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見着這毫不客氣的坐上自己的車子的女人,男人微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凌厲的雙眸直視她,並沒有立馬啓動車子的意思。
“開車!”見着人沒有開車的意思,丁寧再度開口,而且是橫衝直撞的吼。
“抱歉,小姐,我這不是出租車!”
“不是出租出怎麼了,我付不起車費嗎!”憤怒中的丁寧完全沒意識過來,“不是出租車”是什麼意思。然後從包裡掏出錢包,又從錢包裡抽出兩張紅色的毛爺爺,直接一扔,“你開不開車?再不開車,小心我投訴你!我說到做到,你信不信!”
這女人……
男人的凌厲的眼眸裡劃過一抹好奇。
都說了這不是出租車了,竟然還說要投訴他。
“丁寧,下車!你把話說清楚了!”車窗外,明俊軒重重的拍着車窗,一臉憤憤然的對着車內的丁寧說道。
“我、說、開、車!你聽不明白嗎?”丁寧咬牙切齒的對着他怒吼。
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只是不想看到這張讓她傷心的嘴臉。
“去哪?”
“隨便!”
“咻!”車子快速的竄出,然後丁寧似乎看到了,因爲車子的突然竄出,明俊軒一個站立不穩,就那麼很沒有形像的摔倒在地。
明俊軒,你活該!
這是丁寧在看到明俊軒摔的四仰八叉時,唯一得到的一點點小安慰。
強忍着內心的傷痛,硬不沒有讓那在眼眶裡打着轉的眼淚流下。
她不可以哭,不可以哭的!
爲了這樣的男人哭泣,是最不值得的。
但是,儘管她極力的抑制着自己,可是,腦海裡不斷出現的便是寧言希發過來的那些污穢的照片,就如何幻燈片一樣,就那麼在她的腦子裡一張接着一張的播放着。還有,寧言希那挑釁中帶着諷刺的聲音更是如蒼蠅一樣,就那麼在她的耳邊不斷的“嗡嗡”盤旋着,怎麼都揮之不去。
拿出手機,將那些寧言希發過來的污穢照片,全部刪除,一張不留。然後直接將明俊軒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從今天起,她不想再與這個男人有任何的關係。
“停車!”突然之間丁寧一聲大喊。
“吱——!”車子停下。
丁寧再次從包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往副駕駛座上一扔:“謝謝!”說完,直接將門“呯”下關上,頭也不回的的離開。
男人看着那三張躺在副駕駛座上的百元大鈔,脣角微微的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中帶着挑釁的笑容。
很好,敢這麼直將把錢甩他臉上的,她還是第一個!
你等着!
再度朝着丁寧的背影投去一抹深沉的眼神後一踩油門,瑪莎拉蒂揚長而去。
……
江小柔坐在副駕座上,繫着安全帶,一邊聽着《義勇軍進行曲》,一邊拿着ipad玩着《瘋狂的小雞仔》,一邊煞有其事的問着駕駛座上握着方向盤開着車的江川,“爸爸,太奶奶讓我問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完成你的人生大事。”
江川微轉頭,看一眼玩遊戲玩的十分投入,卻依舊可以和他談人生大事的女兒。抿脣微微一笑:“那你怎麼回答太奶奶的?”
江小柔連頭也沒有擡一下,隨着那音樂哼唧了幾個音符,然後繼續一邊玩着遊戲,一邊一本正經的說道:“太爺爺說了,如果一個月之內還是沒見你有動靜的話,就直接讓人架了你!”
《瘋狂的小雞仔》發出一聲與此刻車內播放着的《義勇軍進行曲》十分不協調的怪異聲音。
“yes!”江小柔做了個勝利的動作,很是得瑟的幾乎是一語雙關的說道,“要是連你都搞不定,我江小柔還混個p啦!”然後將ipad直接往後車座一扔,微微的轉身,眨巴着她那如水晶般的雙眸,用着十分有愛心的語氣對着江川說道,“爸爸,其實我覺的吧……”
“嗚——”很有節奏感的號角聲響起,打斷了江小柔的話。
“爸爸,你電話響了。”江小柔縮了縮脖子,雙手往下巴上一託,再次眨巴兩下眼睛,十分有愛心的提醒道,“我覺的一定是太奶奶的奪命連環call,爸爸,需要你人見人愛,青春無敵,就連太爺爺和太奶奶見了也無招的女兒,我,江小柔幫你擋駕嗎?”說完,依舊不記朝着自個親爸眨巴兩下那冒着無數愛心泡泡的雙眸,以示她真的十分有誠意幫他擋駕的。
號角聲繼續在車內響着,倒是與那《義勇軍進行曲》十發的協調,至少比剛那才一聲小雞仔的叫聲在協調不少。
江川側頭,用着面無表情中卻又帶着似笑非笑的十分高難度的眼視看一眼江小柔,然後指了指那放在車兜裡的手機:“江小柔,如果這個駕擋不掉的話,你可是知道後果的。”
江小柔翻他一個白眼,一邊拿起車兜裡依舊還響着號角聲的手機,一邊很是得瑟的說道:“還有我江小柔搞不定的嗎?要是搞不定,那還叫江小柔嗎?太奶奶向來都是……爸爸……”江小柔說到一半的話,在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時,頓住了,然後轉眸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個親爸。
看着江小柔這個表情,江川抿脣露出一抹“吹吧,吹吧,你就吹吧。小心你的蝸牛皮吹破”的表情,然後落井下石般的說道:“怎麼,這麼快就知難而退了?還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
“爸爸,好像不是太奶奶的電話!”江小柔將手機往他面前一遞,“是個陌生的電話,那還要我接嗎?如果是你部隊裡打來的呢?”
江川直接拿過藍牙往右耳上一戴,接起電話:“我是江川,……”
“你在哪?我被人挖牆角了!趕緊過來陪我!老地方等你,不見不散!”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還夾雜着吸鼻子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在抽泣。
江川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正想說什麼的時候……
“嗝——”只聽見那邊的女人打了個酒嗝後,竟然沒有掛電話,而是自顧自的繼續用着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男朋友被人橇了就橇了嘛,那個橇牆角的人竟然還是我姐!司馬追風,你說我這是犯的哪門子的狗血啊!這又不是在演楊小妞說的那什麼狗血劇……”
“抱歉,我不是司馬追風!”江川很有禮貌,很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
“嗝——!”那邊的女人又打了個酒嗝,然後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來:“矣,司馬追風,你什麼時候變成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