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成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高瑾倒在地上,流着一灘血。陌笙左右手各捂着一個小蘿蔔頭,而她自己顯然也有些失措。
司馬成劍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趕緊大步朝着陌笙他們走去,抱了抱他們,然後揉了揉陌聿和江小柔的發頂,輕聲道:“沒事了,別怕,有我在。”
本以爲吧,陌笙會很便勢的偎進他的懷裡,然後點頭很乖順的應一聲“嗯”,卻是不想這女人狠狠的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司馬成劍,爲什麼你每一次總是晚來一步?指望你?哼!”
冷冷的哼了一聲後,左右手各摟着正太和小十三點很傲嬌的越過他的身子,徑自朝着廢屋門外走去。
呃……
司馬訥,好吧,貌似他確實來晚了一會。
走至門口處時,遇到和司馬成劍一起來的一百二十一。
“太……”
“閉嘴!”一百二十一正欲喊“太婆和小爺爺”,不過才只喊了一個“太”字,便是被陌笙狠瞪一眼,直接喝止。
一百二十一很無奈的閉嘴。
“太公,你送太婆和小爺爺回吧,這裡我搞定就行。”一百二十一走至司馬成劍身邊,很負責任的說道。
司馬成劍擡眸掃一眼整個廢屋,朝着一百二十一點了點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交給你了,你太婆受驚了,我送他們回去先。”
一百二十一很是有孝心的一笑,笑的別有深意:“太公,那趕緊去給太婆壓壓驚。這裡交給我,放心吧。”
“廢什麼話,還不趕緊打120和110。”陌笙探進一個頭,對着裡面的兩個男人沒好氣的說道。
“好的,太婆。”一百二十一很聽話的點頭。
……
賀自立約了人,正準備出門。開門之際,只見一個人影朝着他撲了過來。
“自立哥哥。”許思雅微顫着身子,撲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
她的聲音有些拌,還帶着一絲哭腔,她的手很冰涼,臉色是發白的,嘴脣是發紫的,眼神有些恍惚與害怕。
賀自立將門關上,拍着她的背,輕哄:“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許思雅將他抱的更緊了,臉頰拼命的往他的懷裡貼,“自立哥哥,我惹禍了,惹大禍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很害怕。”說話間,整個身子又是猛的抖了一上。
賀自立將她從懷裡拉出,讓她對面着自己,俯視着她,深邃的雙眸緊緊的盯視着她。雙手扣着她的肩膀處,沉聲問:“思雅,你說具體點,到底什麼事?你惹什麼禍了?把你嚇成這樣?”
許思雅再次顫了下身子,看着賀自立的眼神有些撲朔,又有些慌亂。重重的咬了咬自己的下脣,兩手緊緊的擰在一起,“我……我……我把高瑾推……推下去了,然後……不知道她是不是死了。然後,然後還有人進來,我,我不認識他們,只,只認小柔,小柔,小柔她是姐姐的女兒。我,我認識。”
“你說什麼?”賀自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許思雅,“你把高瑾推下去了?從哪裡推下去的?爲什麼還有小柔?你把事情說清楚點。”
“哇!”許思雅見此,大聲的哭了出來,眼淚“撲撲撲”掉,“我也不想的,是她想要害姐姐和小柔,她知道我和姐姐的關係,也知道我喜歡你嘛。然後,然後她就威脅我,威脅我和她一起加害姐姐,因爲她喜歡姐夫。她今天綁了小柔,想用小柔威脅姐姐。然後,然後,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之間有另外的人進來了,小柔和另外那個孩子還把她給綁了。然後他們走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氣憤之下推了她一把,然後就把她推下去了。我……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了。自立哥哥,我……我很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完再一次撲進了賀自立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腰,再不肯鬆手了。
賀自立抿了下眉頭,思索着許思雅的話,然後輕聲問:“這事,你爹地媽咪知道沒?”
許思雅重重的搖頭,“沒有!我沒敢跟他們說,我一回來就急匆匆的來找你了。”擡頭,雙眸含淚的看着賀自立,一臉的楚楚可憐相,“自立哥哥,我……我現在該怎麼辦?我要不要跟爹地媽咪說?我怕……怕他們會罵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想要加害姐姐在先的。其實……其實我知道,你喜歡姐姐。”說完,一臉無奈的垂下了頭,咬着自己的下脣。
疼愛的揉了揉她的發頂,“放心,不會有事的。去洗浴室泡個澡,這事我會搞定的,不會有事的。別擔心了,放輕鬆,不想讓你爹地媽咪擔心的話,開心一點。還跟之前一樣。我打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
擡眸,小心翼翼又一臉不放心的看着他,輕聲問:“真的會沒事嗎?我還是有點怕。”
再次揉了揉她的頭頂:“沒事,不會有事。你放輕鬆點就行了。去,去洗浴室泡個澡,讓自己放鬆些。”
“我……餓了。”一臉不好意思的看着賀自立說道。
賀自立抿脣一笑,“行,我打電話讓他們送午飯過來。”
“自立哥哥,你能陪着我嗎?我害怕。”雙手緊緊的拉着他的手,一臉訖求的說道。
“行,陪着你。我打電話打飯局推了。”
抿脣欣然一笑,“謝謝你,自立哥哥,你真好。”說完,再一次偎進他懷裡,然而脣角卻是揚起了一抹陰森的冷笑,那雙剛纔還顯的有些驚慌無措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暗沉的寒芒。
醫院
丁寧是接到司馬成劍的電話後,一百二十一接她來醫院的。
走廊上,還有好幾名警察站着。
“小娘。”一見着丁寧,江小柔便是十分委屈的抱住了她,“小娘,對不起啊,又讓你擔心了。”
揉了揉她那粉嫩的臉頰,輕聲道:“沒事,你沒事就行了。其實我也沒擔心,咱家江小柔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呃……
熊孩子嘴角抖動了一下。
“司馬大哥,謝謝你啊。”丁寧朝着司馬老大由衷的道謝。
司馬成劍彎脣一笑:“說實話,我晚到了一步。你還是謝陌笙和小聿吧。”
那邊小正太正一聲不吭的坐在椅子上,對誰都沒有鳥一下。陌笙則是坐在他身邊,朝着丁寧淺淺的點了點頭。
“大嫂,小聿,謝謝你們。”丁寧直接喊着陌笙大嫂。
陌笙綠臉:“江太太,我叫陌笙。”
丁寧咧嘴一笑:“都是一樣,都一樣。”轉頭向司馬成劍,“她要見我?”
司馬成劍點頭:“嗯,警察進去錄口供,什麼話也不說。指名要先見到你再說,傷的挺重的,估計是沒什麼可能了。我也是見着對你沒什麼傷害了,纔會讓你來見她的。也好,把事情說開了,總是好的。”
丁寧微笑着一點頭,“行,我知道。那我進去看見她。”
邁步進vip病房,病房內,高瑾的鼻孔上插着癢氣,頭上纏着紗布,還有其他不少的儀器。
見着丁寧,高瑾露出一抹恨恨的卻又無奈的諷笑,“看到我這樣,是不是覺的很開心?”
丁寧抿脣一笑:“沒有!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和你之間沒有深敵大恨,我爲什麼要這麼想?一直以來都是你想不開而已。如果你想開的話,事情也不會是這樣了。你可以過的更好,小柔也不會不認你。”
“呵,”高瑾一聲冷笑,“你挺會做好人的。都到這個時候,還在這裡做着好人。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當然會這麼想,這麼說了。如果你和我一樣,愛着一個人這麼多年,卻是得不到他的一點回應,甚至就連自己的女兒也對你冷嘲熱諷,你還會說的這麼灑脫又自在嗎?丁寧,別以爲你什麼都得到了,別以爲江川是真心的對你好,他只不過是在利用你而已。利用你的身份,因爲你是丁寧淨的女兒,因爲丁淨初是許君威的老婆。你真以爲他會對你這麼上心嗎?他的身份,要怎麼樣門當戶對的女人沒有?呵,憑什麼看上你一個沒身份,沒地位,沒背影的三沒小人物?江家的人又爲什麼個個都對你那麼好?呵呵,等有一天,你的利用價值沒有了,哭的那個人就該是你了!”
“你讓我來見你,就是想跟我說這些話?”丁寧若無其事,一臉漫不經心的看着她,冷冷的說道,“那就多謝你的忠告了,這些都不勞你操心,你還是多操心自己的事情吧。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一會警察會跟你錄口供。”說完,轉身欲離開。
“丁寧!”轉身之際,高瑾再一次叫住了她。
丁寧轉身,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還有事?”
“你是一個特別讓人憎恨的人,相信恨你的不止我一個!”高瑾咬牙恨恨的看着她,“相信我,你們一定不會有好結局的,因爲想要害你們的絕對不止我一個,不想看到你們有好結局的也絕對不止我一個。江川欠自強一條命,儘早總是要還的。”
丁寧的抿脣慢條廝理的一笑:“是嗎?那你就睜大了眼睛看着吧,看我們如何過着幸福又美好的生活。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好好養傷吧,不打擾你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死性不改,說的就是高瑾這樣的人了。
都已經這樣了,已經到盡頭,卻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既然如此,也沒什麼事談了。
丁寧出來後,警察進去了。
“小娘,她跟你說了什麼?”江小柔擡眸看着她,慼慼蔫的問道。
其實她的心裡也是不好過的,不管怎麼說,那人都還是她的親媽。
丁寧抿脣一笑,“沒說什麼,跟我說聲對不起羅,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她現在後悔了,希望你可以原諒她啊,然後就是希望你過的更好。你想見見她嗎?”
搖頭,“不想!”說完之後,一個轉身跑開了。
“小聿,去勸勸。”陌笙推了推一直不曾出聲過的陌聿。
陌聿有些無奈的輕嘆,嘀咕了一聲“蠢貨”後,站起,朝着江小柔跑開的方向走去。
陌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丁寧說道:“江太太,不好意思。小聿……”
丁寧無謂的一聳肩:“沒事,孩子嘛,隨他們去吧。”
也不知道小正太是怎麼勸的熊孩子,沒一會便是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來了。
小正太依然是昂首挺胸的,熊孩子則是一臉垂頭喪氣的。
二十分鐘後,警察出來了。
江小柔朝着病房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又重新退了回來。退回來之後又向前邁兩步,然後又後退兩步。如此舉棋不定的重複着。
丁寧見狀,走至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笑着說道:“進去看看吧,要不然以後如果沒機會了,你再後悔就沒用了。我在外面等你。”
江小柔擡眸,雙眸撲閃撲閃的看着她,弩了弩嘴,“可是,小娘,她想害我,更想害你。”
“不是沒害成嗎?”丁寧微笑,“現在出事的是她。大度一點嘛,江小柔哪裡是這麼小氣又記仇的人?”
“哼!”江小柔一聲冷哼,“我本來就是這麼小氣又記仇的人!我進去罵她,不把她罵一頓,我消不了這口惡氣!”說完,氣沖沖的朝着病房走去。
賀自立趕到醫院的時候,江小柔已經從病房裡出來了,司馬成劍正讓一百二十一送丁寧和江小柔回去,卻是在電梯打開際,與賀自立遇了個正着。
賀自立的線視對視上丁寧時,眸中劃過一抹很是復阿的暗沉,然後看一眼江小柔,最後視線又重新落在了丁寧身上。
“你沒事吧?”賀自立沉聲問着丁寧。
丁寧淡淡然的瞥了他一眼:“多謝賀總關心,我好的很。不打擾賀總做事了。”說完,拉着江小柔的手,進電梯。
“寧寶,”電梯門關上之際,賀自立伸手製止了電梯關門,深邃而又晦暗的雙眸直視着丁寧。
“賀總還有什麼事?”丁寧依然一臉淡然的看着他,面無表情,已經懶的去糾正他的稱呼了。
“很感謝你對小柔的照顧。”賀自立看着江小柔對着丁寧說道。
“不用,她是我女兒。”丁寧輕描淡寫的說道。
賀自立抿脣一笑,笑的一臉深不可測又意猶味盡,“當然,她是你的女兒。希望你不會忘記你今天說的這句話。”說完,鬆開了那攔着電梯門的手,再次朝着丁寧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後,不等丁寧再說話,轉身離開。
電梯門緩緩關上。
電梯內,丁寧一臉木訥與茫然。回味着賀自立剛纔說的那句話,總覺的是話中有話,可是卻又回味不出個什麼不妥來。
便秘!
最終,丁寧送了他這麼兩個字後,和熊孩子離開。
賀自立還沒出病房,插在高瑾身上的儀器停止了,那條線平了。
不知道他們倆最後都說了此什麼,高瑾的脣角是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的,似乎是很滿足的離開的。
……
“司馬成劍,爲什麼你永遠都是慢半拍?哦,應該是慢一拍。”進門,小正太一臉認真的看着司馬成劍冷聲問,“上次,媽咪被人帶走,你也慢一拍。這次,你還是慢一拍。你說,你就這樣的速度,我還能放心把我媽咪交給你?指望你?我們母子倆能有安全感?”
陌笙正在廚房裡燒晚飯,探出半個身子,“兒子,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說完,冷不丁的斜司馬成劍一眼,丟一個譏諷的眼神,繼續回廚房。
司馬老大朝着廚房的方向看去,涼涼的丟給陌笙一句話:“你說的是兩句話,不是一句話!一和二都分不清楚的女人,當初到底是怎麼偷了我的種的?”
陌笙:“……”嘴角微顫中。
小正太丟丟人斜他一個冷眼,嗤了他一聲。
司馬老大心情大好,很有愛心的摸了摸小正太的頭頂:“父債子背,很正常的情況。”
小正太重重的拍掉那摸他頭的手,冷聲道:“對不起,我不是你兒子。”
司馬老大勾脣一笑,毫不猶豫的將小正太如小雞一般的一拎,朝着洗浴室走去,然後在壁鏡前站立,指了指那兩張像足了八分的臉,慢條廝理的說道:“嗯,難不成還我是你兒子?”
小正太嘴角抽搐,眼角抽絲中。重重的丟他一個白眼,“媽咪沒認,我是絕對不會認的。不就是貢獻了一顆種子而已,這種事呢,人人都可以有機會的。只是你比較運氣而已。”說完,若無其事的走出洗浴室。
司馬老大跟着走出洗浴室,“哦,那你倒是去問問陌笙那個女人,你的媽咪,看是不是這樣的機會人人都有。”
陌笙正端着菜從廚房裡走出,雖然沒聽到父子倆的前半段對話,但是光聽司馬成劍說的這句話,也就明白了個七八分。
重重的將碗往餐桌一放,抓起一包放在桌子上的面紙,半點不留情的朝着司馬成劍丟過來,吼:“司馬成劍,給你兩個選擇。一,給我滾出去。二,吃過以後給我滾出去!”
司馬成劍意味深長的瞥視着一臉的怒意的陌笙,揚起一抹陰惻惻的詭笑:“二!”說完,邁步朝着餐桌走去。
小正太撫額。
媽咪,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希望你不要後悔纔是。
很顯然,晚飯過後,司馬老大並沒有如期的離開。而是大刺刺的往沙發上一坐,拿過搖控器,好整以暇翻着頻道找着電視。
“司馬聿,你該回房了,如果嫌睡覺太早,就做作業去。不是快考試了嗎?怎麼,你不用複習的嗎?”一邊翻着搖控器,一邊煞有其事的對着坐在邊上單人沙發的陌聿說道。
司馬聿?!
母子倆“倏”下,兩人四目的朝着他盯過來。
“司馬成劍,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陌笙大有一副掐死他的衝動,她還沒同意,就把她兒子的姓給改了?
小正太拍拍屁股從沙發上站起,斜一眼一臉“我就這麼不要臉了,怎麼樣?”的表情的司馬成劍,對着陌笙很是無奈的說道,“媽咪,你搞定他吧,希望你不要被他搞定了才行。我回房了。”說完,朝着陌笙投去一抹“你好自爲之”眼神後,回房。
陌笙:“……”
司馬成劍彎脣淺笑,一臉挑釁的看着陌笙,“不愧是我的種,還是挺爲我着想的。”
陌笙咬牙,從牙縫裡擠道,“司馬成劍,你到底想怎麼樣啊?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能不能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你該怎麼樣怎麼樣去,該討老婆討老婆去,該生兒子生兒子去,能不來……唔……”
話還沒說完,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便是被司馬成劍給封住了。
整個人被他撈進了懷裡,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後頸。重重的,狠狠的啃噬着她的脣,甚至還是微微的用着輕咬的成份在內。
陌笙整個人傻了,懵了,窘了。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任何反應了,就這麼瞪大了雙眸,如銅鈴一般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臉頰。
莫名其妙的,心“撲撲撲”的跳的很快,似乎要從她有喉嚨口跳出來一般。鼻腔內鑽入屬於他的氣息,是熟悉的那種感覺,不曾有過改變。
脣依舊還附在她的脣上,不曾放開。只是身子則是貼的進加緊密了,她能感覺到他的熱量正在傳遞給她,而她竟然莫名的有些期待與渴望。
然後,下意識的,陌笙閉上了眼睛,任由他抱着她親吻,再是迴應着他。那垂放於身體兩側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攀上了他的脖子。
當陌笙睜開眼神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她整個要是呈攀掛一般的掛在了他身上,胸膛緊貼着胸膛,鼻尖觸着鼻尖,脣瓣之間僅不過半公分的距離。只要她輕輕那麼一嘟脣,就能再度與他的雙脣相觸。
呃……
這哪裡是拒絕的樣子?哪裡是她無意於他的意思?
分明就是兩情相悅,自己主動的投懷送抱的樣子嘛。
怎麼會這樣的?
陌笙窘。
窘過之後,腦子也瞬間的清醒了。清醒過來要做的第一件事,那自然是立刻鬆開那攀在他脖子上的手,然後伸手去推他,想要把他推開。
但是奈何,越推卻是越緊。
然後,再一次成她欲拒還迎的樣子。
我靠!
陌笙怒。
“司馬成劍,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咬牙切齒的怒視着他,雙手緊握,說話間,還朝着他揮了揮自己那握成拳頭的手,以示“再不鬆手,休怪姐拳腳相向”!
司馬成劍抿脣笑一臉深不可測又意猶味盡,竟然還伸出舌尖舔了下自己的脣沿,笑的邪肆又猖狂:“我這不是正按着你的意思進行嗎?”
陌笙訥,什麼意思?
“吃完了再滾。這都還沒吃,我怎麼能滾呢?你說是不是?小太妹!”
陌笙瞪大了大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可置信又不可思議。
他,他,他……
他怎麼會知道的?
她已經不當太妹很久了。
自從有了小聿之後,她已經全面向淑女行列發展了,而且發展的很成功。說話輕聲細語,語氣柔和輕緩,笑容隨時掛於臉上,脾氣半點沒有。
而且還是長髮飄飄,基本上以裙裝示人。以前那些太妹裝,早早的被她丟到姥姥家角落裡去了,找都找到到了。
他,他,他現在竟然喊她小太妹?!
靠!
怎麼就忘記了司馬追風那隻貨了呢?
她不是一早就認出她了嗎?指定就是她告訴的他。
咬牙,氣哼哼的咬牙。
“就你這麼一點破事,還用得着老二告訴我?”司馬成劍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般,脣角勾笑,繼續摟着她的腰,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附視着她,“倒是沒想到,當年那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長的跟個假小子似的小太妹,竟然成了現在前凸後翹,身材極致完美的淑女。小太妹,怎麼說,你這第二次發育,應該全是我的功勞吧?”
陌笙已經氣的不能再氣的,肺都快要炸了。伸手狠狠的半點不留情的擰着他那硬綁綁的手臂,“丫的,司馬成劍,你亂居什麼功呢?我美麗蛻變關你什麼事情?”
由着她狠擰着自己的手臂,司馬成劍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繼續保持着他那從容不羈的淺笑:“怎麼不關我事了?這要不是你當初對我下藥,偷了我的種。你能有第二次發育?沒有第二次發育,你能有現在這麼完美又傲人的身材?”
媽的,見過不要臉的,沒過見這麼不要臉的!
“無恥!”無言以對的陌笙,除了吐出這兩個字外,已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不無恥,能有這個麼大兒子?”司馬成劍臉不紅氣不喘的看着她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沒打算給你計較的。不然,我們再來第三次發育一下?按着你這第二次發育的情況來着,你着實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陌笙:“……”
已經完全找不到任何語言來接對了。
然後,在陌笙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整個人被人凌空騰抱了。
“喂,司馬成劍,你幹什麼?”雙腳離地之際,陌笙下意識的雙手便是往他的脖頸上掛去,雙眸恨恨的瞪着他輕吼。
微微的湊近些許自己的臉頰,似笑非笑的俯視着她,語氣輕呵:“如你所願!”
“喂,什麼如我所願!你個臭男人,混男人,無恥之徒,流氓無賴,混蛋!”陌笙雙手捶打着他,嘴裡冒着無數的自從她轉行淑女後,n久沒有再用過的詞彙,但是其實在遇到司馬老大後,一直有在用的的罵人詞語。
但是,陌美女,你真的確定,你這是在拒絕,而不是在打情罵俏?不是在火上澆油更加激起男人內心深處的那一份激情與**?
顯然,陌笙的捶打對於司馬成劍來說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不費吹灰之力的便是將她給抱進了房間,然後長腿那麼一踢,房門關上了。
待陌笙再一次反應過來之際,她人已經在牀上了,而男人則是整個的壓在了她的身上,雙手撐於兩側,減輕了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正笑的一臉詭異又高深的俯視着她。
“司馬成劍,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如此親密的相對,再加之剛纔那一記吻,還有自己下意識的迴應,以及自己此刻腦子裡竟然潛意識的閃過八年前,那yyy無限的限制級畫面。陌笙紅着臉,說着相對無力的許,說是怒瞪着他,其實用撲朔迷離又朦朧的誘引更爲適合的看着他。
好吧,陌笙自己也承認,她這語氣實着半點沒有底氣。
且吧,她的身子比她的腦子和嘴巴忠實,竟然是在他的身上情不自禁的扭動了兩下。
窘。
陌笙徹底的被自己“無恥”給打敗了。
媽的,事隔八年了,竟然還戀着他的身體。
陌笙,你這得是有多麼的高需求啊?你個沒骨氣的東西,就不能心口一致啊!
陌笙在心裡狠狠的鄙視着自己。
“我想什麼了?嗯?”司馬成劍似笑非笑的俯視着她,對於她的舉動甚至是滿意。
拇指指腹滑過她的額頭,拂去那一撮額前的流海,然後食指繞過她的鼻樑,玩弄着她的鼻尖,半壓着她的身子更是若有似無的蹭了一下。
陌笙冷不禁的渾身一個悸慄。
眼皮輕微的閃動了一下,然後則是重重的咬住了自己的雙脣。
該死的男人,竟然撩撥她。而且她還很沒有骨氣的被他撩起來。
氣,非一般的氣。
氣自己,也氣這個該死的混蛋男人。
“嗯?”見着陌笙那情不自禁的悸慄,司馬成劍很是滿意。脣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手指繼續從她的鼻尖下滑,“小太妹,你還沒告訴我,我想什麼了?還是你想什麼了?”
倏的!
陌笙一個翻身,直接將他往下一壓,咬牙切齒的低人吼:“司馬成劍,姐不當太妹很久了。既然你這麼期待,姐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