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實話?”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經常騙我。”
夏凌湛卻不跟她爭了,疲憊地靠在軟軟的車座,“豆豆。”
寧卿開動車子低低應了一聲,“嗯。”
“這段日子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總是睡的很沉。”他突然問。
寧卿想了想,“好像有點,以前總是不肯睡覺,經常失眠,現在睡的很好!”寧卿的聲音是很開心的,這樣是不是表示她的病好轉了!
夏凌湛墨色的眸子卻微微波動:“睜開眼睛很困難?”
“說的你自己吧,我覺得你越來越會睡覺,睜眼的時候好像要掙扎很久呢。”這回換寧卿調笑。
“我一直都這樣,只是以前你沒注意。”夏凌湛說的雲淡風輕,“既然去醫院,你也順便做個全身檢查。”
“好,聽你的。”
夏凌湛伸手去拉寧卿的,“豆豆。”
寧卿一隻手專注的開車,另一隻手由夏凌湛抓着,“下次你抓我手,記得戴手套,你成天跟個冰人似的,我快被你凍死了。”
“很快就不冰,也就這幾天。”夏凌湛回的一本正經,又問:“豆豆,現在爲止你有沒有一點點愛上我。”
寧卿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剛好已經到了醫院門口,她順勢抽回手:“這麼快到了!你看夏添已經在門口等了!”
夏凌湛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放也放不下來,寧卿知道自己剛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心裡不好受,停好車,寧卿走到另一邊給他打開車門。
她對他伸手,笑着說:“下車吧,凌湛。”
他像個賭氣的孩子沒有去拉寧卿的手,徑直下了車往夏添那邊走去,寧卿也不惱,無奈地衝不遠處的夏添笑了笑。
“你還不知足!那個丫頭我可是保護了那麼多年都沒追到手!”夏添狠狠捶了夏凌湛的肩膀。
夏凌湛很得意,“那是你太沒用!”
“是,我是什麼都比不上你。”夏添嘴角的笑也很蒼涼,見夏凌湛連站着都打哈欠,他忍不住問:“哥,你還好吧!”
夏凌湛眸色微動,哥?夏添有多久沒那麼叫他,搖頭,“你看我的樣子,是還好的嗎?”
兩人正說着,寧卿已經停好車回來,走上前自然地挽住夏凌湛的胳膊,“夏添,我好不容易把他帶來,你可一定幫我好好檢查,然後老實告訴我他的身體情況。”
“你覺得他會老實告訴你?他肯定撒謊的。”夏凌湛本想繼續賭氣的,可是寧卿一挽住他的胳膊,他就忍不住摟緊她。
“我當然知道他會撒謊,所以如果他說你沒事,那說明一定很嚴重。只要按他的話相反的意思理解就成,對吧!”寧卿挑眉,說的很輕鬆。
“豆豆,你可以再聰明一點!”夏凌湛忍不住捏了捏寧卿的鼻子。
夏添看不下去,“嫉妒死我了你們!”
“就是專門讓你嫉妒來的。”夏凌湛又得瑟了。
夏添又是狠狠捶了夏凌湛一拳,夏凌湛是有仇必報的人,夏添一拳,他還了他兩拳,看兩兄弟你來我往,寧卿忍不住笑。
他們兩人以前就跟仇人似的,一見面就分外眼紅,現在真好。
夏添帶着夏凌湛去做了身體檢查,寧卿在夏添的辦公室等他們,不是她不想陪着,最近她頭總是很暈,坐着還好,只要一站起來走段時間她就覺得頭疼得要炸開,她不想讓夏凌湛發現,因爲到時候他又會逼着她喝他的血。
現在好不容易下停下了,她真不想他的血再浪費。
“凌湛呢?”見夏添是一個人回來的,寧卿想站起身問,卻覺得頭暈還是坐着了。
“他有事先走了,讓我接下來陪你做一下身體檢查。”夏添說。
“他到底怎麼樣?”寧卿問。
“沒事。”
“跟我說實話吧!他那個樣子,誰看了都知道有事。”
夏添看着寧卿,走到她身邊坐下,“他真的沒事,就算有事我也幫不了他。小時候被毒液浸泡,所以他會因爲身體毒素偶爾發作很長一段時間,但不會有什麼危險。過了這段日子,你跟他親密都沒關係。”
“你說什麼呢!”既然夏添這麼說,夏凌湛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不是我說的,是夏凌湛。他剛跟我說,最想嚐嚐你的味道,只是現在他的病發作,對你有心無力。讓你再等等。”
寧卿的臉一下子紅了,從來沒想過夏添也能說出這麼淫**邪的話,狠狠瞪了夏添一眼,“這些話他幹嘛不自己跟我說,還要你這個好弟弟來轉訴!而你這個弟弟管的忒寬了!”
夏添笑起來,“你氣我做什麼,這可是他說的!他皮薄不好意思說,我替他說。”
夏凌湛皮薄?虧夏添說的出口!
“夏添,咱們能不能別說這個!”
夏添聳肩,“其實我覺得這問題挺嚴肅的,豆豆,你是真心想跟我哥在一起吧?”
“當然。”
“既然如此,如果我哥真的要求,你會不會給他?”
“怎麼又說到這個話題!夏添,這話題,我們兩個談是不是不忒適合?”
“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我對你再明白不過,我相信我哥也明白。你是個認死理的人,瀝辰跟你七年,卻從未得到過你。蕭折肅一出現,你連孩子都願意替他生。那麼我哥呢,他現在病着,病的不輕,可不是對你沒有欲*望的。他那樣的人,卻怕你拒絕。豆豆,你會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