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激動啊,侄媳婦,你要是這麼激動,被西門鶴髮現了怎麼辦?”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
“你說誰?”
“呵呵,怎麼,他連名字都沒有告訴你嗎?你應該知道,現在每天躺在你身邊的男人,不是你丈夫司湛北吧?”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是誰?爲什麼你有這個照片?”
原來,司湛北的哥哥,叫西門鶴?
這個名字,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呢。
“這部明顯嗎,侄媳婦,我的侄子,我當然要帶回去好好照顧啊,你作爲老婆,太不盡職了,自己的老公現在都病成這樣了,你還陪着大伯整天親親我我,要是我侄子突然醒了,肯定很傷心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到底是誰?”
百里無憂眉頭緊皺,警惕的看向司機的座位。
“不用看,侄媳婦放心,司機,是我的人。”
對方剛說完這話,司機就對着後視鏡,朝百里無憂恭敬的點頭。
“你想要幹什麼,你要把司湛北怎麼樣?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我男人,我不會放過你!”
百里無憂惡狠狠的握緊了電話。
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司湛北忽然在他那裡,明明,昨天還在西門鶴那邊的。
還有這個人,一口一個侄子,他到底是誰?和西門鶴,又有什麼關係,真的是司湛北的親人嗎?
她怎麼不記得,司家除了司志虎,還有別的長輩在。
“不放過我?侄媳婦,你這個態度,我可不喜歡。”
“你到底是誰?再這麼拐彎抹角,我就掛了。”
百里無憂很是鬱悶,怎麼前腳出來一個司湛北的哥哥,後腳又多了一個長輩,而且這個人,手裡還有司湛北的照片,連司機都買通了,百里無憂不敢想象,她是什麼時候,被人盯上的。
敵在暗,她在明,這樣的情況,真的很讓人抓狂。
“嘖嘖,侄媳婦還真是急性子,實話告訴你,我是你老公的三叔。”
“什麼,三叔?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司家還有第三個兒子?”
百里無憂疑惑,除了司志虎以及司湛北的父親,百里無憂記得司老爺子就只有兩個兒子纔對。
誰知道對方聽了她的話,當即就笑出了聲。
“我的侄媳婦,你怎麼這麼可愛,誰告訴你,我是司家的人,司家,配麼?”
這話一出,百里無憂心裡一緊。
一直以來,她的思維,都定性在,那人是司湛北流落在外的雙胞胎哥哥,卻從來沒有想過,或許司湛北,纔是被人遺落在外的弟弟?
“你是西門家的人?”
百里無憂記得,他剛纔叫司湛北的哥哥,西門鶴。
“不然呢,你不會以爲,司湛北,真的是司家人吧?我這個侄子這麼優秀,司家何德何能有這樣的孩子,自然是我們西門家的血脈纔可以。”
“那你把湛北帶到哪裡去了?你打這個電話過來,是威脅我麼?”
百里無憂開門見山的問了起來。
一想到司湛北明明都沒有了知覺,還要被他們捲入家族鬥爭,百里無憂心裡的火瞬間被點燃。
“怎麼會呢,我只是想要幫你,早點看到你的老公啊。”
提到司湛北,百里無憂又軟了下來。
等電話打完,她還久久不能平靜。
那個叫西門開源的人說的話,真的可信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實話,車門被打開了。
西門鶴一臉淡定的坐了進來。
“口供錄完了嗎?警察怎麼說?”
百里無憂故作鎮定,但是看到西門鶴,還是忍不住背後泛起一絲涼意。
如果剛纔那個西門開源沒有騙她,眼前的西門鶴,可不僅僅是來幫司湛北報仇,那麼簡單吧。
“沒事,舉報我的人,已經自殺了。”
“什麼,自殺了,你乾的?”
百里無憂嚇了一跳,她之前聽西門鶴說過,是有人故意買通他的人陷害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解決了嗎?
按道理,那個人既然承認殺了項佳琪,應該被警察關着纔是。
“無憂,你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我一向奉公守法,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西門鶴笑面如花,勾魂的鳳眸,直勾勾的看着百里無憂,讓她忍不住躲避那炙熱的眼神。
不知道爲什麼,被那張和司湛北一樣的臉龐這麼看着,百里無憂心裡還是有漣漪,她只能乖乖點頭附和。
“你說得對,是我太着急了。”
“這也不能怪你,畢竟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西門鶴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看向司機的座位。
百里無憂不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已經發現,西門開源的人。
剛纔電話裡,西門開源告訴百里無憂,可以馬上就讓她和司湛北團聚。
但是,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他的條件,百里無憂真的要答應嗎?
“怎麼了,是想等等了?爲什麼我覺得你,心不在焉的?”
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把百里無憂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沒有啊,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那佳琪的事情,警察是不是不會找你麻煩了?”
百里無憂努力收回心神,害怕西門鶴看出端倪。
她真的太大意了,從剛纔吃飯開始,她就一直在糾集西門開源的話,明明告誡自己,千萬要小心西門鶴,可是一旦牽扯到司湛北,她還是不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淡定。
尤其是,司湛北現在下落不明,被那個西門開源不知道抓到哪裡去了,如果百里無憂不答應他的要求,司湛北會不會有危險。
可是能從西門鶴手裡把人給帶走,還故意打電話過來威脅她,西門開源,肯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件事情,不用你擔心。對方殺項佳琪,不過就是聲東擊西,想要轉移我的視線而已。”
轉移視線?難不成,是西門開源做的?
“你之前說的仇人,不會,是你的家人吧?”
百里無憂說完這話就開始後悔,這問題,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無憂這話,問得真奇怪。家人,不是世界上最親近得人,怎麼會是敵人呢?”西門鶴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犀利的眼神,就像要把百里無憂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