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不對不對,她纔不是來談什麼狗屁夢想的,她是來談北堂御的。
想到這兒肖雪兒立刻又找回了自信:“哼,你倒是挺能說,差點把我也帶跑偏了,可是你說那麼多都沒用,到頭來你還不是要嫁給北堂御,還不是成了一個有錢人的老婆,這和我有什麼區別?”
說了半天原來都是對牛彈琴,肖唯只覺得對着肖雪兒這種榆木疙瘩最是無力,她神色淡淡的說到:“我言盡於此,信不信隨你。”
“呵,你裝什麼清高,還說自己沒花過北堂御的錢,你當我是傻子啊。”找回了主場肖雪兒是越說越興奮,嘴皮子也越來越溜,看人的眼神又恢復了那種眼皮往上翻的狀態,留下一片白眼兒噁心別人。
肖唯皺了皺眉,不理她直接走回自己的座位:“不懂你在說什麼,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吧,我還要上班,沒空搭理你。”
肖雪兒纔沒那麼容易死心,她又跟了過來繼續說到:“那條價值千萬的紅色瑪瑙石項鍊難道不是他給你的?”
紅色瑪瑙石項鍊?
肖唯臉色僵了僵:“他不是送我的,只是借我帶一下。”
“我當然知道,因爲他後來把那條項鍊給我了,代價就是我陪他演一場被你羞辱的戲碼,你當時一定覺得很爽是吧?”肖雪兒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如果有哪個男人願意花費千萬就爲博我一笑我一定會,深深的,深深的愛上他的。” Wωω● тtκan● ¢Ο
“你說什麼?你說那天……”肖唯被這一重磅消息給打擊的頭昏眼花,“那條項鍊最後不是被偷了嗎?怎麼可能是給你了?”
“呵呵,在演那場戲的前一天北堂御就找到我說願意給我一百萬讓我陪他演一場戲,我心想我本來就是個演員啊,有錢賺幹嘛不賺?雖然說演對手戲的是你讓我比較難接受不過看在那麼高的演出費的份上我也就忍了。演出結束之後他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讓我把他車裡的項鍊偷走,作爲額外演出的費用,那條項鍊就歸我了,你知道我賣了多少錢嗎?五百萬!這還只是那條項鍊實價的一半。北堂御對你可真是好啊,爲了你花了這麼多錢,卻一聲不吭,肖唯,你還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就和我差不多?不,你甚至連我都不如,我至少還會陪他上上牀,可是你呢?哼,依舊裝清高,你們除了那一次之後肯定沒再上過牀吧?要知道他這個年紀的男人,那方面的需求可是很旺盛的,所以說,你也別怪我趁虛而入,我只是盡力去爭取我想要的。”
肖唯雙拳緊握,新修的指甲在掌心印出一個個月牙的痕跡,她有些木然的說到:“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因爲北堂御是我決定要相守一生的人,再沒人比我和他的關係更親密了。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從小到大一直都在欺負我的同父異母沒有絲毫感情的妹妹,你們兩個放在一起的話,難道我不是更應該相信他嗎?只要他沒說我就相信他沒做過,只要他解釋,我就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見肖唯油鹽不進肖雪兒嘴巴都快咬爛了,正束手無策的時候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什麼似的,掏出手機飛快的上了自己的微博,然後翻出了一張照片,那是她剛拿到那條項鍊之後立刻迫不及待的帶上了,然後還拍了照片發上了微博,引起了一大片女人的嫉妒。
她把手機遞到肖唯面前,得意的說到:“看看,是不是那條紅色瑪瑙石項鍊?”
肖唯猶豫了一下沒有接。
肖雪兒卻又把手機往前遞了遞,直接伸到了肖唯的眼皮子底下。
“親愛的送我的項鍊,親愛的人家好愛你,麼麼噠~~”這樣一條酸到讓人想吐的微博底下是一種肖雪兒的照片,穿着抹胸白色小禮服,畫着濃厚的妝,鼻子上就是那條紅色瑪瑙石項鍊。
證據就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肖唯頓時渾身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盯着桌面,腦海中思緒翻騰。
原來是這樣,那條項鍊根本不是那個什麼盜竊團伙偷走的,原來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看到自己着急上火又傻乎乎的說要還錢的樣子他一定在偷笑吧?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都不用催就主動的跳入他事先布好的陷阱,還一個勁兒的千恩萬謝,真是可笑又可悲。
“怎麼樣,這次該相信了吧?北堂御他跟你項鍊被偷了?呵呵,他在騙你,你在耍你。”肖唯痛快的嘲諷着,好像要一次性把心中所有的不痛快都發泄出來。
肖唯臉色蒼白,緋紅的脣也沒了一絲血色,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輕笑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是啊,他是騙我,而且還是花費千萬編制了這樣一個謊言來騙我,可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因爲他愛我。”
“……”肖雪兒一噎,她萬萬沒有想到肖唯並沒有按照她的思路走,竟然往一個好的方面想去了,這是她絕對不想見到的。
“他愛我,所以纔會這樣來討我歡心,雪兒,你有什麼不滿的?還是說你嫉妒?”肖唯擡起眼眸,眼中是赤裸裸的嘲諷,“也許是後悔也說不定呢?本來這一切都是你的,可是你自己放手了,還拱手讓給了我。”
肖雪兒頓時氣得不輕,臉一陣青一陣白,這個應該算是她心中最大的痛處吧,唯一的一次失誤竟然帶來了這麼多的後患,偏偏得了好處的還是那個她最最最討厭的肖唯,叫她怎麼不生氣?
“是嫉妒還有不甘心吧?所以你說這麼多都只是爲了破壞和我北堂御的感情?呵呵,那你可真是盤算錯了,我不像你那麼傻,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畢竟,就像你說的,他那麼有錢,有錢的男人誰不愛呢?”肖唯咯咯咯的嬌笑了一聲,“可惜雪兒你……只能去尋找其他目標了,祝你再次找到一個有錢的男人,這次可千萬不能放手了。”
“你!”肖雪兒被踩到痛腳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銳的豎起了手上的爪子。“你不會好過的,哪怕是犧牲我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我也要把你拉下地獄,你就等着吧!”
肖唯坐在轉椅上,愜意的轉了轉:“好啊,我等着,不妨看看,到底是誰先下地獄。”
“哼!”肖雪兒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拉開門怒氣衝衝的走了,門被大力的關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肖唯閉上了眼睛。
原本吵鬧的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安靜的能清晰的聽見牆上掛鐘走動着發出的嘀嗒聲,嘀嗒,嘀嗒,嘀嗒……
肖唯的心隨着那嘀嗒聲一片一片的碎掉。
剛剛那些話不過是用來氣肖雪兒的而已,其實她還是很在意,北堂御竟然騙了自己那麼久。隨後又會不住的胡思亂想,他那麼精明的人,做什麼事都井井有條,走第一步的時候往往已經想好了第三步。
就像那次在like酒店和肖雪兒的對話,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放鬆警惕,隨後項鍊丟失也是爲了讓自己心存愧疚,在自己一步步敞開領域的時候他又把自己帶去了寶島,然後不顧一切的救了自己。
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自己對北堂御再沒了仇恨,甚至開始向他敞開心扉。
一場生日宴讓自己感動的無以復加,覺得世界上還是有人關心愛護自己的,從那時看他的目光就不自覺的帶上了其他的含義,直到他爲了給自己送禮物出了車禍,兩個人終於毫無隔閡的在一起。
如果……如果,這都是騙局,那什麼是愛?
肖唯趴在了桌子上,額頭枕着手臂,不一會兒眼角就有冰涼的淚水劃過,她該怎麼辦,相信和懷疑到底要怎樣抉擇?全心全意的信任之後會不會又是一場被拋棄的傷害?
被肖唯氣得半死,肖雪兒踩着她的高跟鞋噔噔噔的一路衝了出去,因爲太過氣憤她一時沒注意到拐角有人過來所以直接就撞了上去,來人身材高大她一下子就被撞翻。
“啊!”
“小心!”一隻粗糙的大手將她一把拉入懷中,不過因爲他自己底盤也不穩所以兩個人又晃了好幾下才站穩。
“靠,你眼睛長屁股底下了吧?不會看路是吧。”肖雪兒火氣正旺,也不管人家接住了她,讓她免於摔個狗吃屎,不分青紅皁白張嘴就罵。
來人正要動怒,不過在看清她的臉之後立刻笑了起來,態度也是無比的溫和:“咦,以前好像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
肖雪兒一把推開他,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頭髮一邊打量來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啤酒肚和禿頭都顯示他是個過的不怎麼如意的中年男人。
她翻着白眼說到:“關你什麼事,你誰啊?”
男人搓了搓手一臉憨厚的笑到:“我是金酋的副總裁劉德全,你是?”
肖雪兒鄙夷的動作頓時一僵,因爲要把翻出去的白眼收回來所以她眼皮子一陣抽筋兒。
她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說到:“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真真是做作到了家,彷彿之前那出口成髒的人不是她。
肖雪兒知道像劉德全這樣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最喜歡的就是有文化有氣質的年輕小姑娘,那種巴結諂媚的人他見得多了不會有興趣的。
果然劉德全原本色迷迷的眼神變得更加的猥瑣了:“沒關係沒關係,你是來應聘的吧?不妨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可以幫你……督促督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