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曦是裹着浴巾從洗浴室裡出來的,頭髮還是半溼的,正拿着一條幹毛巾擦拭着半溼的頭髮。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一出洗浴室的門便是看到手裡拿着自己衣服的江遠航。
衣服,從裡到外。
其實一也點不感到詫異,出現在她的房間裡很正常的。就她老孃那恨不得她立馬就進入江家的個性,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只怕到時候就連將她打包送到江遠航牀上的可能性都有。再有,就是今天這一隻又正好在她家裡,而且剛纔她老孃又那麼有個性的喊了那麼一句話,這要是江遠航不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那纔是奇怪了。
於是,容曦也只是那麼聲音微大的問了一句,並沒有過多的反應,便是朝着這邊走來。
“諾,衣服給你準備好了。”江遠航將手裡的衣服往她面前一遞,笑的眼不見縫。
“嗯,那你可以出去了。”容曦將毛巾往他臉上一扔,接過衣服,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行!”江遠航一臉認真又嚴肅的看着她,“咱媽說了,讓我給你穿的。我不能違揹她老人家的意願的,所以還是……”
“你確定?”話還沒說完,只見容曦臉上揚起一抹深不見底的笑容,漂亮的雙眸彎彎的眯成一條細縫,笑的十分優雅又迷人卻帶着一絲絲小小的威脅性的看着他。
“不確定!”江遠航腦袋一耷,十分有骨氣的說道,“我還是出去陪咱媽好了,你慢慢穿,不急的。反正我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一會了。”
輕聲細語的碎念着,低垂着腦袋,垂頭喪氣的朝着房門走去。
容曦拿着衣服,脣角勾笑中。
“矣,航航,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剛一走到客廳,準丈母孃楊女士便是一臉關切的問道,然後在看到他那垂頭喪氣的表情時,輕笑出聲,“我說航航,你怎麼就這麼沒用?這麼好的機會,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怎麼就不懂得把握呢?”
“娘哎,那個,”江遠航悻悻然的一爬自己的頭髮,“我不是粗手粗腳的嘛,還是小曦她自己穿來的好一點,也快一點。那個,我是來陪你們的。真的,很真很真的。我對小曦一點企圖也沒有的。”邊說邊做一副舉手發誓的樣子,以示他說的全都是真心話。
“嗤,”楊小妞再次輕笑出聲,拿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你真沒出息!怎麼就一點也不像我呢?你要是像我一點,還不早就把她給拿下了?”
江遠航雙眸一閃亮,一臉狗腿又諂媚:“娘哎,小曦像你就行了。”
“去!”楊小妞一臉不屑的嗤了一聲,“她要是像我,你還能這樣啊?”
再次咧嘴一笑,“我像我爸嘛,會疼人。”
“你小子,嘴巴倒是甜,會哄人。”妖孽聽他這麼一說,淺笑着朝着他看一眼。
“這一點,我跟我老姐是一樣一樣的,就江天縱那變態是異類的。我估計着他一定不是親生的,是撿來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樣樣異類呢?你看,我和我姐,哪哪都那麼像。”
“江遠航!”容曦穿戴整出來,拍拍他的肩膀,微笑,“你應該很慶幸,我哥已經回隊了。要不然,就你剛纔說的這話,小縱要是不好好的謝謝你一翻,都太對不起你了。”
江遠航臉上的笑容依舊,而且還更大了,“我就是知道小虔不在,纔敢說嘛。要不然,我不是找死啊!我有那麼笨嗎?”
“吃早飯去。”妖孽拍了拍女兒的臉頰,十分有父愛的說道。
“老孃,我今天沒什麼事做,一會陪你逛街怎麼樣啊?”容曦一邊吃着早飯,一邊對着自個老孃說道。
“免了,我又不是沒人陪。你還是陪航航吧。”楊女士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親孃,那要不然我和小曦一起陪你唄。你要給我們機會表達我們的孝心的。”其實心裡是這麼想的:把丈母孃哄開心了,那他離目標也就更近一步了。
江天縱,你會陰招,我有損招。你有司馬初夏,我有丈母孃和老丈人。看你的小靠山厲害還是我的大靠山厲害。怎麼樣也不能讓你壞了我的好事,樣樣都被你壓着,唯獨這件事,絕不能再讓你壓着了。老子要反抗,要農奴翻身把歌唱。
哈哈哈哈……
江遠航無限得意狂笑中。
商場
一家四口逛着商場,大肆狂購着。
當然,提東西這種苦力的事情自然是由江遠航來做的,就算還有一個苦力在,爲了討好還有顯示自己的孝心,也不能可讓妖孽來做的。
楊小妞和容曦這一對母女,那要說不是母女,都沒有人相信。這買起東西來,那就一個瘋狂。反正就是見什麼買什麼,從來都不會去看那吊牌什麼的。反正又不缺錢,喜歡什麼買什麼。
母女倆手挽手在前面走着,江遠航則是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後面,妖孽接了個電話,有事急匆匆的離開了,於是四人行成了三人行。
“你好,歡迎光臨。”三人走近一家男裝專櫃,店員很熱情的迎着三人。
做導購這個行業,除了口才好之外,最重要的當然還是眼睛要尖了。三人一進專櫃,看着江遠航手裡提的那些個包,哪一個不是奢侈品?所以,導購便是知道,這三人絕對可以讓她們嫌上一筆。
“你好,需要什麼幫……”專櫃裡四個導購都看到了江遠航手裡提的那些包,於是誰都把他們當成是一塊肥肉。其中一個導購以最快的速度從另一個區域小跑一般的跑過來,欲搶了這筆單子。然而,一個“忙”字還沒說完,整個人便是怔在了當場。
其他幾個導購見她又想搶單,紛紛對她投去憤憤然的眼神。
這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每次都搶單。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怡然。
“唐怡然,你那邊陳列還沒擺好,客人我們招呼着,你這樣擺了一半,一會店長看到又該說你了。”其中一名導購走至唐怡然身邊,看似好心的提醒着唐怡然,臉上保持着友好的微笑,其實心裡別提多討厭這個女人了。
準確一點是,唐怡然在這店裡,沒有一個同事喜歡她。因爲她總是搶別人現成的客人,好幾次,別人在接待的客人,已經接待了一半了,只是因爲半途去幫客人倒杯水或者拿一下其他的東西。回來後,那客人就被她搶走了。
所以,每個月,唐怡然的業績總是最好的。疏不知,她所有的業績全都是靠搶現成搶的。所以,整個店裡,包括整個商場的樓層,沒有一個人喜歡她。
當然,她也不知道別人喜歡。她喜歡的是錢,她認的也只有錢,她不需要朋友。
唐怡然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江遠航與容曦,而且還讓他們看到她這麼落魄的一面。
他們依舊光鮮光麗,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而她卻竟然在這裡當着一個小小的導購員,在他們眼裡看來就是最低下的工作。
“唐怡然?”容曦略顯有些訝異的看着唐怡然。
“不好意思,我那邊還有事情。”唐怡然將頭垂到很低很低,說了這麼一句話後也沒有與容曦他們打招呼,一個轉身便是急急的離開。離的遠遠的,心不在蔫的擺着那邊還沒擺好的衣物。
“認識?”楊小妞朝着那邊角落裡看一眼唐怡然,問着容曦。
容曦抿脣一笑:“同學,以前一個寢室的。媽,走吧,換一個專櫃。”挽起楊小妞的手臂,又朝着江遠航笑了笑,便是朝着別家專櫃走去。
對於唐怡然,容曦還是瞭解的。像她那樣的人,又怎麼會讓自己在同學面前出醜呢?在她看來,這會定是覺的自己丟臉丟到家了。
而那幾個導購員一見這麼大一個客戶,本來是可以好好的賺上一筆的,竟然因爲唐怡然的關係就這麼走了。心裡自然是很憤怒的。 Wωω☢тt kΛn☢℃ O
光看那男人手裡拎的袋子,再看他們的穿着,一定是個花錢大手筆的人。
同學?
“喲,真是沒想到了,原來我們店裡竟然臥虎藏龍啊!”其中一個導購員走至唐怡然面前,冷嘲熱諷的說道。
“是啊,真是沒想到原來怡然有這麼有錢的同學啊?”另外一個導購也加入,“怡然,該不會你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吧?其實你只是出來體驗一下我們這羣平民百姓的生活而已。”
“哎呀,你真是的。真要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她能那麼拼命啊?”
“說的也是哦,你看我們店,哪個月不是她的業績最好啊,拿的錢最多啊。這要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怎麼會在乎這麼一點小錢?怎麼會跟我們搶生意呢?”
“怡然,該不會你們家以前很有錢,只是家道中落了,然後你這個有錢小姐就只能出來賣了。哦,不對,不是賣,怎麼能是賣呢?應該是出來賣服務了。”
“既然你有一個這麼有錢的同學,你剛纔怎麼不好好的把握機會呢?你不是向來眼睛很尖的嗎?向來很會搶生意的嗎?怎麼這會卻當了縮頭烏龜了?你不是應該很好的利用一下同學關係,讓他們在我們店裡大大消費有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指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稀罕這一點錢呢?人家啊,有的是別的辦法!”又是一陣冷嘲熱諷,語言中帶着奚落的意思。“你們這麼有本事,怎麼不自己把他們留住!”唐怡然憤憤然的朝着她們一聲怒吼。“我們的本事哪裡有你強呢?”幾個異口同聲的排擠着她。“滾開!”唐怡然一把推開那幾個譏諷着她的同事,跑開。“看她那副騷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其中一人看着唐怡然的背影,一臉不屑加外嘲諷的說道,“真不知道當初店長怎麼把她招進來的。除了會對男人拋媚眼和賣笑之外,也沒見她有什麼真本事。下次她要是再敢搶我的單子,我一定對她不客氣!”
“我也對她不客氣!小**,一副欠操的樣子!這麼喜歡錢,怎麼不去找個男人讓他包了不就行了?”有人附和。
女廁所
唐怡然站於洗手池前,水籠頭水一直“嘩嘩”的流着,水池裡已經蓄滿了水。突然之間,唐怡然雙手使勁的朝着水池裡狂拍起來,水花不斷的往外濺起。
“啊!啊!啊!”十分壓抑的吼着,“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是的,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四年前,她被學校開除,她在學校的名聲一片狼籍,甚至不知道是誰,竟然在學校的論壇上將她和呂中軍的關係上傳,還將那些不堪的照片也一起上傳。
呂中軍的兒子還跑到她們小區,又是一翻大鬧,然後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了她的事情。爸爸跳樓自殺了,媽媽刺激之下瘋了,誰也不認得了。
小區裡的人,誰見見着她不再是之前那般的讚賞的眼神看她,而是用着鄙夷嫌棄加嘲笑的眼神看她,甚至對她冷言冷語。所有的同學也都知道她的事情了,個個對她視而不見不說,同樣也對她嗤之以鼻。
唐怡然是一個很自私的人,自然受不了那各遭人岐視與白眼相待的人,於是便扔下了瘋瘋癲癲的唐母,自己離開了。四年,一次不曾回過h市,也沒曾去看過唐母。到現在都不知道,唐母到底是生是死。
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父母害的,是他們沒能力,不能給她更好的生活,所以她纔會自己另尋出路的。只是怎麼都沒想到,爲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她明明已經做了人流了,可是爲什麼那個孩子卻依然好好的呆在她的肚子裡?還有那些她和呂中軍的照片,到底又是誰拍的?這個無形的黑手,到底是誰?
她曾有想過去醫院找當初給她做手術的醫生問個清楚,也打算追究他們的責任的。但是,一件一件事情都發生的太突然,而且又快,根本就令她措手不及。再加之那冷言冷語還有每個人看她的眼神,讓她根本就不想在那個城市繼續呆下去,想只離開,再也不再接愛到那種異樣的眼光。
這四年裡,她做過很多工作,可是每一份,都沒有做長。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永遠都只得付出少得到多,再加之人緣又不好,所以不是被炒就是自己呆不下去。
倒是這一份導購員的工作,做得算是最長了,有近半年了。
當中,她也跟過幾個男人,可惜每個男人,不是長的太醜,就是對她不夠大方。不得不承認,呂中軍還是很合她的口味的。人長的帥,對她也不是很小氣。只可惜,原來有錢的並不是他而是他老婆,他自己也只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自從他們的事情發生以後,呂中軍的老婆直接和他離婚了。那女人也做的十分狠絕,竟然一分錢也沒有分給他,直接讓他淨身出戶,而且還讓他每個月齣兒子的撫養費。
呂中軍求過,跪過,就連痛哭流涕都用上了,但是對那女人半點不起作用。她就是鐵了心,要離婚,還不許他拿走一分一釐。
所以,女人狠起來,真是非一般的狠。就算八年夫妻又如何,一樣不講任何情面。
水花四溢,濺溼了她的衣服,就連臉上也都是水珠,頭髮也是溼了一半。唐怡然擡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因爲鏡子上全都沾着水珠,所以裡面的影子並不清晰。但是,依然沒有遮去她那一臉的憤怒與不甘。
憑什麼,他們可以過上那麼好的日子,可以想什麼要什麼!而她卻只能像一隻螻蟻一般生活在最底層?她到底有哪一點比容曦?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她都與容曦不相上下,她唯一輸給容曦的就是父母,她的父母沒有容曦父母有錢。
她不會就這麼認命的,她一定會找到更好的,能過上她想要的生活的。
對着鏡子裡的自己,深吸一口氣,揚起一抹怪異的冷笑後,抽過幾張面紙抹去臉上的水漬,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譁!”有人沖水,然後廁門打開,容曦從裡面走出來。
唐怡然第二次看到容曦,再一次怔住,眼眸裡劃過一抹很不自在的眼神。
“這麼巧?”容曦朝着她抿脣一笑,徑自走到洗手池前,洗手。並沒有去看有些狼狽的唐怡然。
“我還有事,先走了。”唐怡然不想跟容曦過多的聊天,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已經在她面前有夠丟臉了,不想再讓她看到自己這麼落魄的一面,好讓她也來嘲笑自己。
見此,容曦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就這麼兩次見面,兩句對話還有唐怡然的舉動,已然看出,這個人並沒有因爲時間和當年的事情而有所改變,她還是她,依然還是那麼自私。
唐怡然回到家時,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令她很不舒服。
沙發上,呂中軍懶洋洋的橫躺着,滿身酒氣,在唐怡然進屋的時候,還重重的打了個酒嗝。眯着眼睛,不以爲意的斜了她一眼,端起杯子繼續喝着紅酒。
唐怡然氣不打一片來,重重的將手裡的包往另外一張沙發上一扔,大步衝上去,奪過他手裡的杯子,毫不猶豫的將杯子裡的紅酒往他臉上一潑,“呂中軍,要喝酒,你死出去喝酒!別跟頭死豬一樣的懶在我家裡!”
雖然當初這個男人對她還行,也雖然他確實長的挺帥。但是,她所有的一切卻全都毀在他的手上,如果不是因爲他沒有本事,不能從他老婆那裡拿到一分錢,她何至於現在這樣?
當初,她收拾東西離開h市之前,他老婆找上她,二話不說直接甩了她兩個耳光,扔下兩個字:“賤貨!”
淨身出戶的呂中軍就這麼纏上了她,四年,他們之間就這麼一直糾纏不清。他有過別的女人,她也有過別的男人。但是,他卻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意思。她每找到一個願意養她的男人,沒過多少天,他就一定會出面攪了。
對此,唐怡然恨不得殺了他。
“呵,”呂中軍一聲冷笑,抹一把臉上的酒漬,有些搖搖晃晃的站起,卻是出其不意的一個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媽的,要不是因爲你,我會落魄到現在這樣?賤人,還敢拿酒潑我?我不弄死你,我就不是男人!”
一個巴掌還不解恨,打完之後一把揪起她的頭髮,拽着她就往前面的茶几上撞去,“敢潑我?賤人,我告訴你,我沒得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別以爲你還能找到男人來養你!你找一個,我拆一個!敢讓我老婆知道我的醜事,讓我被掃地出門過着現在這種身無分文的日子!我告訴你,既然弄的我老婆不養我,那你就做好養我一輩子的準備!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錢,你就一分一分的全部都給我吐出來!”
“啊!”唐怡然吃痛,被他揪着頭髮重重的撞在玻璃茶几上,額頭上傳來鑽心的痛。痛叫着的同時,本能反應的便是擡起腿朝着男人的褲襠處頂去,“沒用的男人,連你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你還有臉來說我?”
女人的力氣又怎麼能跟男人相比呢?特別還是蠻不講理的又喝了酒醉成一塌糊塗的男人。雖然他看起來有些搖搖晃晃,站立不穩,但是力氣卻是半點沒有受影響,反而還更加的大了。
再加之唐怡然又拿自己的膝蓋頂向他的褲襠處,吃痛之下,男人是更加的憤怒了。揪着她的頭髮將她的頭重重的往茶几上撞去,另一隻手則是很不解氣的扇着巴掌,“還敢還手?賤人!想要斷了我的命根嗎?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饒,難消我心頭之氣!”
說完,揪起她的頭,又是一個巴掌重重的攉了過去。
“呂中軍,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啊!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四年了,我該還給你還沒還清嗎?這四年不都是我養着你嗎?你當初就只養了我半年而已,就算那些錢要還,我也還的差不多了!你能放過我嗎?”唐怡然哭喊着,額頭磕破了,嘴角有血漬,臉頰上印着手指印。
“不能!”呂中軍怒道,“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如果不是因爲你,我現在依然還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我用得着跟你在這吃苦受罪?我告訴你,唐怡然,這輩子你都休想擺脫我!”
“啊!”唐怡然一聲吼叫,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雙手一推又一揮,狠狠的揮掉了呂中軍那揪着她的手,然後不斷的朝着他的臉上撲打着,“我受夠你了,我跟你拼了!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當初要不是你扮什麼有錢人找上我,我會跟你嗎?你這個沒用的吃軟飯的東西,這輩子都註定了不會有出息。你要有本事,你回去找你老婆,她那麼有錢,你守着我作什麼?我又沒錢!”
“賤人,還敢打我!如果不是因爲你把事情告訴她,她會知道我們的事情而跟我離婚!賤人,你就算賣肉,這輩子也休想擺脫我!”
兩人擰打成一團,誰也不讓誰。
唐怡然的十指離着長長的指甲,胡亂揮舞之下,指甲劃破呂中軍的臉,滲出血漬。而呂中軍則是在扣她的手之際,一個用力,只聽得“咔嚓”一聲,唐怡然的手腕被折斷了。
唐怡然疼的兩眼直冒金光,條件反射之下,用另一隻手抄起那瓶放在茶几上的紅酒,想也不想的朝着他的頭砸了過去。
呂中軍頭部被砸中,酒瓶破裂,紅酒順着他的臉頰淌下,滑入脖子,流進衣服裡。擡腿朝着她便是一腳蹬了過去。
這一腳是蹬在唐怡然的腹部的,只覺的一陣鑽心的痛傳來,唐怡然用着那隻沒事的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哀嚎中。臉然鐵青,然後泛白。
“賤人,敢打我!我不踹死你!”呂中軍咬牙恨恨的瞪着哀嚎中的唐怡然,伸手抹着自己的臉。
肚子很痛很痛,就好似生生被人剜了什麼似的疼。呂中軍冷冷的瞟她一眼,不去理會她,搖晃着身子欲起身走開。
唐怡然是真的被他氣到了,也是真的恨到了盡頭了。趁着他在經過自己身邊之際,忍着巨痛,脫下自己腳上的那十公分高的柳釘鞋,毫不留情的拿鞋根朝着他的褲襠釘去。
“啊!”
“啊!”
兩聲尖叫聲響起,響徹整幢樓。
救護車在醫院急診處停下,從車子裡推下兩個擔架。
唐怡然與呂中軍被醫護人員放上車子,急匆匆的推着去急診室。
兩人不止臉上掛着彩,最重要的傷一個的小腹,一個的胯間。
唐怡然很想疼的昏過去,可是卻沒有。儘管痛的頭錯腦脹,但是神智卻很是清醒。知道她已經被送到了醫院,還推進了手術室。
醫生匆匆而來,身上穿着白大褂,戴着一次性手套。
“好痛,肚子好痛。”唐怡然輕聲的低吟着,然後在看清楚站於她面前的醫生時,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就連疼痛也不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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