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羣臉紅了一紅,他沒想到最先表白的竟然是霍殷玉,這……這太有損男人的面子了不過,聽到她說喜歡自己,他整個人高興的都快飛上天了。
沒有了其他的什麼顧忌和隔閡,他們只是兩個心意相通的男女,自然,也要做一些心意相通的事。
於是他手臂一勾,緊緊的將霍殷玉圈在了懷裡,勾着嘴角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說到:“愛不是用來說的,而是用來做的。”
說着雙臂一用力,轉瞬就將霍殷玉壓在了身下,狠狠強吻着。
兩個人交換着彼此的呼吸,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不一會兒腳下就堆滿了他們的衣物。
這一夜,註定瘋狂到無可救藥。
再說陳瀚東出了門,正要回醫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王飛嘯打來的,說他們已經到了A市,正在某某賓館某某房間下塌。
他立刻驅車趕了過去。
到達賓館房間門外,他按照一長兩短的節奏敲門,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來了。
開門的是王飛嘯的警衛員小張。
小張說王飛嘯正在裡面等他。
陳瀚東擡步往裡走,看到王飛嘯正在裡面和其他人商討着什麼,他的視線略略掃過那些人,然後立刻判斷出了他們的身份,而且其中一個他還打過交道。
“師長!”他朝王飛嘯敬了一個禮。
王飛嘯立刻招呼陳瀚東坐下,然後說到:“這三位都是這次抽調過來的精英成員。”
他先介紹了一下坐在他右手邊的那個:“這位是飛鷹大隊隊長陸戰柯,負責跟蹤監視以及手機情報,楊寂染回國的消息就是他提供的。”
那人站了起來,和陳瀚東互相敬禮,然後握手:“你好。”
“你好。”
此人濃眉大眼,鼻樑高挺,臉龐剛毅,膚色黝黑,右手手背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可見當時受傷的時候傷口必定十分猙獰,如果不是及時救治,這條手臂可能就廢了。
因爲歲月的洗滌那疤痕漸漸褪去,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看來他工作的時候也很拼命,陳瀚東最欣賞的就是這種人。
王飛嘯又介紹了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這位是ECI宋仕卿,負責經濟犯罪偵察,你們之前見過的。”
沒錯,之前抓捕楊寂染的時候立功最大的就是送仕卿,所以後來楊寂染逃了,所有人,包括陳瀚東在內都被王飛嘯罵的狗血淋頭,只有宋仕卿沒有挨批,因爲大家都知道,他爲了那次的任務付出了很多很多。
“你好。”
“你好。”
兩人又敬禮握手,然後坐下。
“這次仕卿是主動申請來參加這個任務的,瀚東,好好合作。”
“是!”
最後王飛嘯才介紹了坐在他左邊的那個,從他嘴角的笑意看來,他很滿意這個人。
“這位是NPAC的薛曜丞,因爲楊寂染的犯罪涉及到國際洗錢和內部交易,所以更重要的是蒐集國際網絡信息,曜丞負責的就是這一塊,只要能接觸到楊寂染的電子設備,裡面所有的東西他都能破解。”
被王飛嘯這樣誇獎,薛曜丞並沒有表現的洋洋得意,甚至還有些謙虛的說到:“師長您過獎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王飛嘯笑了一聲:“年輕人不要妄自菲薄,現在軍隊科學化管理,最需要的就是你們這種高科技人才。”
薛曜丞陳瀚東互相敬禮握手。
這個薛曜丞看着也不過才二十七八的年紀,白白淨淨又喜歡笑,如果不是那雙眸子不時閃過銳利的光芒,估計沒有人會把他和特種部隊聯繫在一起吧?
“具體情況來之前你們都明白了,現在商量一下作戰方案。”
薛曜丞說他監控了之前楊寂染用過的洗錢賬號,近一年內沒有任何異動,看來的確全部廢棄了,得從新的途徑入手才行。
新的途徑?
談何容易,他們現在連楊寂染在哪裡都不知道。
宋仕卿說,他來之前已經把A市所有具備洗錢能力的企業金融機構都列了出來,一家一家的排查,就不信找不到蛛絲馬跡。
說起這個,陳瀚東又想起了霍瀝陽,他一夜暴富,難道真的沒有人在幕後支持嗎?
這幾乎不可能,出於直覺,他說到:“我想補充一點,除了以往的那些大企業,還要關注一下新近冒出來的企業,特別是那種沒什麼根基卻發展過於迅速的小公司。也許,楊寂染更希望培養出完全隸屬於自己的企業。”
他這番話給宋仕卿提了一個醒。
說不定楊寂染真的是這樣想的。
過去的洗錢組織,因爲犯罪的嚴重性,所以他們洗錢的時候都特別小心,一般會選擇大型企業或者大型金融機構,不需要很多,一家就夠了,然後慢慢的運作。
雖然過程不快,但是因爲參與人數少,所以相對來講風險要小一點。
而現在,楊寂染可能改變了策略,她也許會大幅度撒網,多找幾家企業,然後同時運作,這樣不但分散了風險,而且加快了進程,洗錢成功立刻脫身,留下一堆爛攤子給別人。
宋仕卿眼睛一亮,立刻說到:“好,我馬上去搜集資料。”
陸戰柯一直沒有說話,臉色陰沉的坐着。
等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才說:“我們會繼續尋找楊寂染的下落,只要她還在A市就不可能不露面,還有,我們也聯繫過法國的同行,讓他們把楊寂染近一年的行蹤發一份給我們,說不定會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會議結束,王飛嘯還要趕回部隊去,臨走前他任命陸戰柯爲此次活動的主要負責人,任何事情都聽從他的指揮。陳瀚東完全獨立行動,不需要向任何人彙報和請求指示。
雖然聽起來很牛掰,但是陳瀚東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夠快點找到楊寂染,餘式微的時間不多了。在這緊張的氣氛中,霍瀝陽的拍賣公司正式掛牌成立。
有了之前的噱頭,拍賣會的現場到了不少人,雖然一開始大家都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情去的,不過後來的確被他展出的藏品吸引,每一件東西都是珍品,看的人垂涎不已。
特別是像葉遲這種資深收藏迷,更是捨得花錢。
所以第一天,霍瀝陽的公司就拍出了十件藏品,每一件都價格高昂,利潤遠遠超過霍殷容的公司。
要知道,他們公司成立到現在一共才拍出了五件,而且價格都一般。
霍瀝陽甚至還上了地方電視臺的新聞,接受採訪的時候他一臉倨傲,甚至還囂張的說:“知道我的公司爲什麼叫環亞拍賣公司嗎?因爲我相信,我的公司一定能稱霸亞洲。”
陳瀚東自然是沒那個美國時間去參加他的什麼拍賣會,但是在新聞裡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隱約覺得裡面有些不對勁。
雖然那些東西都很珍貴,但是比他們原先的價格高出太多,有的甚至比起拍價高出十倍不止。這個有點太誇張了。
所謂大喜即大悲,在霍瀝陽的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霍家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霍老爺子突發腦溢血,去世了。
葬禮結束之後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分家產行動。霍正一家和霍瀝陽,分別帶了自己的律師團,在霍家老宅,等待遺囑公佈。
因爲霍老爺子也沒想到自己突然就這麼去了,所以遺囑還是原來的那一份,並沒有進行修改。
大家心裡都很緊張,不知道霍老爺子到底會怎麼分配。
宣讀遺囑的是霍老爺子的私人律師,他和霍殷容的關係比較好,所以霍瀝陽很擔心他會動什麼手腳。
根據霍剛的意願,家產總共分爲三部分,動產,不動產,以及霍氏集團。動產包括他的國內國外私人賬戶資金以及保險櫃裡面的備用現金。
賬戶資金按照人口數均分,霍家的子孫一人一份,也就說霍正一家就佔了八成,霍瀝陽吃虧在孤家寡人,只佔了五分之一。
餘莞因爲沒有正式嫁入霍家,所以沒有資格分財產。
不過霍老爺子說了,把保險櫃裡的一百萬現金留給她,算是對她的補償。
聽完這個消息餘莞整個人都萎靡不振。
十年的委屈求全才換來一百萬,人心到底涼薄。
接下來是不動產,包括主宅在內,霍老爺子名下一共有十處房產,除了指名給霍殷容霍殷玉霍瀝陽三個人一人一套,老宅歸霍瀝陽,剩下的六套均分。
接下來是霍老爺子手下霍氏集團的股份。前面的都是些蠅頭小利,所以就算吃虧霍瀝陽也忍了,接下來的纔是重頭戲。
霍老爺子手裡一共有霍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霍正和霍殷容各百分之十,胡靜月和霍殷玉各百分之五,加起來一共百分之三十。
霍瀝陽一個人佔了百分之二十一。
但他依然很不滿,因爲這麼分根本就不公平,霍家仗着人多,佔去了大部分股權,這對他非常的不利。
於是他讓自己的律師去檢查遺囑的真實性。
霍老爺子的律師雖然覺得有點受了侮辱,但卻還是讓他看了。
結果,遺囑並沒有作假。霍瀝陽又要求律師趕快辦理遺產繼承手續。
臨走前又擺着一副噁心人的臭嘴臉說到:“啊,對了,這霍家老宅很快就會歸於我的名下,我不喜歡在這裡看到閒雜人等,所以,你們,趕緊給我搬出去。”
這是他唯一滿意的地方,他終於成了這個家的主人,可以把那些礙眼的人全部趕出去。
胡靜月氣不過,立刻站起來,憤怒的說到:“你橫什麼橫,不知道對待長輩要尊敬一點嗎?”
霍瀝陽臉上閃過一絲譏笑:“你也好意思自稱是我的長輩?你做的那些事,沒有一件不惡毒!”
胡靜月自知理虧,卻又無可奈何,她怒氣衝衝的坐了回去。
霍瀝陽又問律師,手續多久能辦好。
律師說最遲今天下午。
“好,越快越好。”
他笑的一臉得意,隨後帶着他的人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