十分有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終於,一杯茶下飲完,丁淨初放下手裡的瓷杯,笑意盈人的看着寧振鋒:“爲什麼你就非得覺的我恨你呢?我爲什麼要恨你?你做了什麼事情,非得讓我要恨你呢?”
寧振鋒微微的側身,從身後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往丁淨初面前一遞,“這是朗朗瞞着我做的親子鑑定報告,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寧寧會的我的女兒?”
寧振鋒是昨天回的寧家別墅,寧朗還沒回家,然後季敏淑直接將這份報告扔在了他的面前。只留下了一句話“寧振鋒,你別再告訴我,丁寧不是你的女兒!這份是朗朗去做的報告,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覺的朗朗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嗎?”
當看到這份鑑定報告時,寧振鋒是錯愕的,甚至可以說是震驚的。
寧寧是他的女兒?
寧寧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女兒?
不可能的,他跟淨初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更何況,自從他選擇了季敏淑放棄了丁淨初之後,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再見過面。再見時,已經寧寧十歲那年,她把寧寧交到他手上,希望他可以幫忙好好的照顧寧寧。
然後,這十五年來,她就再沒有出再過,直至現在。
他很肯定,他和她之間沒有半點的關係,所以寧寧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女兒。就因爲這樣,所以這些年來,他知道寧朗對丁寧的那份心思,所以他一直都希望兩個孩子之間可以有所發展。卻是沒想到,事情竟是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想不通,爲什麼寧寧就成了他的女兒了?
丁淨初拿過那份親子鑑定報告,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然後重新將報告往桌子上一放,一臉茫然的看着寧振鋒:“對啊,我的寧寶怎麼就成了你的女兒了呢?你問我,我又該去問誰?這份報告是你兒子去做的,那你是不是應該去問問寧朗呢?我的寧寶是誰的女兒,我怎麼會不知道?”邊說邊將報告推回到了他面前。
寧振鋒一臉無奈又落寞的看着丁淨初,眼神裡滿滿的盡是失落與不可置信。
現在的淨初,已經不再是三十年前的那個淨初了。
現在的淨初,雖然她的眼睛依然一片的清澈,但是她的心裡卻充滿了仇恨。雖然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掛在臉上,但是那笑容卻已不再是發自內心的微笑,而不過只是一抹她的掩飾而已。
“淨初,當年的事……我很抱歉。”寧振鋒一臉自責而又歉疚的看着丁淨初說道。
丁淨初抿脣一笑:“不用,那麼久遠的事情,我早就已經忘記了。而且我現在過的很好,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也不一定會有現在的丁淨初。所以,說句實話,我還真應該謝謝你們纔是。”
“所以……,你這次回來,就是爲了來好好的謝謝我們的,是吧?”寧振鋒一臉沉重的看着她。
“呵,”丁淨初輕笑,“我想,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沒你想的那麼無聊。你今天約我出來,該不會就是爲了讓我看這份親子鑑定報告的吧?”
“你見過寧寧了嗎?”寧振鋒轉移話題。
丁淨初點頭:“當然,寧寶是我的女兒,我這個當媽的不關心,難不成還等着外人去關心她嗎?”
寧振鋒的臉色又是微微的僵了一下,“寧寧的事,我很抱歉。”
“不用,她現在過的很好。”
“我打算跟敏淑離婚。”寧振鋒雙眸直直的看着丁淨初,一臉正色的說道。
“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似乎跟我這個外人沒什麼關係。你無須跟我說的。”丁淨初依舊面無改色的淺笑着看着他。
“我……”
丁淨初的手機響起。
“抱歉,我接個電話。”
寧振鋒朝着她點了點頭。
從包裡拿出手機,接起電話:“雅雅,你又怎麼了?嗯?”
語氣裡透着濃濃的寵溺與疼愛。
“媽咪,你怎麼還不來啊?人家等你等得脖子都長了呢!肚子都餓的扁扁的了,你怎麼還不來啊!快點,快點!再不來,我真的生氣了。”電話裡傳來許思雅撒嬌的聲音。
“行了,一會就來,你先吃吧。”丁淨初柔聲的哄着那邊撒嬌的許思雅。
“那不行,媽咪都沒到,我怎麼可以自己先吃呢?爹地可不是這麼教我的呢!我得做個有孝心的女兒,行吧,我等着你。你快點哦。”電話裡許思雅笑嘻嘻的說道。
“就你嘴甜,知道哄着媽咪。”丁淨初笑盈盈的嗔着那邊的許思雅,“行了,我馬上過來。”
“媽咪,你真好。我最愛你了!我愛你,比愛爹地還要多!”
“貧嘴!”丁淨初輕笑一聲後掛了電話。
寧振鋒用着有些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丁淨初。
這個電話,他可以很肯定,電話那邊一定是她女兒,但是絕不可能是寧寧。
因爲,她剛纔喚她雅雅。
難道……,就是因爲這樣,所以她不方便帶着寧寧,纔會把寧寧交給他?
“你……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那我先走了。我還有事情。”掛了電話,丁淨初依然一臉淺笑的看着寧振鋒問道。
寧振鋒從椅子上站起,臉上微微的帶着一絲不解的問道:“寧寧知道嗎?”
“什麼?”丁淨初有些不明白他的話。
“你……再婚的事情。”
丁淨初抿脣一笑:“寧總,你的關心過度了。寧寶的事情,以後就不勞你操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拿過放在一旁的包,朝着寧振鋒微然一笑,出了包間的門。
見此,寧振鋒拿過一旁的包文包,疾步的跟了出去。
事情總是這麼巧的,在寧振鋒與丁淨初在一品閣見面的時候,很不巧的,寧言希與沐詠恩也定在了這裡用餐。
當丁淨初與寧振鋒一前一後出了包間的門時,那邊寧言希與沐詠恩正好朝着這邊的包間走來。
於是,就這麼好巧不巧的,幾個人撞在了一起。
寧言希在看到寧振鋒與丁淨初一起從包間裡出來時,一臉的錯愕。特別是在看到丁淨初那張長的跟丁淨像足了七分的臉時,眼眸裡更是劃過一抹憤恨。
原來,爸爸真的與這個賤人有一腿。
“爸,丁阿姨,這麼巧啊,你們也來這裡吃飯。”寧言希恨歸恨,但是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一點來,很是有禮的朝着寧振鋒與丁淨初打着招呼。
“總裁,初姨。”沐詠恩亦是朝着兩人打着招呼。
“詠恩,跟寧小姐一起吃飯啊。”丁淨初笑盈盈的看着沐詠恩說道,然後轉眸向寧言希,“你爸剛纔沒吃什麼,我還有急事,先走了。那就麻煩寧小姐陪你爸一起用餐了。詠恩,以後有空我們再約,我先走了。”
“初姨,你慢走。”沐詠恩朝着丁淨初笑着點頭說道,然後轉眸看着寧振鋒,“總裁,不然就跟我和言希一起吧。”
“爸,一起吧。”寧言希一臉尊敬的看着寧振鋒說道。
寧振鋒意味深長的看一眼沐詠恩,對着寧言希說道:“不用了,你們吃吧。我先回公司了。”
“爸,丁阿姨剛說你還沒吃飯。”寧言希一臉關切的看着他,“工作再忙,那你也得顧着自己的身體。行了,聽我的吧,一起吧。”邊說邊不給寧振鋒任何再拒絕的理由,直接就這麼挽着他的手臂朝包間走去。
下午三點
沐詠恩泡了一杯咖啡,送進寧言希的辦公室,“言希姐,你的咖啡。”
“謝謝。”寧言希擡眸,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沐詠恩。
“怎麼了?言希姐,怎麼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麼嗎?還是,我有哪裡做的不好了?”沐詠恩被寧言希看的渾身的不自在,伸手拂了拂自己耳際的碎髮,一臉茫然的問着寧言希。
寧言希抿脣一笑,“我打算放你一段時間的假,讓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前段時間,我一直沒上班,工作上的事情全你在忙着。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想去玩的?”
“不用了,那都我份內的事情。”沐詠恩很是委婉的拒絕着,“再說了……”
“聽說你懷孕了?”寧言希打斷了沐詠恩的話,視線落在了她那平坦的肚子上,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越過辦公桌走到沐詠恩面前,臉上繼續揚着淡淡的微笑,“對了,沒聽說過,你有男朋友嘛,怎麼就突然之間懷孕了?”
“我……”
“既然懷孕了,那就好好的休息吧,工作上的事呢,永遠都是忙不完的。我們之間,也用不着那麼客氣的。對了,什麼時候,把你男朋友約出來,見個面吧。”沐詠恩正開口說話,寧言希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繼續用着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好。
“言希姐,其實我……”
寧言希桌子上的電話響起。
按下免提鍵,“你好,寧言希,哪位。”
“言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電話裡傳來寧朗的聲音。
“啊!言希姐,你這是要做什麼!救命——!”沐詠恩的驚叫聲通過電話傳到寧朗的耳朵裡。
寧言希一個轉身,看到的卻是沐詠恩整個人往後倒去,然後她的肚子就那麼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茶几的上。而沐詠恩則是的一臉痛苦到扭曲的看着寧言希,兩腿間緩緩的流下一行殷紅的鮮血。
“寧言希,你做什麼?啊!”電話裡傳來了寧朗的咆哮聲。
……
楊小妞身着自己的制服,正在飛往瑞典的飛機上。
“小楊,特等艙的客人,讓你給送杯紅酒過去。”乘務長對着正在喝水的小妞說道。
又是特等艙?
又是送紅酒!
靠!
楊小妞飈怒!
丫的,妖孽,除了這一擡,你就沒有別的招式了嗎?
還來是吧?
丫丫個呸的!
想喝紅酒是吧?還是讓本宮經你送是吧?好,你給本宮等着,本宮一定給你送過來!
楊小妞咬牙切齒。
“知道了,吳姐。馬上就去。”二妞對着乘務長揚起一抹優越的職業淺笑,點了點頭,將自己杯子裡的那杯熱水一飲而盡。
一聽說是特等艙,又是送紅酒,那自然而然的也就讓楊小妞想到了六大爺了。
可不麼,上一次,就在自己被他吃幹抹淨後的第二天,他可不也是在特等艙裡,指名要讓她給送紅酒過去的麼。然後,丫丫個呸的,那廝竟然在飛機上將她狠狠的吃了一翻豆腐後,才肯放她離開。最後,還十分無恥的賴進了她下可榻的酒店房間裡。
丫的,還來這一套是吧?
本宮要是還上你的套,本宮還是楊小妞嗎?還是集妖精與淑女爲一體的楊小妞嗎?
等着,本宮一定給你準備一杯特殊的江酒來招待你。
狠狠的一咬牙,打開一瓶紅酒,滿上半杯,直接往裡加了一小勺的米醋,再往裡加進一小塊的方糖,拿勺子搖了搖,直至那方糖化開。這才揚起一抹招牌式的微笑,邁着優雅的步子,用托盤託着這一杯十分特殊的紅酒,朝着特等機艙走去。
敲門,推門而入。
卻在看到特等機艙裡的男人時,楊小妞臉上的微笑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
“怎麼,楊小姐臉上的這表情是不想看到我?還是其他的意思?”容翼城從椅子上站起,笑看着端着托盤,盤子裡放着紅酒的楊小妞。
我靠!
怎麼不是那一隻妖孽?怎麼會是這個男人的?
當然,二妞是誰啊?那是妖精,怎麼可能一點點小事就讓她失態呢?
臉上優雅而又職業的微笑再一次爬上,朝着容翼城抿脣一笑:“抱歉,容少爺,我臉上這笑容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沒有嗎?”容翼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雙臂一環胸,整個身子倚靠在椅背上,用着一抹自以爲十分有個性,但是看在楊小妞眼裡,操他大娘的蛋疼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楊小妞,然後用着的淡淡然的語氣說道,“我可不這麼想。楊小妞這表情,在我看來,那可是意思非凡。”
“是嗎?”楊小妞勾脣淺笑,漂亮的雙眸微微的眯起,如一彎新月一般的看着他,“那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了。”
直身,從椅背上站起,繞過楊小妞,直接將那門給關上,然後整個人背靠在門背上,繼續一臉淺笑的看着楊小妞:“老六能給你什麼?”
自我感覺良好的看着二妞,覺得他此刻的舉動是那般的倜儻與風流。
操!
二妞暴粗!
丫的,拜託你別在這裡做了好吧?
看着你這副惡了吧唧的模樣,老孃着實想吐。
就你這個熊樣,怎麼跟那隻妖的跟狐狸精沒什麼兩樣的妖孽比啊?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的好吧!
直接將手裡的托盤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二妞亦是雙臂一環胸,繼續笑的一臉職業的優雅:“這個似乎和容大少爺沒什麼關係吧?”
揚了揚脣,繼續笑的一臉良好的看着楊小妞:“老六有什麼好?他不過只是一個私生子,在容家,什麼什麼都不是。你跟着他能在出頭之日嗎?”
“那麼,容大少爺的意思呢?”二妞笑的一臉風情萬種的看着他。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給你更多。只要你跟了我,你也不用再這麼辛苦的飛來飛去。”見着楊小妞這般說道,容翼城勾脣一笑,一臉自信滿滿的說道,甚至於邁近兩步朝着二妞微微的湊近一些他的臉頰,繼續說道,“他要身份沒身份,要能力沒能力,還把自己整得跟個東方不敗似的,這樣的不男不女的人,怎麼配得上楊小姐的高貴大方呢?又怎麼能給你想要的呢?所以,楊小姐,不防考慮一下吧。我能給你的更多。”
“是嗎?”楊小妞再次勾脣,笑的風情而又迷離了,那雙水盈盈的漂亮眼睛就那麼如霧如水般的望着男人,“你能給我什麼?”
“你想要什麼?”
“對了,你剛纔說他是什麼?哦,對,不男不女的東方不敗。”微微的低頭,一手環胸,一手支着自己的額頭,五秒鐘後擡眸,繼續笑眼彎彎的看着他,“不過,東方不敗至少那也還是個人吧?而且還武功超強,怎麼都好過一隻非人類的金剛吧?你說是不是啊,容大少爺?”
“你——!”容翼城有些惱怒的看着楊小妞,“什麼意思?”
“撲哧!”一聲輕笑聲從門口處傳來,“哦喲,大哥,這話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你怎麼還是聽不懂呢?你說,就你這樣的智商,怎麼跟我爭女人?”
那一隻妖孽六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麼出現在了特等艙門口,正半倚在門框上,噙着一抹似笑非笑斜睨着容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