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當年百里衍爲什麼要騙她。
爲什麼又要讓沐清歌演戲，把小寶當作他們的孩子呢？
“這個，你不是問錯人了，你應該問你哥哥纔是。”
夜衡笑着看着臉色慘白的百里無憂，眼裡露出三分得意。
“不會的，你不要在這裡妖言惑衆。我哥根本沒有理由騙我，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百里無憂激動的咆哮，小糰子是她的兒子？怎麼可能！
如果小寶沒有死，百里衍爲什麼要騙她。
“怎麼沒有理由，他，不就是理由？”
夜衡指了指面前的司湛北。
司湛北的腿還在流血，勉強站立着，本來就眉頭緊皺的男人，聽到這話，眼神更加陰暗。
如果夜衡說的都是真的，百里衍當初隱瞞小糰子，應該就是想讓百里無憂死心。
結果誰知道百里無憂醒來以後會失憶，所以他就將錯就錯，把小糰子藏了起來。
至於後來爲什麼要讓沐清歌假裝是小糰子的媽咪，把小糰子留在身邊，司湛北一時間有點想不通。
要是想要用小糰子控制百里無憂，那一開始就告訴她真相，不是更好麼？
司湛北不由自主的看向不遠處正在哭鬧的小糰子。
不同於司等等，眼前的小孩，跟百里無憂更像。
一樣的桃花眼，一樣的乖巧小嘴，因爲外貌更像百里家的人，所以當百里衍說是自己的兒子的時候，沒有人懷疑。
“不會的，我不信，夜衡，你不要說那麼多，別以爲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就能改變什麼，我不會懷疑我的家人，我來就是救小糰子的。”
百里無憂的話剛說完，只聽到砰的一聲，她的右腿上，綻放了一朵血花，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
“姑姑，姑姑。”
旁邊的小糰子，嚇得哇哇大叫。
“小糰子別怕，姑姑沒事。”
百里無憂忍着劇痛，想要爬起來，可是雙手都被子彈打穿，一挨着地面，就痛得她渾身發抖，根本爬不起來。
“你這個瘋子，有本事就衝我來，不要動她！”
司湛北瞬間發狂，擡手朝夜衡揮了過去。
然而還沒有打到他，他得另外一隻腿，也被子彈打了一下，一下自失去平衡，朝地上重重的摔了過去。
“司湛北，你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麼沉不住氣。我在暗處的夥伴們，膽子都很小的。你們只要稍微動一下，他們就會你們要打我呢。所以對你們出手，不過是爲了保護我，你可千萬不要怪他們。”
夜衡說着，蹲在了司湛北面前。
他輕輕握住了司湛北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男人的鳳眸裡，都是憤怒。
“你生氣做什麼，他們也是爲了保護我，你不覺得很偉大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只要是敵對的，就會被當作壞人？
“夜衡，你到底想怎麼樣？”
司湛北的聲音，低沉沙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我說了，我們在玩兒遊戲。小糰子就是你和百里無憂的第二個孩子，我已經採集了他和你大兒子的DNA化驗報告。”
夜衡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把屏幕正對着司湛北。
男人的眼神，頃刻間變得複雜。
“司湛北，結果是什麼，他說的是真的嗎？”
百里無憂聽着兩個人的對話，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可是她好不容易忍着痛楚撐着從地上坐起來，背後忽然被人重重一腳，重新踩在了地上。
“姑姑，姑姑，嗚嗚嗚，不要打我姑姑，你這個壞人，討厭！”
哭鬧的小糰子看到百里無憂被一個壯漢踩着，激動的想要從抓着他手腕的男人身邊離開，但是他的力氣實在太小了，不管他怎麼掙扎，始終無法擺脫男人的束縛。
小糰子看到姑姑身邊，不停的有血流到地面，把心一橫，偏頭直接過去咬住了男人的手腕。
“特麼的小屁娃，敢咬老子？”
男人不耐煩的一揮手，直接把小糰子扔了出去。
“不要啊！”
百里無憂大喊一聲，拼命的朝後踢了過去，可惜背後的壯漢，似乎受過專業訓練，身手十分敏捷。
百里無憂的攻擊被他靈巧的避開，他一把扯住百里無憂的長髮，朝上提去。
“放開我，混蛋！”
百里無憂疼的已經有些麻木，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頭皮還是四肢疼，只覺得身子快要散架一般。
“呵呵，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壯漢低頭看着百里無憂，眼裡全是輕蔑。
“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百里無憂還想掙扎，但是他一用力，整個人除了疼，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動彈。
她想要看向小糰子的方向，偏偏那壯漢似乎知道她的心思，故意用身子擋住她的視線。
“無憂，別怕，小糰子沒事。”
司湛北心疼的看着百里無憂，他恨不得衝過去，立刻把傷害她的人都解決。
然而他自己，現在連站也站不起來。
小糰子被摔在地上，額頭在流血，淚水伴隨着血跡，呆呆的趴着，似乎已經嚇傻了。
只是看着百里無憂的方向，長大了嘴巴。
“真的嗎，小糰子，你不要怕，姑姑很快就回帶你回家。”
百里無憂流淚說完這話，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哪怕小糰子看不到，她也相信，小傢伙能夠感受得到。
她不能倒下，不能就這麼放棄，不然小糰子怎麼辦。
不管是她的侄子，還是兒子，她都不會讓他出事。
“夜衡，遊戲繼續！”
百里無憂深吸一口氣，看向司湛北。
“司湛北，你不要浪費時間，選小糰子！”
司湛北面如死灰。
在五分鐘之前，他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百里無憂。
但是現在，如果剛剛看到的都是真的，小糰子就是小寶。
他要怎麼辦？
難道，真的讓自己的親兒子去死？
雖然有後招，但是司湛北真的沒有把握，被剩下的那一個，能夠毫髮無傷的回去。
現在的夜衡，已經不是原來的夜衡。
他以爲那人蔘一腳進來，只是爲了幫夜衡對付他，不會動百里無憂和小糰子。
現在看來，完全是他想多了。
他這步棋，會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