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點是餓醒的,除了餓之外還有渾身的痠痛。
自作孽不可活啊,她這是自我找抽的節奏。整個人就好似被車輪輾過了一樣,散架了啊散架了。
誰說過的,享受與痛苦是並存的。你在享受的同時,必先要痛苦一翻。
這話怎麼就這麼具真理呢?她現在可不就是這樣麼?
到底誰說的?
想不起來了。
臭木魚,平時看着一副清冷無所欲求的樣子,誰來告訴她,那個撲在她身上,對她啃啊,咬啊,捏啊,搓啊又揉的野獸是誰啊?
明明就是她十分飢渴的想要將他撲倒的,爲什麼五秒鐘不到,就被他反撲了呢?明明那個飢渴的是他好不好?
丫,讓你裝,平時裝的跟個五百二中的二百五似的。多清新,多淡然,多平靜,原來這纔是他的原貌。那就是一隻食肉而歡的野獸。
不過,還算他有點良心,沒有折騰她太久,就那麼一次而已。算他還有點疼她,看在這點份上,饒過你了。
此刻,江小柔是被司馬聿抱在懷裡的。她的背貼着他的胸膛,他的一條腿擱於她的腿上,左手穿過她的脖子抱着她,右手饒過她的右肩窩很自然的摸着她的……呃右邊一隻。他的下巴擱於她的頭頂,她整個人呈窩狀的蜷窩在他結實的懷抱裡。
那什麼,最關鍵的是,她家小木魚緊挨着她啊。內什麼,還是呈最佳狀態的好吧。
十三點窘啊,非一般的窘。
不過,窩在他懷裡的感覺真的很好啊,既安心又舒心,還相當的舒服。特別是現在這樣姿勢,真是給她一種怡然的愉悅。
因爲小木魚擱着她的緣故,江小柔不安份的扭了下自己的腰。
這不扭還好啊,也就安安份份的睡覺嘛。但是一扭,不止她的腰痠痛感傳來,那什麼,不止小木魚舒醒,司馬聿也醒了。
大掌將她一按,“安份點。”暗沉又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十三點誰啊,怎麼可能這麼聽話,他說安份點就安份點,他說不動就不動啊?要是這麼聽話,那也就不是十三點了。反正他也醒了,索性,一個轉身與他面對面。
半點沒有那什麼後的羞澀與爲難,雙手很自然又隨意的往他的脖子上一環,美目濃濃傳情的望着他,“我餓了。”
司馬聿深邃而又精銳的雙眸直視着她,脣角勾起一抹娛戲的淺笑,“嗯,餓了十六年了,一次怎麼喂的飽。”
十三點嘴角抽搐,笑容僵硬中。
環着他脖子的手在他的後頸上擰了一把,用自己的肚子一下一下的撞着他的肚子:“司馬聿,你聽到沒?我的肚子在抗議哎。給我做點吃的去,沒看到人家晚上面對你那什麼半顆青梅的時候,胃口全沒了啊?剛纔又被你榨了一翻。拜託,我是人,不是鐵。快點,快點。”邊說邊拿腳踢着他的小腿,示意他趕緊下牀給她做飯去。但是,那抱着他脖子的雙手卻是沒有鬆開的意思。
司馬聿眯眸彎彎的看着她,“你這意思是讓我抱着你一起去?你確定是讓我去做吃的,而不是讓我吃你?”
倏的!
十三點一個快速的鬆開圈着他脖子的手,嘿嘿一笑,“沒有,絕對沒有。我是真的肚子餓了,趕緊給我做去。”
“想吃什麼?”司馬聿一臉無奈的問着她,掀被翻身下牀,扯過自己的睡袍套上。
江小柔順勢在大牀上翻了個滾,呈臥趴式的趴着,雙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仰頭望着他:“隨便吧,你做什麼我吃什麼了。不過,我家好像什麼也沒有。你知道的,我又不下廚,每次吃飯都是上你那的麼。”
司馬聿翻她一個白眼,“蠢貨。”說完,轉身離開,心甘情願的替她做吃的去。
“嗯~~!”司馬聿出去之後,江小柔很愜意的抱着枕頭在牀上翻過來滾過去,又滾過去翻過來,咧着嘴笑的一臉傻瓜似的。
哦喲,她終於把木魚變成她的人了耶。
以後,看誰還敢再說她沒出息?誰說她沒出息了,她之前只是休養生息而已。她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大獲全勝。都不用三個月,才兩個禮拜而已,她就將木魚拿下了。
哦哈哈哈,她怎麼就這麼神勇呢?怎麼就麼牛轟轟呢?不就是一隻木魚嘛,怎麼可能逃得過她江小柔的手心呢?看吧,看吧,這就把他捏的死死的。準確來說,應該是把他箍的緊緊的。
哦喲,怎麼就形容的這麼貼切嘞?
確實箍的緊緊的嘛。要不,一會吃完了再箍一次?
呃,不要了,不要了。還是不要了,不是還痠痛着麼,還是不要折騰的這麼頻繁了。歇歇再說,歇歇再說。
十三點永遠都是那麼的十三,沒有最十三,只有更十三。就這麼在牀上滾來滾去也能自我yy一翻。真不愧是二到了極致。
然後哪,那嘴角竟然還掛着一抹屬於半淫半蕩的騷笑,極具十三點的特色。
這貨沒得救了,不止風騷還銀蕩了。哎,司馬聿,你好自爲之吧。遇上這麼一十三到二白的貨,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風騷的發春過後,十三點從牀上爬起,下牀,穿好睡袍去司馬聿那邊。
反正就是門對門的兩步路嘛,也就只往身上套了件薄睡衣,就連裡面的bra和小內都沒有穿。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門進對面的門。
半開放式的廚房裡,司馬聿繫着圍裙正給她做着吃的。
“茶几上有杯牛奶,先墊墊肚子。”沒有轉身,背對着她說道。
“司馬聿,你背上長眼了啊?”她都沒出聲,他也沒轉身,就能知道她來了啊?
“白十三,就你那點腸子,打了幾個結我都一清二楚。”嗤之不屑的聲音從廚房裡飄來。
十三點在沙發上坐下,端起玻璃杯優哉樂哉的喝一口牛奶,轉頭望着廚房裡某人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就覺的那麼賞心悅目呢?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腸子打了幾個結?然後我去做個片子,對比一下,看你說的對不對。”朝着司馬聿的背影笑嘻嘻的說道。
會下廚的男人,就是有味道。就好似她家老爸江大川同志,還有老白叔叔,當然還在這個此刻正在給她做吃的木魚同志。不過,不會下廚的男人,同樣也是有味道的,就好似她家妖叔叔。
“那多麻煩,乾脆直接鑽進去看看就行了,省事又方便。”司馬聿依然還是沒有轉,說着一本正經的話。
十三點整個人往沙發上窩,背靠着扶手,美腿很愜意的長伸着,拿過他放在茶几上平板,擺於大腿上,一邊點開網頁,一邊啜着牛奶,然後訥訥的問着廚房裡的司馬聿:“怎麼看?拿什麼鑽?”
完全沒仔細去品味他話中的意思,只是停留在他那話的表面。所以,也就那麼順口接下他的話題問了。
這回,司馬聿終於轉過身來,側靠着流理臺,左手斜插於人睡袍邊側的口袋上,右手環抱於胸,笑的一臉晦暗不明又帶着曖昧的看着江小柔。奈何江小柔同學垂着頭正看着平板,所以根本就沒看到他那曖昧的眼神。
“白十三,不是你一起想讓我鑽的嗎?”司馬聿似笑非笑又曖昧的看着垂頭中的十三點。
“噗!”十三點一口牛奶剛喝進嘴巴里,頓時噴口而出,“咳,咳。”不斷的猛咳着。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從茶几上抽過一疊面紙擦着被她失禮而噴了一嘴牛奶的茶几。
司馬聿沒有從廚房裡朝着她走來,而是十分淡定又平靜的看着她。
很難得的,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還沒臉沒皮的十三點,這會竟然一臉嬌紅了,而且還是那種屬於小女人的羞紅。這讓司馬聿覺的十分的好玩。
他這話說的有這麼驚悚嗎?至於讓她噴嘴不說,還臉上揚起一抹紅暈了?
“你……你……你,”你了三個,楞是沒說出下文來,然後就這麼脹紅着臉看着廚房裡的司馬聿。
五秒鐘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之間,江小柔大笑了起來,抱着那平板在沙發上毫無形像的大笑着。
爲什麼?
這就是十三點噴嘴的原因了,不完全是因爲司馬聿剛纔說的那句話。另外一個原因,是她正好在平板上看到司馬聿之前瀏覽過的網頁記錄。
“怎麼樣才能減輕第一次的痛?”
哦,天!
司馬聿,你真是太可愛了,可愛的十分有型。
悶騷的男人,他竟然上網查這個問題。
哦哈哈哈哈!
江小柔有一種笑翻天的感覺。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會上網查這個問題啊啊啊啊!
那到底他查到了什麼答案?
她沒覺着那會的疼痛有減輕啊,那簡直就差點要了她半條命好吧。
司馬聿,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對於江小柔這突如其來的狂笑,司馬聿有些摸不着頭腦。然後三秒鐘後,視線定格在她抱着的平板上,然後恍然大悟。
一個箭步衝上前,從她的懷裡奪過平板,一臉小害羞樣中帶着小清新的說道:“江小柔,你怎麼這麼三八!”
哦!
臉紅了喂!
從小到大,只有他陰人沒有人陰他的司馬聿,竟然臉紅了說?還有,那臉上是什麼表情?爲什麼她好像看到了一抹害羞的小樣?還……還夾雜着一絲小清新?
哦喲喂,老天,這是她認識的腹黑人司馬聿嗎?是嗎?是嗎?
爲什麼,這表情,她覺的比司馬頌小時候還要可愛呢?
害羞哎?
這兩個字在司馬聿的字典裡從來都不復存在的哎,這會竟然在他的臉上出現了說。
江小柔瞬間有一種大仇得報的美好感覺啊。
這個世界怎麼就這麼的美好呢?怎麼就這麼的喜感呢?怎麼就這麼的盪漾呢?
好不容易從沙發上站起站直,笑的一臉春光燦爛又風情萬種的看着一臉小樣的司馬聿,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勾,整個身子往他的胸膛上一貼,有意無意的磨蹭着。對着他吐氣如蘭:“聿少爺,聿總,聿老闆。您老能滿足一下倫家這一丟丟,一丟丟小小的好奇心嗎?到底,你有沒有學到呢?爲什麼,倫家剛家還是那麼痛呢?痛的跟生孩子沒什麼兩樣呢?聿總,是您學習不過關呢?還是人家的指異有誤呢?”
司馬聿一臉迷離的直視着她,脣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生過孩子?知道是怎麼痛的?”
十三點臉上的笑容僵住。
拜託,這不是重點好吧?你能不捨重擇輕嗎?
僵過之後,揚起一抹誘人又嫵媚的風情微笑:“沒生過還沒見過啊?我這都見過多少個了?我媽,小妞,大俠你家姑姑,還有你媽咪。能不知道啊?不過,聿總,這個不是重點。”
平板被他丟在了沙發上,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手穿過睡袍繞進裡面,眯眸淺笑:“那什麼纔是重點?這樣?”
“嘶!”江小柔一聲輕呼,還渾身打了個人悸慄,“重點是,我還是那麼痛!”
司馬聿繼續手上的動作,笑的意誘人心:“你以爲我不痛?”
“……”
十三點無言以對中。
雞同鴨講有沒有?
有,絕對有!
然後,司馬聿大掌往她的臀上一拍:“豬,開食了。”
豬?!
還開食?
江小柔氣的張開雙手想要掐死他……的那張嘴!能不能不要這麼損啊,能不能留點口德啊?
“既然是豬,你喂吧!”十三點順杆上爬。
心想,這樣你總沒話接了吧?
誰曾想,那一隻腹黑到只會陰人的貨,抿脣一笑,笑的很溫柔很溫柔,溫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還露出他那兩排潔白的漂亮牙齒,對着她不緊不慢的丟了一句:“養肥了待宰?”
見識過他陰人一面的江小柔,自然明白他說的這個“宰”字是什麼意思了。再加之他臉上那笑的超級大溫柔的笑容,她要是還不明白,那她這十六年豈不是跟着他白混了嗎?
“滾!”高傲的如同女王一般的甩了他一腳後,跳下沙發,自己朝着廚房走去。
老話說的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雖然前面的一半不是她動手,但是後面的一半是她自己動手就行了。
……
江遠航,司馬頌,白念歆和容曦,四人一行在商場上逛着。
江遠航最近超有1949的感覺。
爲什麼?
他家老二,江天縱同志,終於和楊虔兩人進軍校了,提前開學了。所以,他終於可以擺脫江天縱那個超級大變態的魔爪了。他終於解放了,再也不用每天四點半就被那一隻變態揪出柔軟的大牀,吭哧吭哧負重十五公斤五里去了。他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
啊,原來,沒有江小剛這個變態的存在,他的世界是這般的美好啊。簡直就是超完美的。
他的要求真的很低的,就是可以在柔軟的大牀上,睡覺睡到自然醒,不用那麼辛苦的去跑。然後就是約上吃貨司馬頌,沒事閒聊一會。
這就是他嚮往和期待的生活,是不是很低的要求啊,低到幾乎沒有要求啊。
他纔沒江小剛那麼笨了,去軍校?那不是自找苦吃嘛。反正他又不打算接老爸棒,他上面有老姐江小柔,下面有老二江小剛,怎麼着也輪不到他這個中間的。
所以,他的任務就是和司馬頌一起,吃吃喝喝,過着二世祖的日子。反正,他們家又吃不窮。再何況,他現在吃的全都是司馬頌的。
離開學還有個把星期,所以,他必須趁着這幾天,玩個夠本。
江遠航和白念歆還有容曦,開學後都是高一了。唯獨只有司馬頌還只是初二。不過,這半點不影響這兩隻貨的基友情。
那誰,楊虔,在和江天縱去軍校之前,還超一本正經又認真嚴肅的對着他說:江遠航,我和小縱把小曦和念歆交你手上了,你要是敢讓她們受一點委屈還有不開心,你就等着我和小縱把你拆分了!
哇!
要不要這麼狠啊!
不用你說,他也會這麼做的好不好!
於是乎,江遠航同志又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當白念歆和容曦的護花使者。負責在學校裡自動清掃圍繞在她們倆人之間的蒼蠅。
沒辦法啊,誰讓她們倆人傳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呢?特別是容曦,那絕對盡得妖精和妖孽的真傳。用江小柔的話說,絕對的青出於藍啊!看吧,看吧,不知得有多少人拜倒於她的石榴裙下!
這四個人,湊在一起那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此刻,江遠航和司馬頌手裡滿滿的拎着好幾個袋子,偏偏容曦與白念歆又還沒有停下的意思。用她們倆的話來說,江遠航和司馬頌那就是她們的苦力。
老白和大俠,妖精和妖孽都是本着女兒要富養的態度,對於這倆寶貝疙瘩,那幾乎是有求必應,要什麼給什麼。雖然如此,不過倒也沒有把這倆寶貝疙瘩養成嬌縱專橫又刁蠻的嬌小姐。
容曦盡得妖精的真傳,那就是一逛起街來,不逛到吐血絕不罷休。這會,可不就是這樣了麼。
有給自己買的,有給她妖爹妖娘買的,還有給艾女士和楊光照買的。反正就是七七八八一大堆,當然全都在江遠航和司馬頌手裡提着。她和念歆就是兩手空空的繼續掃蕩着。
從小和容曦一起長大,差不多穿一條裙子的白念歆,那購買*絕對不會比容曦小,而且只多不少。
江遠航和司馬頌一臉苦瓜樣的垂頭喪腦的跟在兩個打了雞血般亢奮的女人,呃,準確來說,是女生身後。
“姐啊,兩位姑奶奶啊,行行好啊,求你們放過我吧。”司馬頌一臉哭相的求着前面兩個繼續掃蕩中的女生,“我肚子餓啊,沒力氣再提了啊。姑奶奶,能先吃飯嗎?讓我填飽了肚子再掃蕩行嗎?我餓的兩腿發軟啊!”
這吃貨,向來不會虧待了自己的胃。那食量驚的嚇人啊,但是偏偏又怎麼都吃不胖,那人材,令人無限向羨慕又嚮往中。
“司馬頌,你少吃一頓會死啊!”容曦丟他一個白眼。
十六歲,160的高挑身材,玲瓏有致,曼妙突顯,儘管身體還沒有完全展開,但是卻半點不失她的妖嬈。又因爲帶着青澀的學生氣息,所以,走哪都吸引着男人的眼球。
司馬頌重重點頭,“啊,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咱傢什麼都是不缺啊,買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啊?還不如吃一頓好的,還能填飽我的胃啊。”
容曦和白念歆狠狠的丟他一白眼。
“吃貨,你除了吃,還有別的愛好嗎?”
司馬頌很認真的想了一小會,搖頭:“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就這麼一小愛好了。”
“你這麼會吃,小心以後沒人要你!”容曦恨鐵不成剛的盯他一眼。
司馬頌往江航遠身上無力的一靠,“沒人要就沒人要吧,我有航航就行了!”
江遠航一聽,猛的打了個寒戰,條件反射的便是退開兩步。於是,司馬頌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司馬頌,你不是吧?一頓不吃就成林妹妹了?你丟不丟人啊!”白念歆一臉鄙夷的俯視着摔在地上的司馬頌。
司馬頌一臉幽怨的看向江遠航:“航航,你幹嘛退開啊!害人家這麼丟人的摔倒!”
江遠航直接往他腿上踢了一腳:“滾,以後離我遠點!”
司馬頌一臉陰鬱不解中。
他又哪裡得罪江遠航了?
容曦和白念歆掩脣輕笑中。
司馬頌,你還能再萌一點,還能再呆一點嗎?
司馬頌一骨碌從地上爬起,可憐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姑奶奶,能去吃飯嗎?再不去吃,我怕一會又摔。那丟的是你們的臉,不是我的臉!反正這裡離我哥的酒店也不遠,我們去蹭飯吧。”
司馬頌向來以剝削他哥司馬聿爲目標的。
這是一隻鐵公雞,只進不出的鐵公雞。從小到大,他的小金庫,那是連一分錢都不會往外流的。雖然他生活在司馬聿的威脅與壓迫之下,但是隻要他的小金庫有進帳,就算再大的壓迫,他也承受的無比歡脫。
四人出商場,正打算打車去打司馬聿。安可心正好也從商場走出,手裡拎着兩隻高檔購物袋,正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嘿,可心姐姐,這麼巧啊。”司馬頌率先朝着安可心走去,笑的一臉燦爛又友好還很是親密的喚着她。
安可心止步,轉身,便是看到司馬頌朝她走去。先是微微怔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沒能認出司馬頌來。
“可心姐姐,我啊。司馬頌,我哥司馬聿。你不記得我了?”司馬頌一臉小失望的看着安可心,特地加重了“司馬聿”三個字。
“哦,小頌啊。”安可心明白過來,然後一臉小抱歉的看着司馬頌,“不好意思啊,還真是一下子沒能認出來。幾年不見,你長這麼高了啊。怎麼這麼巧啊?”
司馬頌嘿嘿一笑,“我可是一眼就認出你來了,又漂亮了哦。我保證,我哥要是見到你,一定都認不出你來了。”
“怎麼會呢?哄我開心的吧?”安可心略有些小開心的看着他。
容曦和白念歆對視一眼,然後視線落在司馬頌身上,再是對視一笑。
行吧,吃貨又看上人了,好自爲之吧。
“可心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我聽我哥說,你大學畢竟後去了國外了。”司馬頌很是熱情又親切的與安可心聊了起來,一句一個把司馬聿掛在嘴邊。
“剛回來沒多久。”安可心笑盈盈的看着司馬頌說道。
“既然這麼巧遇到了,又正好是午飯時間了,我們請你吃飯吧。歡迎你回國,也祝賀我哥身邊多了一個追求者。”司馬頌毫不避諱的看着安可心說道。
安可心抿脣一笑,略顯的有些靦腆,朝着江遠航這邊看了一眼,“這玩笑可不能亂開,你哥可是要結婚的人了,我怎麼能去追求他?”
“啊?”司馬頌一臉茫然,“我哥要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啊?誰說的啊?哪個不要命的亂造謠啊?要是讓小爺知道,非得抽了他的嘴不可!沒有的事,我哥的事,我還能不清楚啊!都快奔三的老男人了,別說女朋友了,連個啵都還打過,說出去都丟人哦。”某吃貨一臉嫌棄的說道。
沒有要結婚?連女朋友也都沒了?
這怎麼回事?
爲什麼江小柔卻說他們住在一起了,還準備在結婚了?
安可心腦子飛快的轉動着。
莫不成這都不過只是江小柔的一廂情況?
對了,對了,一定是這樣的。那天也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沒見着司馬聿對江小柔有多熱情。還有,在電話裡更沒有聽到司馬聿的聲音,都只不過是江小柔自己在那裡說而已。
雖然他們從小青梅竹馬,但是,她與司馬聿相處的時候也不少。高中兩年,大學四年。好像一直都是江小柔圍着司馬聿轉的,從來沒有見司馬聿對她有過什麼。而且,大學他和江小柔還不是一個學校的。
江小柔去司馬聿的酒店上班,估計還是一樣的目的吧。
一個女人,追着一個男人後面那麼多年,這個男人依然沒有任何迴應。這說明什麼?說明,司馬聿對江小柔根本就沒有這意思。如果意思有感覺的話,江小柔怎麼可有唱獨角戲這麼多年?
就連現在,司馬聿的弟弟也這麼說了。看來,江小柔也不見得有多大的戲。
想着,安可心的眸中不禁的劃過一抹閃亮,就好似看到一片光明的前途。
朝着司馬頌很是優雅的抿脣一笑,“我請你們,上車吧。”
很聰明的不再去提司馬聿和江小柔這個話題,一方面是江遠航在這裡,他可是江小柔的弟弟。再者,那自然是要爲自己留着後路了。
既然司馬頌都這麼說了,那足以說明,她還是有這個機會的。
司馬頌很不客氣的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對着江遠航三人說道:“航航,念歆,小曦,上車,上車。難得可心姐姐這麼大方,請我們吃飯。我們不可以拒絕人家的好意的。正好這裡離世貿君亭也不很遠,那就去世貿君亭吧。”
鐵公雞真不愧是鐵公雞,看這算盤打的多精啊。既讓人家請客吃飯了,這錢還進了他家的酒店。估計沒有一個人算得過這隻只進不出的鐵公雞了。
……
“小柔。”
江小柔剛吃完午飯準備回辦公室,身後傳來蘇曉優的聲音,揚着怡人的微笑朝着她走來,很順勢的挽上她的手臂。
對於蘇曉優這過度熱情又親密的舉動,江小柔很不適應。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又覺的有些欠妥,朝着她揚起一抹淺笑:“怎麼?”
“明天有空嗎?”蘇曉優笑盈盈又微帶着絲絲期待的說道,“一起逛街啊。你知道的,我剛回國,對這裡不是很熟,也沒什麼朋友。就只有你一個朋友而已,你又和姑姑表哥他們這麼熟,我就當你是姐妹一般。怎麼樣,陪我逛逛?”
“週末,我要回家。”江小柔很直接的拒絕了,“抱歉,沒辦法陪你。”
蘇曉優悠然一笑:“你父母管的這麼嚴啊?都不讓你出門?”
江小柔回以她一笑:“啊,對!”
“那……不然,我來找你?兩個人一起,你爸媽應該不會說什麼了吧?我們得有自己的空間呢。”蘇曉優一臉好心的提議。
“不用了,週末我喜歡陪着家人。這樣比較開心。”再次拒絕。
江小柔覺的她的話說的已經夠直接明白了,是個人都應該聽得懂了。但是,偏偏某個人一臉沒把她的話聽進去的意思。就是這麼纏着她繼續說道:“不是吧?那這樣,你不是一點自由的時間和空間都沒有了嗎?你不是每天都上班下班,公司家裡,同事家人?你不覺的很沒趣很無聊嗎?”
“不會!”江小柔不着痕跡的收回自己的手,笑的一臉職業的看着蘇曉優,“我覺的很充實,每個人選擇的生活方式不一樣而已。不好意思,我還有一些圖紙趕着要看,先回辦公室了。”說完朝着蘇曉優頷首一笑,朝着電梯走去。
司馬聿正在給陌笙打電話。
蘇曉優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進。”
蘇曉優推推而進。
“媽咪,知道了,下班我們一起回來。”司馬聿說完掛了電話,擡眸看着蘇曉優,淡淡然問,“什麼事?”
蘇嘵優將一杯茶放到他面前:“表哥,幫你泡了杯茶。”
“謝謝。”說完,埋頭於文件,然後好似想到了什麼事情,拿起桌上的話筒,準備打電話。見着蘇曉優沒有出去的意思,又重新放下話筒,看着她問,“還有其他事情嗎?”
蘇曉優抿脣一笑:“公事沒事。”
往椅背上一靠,雙臂一環胸,“那就是有私事?”
蘇曉優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很難開口嗎?”
“也不是,是關於小柔的。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不說,又覺的好像不對,可是說吧,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一臉爲難的看着司馬聿。
“到底什麼事?”司馬聿直視着她,沉聲問道。
蘇曉優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臉鄭重其事的看着司馬聿,用着很輕又很嚴肅的聲音問:“表哥,小柔是不是被人騙了啊?”
司馬聿擰了下眉頭:“什麼意思?”
蘇曉優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往司馬聿面前一遞,“表哥,真的不是我多事。也不是我在背後抵毀小柔,說她的話壞。照片是叔叔前兩天發我的,說是他和阿姨吃飯的時候正好遇上的。他們也是出於關心小柔,但是又不好去問小柔。畢竟他們跟小柔也不是很熟,不來不禮貌,二來也是怕小柔尷尬。可是,不管怎麼說,小柔跟你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跟我也是同事。所以,他們才讓我來問問你。你去跟小柔說,會不會好點。這事吧,我也考慮了好兩天,一直在想着,到底應不應該跟你說,畢竟這都只是小柔的私事。可是,如果不說,又覺的對小柔挺不負責任的。畢竟,我和她也是朋友。”
一席話,說的很委婉又頗具道理,還顯的她有情有義。
照片是妖孽與江小柔的照片。江小柔坐在妖孽腿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笑的花容月貌引人遐想。那看着妖孽的眼睛,脈脈含情。妖孽則是一手抱着她的腰際,另一手捏着她的鼻尖,一臉寵溺的看着她。
兩人之間的眼神,那是屬於心領神會的柔情默視。眉目傳情有沒有?姦情四溢有沒有?
都有!
照片的角度抓的恰到好處,就好似專業人士拍的一樣。
司馬聿拿着手機,雙眸盯着照片裡的兩人,微微的蹙了下眉頭。
見此,蘇曉優直覺的以爲是司馬聿不悅了,生氣了。
她的眼眸裡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得逞陰芒,嘴角不自覺的翹了翹。卻是對着司馬聿一臉爲難的說道:“表哥,我真沒別的意思,也只是關心小柔而已。我是沒見過他們,可是叔叔和阿姨前兩天又遇到這男人了,說是與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樣子看起來比跟小柔還要親密,就算不是夫妻,也應該是情侶關係。”
蘇曉優的聲音越來越輕了,說到最後連頭也垂了下去了。
司馬聿將手機遞還於她,陰沉着一張臉,冷冷說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蘇曉優接過手機,再次用關很輕但又關心之意十足的聲音說道:“表哥,你找機會,跟小柔好好的談談吧。我也怕她受騙上當,叔叔阿姨說,現在這樣到處欺騙女孩子感情的男人可多了。小柔年紀小……”
“出去!”蘇曉優話還沒說完,司馬聿直接喝斷,一臉陰鬱又凌厲的直視着她,那眼神就好似兩把利刀一般,凌剮着她。
蘇曉優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被司馬聿這個凌厲又駭人的眼神給嚇到了,甚至後背還滲出了一大片冷汗。拿着手機,默不出聲的轉身離開。
司馬聿坐在沙發上,如鷹般深睿的雙眸直視着蘇曉優的背影。二郎腿一翹,一手擱於膝蓋上,另一隻手一下一下十分有節奏的敲着桌面。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如鋼琴師一般漂亮。狹長的鳳眸更是一片深沉晦暗,令人捉摸不透此刻他心中所想。
半分鐘後,拿起話筒撥通了江小柔的電話。
工程部
江小柔正坐在電腦前,細看着工程圖紙。
司馬集團最近打算新建一酒店,工程圖由江小柔負責,工程部員工全面配合她。
這也是江小柔走出校門後**接的第一個項目,由她全面負責。
桌子上的電話響起。
伸手拿起話筒,往肩膀上一夾,繼續看着圖紙:“你好,工程部,江小柔。”
“上來一趟。”耳邊傳來司馬聿好聽的聲音。
“嗯?”專心於工程圖的江小柔,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
“是不是上班時間非得叫你江工?蠢貨!”聽到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的聲音,司馬聿沒好氣的斥道。
“當然!”江小柔會意一笑,“上班時間,我超喜歡聽你喊我江工。多有成就感。”
“哪那麼多廢話,趕緊上來!”司馬聿不奈的說道。
“行,你是老闆,你說什麼是什麼。聿少爺,聿總,聿老闆。小的這就上來,等着我啊!”江小柔軟巴巴的說道,掛了電話出辦公室。
“江工,出去啊?”秘書林初夏笑盈盈的問道。
江小柔點頭,手指向上指了指:“嗯,找我。有電話你幫我接着,有事等我下來處理。”
“知道了,江工。”林初夏點頭。
江小陰雖然是經理,但是與部門每個同事都關係處的挺好,從來不會擺架子。雖然工程部以男同事居多,但是向來能說會道又在男人堆里長大的十三點,其實有時間性格也是挺漢子的。
頂樓
蘇曉優看到江小柔從電梯裡出來時,無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朝着她揚起一抹友好的微笑:“小柔,找聿總啊?”
江小柔點頭,“嗯。”說完直接朝着司馬聿的辦公室走去。
蘇曉優看着她的背影,脣角揚起一抹幸災樂禍的逞笑。
江小柔,受着吧。看你以後拿什麼蹦。
江小柔敲門。
“進。”
推門而入,朝着他走去,臉上揚起一抹勾人的笑容:“聿少爺,找倫家何事?”
司馬聿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走到他面前。
“幹嘛,上班時間,有話說,有屁放!”十三點翻他一個白眼,並沒有按他的意思走近他。
“兩個問題。”司馬聿往椅背上一靠,輕轉着他的大班椅。
“說唄。”很不客氣的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沒好氣再翻他一個白眼。我
“第一,工作怎麼樣了?”
“很好,完全進入狀態了。”
“第二,晚上一起下班。”
“廢話!”再丟他一個白眼,“不跟你一起下班,誰來填飽我的肚子?”
“白十三,你的意思是在告訴我,你餓了?”挑眼揚眉勾脣,笑的一臉深邃的看着他。
江小柔學着他的樣子挑眼揚眉勾脣,坐椅子上站起,傾身向前,湊近他在離他僅三公分的時候停住,朝着他吐氣如蘭:“是啊,我好餓啊。聿少爺,你能施捨點吃的給我嗎?”
“木魚要不要?”司馬聿一臉泰然若之的看着她。
江小柔笑容瞬間僵住。
倏的,直接將自己與他拉離,然後笑的一臉如花似玉的看着他:“矣?木魚能吃的嗎?木魚不是用來敲的嗎?司馬聿,你確定木魚是用來吃的嗎?”
司馬聿慢條廝理的從椅子上站起,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然後彎身,笑的一臉曖昧的說道:“你每天晚上不都吃着嗎?嗯?需要我現在再確定一下嗎?”
笑容再一次僵住。
然後,某一隻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就好似主人撫着他的寵物小狗狗一般,悠悠然的說道:“江小柔,千萬別打算吃完甩手走人,沒這等好事的。好了,現在沒你事情了,你可以下去了。下班記得,一起。不然,沒有木魚吃。乖,門在那邊,你可以出去了。我就不送你了。”邊說邊扭着江小柔的頭朝着辦公室的門,笑的一臉得瑟。
“這麼一點事情,你不會在電話裡跟我講啊!非得讓我上來一趟!”江小柔氣呼呼的朝着他吼道,“浪費我的時間!”瞪他一眼,忿忿然轉身離開。
“小柔,你沒事吧?”見着她一臉忿怒的樣子,蘇曉優一臉好心的問道。
“沒事。”說完“噌噌噌”的離開。
見此,蘇曉優的脣角上揚,心裡樂開了花。
辦公室內,司馬聿將蘇曉優的舉動盡收眼底。
“叮!”電梯門打開。
“嗨,優優表姐,你好!”司馬頌樂呵呵的朝着蘇曉優走來,朝她揮了揮手,叫着她。他的身後跟着安可心,臉上掛着優雅而又得體的迷人微笑。
“小頌,你怎麼來了?”蘇曉優微笑問着司馬頌,然後在看到司馬頌身後的安可心時,臉色頓時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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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相當勤奮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