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你就在家呆着,我送他們過去就行了。”北堂御幫着把東西全部扛了下去,肖唯也跟着送到了樓下。
“行,你們到了之後記得給我打電話啊。”肖唯如是說到。
車子開了出去之後溫安不由的感慨:“在這個地方住了好幾年了,別說還真有點不捨。”
“你對房子這樣的死物都能有感情都能不捨,爲什麼偏偏對舅舅他這麼狠心呢?”北堂御問。
“房子是死物不會傷人心,人卻是活的,他會狠狠地傷你,讓你痛不欲生。”溫安落寞的答到,不過隨即又笑了笑,“但是人的感情也是會變得,以前我那麼恨你,想不到現在竟然能夠這麼心平氣和的坐到一起,談天說地,感慨人生。”
說起從前北堂御不由的一陣尷尬:“你會恨我也是正常的,如果不是我多嘴說了一句你們也不會鬧到現在這樣。不過,我發誓我當初的確親眼看到了你和別的男人……”
溫安翻了個白眼:“看到了又怎麼樣,只不過是吻了一下,能說明什麼?你舅舅就懷疑我這孩子不是他的,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我。”
“可舅舅問你那個男人是誰你爲什麼一直不肯說?還不停的和他吵架。如果你說出來也許就不會鬧到這麼嚴重了。你知道嗎?你越是不說就越代表那個男人在你心中的地位不一般,難怪舅舅會那麼生氣。”
溫安看了一眼躺在她懷裡睡得正香的大鼎,腦中不由的回想起了那個夜晚,她有些惆悵的說到:“那個男人是……”
“是誰?”北堂御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他急於知道,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竟然連他舅舅這樣完美的男人都能夠打敗,讓葉溫安這樣的毒舌變成乖乖的小綿羊。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他,我和他的關係有點複雜,按照輩分上來說,他是我外甥女的……丈夫。”
“……!!!”北堂御差點噴了,他本來以爲他,肖雪兒,肖唯,這三個人的感情糾葛就夠複雜的,沒想到溫安更生猛。
見北堂御憋得一臉糾結,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可是人家偉人不都說了嗎,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差距。我又沒想破壞他們兩口子,就默默的暗戀也不行嗎?”
“咳,”北堂御忍了好久終於把那爆笑聲給忍了回去,他嘴角抽搐着說到,“你外甥女……的男人?不會還未成年吧?想不到你還好這口啊?咦?好像不對啊,那天晚上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可是那個男人的背影挺高大來着,不像未成年啊!”
溫安切了一聲:“我大的只是輩分好不好?其實論年齡他比我要大四歲呢。”
“哦。”北堂御瞭然的點頭,“你們該不會是兩情相悅但是礙於彼此的身份才……”
“如果真是兩情相悅,身份算什麼?不過是我一個人的單相思罷了。”溫安有些頹廢的靠在椅子上,“他從來都不知道我喜歡他,就連那天我親他,他也只當做是我喝醉了發酒瘋而已。那個吻是我心中隱藏的不能見人的秘密,我只想一個人把它留在記憶中。”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時候我們怎麼問你你就是不肯說。”北堂御不免有些內疚,“如果我知道會是這樣的話,我當初就不會那麼多嘴了。”
“關你什麼事?我和你舅舅之間存在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太成熟,而我還不想長大,他太古板嚴肅,我只想輕鬆自在,我們兩個根本就性格不合,勉強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你的那句話不過是把我們的矛盾提前引爆了而已。”
“那……你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我舅舅呢?”
溫安沉默了,這個問題她也問過自己不下百次,如果說愛的話當初怎麼能走的那麼瀟灑,那麼決絕。可如果不愛,又爲什麼要和他糾纏那麼多年,哪怕不快樂也沒想過要主動離開。每次,她都在這樣的權衡中漸漸失去自我,自然也就不可能得到答案。
愛情就像這路邊的路燈,如果你走的太快,就註定走的不遠,如果你走的太慢,又怎麼能看見更遠的風景。
見溫安對着窗外飛速後退的路燈發呆,北堂御也就沒有再開口說話,一路安靜的到達了他位於東城的公寓。
幫着溫安打掃好衛生以及安置好各種行李之後他就開車回了自己家。
先是洗了個戰鬥澡然後開始收拾行李,既然溫安都搬走了那家裡就只剩肖唯一個人,他不放心,很不放心,所以決定搬過去給她作伴,陪她度過一個又一個漫漫長夜。
在開車去肖唯家的路上,北堂御勾着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聽到門鈴聲肖唯趕忙起來開門,見是北堂御不由的吃了一驚:“你怎麼來了,安安姐怎麼樣了?”
北堂御把自己的行李箱提到了客廳,然後跟在自己家似的,跑到廚房倒了杯水喝,說:“溫安我都安排好了,沒問題。”
“安安姐沒問題,可是我有問題啊,你怎麼來了?”肖唯看了眼他手中的行李箱,“還帶着行李。”
“搬過來跟你同居啊,既然你不肯過去那我只好過來了。”放下水杯他又提着行李往臥室方向去,“這是你的臥室吧?以後就是我們的了。”
對於他這種霸道的侵入她的領地的方式,肖唯只能跟在後面叫:“我什麼時候說要同居了?你之前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
在她說話的功夫,北堂御已經手腳利落的把自己的衣服塞進了衣櫃,然後又把行李箱踢到牀底下:“哪有人結婚的時候不和老婆住一起的?”
看着他如此粗暴的行徑肖唯只能無力撫額:“你這樣衣服都會變成鹹菜乾的。”
北堂御面上一喜:“你同意了?”
肖唯一邊把他的衣服重新整理一邊說:“衣服可以留下,人就走吧。”
“啊?”見肖唯不同意,他立刻打起了苦情牌,“天色都這麼晚了,你真忍心趕我回去?我今天累了一天了,說不定開着開着就睡着了,路那麼遠,這種事也說不定。”
看着他這麼耍賴的樣子肖唯只能如了他的意:“那好吧,你今晚就住安安姐的房間,我去給你鋪被子。”
說着肖唯就站了起來想要往外走,北堂御敏捷的一撲,立刻就將肖唯壓在了牀上,調笑到:“我想試試你的牀,軟不軟。”
肖唯臉憋得通紅:“你少耍流氓,給我起來。”
北堂御豈是那麼好打發的,三兩下就將自己的衣服脫了,還拉着肖唯滾進了被窩,恬不知恥的說到:“這叫耍流氓,等下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耍~流~氓!”
最後三個字他故意說得很慢,而且還貼着肖唯耳垂的敏感處說,灼熱的呼吸將她白皙的耳廓薰染的通紅,讓人好想含進嘴裡咬一口。
肖唯紅着臉推了推他:“我今天累死了,不要。”
北堂御裝聽不懂的說到:“不要什麼?”
一邊說着一邊還飛速把手伸進了她的睡衣裡,毫無阻隔的握上了她胸前的渾圓。
肖唯用力把他的手從衣服裡給拔了出來,喘着粗氣說:“不要這個。”
北堂御眼神暗了暗,摸着她的腰間問:“那這個呢?”
肖唯又把他的手揮開:“這個也不要,什麼都不要。你如果想繼續留在這裡就給我安安靜靜的睡覺。”
見今晚吃不到大餐,北堂御不禁有些失望,不過隨後又想到,反正他已經登堂入室了,以後還怕沒機會嗎?
所以立刻又開心了起來,吻了一下肖唯的額頭,笑着說到:“老婆遵命。”
肖唯踹了一下他的小腿:“客廳的等還沒關,給我滾去關燈。”
老婆下令,北堂御不敢不從,迅速起牀關燈再鑽進被窩,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
肖唯無語,只得說了句:“睡吧。”
北堂御把自己的手臂伸到肖唯脖子底下,讓她靠緊自己的胸膛,呵呵笑着說:“老婆,我抱着你睡。”
他的手臂上都是肌肉,枕着的時候脖子隱隱有些疼痛,一點都不如枕頭那樣柔軟舒適,可是看着北堂御亮晶晶的眼睛,她有點拒絕不了,嗯了一聲之後就打算閉上眼睛休息了。
“老婆我愛你。”北堂御滿足的笑到。
“嗯,晚安。”肖唯低聲應到。
這牀本來是單人牀,一個人睡寬敞,兩個人睡就略顯擁擠了,特別是旁邊那個還是塊頭挺大的男人,如果不是被他抱在懷裡肖唯都會掉下去。
睡了一會兒肖唯還是覺得有點不安心,她扭了扭身子說到:“你睡相好不好?該不會半夜把我踢下牀吧。”
“不會,我睡相很好。”北堂御聲音沙啞的說到。
肖唯感覺有些熱所以又動了動:“可我不知道我自己睡相好不好,萬一我把你踢下去了呢?”
北堂御不知爲何悶哼了一聲,這次他過了好一會兒纔回答:“不會,我牢牢抱着你,讓你踢不動。”
“哦。”肖唯終於安心的閉上眼。
北堂御卻沉沉的說了一句:“這牀是該換一張大點兒的了。”
不然這麼緊的抱着老婆,老婆卻不讓碰,遲早會憋出病來的。特別是這個老婆還一臉信任的看着你,還在你懷裡扭來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