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司湛北的車,在一個茶葉店停了下來。男人沒有下車,初瑞雪這才反應過來,老爺子似乎確實很好這一口。就是不知道,他喜歡哪一種茶呢?
初瑞雪自己對茶沒有研究,不過知道茶有很多種類,什麼青茶紅茶,喜茶之人,一般都有自己偏愛的哪一種。
“小姐,北少的茶已經包好了。”
老闆恭敬的遞給初瑞雪一個紫檀木茶盒,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團黑漆漆的東西。
“普洱嗎?”
這個,她還是認識的。
“小姐好眼力,這是普洱古樹採集的,幾個月才收集了這麼點,品質您絕對放心。”
“哦,多少錢?”
“不用了,北少早就把一年的錢都給了,我們店負責給司老爺子搜尋世界各地的普洱古樹茶葉,難道里面坐的,不是北少?”
老闆狐疑的看向初瑞雪身後的車,確定是司湛北的車牌號沒錯。
“嗯,我是新助理,所以不怎麼清楚。”
初瑞雪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說自己就是司湛北的老婆。
“嗯,不過小姐都快生產了,還是快點回去休產假的好。”
老闆這麼一說,初瑞雪更臉紅了,急匆匆的拿起紫檀盒子就飛快的上了車。
“初助理肚子這麼大了,還要上班,真是辛苦。”
司湛北幽幽的看着初瑞雪說道。
該死,他的耳朵就這麼好,店裡的話,他都能聽見?
“哪裡,我只是覺得以後要是我們離婚了,你也好找對不對?反正我們還沒有舉行過婚禮,很多人其實都不知道司家二少奶奶到底長什麼樣子。”
“呵,你這話,是在怪我當初沒有和你舉辦婚禮?”
司湛北臉上扯出一抹冷笑。
“當然不是了,婚禮只是形式而已,我不在乎的。”
“那你在乎什麼?”
初瑞雪愣了一下,以爲自己聽錯了,再看司湛北,男人已經閉上眼睛開始休息,好像剛纔,兩個人之間,連話都沒說過一般,都是她的錯覺。
不一會兒,車子在司家老宅停了下來。
初瑞雪有些緊張,握緊了手裡的紫檀木盒子。
司湛北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下去。
初瑞雪猶豫了一下,也立刻追了過去。
看到司湛北的手微微弓着,初瑞雪伸手勾住了他的胳膊。
“算你聰明。雖然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咎由自取。但是畢竟你現在,還是我司湛北的老婆,一會兒若是別人欺負你,不要丟我的臉。”
這話,是讓她一會兒,不要被楊雅秋欺負嗎?
司湛北一點都不瞭解她。她可不怕什麼楊雅秋,之前是顧及孩子,現在都已經被楊雅秋和夜子塵兄妹逼到了絕路,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只不過關於等等的兩個鑑定結果,一個是假等等和司湛北的,那肯定是楊雅秋上次趁着初瑞雪帶假等等來這裡吃飯的時候,做的手腳。
可是她和等等的鑑定結果,確是真的。所以楊雅秋或者司浩南,也和夜子塵兄妹合作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司湛北里外受敵,情況,還真的有點水深火熱。
不對,她幹嘛要思考這些,就算他腹背受敵,也是他自找的。何況他自己不分青紅皁白,選擇無條件相信夜小晚,那也是他自己的問題。
“呀,湛北,你怎麼把她也帶來了?一會兒公公看到,肯定非常生氣的。”
一進客廳,楊雅秋就滿是嫌棄的看着初瑞雪。
“怎麼,什麼時候,大伯母,還能代表爺爺說話了?”
司湛北脣邊勾起一抹不屑。
“湛北,你別胡說,我只是擔心公公看見有的人會不高興而已,我可沒說過我能代表老爺子。”
楊雅秋撇嘴解釋,她沒有想到,司湛北到現在,居然還維護初瑞雪。可一點都不像那個臭小子以前的作風啊。以前他不是眼睛長在天上,以爲有老頭子撐腰,自己在公司就可以爲所欲爲,根本就不把這個大伯母放在眼裡。
也不想想,按照排行,司湛北和他爸爸,都是老幺。她的老公和兒子,纔是司家的長子嫡孫。老爺子是老糊塗了嗎?怎麼從小到大,就偏心這個冰山臉。
“媽,你少說兩句。不管怎麼說,現在湛北還沒有離婚,瑞雪也是一家人。誰年輕時候,還不犯錯呢?”
司浩南一臉溫柔的勸阻。
“也是,其實算起來,瑞雪也沒錯。湛北還喜當爹,一下多了一個兒子,好像也不虧。”楊雅秋幸災樂禍道。
“嗯,大伯母說的是。我們一下兩個孩子,結果大哥還一個都沒有,不然,你也讓你的寶貝浩南,去外面喜當爹?”
司湛北冷笑着說完這話,就朝書房走去。
初瑞雪心裡默默嘆了口氣,也快速跟上。
以前每次來司家老宅,老爺子一言不合,就喜歡讓初瑞雪去書房。如今再去書房,初瑞雪的心情無比沉重。
不管她和司湛北是非恩怨,誰對誰錯,老爺子對她,已經足夠好了。
“你怎麼來了?”
司老爺子站在書房窗邊,看到司湛北背後多出來的人影,臉色陰沉。
“爺爺,好久沒來看您了。我給您帶了您喜歡的普洱茶。”
初瑞雪硬着頭皮,笑着把手上的紫檀木盒拿了出來。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年紀大了,還是少喝一點茶的好,免得晚上睡不着。”
“嗯,那爺爺沒什麼事情,我就不打擾您喝湛北聊天了。”
初瑞雪強忍住心裡的酸楚,默默退出了書房。
本來就不是每句對不起,都可以換來沒關係。司老爺子從她進門開始,就從來沒有刁難過她,是她自己不爭氣,把事情搞得一團糟,還害得他老人家生氣失望。
她有什麼資格,讓老爺子原諒她呢?
“初瑞雪,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可惜老爺子沒有司湛北那麼好騙。怎麼樣,被趕出來了嗎?”
楊雅秋站在初瑞雪身後不到五米的地方,雙手抱胸看着她,眼裡都是蔑視。
“大伯母,你是因爲獨守空房久了,所以連想象力都那麼豐富了?我出來,是因爲爺爺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湛北講,我不方便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