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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路怎麼老是沒聲音,知不知道會嚇死人的!”寧卿重重吁了口氣。

看着鏡子裡的寧卿,蕭折肅如以往般沉默,鏡子裡的女人眸子如水般溫和,標準的鵝蛋臉不得不稱之爲嫵媚,她卻偏偏梳了平平的劉海遮住了臉型掩藏了魅惑,她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站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是毫不遜色的,只是有時候她太會掩藏了。

什麼事都放在心裡不肯讓人知道,就算是手臂受了如此重的傷,潔白的肌膚幾乎被染成了血紅,她還是自己一個人來到這小小的空間,沒有眼淚,沒有痛呼,只是默默地爲自己處理傷口。

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真的開始在意她,甚至有些關心,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再次懂得什麼叫心疼。

寧卿見他不說話,也懶得理他,艱難地照着鏡子自己清理傷口,傷口是深了些,而且是偏向背後的地方,所以不得不照着鏡子才能處理,的確是很疼的,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臉色和嘴脣都發白了。

“給我。”身後的男人突然開口,寧卿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就見他已經奪了她手中的棉籤蘸了藥水細細地塗抹。

寧卿一愣,但還是走開他幾步,“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蕭折肅的手騰空,眉頭不悅地皺起。

她本以爲他又會說“過來”,她都已經準備好抵死不過去了,沒想到這男人出乎意料跟着她上前一步就那麼站在她面前,又是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長的高就是有優勢,看人從來都可以肆無忌憚地俯視。

“你嘴巴長腳上了,不會開口讓我幫你。”擡起寧卿的手臂爲她清理傷口,蕭折肅臉色很難看。

“我怕請不動你,自討沒趣。”寧卿不想掙扎,因爲只要手一動就疼得厲害。

“你是根本不想求我。”蕭折肅糾正。

寧卿掃了他一眼,“知道就好,幹嘛還要說出來。”

蕭折肅氣結,這女人今晚的膽子着實大了些!還敢這麼跟他說話!可是看着眼前那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他又實在發作不出,手中的力道下意識地加大,讓寧卿忍不住痛呼出聲。

“原來還知道疼!”

“廢話!我砍你一刀試試!你就知道疼不疼!”寧卿吼完突然看到蕭折肅衣服上也有血跡,她心裡一抽,下意識地撫上他的胸口,“你也受傷了?傷到哪了!”

一問出口,兩人都是沉默,蕭折肅微的一怔,趁寧卿把手收回之際握住貼在他胸口的手,“我可以理解爲,你在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