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歆下牀,拿着衣服朝洗浴室走去,一臉淡然的對着唐怡然說道,“你不認識的。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然後便是沒再理會唐怡然,“呯”下重重的關上了洗浴室的門。
牀上,唐怡然略有些出神的看着那重重關上洗浴室門,然後又轉眸看着她對面正矇頭大睡的容曦,抿脣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
起牀氣?
原來容曦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小孩子纔有的壞習慣。
這一個月來,倒也是沒看到她有起牀氣啊。
不過她更好奇白念歆嘴裡的那個江大剛。
江大剛,好俗氣的名字,這得是什麼人給起的名字啊?怎麼就給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白念歆洗好穿戴整齊出來的時候,唐怡然也起了,容曦依然還睡得跟頭豬似的。而且依然還是矇頭蓋臉的。白念歆無奈,幫她掀開被子,露出她的頭,然後便是如老牛一般的開始收拾起兩人的衣物。
說是收拾,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好收拾的。就好似她們來學校的時候,也就只是帶了幾套換洗的衣服而已。傻了巴唧才帶那麼多重的要死的東西了,要什麼直接買不就是了。
所以,回去也是一樣的,根本無須帶什麼,就只是把這個人帶回去就行了,家裡什麼沒有啊。
不過,沒有歸沒有,該收拾的東西還是得收拾的。比如說身份證啊,又比如說昨天拼了大半個晚上給家人買的禮物啦。
不收拾還好了,這一收拾。乖乖,不得了。才發現,容曦這貨又血拼了。
這貨跟她娘楊小妞那就是一個德行了,購買慾那叫一個強,那叫一個隨心所欲,看中什麼買什麼,反正她家老爹有錢給她花。再者,貌似,昨天這些東西都不是她出錢的,都是江遠航那廝買單的。
看着擺在牀上的那大包小包的精品,白念歆眼花中。然後仰頭,一臉小糾結的望着天花板。
容曦,你至於這麼敗家麼?
雖然你家江遠航有錢讓你敗,但素,你也不至於敗的這麼厲害啊!
鄙視,相當的鄙視你。
當然,睡的跟頭豬沒什麼兩樣的容曦是不會知道,這會白念歆正在鄙視她。
最後,白念歆狠狠的一咬牙,拖出一隻行禮箱,將那大包小包一股腦的全都丟進了行禮箱中。大不了一會直接扔給江遠航,誰讓這是他給慣的。
沒錯了,容曦這隨心所欲的購買慾一方面是隨之於楊小妞,另一方面是她家妖爹縱的,還有一方面,那就是那一隻花哨的蝴蝶江遠航慣的。
原來,這兩隻,從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姦情滾滾了啊,真是沒發現啊沒發現。
唐怡然洗漱出來時,正好看到白念歆將那大小精包裝丟進行禮行箱裡,眼眸裡隱隱的劃過一絲複雜的異樣之色。
“念歆,買了這麼多禮物回家送人嗎?”唐怡然拖出自己的行禮箱,有條不紊的收拾起自己的衣服,笑盈盈的看着白念歆問道。
“嗯。”白念歆一聲輕應,然後繼續整理着,沒有對唐怡然有過多的熱情,反正就是不冷不熱的樣子。
也不知道爲什麼,對於唐怡然,白念歆就是喜歡不起來。人一但不喜歡某個人吧,就會刻意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好似白念歆對唐怡然一樣,由始至終都對她淡淡的,問一句,答一句,而且回答的也不會太多,只是應付一樣的回一下。
其實唐怡然也沒做什麼,長的也挺漂亮的,對人也是客客氣氣的。按理說,同住一個屋檐下,而且還得一住五年,是應該像家人一樣的親密的。但是,白念歆就是喜歡不起來她,總覺的這人有些表裡不一。
唐怡然似乎也感覺到了白念歆對她的冷淡,於是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朝着她笑了笑後,埋頭收拾起自己的衣服來。
十一點半,周公終於放容曦回來了。
懶洋洋的伸了個腰,一臉惺忪的睜開雙眸,看到了便白念歆坐在她的牀頭,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嗬,”容曦往裡縮了縮,臉上惺忪的睡意瞬間消失不見,“做什麼?當牀神啊?會嚇死人的!”
白念歆抿脣一笑,拿起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又指了指屏幕上的時間,“容小姐,請問你睡醒了嗎?要是醒了,麻煩你起牀更衣。你的姦夫說了,機票訂在下午三點,還有十二點會準時打電話過來,叫醒,請吃午飯。”
不急不燥的掀被起牀,杏眸在白念歆身上流轉了一遍,“三點嘛,現在不才十一點半,還早着呢。妹妹,不然再陪我睡一會?”邊說邊將身子往外挪了挪,挪到了白念歆的大腿上,然後還很是曖昧的蹭了兩下。
“去!”白念歆一臉嫌惡的推開那在她腿上蹭着的腦袋,“吃飯不用時間的嗎?你洗漱不用時間的嗎?拜託,是哪個人啊?每頓吃飯時間不得超過一個小時的?這裡到機場不用時間的嗎?安檢不用時間的嗎?容曦,我告你,我給你兩分鐘時間,兩分鐘後,我要是看到你還窩在這牀上,自己看着辦!”說完,恨鐵不成鋼的盯一眼她,忿忿然的站起,然後又突然之間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臉肅穆的俯視着容曦道,“還有,我比你大三個月,請你叫我姐姐,懂?”
容曦坐起,下牀,朝着白念歆勾脣泛起一抹風情萬千的媚笑,一手搭於她的肩上,另一手調戲般的挑起她的下巴,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你剛不是說了那誰是我滴姦夫麼?內什麼,我滴姦夫不是正好比你大上十幾天麼?內什麼,咱古老又傳統的習慣,不都是按男方的麼?所以,親愛滴,想當姐姐啊,當那鐵公雞的姐姐去。當我的啊,木有門哦。”
白念歆再次將手機往她面前一攤,揚起一抹奸笑:“親愛滴,兩分鐘已經過了。你說現在該腫麼辦?”
話落,手機被丟牀上,而她的雙手則是快速的進着容曦的胳肢窩而去。
做什麼?
當然是撓癢了。
容曦這人吧,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最怕人撓她癢。
但是,她不是妖孽的女兒麼,哪裡是這麼容易就被人撓到的。就算是白念歆也一樣。於是,白念歆的雙手攻向容曦腋下的時候,容曦的雙手也毫無猶豫的攻向她的小腹處。因爲小腹是白念歆的死穴。
這倆貨都怕癢,一個是腋下,一個是小腹。偏偏兩人都很瞭解對方,所以從小到大,那就是誰都沒有佔過對方一點便宜。
於是,兩人就這麼在寢室裡大打出手了。
然後,唐怡然在一旁看呆了。
當兩人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鍾後的事情了。
雖然大戰了十幾分鍾,但是兩人卻是半點沒有喘氣的樣子。依然神清氣爽,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沒有皺半分。
再然後,則是容曦拿着換洗衣服進洗浴室了,邊走邊問:“念歆,東西你都收好了嗎?”
白念歆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我不收,難不成還等着你收啊?”
“哎,我真是多此一舉,問了也是白問。”容曦一臉無奈的搖頭,進洗浴室。
……
午飯,就如白念歆說的那般,足足吃了一個小時才結束。
吃完飯,已經一點多,然後四人打車去機場。
到t市下飛機時,已經近五點。
正好這又是容曦家的機場,於是三人也就懶得打車回去,打算直接去楊小妞的辦公室,一會蹭她的車回了。
“怡然,你怎麼樣啊?都跟親戚聯繫好沒啊?”出口處,容曦問着唐怡然。
既然她這邊有親戚,那自然是有人會接待她的。
她可以帶她到處遊玩,但是可不想帶她回自己家。就算是同寢室的室友也不行,這一點容曦和白念歆的想法還是很一致的。
唐怡然有些爲難的看着容曦,“那個,我爸沒有兄弟姐妹,爺爺奶奶也早就過逝了。”
白念歆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易顯見的不悅之色,就連江遠航也是淺淺的蹙了下眉頭。
唐怡然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自然是把白念歆和江遠航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裡了,趕緊對着三人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我已經訂好酒店了。我住酒店就行,不好意思再打擾你們了。今天也很晚了,你們也趕緊回家了吧,家人一定都等急了。有時間再找你們玩了。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搞定了。還有啊,謝謝你,江同學。”邊說邊朝着江遠航很是客氣的抿脣一笑。
“那就這樣吧。”容曦正還想說什麼時,白念歆先她一步出聲,面無表情的看着唐怡然,不冷不熱的說道,然後一個轉身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有事打我電話,”容曦笑盈盈的對着唐怡然說道。
“知道了,謝謝你啊,小曦。”唐怡然一臉微笑的看着她,轉身之際卻是發現江遠航的視線一直停在她的身上。於是,瞬間的,她的臉泛起了一抹紅暈,然後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以最快的速度拉起自己的行禮箱朝着外面走去。
容曦伸手在江遠航面前晃了晃,用着娛戲般的聲音說道:“嘿,嘿,回神了。美女已經走遠了,哥哥,你的眼睛該回來了。要實在還想看,要不然你追上去?”
江遠航回神,紅脣微揚,笑意甚濃,雙眸淺眯的看着她:“美女不就在我身邊嗎?我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一刻不曾離開過。你沒有感覺嗎?”
說完,還作出一副情聖般的脈脈傳情的凝視着她,表情那叫一個真。
容曦猛的打了個寒顫,然後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以示她豎了一手臂原疙瘩,“怎麼這麼冷?江遠航,你的笑話冷到爆了!”
“姦夫淫婦,你們勾搭完了嗎?勾搭完了,就請邁動一下你們那四隻尊貴的腳。”白念歆皮笑肉不笑的斜視着這兩隻,說着最直接也最中聽的話。
“姦夫淫婦”這四個字用來形容這兩隻,白念歆覺的最適合不過了。你看,你看,就剛纔江遠航看容曦那眼神,赤溜溜的傳遞着姦情嘛。
而對於這四個字,江遠航似乎很是滿意,甚至於還一臉明騷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梢。然後邁動腳步,笑的一臉春風得意的走至白念歆身邊,手臂一展,一臉哥倆好講義氣的往她的肩膀上一勾搭,“要是這麼快就勾搭完了,豈不是太對不起你送的這四個字了嗎?”
白念歆直接丟他一個白眼,然後重重的甩掉那搭在她肩膀上的豬手,“姦夫!”
江遠航咧嘴一笑,長臂一伸,將容曦撈了個滿懷:“淫婦,走。見丈母孃去。”
容曦咬下脣仰頭望頭頂的白熾燈,然後擡腿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毫不留情的一腳踩了下去。
“嗷——!”江遠航抱腳悲呼中,“小曦,用得着這麼狠啊!再說了,這稱呼也不是我起的,是念歆起的。你怎麼不踩她啊!”
容曦丟他一個白眼,挽起白念歆的手,“走了。”
白念歆一臉丟他一個得瑟的眼神,指了指那隻行禮箱,“苦力,走起。”
“哎,念歆,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怡然。怎麼了,她得罪過你了?”邊走,容曦邊問着。
白念歆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有啊。我跟她又不是很熟,再說了,我是那種那麼容易得罪的人嗎?”
“那你幹嘛不喜歡她?”容曦一臉不解的問道,“每次見你都對她不冷不熱的,怎麼說大家都得在一個寢室裡呆五年呢,別表關係搞太僵了。”
白念歆轉眸望着容曦,一臉淡定的說道:“你別告訴我,你沒感覺到她的不懷好意。就你那一身刺,比刺蝟都還在靈敏的人,能感不出來?焦莉都比她好一點。”
“切!”容曦拿肩膀撞了下她,“不是吧你?你跟焦莉有幾次接觸啊?”
“難道不是?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邊說邊有意無意的朝着跟在她們後面的江遠航瞟了一眼,然後涼涼的丟了這麼一句,“諾,這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白念歆,”江遠航一臉正色的喚着她的名字。
“幹嘛?”白念歆沒好氣的翻他一個白眼。
“我決定了,就算是坑蒙拐騙也要把你給推出去。省得你一天到晚的教壞小曦。節假日返校後,我就四處張羅,把你給弄出去!”江遠航眯着眼睛笑如春風般的看着白念歆說道。
“信不信,我讓你家江天縱用更加變態的方法折磨你!”白念歆一臉威脅的看着他。
江遠航與容曦很一致的做出一副訝異之色,然後異口同聲:“什麼?!你……什麼時候跟小縱(那變態)勾搭上了?”
白念歆嘴角抽搐中,不愧是姦婦淫婦,就連這方面的想法都是一樣一樣的。
“矣,小縱,你什麼時候來的?”白念歆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着那兩隻後面,略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倏”的,那兩隻動作一致的轉身,面帶小懼與驚慌,看向白念歆盯着的那方向。
但是……
什麼也沒有!
“白念歆,姐要滅了你!”
“白念歆,哥發誓,不給你找個男人,就直接把你配給江天縱那變態!”
“哎,姦情啊,要不要這麼紅果果的召示啊?是個人都知道你們是姦夫淫婦了,不用隨時隨地的宣告你們的姦情的!”白念歆一臉老生長嘆的搖頭自語。
……
二號,早上六點,容曦依然還窩在自己的柔軟大牀上,正睡的昏天暗地。
手機響起。
容曦直接拉過被子,將自己矇頭蓋住,不想去理會那煩人的鈴聲。
但是,對方似乎很有耐心,就這麼一直不掛電話。於是,手機一直響着響着。蒙在被子裡的容曦則是更加厲害,就這麼由着手機一直響着,她偏就不接。
瞭解她的人都是知道的,只要週末節假日,早上十一點之前,請勿打擾。所以,都是不會在這個時間打她的手機找她的。
這貨絕對的兩極分化超強,週末節假日的時候吧,她能睡到昏天暗地。但是,在平常的時候,卻又是如調好了的鬧鐘一樣,一到六點,就自然而然的醒了,而且絕不會超出分鐘。
爲此,就連她家老孃楊女士也佩服的五體投地。
終於,鬧騰夠了,手機不響了。
被窩裡的容曦就着被子翻了個滾,然後繼續睡覺。
但是,不到半分鐘,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我靠!
容曦怒!
丫丫個呸,哪個不長眼的東西,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壞人好事?丫的,別讓老孃逮到,不然老孃要你好看。
你打是吧?
行,我就偏不接你電話。你打吧,打吧,使命的打吧。看誰比得過誰,老孃有的是耐力!
說不接就不接,不僅蒙在被窩裡,還往頭上蒙了兩個枕頭,繼續會她的周公。
手機依舊響着,在這若大的寂靜的房間裡,異常的刺耳。
然後,房間門被人推開了。
楊虔輕手輕腳的朝着牀走來,看一眼牀上矇頭大睡的妹妹,再看一眼那個響了n久的手機,有些無耐的搖了搖頭。
“哥,給我狠狠的罵過去,擾人清夢,不得好死!”被窩裡,容曦那悶哼哼的聲音傳來。
反正,她肯定,打電話的人就一定不會是她在意的親人,那死不死跟她有什麼關係。
“嗯,你繼續睡吧。”楊虔拿過手機,對着發火中的容曦輕聲說道,然後拿着手機出了房間。
“喂。”在門口處接起手機。
“呀?對不起,我……是不是打錯電話了?”耳邊傳來有些吃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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