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他的聲音很柔,但是卻也帶着濃濃的擔憂。彎身在沙發邊蹲下,伸手去撫她的額頭。
額頭沒有發燙,但是卻滲着一層細細的汗珠。
她頭靠着沙發扶椅,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處,另一手抱着綣曲的雙膝,雙眸眯着,似乎看起來很是難受的樣子。
聽到他的聲音,丁寧有些無力的緩緩的睜開雙眸,看他一眼。然後朝着他露出一抹略有些牽強的笑容:“你回來了。”
想坐起來,卻是被他給按住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嗯?”說着,伸手握向她那捂着小腹的右手。
江川被着實嚇了一大跳。
這麼熱的天,她的手卻是涼涼的。
“到底哪裡不舒服了?走,去醫院。”說着,欲將她從沙發上抱起。
“不,不用去醫院。”丁寧有些羞紅着臉拉着他的手,說的很輕很輕,“就是肚子有點疼,沒事。一會就好了。不用去醫院,我躺會就好了。真的,沒事。”
只是這會不止是肚子痛了,家裡什麼都沒有,這會丁寧的小內褲裡是什麼都沒墊的。所以除了肚子痛之外,更不舒服的自然還是自己的小內褲了,有些粘乎乎,貼着肌膚讓她很是不舒服。被她塞在小內褲裡的那一桑厚厚的紙早就已經超負荷了。而這會,她身上穿上又是裙子,着實的讓她又是羞澀了好一陣子。
江川自然沒想到她肚子不舒服會是因爲生理期了,直覺的便是她是不是吃錯了什麼了。抱着她往自己在大腿上一坐,而自己則是坐在沙發上,一手環着她的腰,一手輕輕的揉着她的肚子,“中午吃什麼了?是不是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不然還是去醫院檢查下。”
丁寧搖頭,重重的搖頭,“沒有,不是。是那個……那個。”
“哪個?”江先生很顯然的一臉茫然,一頭霧水,完全聽不明白江太太口中的“那個”是哪個。
“就是那個。”江太太着實沒臉在一個大男人面前說出是自己生理期。儘管這個男人是她的男人,儘管他們之間已經足夠親密。但是,這種事情,她從來沒有跟男人說過的。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麼了,爲什麼肚子疼的比以前每一次都厲害了。
丁寧同志吧,她家大姨向來都不是每個月都看她一次的。有時候吧,是四十天來看她一次,有時候吧,又是四十出頭幾天,又有時候吧,會在五十天左右。總之,那就是她的生理期是十分不準的。但是,說不準吧,又還是有那麼一些準的。至少是在四十天到五十天之內會來看她一次的。所以,每一次,她家大姨來看她的時候,她都得在那日曆上做個記號的,好讓自己知道下一次大概會是在什麼時候大姨來光顧。然後她也好準備了乾糧孝敬自家大姨。
但是,這一次吧,又是事出突然的。她就這麼毫無準備的跟江先生領證了,然後又是毫無準備的跟着江先生進了兩人的小屋。於是,她也就不記得上一次大姨光顧是在什麼時候了,然後也就完全把準備乾糧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給忘記了。就連今天去超市大采購時,也楞是把這麼重要的一件大事給拋腦後了。
再於是,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她家大姨就這麼光顧新家了,而且是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光顧了,讓她一個措手不及。
江太太的“就是那個”四個字,還是沒能讓江先生明白過來。
於是,江先生用着更加茫然又困惑的眼神看着她,然後一臉肅穆的看着她,“那個到底是哪個,你說清楚點。”
其實這怪不得江先生的啦,他大男人一個,哪能知道這麼多呢?再說了,他也沒這方便的經驗。這江太太又“那個那個”的如此含糊不清,他大爺又哪能立馬的明白過來。
江太太狠狠的一咬牙,憋紅着一線茄子臉,“大姨來了。”
“大姨?”江先生又是微微的楞了一下。就在江太太以爲該不會他連大姨是什麼也不知道,正打算用更加清楚明白的專業術語告訴他,就是“生理期”,俗稱“月經”的時候,江先生一臉的恍然大悟了。
大悟過後的江先生,用着一臉關心的眼神看着她,淺淺的柔柔的問着,“生理期?”
江太太點頭,“嗯。”臉色又是加紅了一些。
“肚子痛是因爲生理期?”他依舊柔聲的問着,溫和的雙眸暖曖的凝視着她,大掌更是將她那涼涼的雙手握於掌心內。
江太太還是點頭,然後又一臉正色的看着他說道,“不知道爲什麼,這次比以前疼。以前沒這麼疼的,我連乾糧都沒買。走不動了。”
這個時候的江先生自然明白了江太太口中的“乾糧”所謂何物了,可不就是衛生棉麼。
但是一聽江太太說,這次比以前痛時,江先生腦子裡下意識想到的便是,會不會跟他有關係?
“是不是跟我有關?”
“啊?”這回輪到江太太一臉茫然了。
江先生卻是用着關心中帶着曖昧的眼神輕輕柔柔的看着她,然後江太太突然之間也恍然大悟了。再然後臉上羞澀的表情更濃了,垂下頭,用着很輕很輕,輕的跟只蚊子咬沒什麼兩樣的聲音嘀咕,“我哪裡知道。”
“家裡沒有衛生棉?”江先生看着她的雙眸,一手繼續輕輕的揉着她的肚子。
江太太點頭,“我本來想出去買的,但是痛的沒力氣走了。等會好點了,我再去。”
江先生已經抱起江太太朝着房間走去,然後將她很輕柔的放在牀上,也沒顧這樣是不是會兒把大姨給沾到白色的牀單上。然後扯過七孔被,幫她蓋上,又拿過空調搖控器,將溫度調高兩度後,纔對着她柔聲的說道,“等着。”
“你……去買?”江太太一臉驚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大男人一個去給她買這個東西?
那會不會太有損他的身份了?會不會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啊?
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而又潔白的牙齒,伸手很是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頂,“有什麼問題嗎?江太太?”
江太太搖頭,搖頭之後又點頭,然後又是一陣搖頭。
反正,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搖頭又點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最後,用着十分糾結的眼神看着他,又用着十分糾結的語氣說道,“那個……會有不有損你的身份?”
堂堂首長大人去幫她買這種女性專用品,這會不會讓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在江太太的意識裡,首長大人做這樣的事情,是很有失他身份的事情。
首長大人彎腰,在她面前蹲下,笑看風雲般的俯視着她:“江太太,我現在的身份就是你男人,只是江先生而已。能有什麼損身份?嗯?”
“沒有!沒有!”江太太搖頭,拼命的搖頭,心裡曖曖的,甜甜的,跟吃了蜜似的那麼甜了。然後就那麼傻傻的朝着他說了聲,“謝謝。”
江先生又是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頂,“傻樣。說什麼謝呢。先休息一會,我去買,一會就回來。”
“嗯。”點頭,除了點頭江太太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江川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轉身出了房間。
看着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丁寧覺的自己真是撿到寶了。怎麼就這麼走運,這麼極品到幾乎要絕種的好男人,怎麼就讓她給遇上了呢?
他寵着她,疼着她,護着她。就好似她是他手裡的寶一般,沒有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恨不得將所有一切好的東西全都給她。
到底她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竟然讓她遇到他?
丁寧到現在都覺的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就好似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怎麼就這麼好運的撿了這麼一個絕世好男人當了老公了?
好到就連這樣羞人的事情,他大男人一個,而且還是要身份有身份,在地位有地位的大人物,怎麼就半點沒有架子,二話不說就去做了呢?
丁寧覺的,她簡直就是撿到寶了。
想着想着江先生的好,江太太竟然都忘記了肚子痛一事了。就那麼入迷般的想着更多有關江先生的好了,想着自他們認識到現在的這段日子來,江先生對她的種種好,好的已經到了讓她無話可說的地步。
儘管這個男人時不時的會對她耍耍無賴和流氓,但是卻從來不會對她做出過份的事情,也絕不會做一些她不願意的事情。
在哪個地方看到的,說一個男人,不和他身份再高貴,不管他再怎麼的無所不能,但是在面對他心愛的女人時,他永遠都只是一個男人,他會願意爲她做任何的事情,不計任何的回報。他會關心你到無微不至,但是也會對你撒潑耍賴。他有時候是你的神,但是有時候,你也要當他的神。
男人和女兒永遠都是互補的,他可以給你任何一切,但是同樣也會在你身上索取他想要的一切。
所以,當你真正的愛上一個人,你就盡情的把自己交給他吧,相信他,依賴他,同樣理解他。
丁寧覺的這話說的太對了,那完全就是至理名言了。至少在這一刻,她從江川的身上看到了,而且也完完全全的明白了。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心裡有你,如果不是因爲你在他的心裡太過於重要,他又怎麼會願意給你做這些事情呢?
想着他的種種好,江太太的心裡曖曖的,就好似那晨起的朝陽拂過她的心房,是那般的溫曖的同時還溢着一抹甜蜜與幸福。想着想着,江太太不知不覺的便是進入了夢鄉,就連肚子上的疼痛也是減輕了不少。
其實丁寧真是很容易滿足的,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便足以讓她覺的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江川拎着一隻大袋子回到房間的時候,見到的卻是他的小女人噙着一抹甜絲絲的微笑睡着的樣子。她的臉是粉粉的,是那種白裡透紅的粉,就好似剛用牛奶煮熟剝了殼那般的粉嫩,她的雙手放於七孔被外。
江川心疼自個女人了,剛纔雙手還是那麼涼涼的。於是將手裡的袋子往地上一放,將她的雙手放於被子下。
丁寧這會倒是真的睡的挺熟了,江川幫她把手放到被子底下,竟然都沒有吵醒來。
不忍心叫醒熟睡中的她,但是也知道就這樣睡的話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於是,江先生決定將好男人做到底了。
從洗浴室裡接來一盆溫水,很是小心翼翼的替她脫去了小內褲,在看到被她塞在裡面的那疊染紅的厚厚紙巾時,江先生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然後自然是很小心的替她清洗了,又從衣櫃裡拿出一條幹淨的小內褲,爲她穿上。拿過剛從小超市裡買來的衛生棉,從來沒有沾手過這東西的江先生只能按着那包裝袋上的說明再加上自己獨特的理解,倒也是將一片衛生棉給安安耽耽的塞進了江太太的小內褲裡。
儘管塞的不是很正,不過倒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重新將她放回被窩裡,這纔拿着那條換下來的小內褲以及那一盆紅通通的水進了洗浴室。
江先生再一次將好男人絕對的進行到底了,竟然很很順手的便是將江太太的小內褲給清洗了。
做完這一切的江先生自然是出房間,很輕的將房門關上,爲自個的小女兒還有自己準備晚飯去了。
這會已經是六點多了。
打開冰箱,纔是發現冰箱裡已經塞滿了,菜和牛奶什麼的倒是一樣都不缺。
不止冰箱裡多了許多,廚房的廚櫃裡,同樣放了好些其他的東西。
江先生很是舒心的抿脣淺淺的笑了。其實有老婆的日子確實不錯,是他嚮往已久的生活。
然後便是喜滋滋,美優優的做起事來也是跟打了雞血似的事半功倍了。
丁寧是被一陣巨浪襲擊後不得不醒來的。
“咻”的,丁寧一個鯉魚打挺般的坐了起來。
這麼一個大波浪襲來,那這牀單還了得啊。
趕緊的一個迅速下牀,掀開被子,但是落她眼瞼的卻只是白色的牀單上有那就麼星星點點的幾處血漬,剛纔的那個大波浪並沒有在牀單上留下什麼。
丁寧有些不解了。怎麼回事?
“醒了?”江太太也鬧悶之際,江先生推門而入,一臉關切的看着她。
對於偵察兵出身,又此刻十分注意着自個女人的江先生來說,那自然江太太的一點動靜便足以讓他進房間了。
見着丁寧傻楞楞的站在地上,而還是赤着腳站在地上的,江先生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趕緊邁步上前,將她抱起,“明知道這幾天自己特殊日子,怎麼還不穿鞋?”
“放我下來,我……我要去廁所。”被江先生這麼一抱,又是一個大波浪襲來,羞的江太太瞬間的臉通紅一片。
江川直接將她放於拖鞋上,“衛生棉放在洗臉池右手的最上面的抽屜裡。”
“哦。”江太太“嗤溜”一下逃進了洗浴室。然而當她拉下自己的小內褲,在看到小內褲裡塞的那張衛生棉時,江太太的腦子瞬間的短路了,整個人石化了。
這個世界玄幻了嗎?
她明明不記得有換過的啊?爲什麼就自己跑進來了呢?
石化過後的江太太自然也就明白過來這是何人的傑作了,除了她家那位沒有半點首長架子的江先生之外,還有什麼人呢?
羞啊,惱啊,無地自容啊,沒臉見人啊,想找個地洞自己跳下去算了,又或者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都好過一會出去跟他面對面的好啊。
這麼羞人的事情,他也做了。
江太太覺的,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她甚至都想躲在這洗浴室裡一輩子都不出去了。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門上已經傳來了敲門聲,隨着敲門聲,傳來了江先生的聲音,“寶兒,趕緊換,換好了出來把紅糖喝了。”
呃……
江太太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磨蹭了好一會,在看到鏡子裡的那個影子時,她都不敢相信,那就是她了。
那臉紅的已經跟只煮熟的大蝦沒什麼兩樣了,就連脖子根都是通紅一片的。
見着她好一會的都沒有出來,江先生直接推門而入。
“你……怎麼進來了?”江太太一臉略顯的無地自容的看着他,緊張,不安,急促,後退,慌亂,所有的情在這一刻全都涌了上來,更是不敢雙眸與他對視了,就那麼出着頭,看着自己的腳趾頭。
江先生並不是空手地來的,他的手裡拿着一件t恤和一條天藍色的七分牛仔褲,往洗臉池邊上的流理臺上一放。噙着一抹淺笑走至她面前,“怎麼了,臉紅成這個樣子?先把這裙子換了,換成t恤牛仔。可以吃飯了,我都做好了。別楞着了。”說完,倒是沒再說什麼,徑自的走出了洗浴室。
江太太的臉已經臉紅的不能再紅了,但是卻又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十分的細心。於是,以最快的速度換下了身上的裙子,換上t恤牛仔。再一想,那牀單上還沾着她家大姨着,趕緊打開洗浴室的門,打算去換了那牀單。
但是……
首長大人,江川同志已經在動手換了。
“那個……還是我來吧。”江太太欲奪回江先生手裡的活兒。
江先生停下手裡的事情,當然也是沒有讓江太太做的。雙手將她環在懷裡,俯首在她的脣上淺淺的一啜,又右手輕輕的很是寵溺的颳了下她的鼻尖,“傻。有什麼好害羞的?男人給女人做這些事情天經地義的。乖,去把餐桌上那杯紅糖喝了,我先換了牀單,就吃晚餐了。”
他的語氣很柔,充滿着濃濃的寵愛,特別是他那看着她的眼眸,就柔的可以滴出水來。讓江太太的心不禁的飄飄然的陶醉其中,不願醒來一般。
男人給女人做這些事情天經地義。
看,他說的多自在又動聽。
“那個……”丁寧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了,反正她的心裡就滿滿的全心跟吃了蜜一般的甜絲絲的,然後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我去喝紅糖。”
“肚子還疼嗎?”他一手摟着她,另一手揉着她的肚子。
搖了搖頭,“好像沒剛纔那麼疼了。”
他鬆開了環着她腰際的手,繼續開始換起牀單。
丁寧看着他那熟練的動作,心裡又是一陣曖流流過,“一會我來洗。”
他轉身,對着她揚起一抹溫柔的微笑:“這些你就別管了,吃飯去。”
“哦。”江太太一聲輕應後,出了房間。
“一會你回大院那邊去嗎?”丁寧邊吃邊問着江川。
“爲什麼在回去?”江川轉眸看着她,盛了一碗豬肝湯給她。
“那你明天一大早的回去,會不會很累?”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不然,就是以後我下班後回大院?這樣,你不會那麼累。”
嗯,江太太真的很體貼人的,也很會心疼自個男人。
江先生放下手裡的筷子,一臉柔情蜜意又帶着滿意的微笑看着她,“寶貝兒,你男人沒那麼嬌貴,哪有這麼容易累到的?我們呢,就先暫時住自己的小屋,偶爾就回大院去住住。不過明天就得回一趟大院,這麼大的事情那也得跟爺爺奶奶,爸媽高興下的。明天下班我來接你。”
“那你不很累?大院到市區,那得差不多兩個小時報車程。不然,我開追風的車回去就行了,你還是別來接我了。”江太太心疼着自個男人。
“寶貝兒,不跟你說了嗎?你男人沒那麼容易累到的。”江先生笑的跟朵盛開的桃花般的燦爛了。
當然了,自家小女人三兩句離不開關心他,可不心裡美的樂開花了麼。
“對了,”好似想到了什麼事情,然後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臉正色的看着他,“今天我們遇到了一個人,呃,應該是兩個人。”
“誰?”
“白楊,還有一個叫白青青的。他們是兄妹啊?”
江川微微的擰了下眉頭,似乎在考慮着該怎麼跟她解釋白楊與白青青的關係,“按血緣和法律關係來說,他們的確是親兄妹。但是按人情事故來說,老白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承認這個妹妹的。算了,這是他們白家的事情,我們外人不好說什麼。總之呢,你別看老白臉上掛着笑容,其實他心裡憋的很。他今天沒發飈吧?”
江太太點頭:“飈了!二話沒說直接開車就離開了,我跟追風怎麼都追不上。”
“找機會跟你那朋友說說,其實老白不錯,就是心裡苦了些。你看他表面總的一臉的無所謂,但是其實心裡較着勁的。只他要對一個人上心了,他就會一輩子上心的,絕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就好像你這樣麼?”江太太一臉柔和的看着他。
江先生伸手輕輕的一捏她的鼻尖:“當然!女人是用來疼的,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疼,難道還去疼別人的女人嗎?”
“江先生,你對多少個女人說過這麼好聽的話?”江太太打趣般的看着他。嗯,這語氣裡怎麼透着那麼一咻咻點的泛酸呢?
江先生一臉正色的看着她,咧嘴一笑:“江太太,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更是唯一的一個。這樣,開心了吧?你昨天晚上是用醋酸洗澡的嗎?”說着還很不厚道的一揉她紮在腦後的馬尾。
江太太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才用醋酸洗澡的呢!不過你該不會不知道人家喜歡你的事情吧?”
“人家?哪個人家?”江先生一臉茫然的看着她,然後又恍然大悟的抿脣一笑,“你說白青青啊?”
江太太又是狠狠的一瞪他,“人家可是親口承認的,喜歡你。哎呀,還說你的事情呢,她可清楚了呢,還讓我要是想知道你的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問她的。哎喲,青梅竹馬長大的真是不一樣的哦,對人家可細心了呢!”
江太太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反正就是一股腦的將那股醋酸全往“咕嚕咕嚕”的如泡泡一般的冒了出來。其實她自己也知道了,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了,這醋酸它也是白冒的。但是,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反應醋酸就這麼如沼澤堆的氣泡一樣,一個接着一個的冒了出來。
嗯,這不是她的本意。是因爲大姨來光顧了,所以她有些矯情了,也有些不可理喻了,還有些高姿態了。女人,大姨來的時候,都是矯情和不可理喻的。所以,這不是她的錯,是大姨的錯。
江太太很有責任心的將這份醋酸推到了大姨的身上。
江先生噙着一抹好看的弧度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個冒着酸泡的小女人,然後脣角的那一抹笑容揚的更大了。見着她也吃的差不多了,索性一個攔腰將她抱起。
“哎,你做什麼?”江太太小驚,趕緊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攀。
江先生抱着她在沙發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雙手握着她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寶貝兒,你這算是在吃乾醋麼?”
江太太不輕不重的擰一把他的掌心:“你才吃乾醋!”
“那這麼跟你說吧,咱家除了奶奶之外,基本上沒人怎麼待見她的。奶奶也只是看在白爺爺的面上,不好意思做的太明顯了,也就跟她面上還算親和,其實咱家真沒跟她有什麼過多的交情。這樣說,江太太的酸泡還在往外冒嗎?”似笑非笑中噙着寵溺的看着她。
呃……
江太太窘了。
她的酸泡就這麼明顯嗎?真的冒的這麼明顯嗎?
不過,江先生的話真的很管用的。這話剛一說完,江太太的那酸泡就自動自發的止住了,還有些沒有冒完的就那麼很有骨氣的自個的癟了。
好吧,江太太承衣,她心裡其實是真的有那麼一咻咻點的幸災樂禍的開心了。
白青青,丫讓你在那裡自說自話。還什麼靜姨最喜歡她了。
哈哈……
莫非這就是掩耳盜鈴?!
江太太心裡得瑟了,美的冒泡了,樂的眼角上揚了。但是嘴裡卻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自己冒酸泡了,對着江先生十分矯情的一手指點啊點啊點的點着他的胸口,用着跟自我安慰卻又正好在說給江先生聽的語氣咕咚着:“哦,我又沒說什麼。我只是替我們家追風大俠打一下頭陣罷了。酸泡這種東西又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呢?我今兒是大姨來了,可沒有冒酸泡。”
看,這話說的那得多得瑟,多矯情呢!
切!
江太太,你就自個作着吧!
江先生有些無奈的捏了捏她那得瑟的可以掛上倆瓶子的鼻尖,一臉故作威脅般的盯着她:“江太太,等你大姨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哼!”江太太得瑟的下巴高揚,鼻孔哼氣了,“你捨得嗎?江先生!”
“啪!”江先生的大掌不輕不重的落在了她的臀上。
兩人在打情罵俏中感情俞加的增濃了。
……
江邊
白楊站於石欄杆前,雙目漫無目的的直視着前方的江面。
江面上閃爍着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夜風吹過,平靜的江面泛起層層的漣漪。柳枝垂於江邊的水面上,與江水親密的接觸着。
夏日的夜,江邊來往的人不少。邊上的石凳上坐着不少一對對的情侶,嬉哈着,溫情着,濃蜜着。
但是這一切對於白楊來說,就好似什麼都與他無關一樣。他的雙眸斜都沒有斜邊上的其他人和物一眼,就那麼淡淡的平視着江面。他的腳邊已經扔了好一大堆的菸頭,此刻手裡還是夾着一支菸,點着,但是沒有吸。就那麼夾在倆手指間,白煙往上冒着,菸灰積了長長的一條,卻沒有掉下。足以可見,白楊夾着這煙有多久沒曾動過一下了。
司馬追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邊,見着他這個樣子,沒有出聲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陪着他。
這個樣子的白楊,不太像是她認識的白楊。讓她覺的是那麼的心事重重,但是卻又不能將那心事暴發出來,只能沉沉的壓抑在自己的心裡。
但是,一個有的容納量是有限的,也是有一定的時間的。如果你把那一份沉悶的心情,那一份濃重的心事在心裡壓抑的久了,憋壞的卻只能是自己。
不用說了,他內心深處的那一份濃濃的心事,絕對是來自於剛纔的白青青。
儘管司馬追風與白認識沒幾天,見面也就不過那麼幾天,但是不知爲何,心裡總有一種感覺,就好似她與他之間認識了很久。此刻,他的心情她很能體會一般。
看着他這滿腹的心事卻只能重重的壓在心裡,其實司馬追風此刻的心情也是挺沉重了。
這一份心情,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不過,唯一她明白的是,她不喜歡看着他滿腹的心事,她喜歡他那痞子般的與她扛着。
好一會的,白楊才發現站在他身邊一聲不吭的司馬追風。手指裡夾的那支菸也已經燃盡,菸灰落下。
“什麼時候來的?”將菸頭踩滅,收回那漫無目的盯在江面上的目光,低聲的問着司馬追風,然後竟然是了乎司馬追風意外的,從口袋裡掏出那車鑰匙,往她手裡放去同,“車子就停在前面不遠處,一會你自己開回去吧。抱歉,佔了你的車子這麼多天。”說完,轉身,打算離開。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酸澀,至少司馬追風是這麼想的。他轉身的背影看起來更是給她一種落寂的感覺,還有一種孤獨,不似他之前的幾次瀟灑。
“喂!你沒事吧?”司馬追風大步跟上,用着淺淺關心的語氣問着他。
白楊止步轉身,雙眸灼視着她:“有什麼事?”
“那個,你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司馬追風將他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
“哪不一樣了?”他依舊還是一臉平寂的看着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司馬追風烏黑明淨的雙眸直視着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略顯有些沉重卻又似勸着他一般的說道,“其實每個有都有自己的心事,但是,如果心事壓在心裡久了,不把它暴發出來,對自己對身邊關心你的心都不好。我知道我沒資格過問你的……”
“你在關心我嗎?”司馬追風的話被他打斷,只見他那黑濃墨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灼視着她,在這夜色的霓虹燈的映射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斑斕。
看着她的眼神微透着一抹隱約的戲笑,但是戲笑中卻又帶着一股子的認真。特別是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就那麼一眨不眨的脈視着她。
夜,晚風吹過,拂過兩人的面頰。本應該是長髮飄飄,長裙飄舞的好風景。奈何追風大俠身着自由基地的戶外作訓服,腳蹬偏男款的軍式中靴,更是理了個跟白楊差不多短的平頭。
好吧,確實是很煞風景的。半點沒有狗血劇里美女與英雄四目相對時那一抹飄逸了。
哎~~
一聲長嘆。
這個場景怎麼看那都給人一種基友的好覺有木有?!
有!
來往的路人朝着倆人身上投來一抹好奇而又異樣的眼神。
呃……
好激情的基友啊!
可惜啊可惜!
怎麼就是基友了呢?
這麼帥到掉渣,人神共憤的帥哥怎麼就是基友了呢?老天太不公平了,太不平公了。把這兩個男人裡的任何一個送給她們,那都是跟個撿到寶一樣了啊!
但是,爲什麼就是基友了呢!
爲什麼?
爲什麼!
怨念!羨慕嫉妒恨!
首先感覺到衆人異樣與怨念眼神的是追風大俠。
那一簇簇火紅火紅的怨念眼神,那一縱一縱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就那麼直勾勾火辣辣的停在了她與白楊的身上。
呃……
大俠窘。
自然也就明白,爲什麼會人會拿這樣的眼神看她和白楊了。自然不就跟她此刻的穿着打扮有關麼。平時,她就算是穿的比較中性一點,那t恤也是能勾勒出那兩團象徵她女性的標誌的。但是這會,戶外作訓服有些偏寬大的,是以她那美好的b+也就根本看不出來了。誰讓她是b+呢,不是36e或者36g呢?若是那般的話,也不至於要接收這般的眼光了嘛!
恨!
這一刻,大俠有些恨了,爲毛就只是b+呢?
靠!
這要換成平時吧,大俠纔不會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嘞。但是,這會卻也不知道是咋滴啊,向來雄糾糾氣昂昂的追風大俠也矯情了,也羞澀了。特別還是在面對着白老大那一眨不眨的灼視着,大俠很沒有骨氣的退縮了。對着白老大就那麼一個矯情的嗔了句:“誰有空關心你!美的去吧!”說完一個瀟灑的轉身,拿着自己的車鑰匙,很沒有骨氣的灰溜溜的逃了。
哎~~
大俠也是人啊,也只是一個女人嘛。
那總歸是該矯情的時候也得矯情五的嘛,該羞澀的時候也是要羞澀一下的嘛,該矜持的時候也得矜持一下的嘛。
但素……
本以爲白老大會追上來的追風大俠,卻是在故意放慢了走向小馬車的腳速時,好半晌的也沒見着白老大有追上來。
莫非她走的快了些了?
大俠心裡嘀咕。
然後再次放緩腳速,幾乎已經接近原地踏步了,但是還是沒有白老大的身影。
大俠轉身。
靠!
怒!
該死的白老大,竟然拖着他那兩條長腿,邁着風蕭蕭兮易水寒一般的步子朝着反方向走了!
白楊,你丫有種啊!
丫,別想老孃以後會理你!哼!
追風大俠一個鼻孔哼聲,一個轉身,朝着自己的小馬車走去。
兩個明明各自關心着對方的人,明明可以相擁相抱的人,卻在這一刻成截然相反的越離越遠,越遠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