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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怎麼也打不開,蕭折肅終於有些煩躁,多年在軍隊的生活,他其實是極其易怒的,只是有時候不得不裝得冷靜,他帶血的手一拳砸在開關上,換來的只是拳頭上更多的血液,他終究覺得無力,靠着電梯門坐下,臉無力地埋下。

有人碰他的手,讓他條件反射地甩開,“滾開!”

那人就好像真的聽話地滾開了,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只是還是忍不住走過去托住他的手。

他擡眼,望進她的眼中,看到她,他有一瞬間的冷聲,最終只淡淡的,“你不是走了。”

“嗯,放心不下,所以回來看看。”她答得很誠實。

他倏然擡眼,琥珀色的眸子就那麼看着她,她卻望着他的手臂,心裡像被無形的手狠狠地抓扯。

她突然感覺背後一痛,等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已經被他抵在冰冷的電梯門上,她看着他低頭吻上了自己的脣,他近乎撕咬的吻讓她吃痛,她只感覺他一遍遍地在她嘴裡掠奪,帶着狂風暴雨的吻像要將她狠狠吞噬。

不論他是否受傷,她在他面前的反抗總是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她的脣被他咬得生疼,舌頭被他吸*吮得近乎發麻,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了,他終於放過她,他的臉埋在她的肩頭,聲音沙啞像在低泣,“你還回來幹什麼!我死了不是稱你的意!”

她渾身一顫,這樣的他,她從未見過。從來,他在她面前都是那麼高高在上,像是睥睨衆生的王者。

他從來不肯在人前示意他半分軟弱。

“我扶你上去。”她只是用手背擦拭被他吻過的脣,淡淡地說。

摁了隔壁另一個電梯,門開了,寧卿掃了眼剛纔蕭折肅怎麼摁也不開的電梯,提醒:“那扇電梯維修中。”

“我知道。”剛纔她用手背擦拭被他吻過的脣他不是沒有看到。

“那你還按。”她扶住他,任由他的腦袋擱在她的肩頭。

“我以爲我那麼有心,如此努力,總是會有奇蹟。”跟着她走進電梯,他說。

“你那是用錯心,白費力氣。”

他冷笑,“是,白費了力氣。”

她像似明白了他的意思,卻又覺得他在她身上用心實在是自己想多,電梯門沒一會兒功夫就開了,這層只有一扇門,寧卿伸手,“鑰匙?”

他給她鑰匙,她開了門扶他進去,見玄關處放了兩雙拖鞋,一雙男式,一雙自然是女式,她的眸子下意識地一暗,卻見他俯身給自己穿了那雙拖鞋。

“擡腳。”他淡淡地命令。

她終究沒有聽話,他強硬地擡起她的腳把拖鞋套了進去,她詫異,鞋子大小正合適,就像是給她量身定做,她的腳實在稱不上小巧,跟她穿一樣碼數的女人不多,如此的巧合,難不成蕭折肅對腳碼大的女人有特別偏好?

如此,可真是變*態的很。

只是讓雙手都受傷的人給她穿鞋,她也委實不怎麼厚道。

“我自己來吧。”另一隻腳的鞋子還是自己解決吧,她俯身脫鞋他也沒有堅持,而是起身慢慢走進房間。

又是白色的鞋子,他對白色果真是偏好。

去浴室給他打水,看到鏡臺放着兩個牙杯,兩根牙刷,一紅一綠,毛巾也是掛了兩條,總之所有東西都幾乎放了兩份,她不過是淡淡一掃,端了水出來。

“手給我,我先給你擦擦,把衣服脫了吧。”她說。

他看了她一眼在沙發裡坐起身,張開手臂示意她給他脫,寧卿從側面狠狠瞪他,但還是爲他脫了外套西裝,裡面是件白色襯衫,自然也是要脫的,不然無法清理被衣服擋着的傷口。

而此時他兩隻手都不方便,這個重擔自然是落在她身上,她看着他領口的袖子一直屏着氣息,臉也憋得通紅,而他看她的樣子,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

看她的手還在猶豫,他的手已經拉過她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又慢慢帶動着放到有釦子的地方。

“你再不給我清理傷口,我血就流乾了。”他擡擡手示意她看他手臂的傷口。

寧卿瞪他,“你不是自找的!”

“對,我自找的。”

他現在順着她的話回她,爲什麼比以前更加沒讓她有優勝感。

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她感覺自己手心都在冒汗,連鈕釦在哪個位置也看不清,畢竟她今晚還是喝了很多酒,而且後勁總是比別人來的慢些。

對面的視線如此直白,讓她更加莫名的慌亂,她連第一顆釦子都解不開!

頭頂是一聲嗤笑,寧卿惱,“你這隻手能動,你自己解!”

蕭折肅很無辜地聳肩,“我只能勉強拉住你的手,實在解不開釦子。”

真當是赤*裸*裸的挑釁,寧卿直接拿開手,氣鼓鼓的,“我走了,你的死活我纔不稀罕管!”

“卿!”他及時拉住她的手,近乎懇求,“別走……”

她背對着他,心口有什麼東西在盪漾,她被他用力一扯,成功地跌入他的懷中,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在頸邊徘徊,如此粗重,那般熟悉。

綿密的吻在她還未來得及準備,就已經落在她的脣上,他們在脣齒間交*纏,在心靈深處牽絆,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寧卿閉上眼,眼角卻無意識地滑落晶瑩的淚珠,她有想過見到這個男人後的一千種可能,偏偏從未想過現在這般,躺在他的懷裡,和深吻着彼此。

她知道她是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卻無法抗拒他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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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謝謝xiaoyujie0312,菊軒優雅的金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