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到來的時候,從來都不會給人太多的時間,更不會預先通知。因爲這些都該是意外,哪怕是有意的安排,也屬於有意的意外。
如果說雲朵朵母女的遭遇是意外,那麼沒有理由說,楚家現在所遇到的一切,不是意外!
既然是意外,就沒有辦法去怨天尤人,只能去承當所有的後果!
隨着楚家人有人病倒,患了恐怖麻煩的傳染病之後,這種情況並沒有得到遏制,而是不停地在發生。可能一場極爲普通的感冒,背後就是更加恐怖的發展和診斷結果。
沒有人知道,這種事情會發生多少件,更沒有人能說清楚,這些事情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個開始,既然已經開始,就不可能輕易結束!
德羅西坐在黑暗中,他喜歡也習慣了這樣的黑暗,這個時候是屬於他的,黑暗帝皇這個稱呼不是白叫的。
多少年來,他遊走生死之間,在黑暗和危險中獨行,直到他做到現在的位置。
“楚家,楚老,你在我女兒和外孫女身上做的事情,我會十倍,幾十倍地討回!”
德羅西握拳,這一次,他不會在收手!
如果說有一個人必須低頭,那個人只能是楚老,絕不會是他!
很快介子微也收到了來自於楚家的消息,原來岳父採取了這樣的報復手段,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德羅西說的意思,陽光下面的事情,他去做。黑暗中的報復,德羅西去做。
這些事情,真的過於黑暗,本來不應該是他們這樣名門大家族做採用的方式。
楚老在這種時候,採取了這樣的方式,只能說他已經瘋了!
“爸爸,楚家這幾天連續有人患了很嚴重的傳染病。”
介子微輕聲說了一句,卻並沒有能夠從德羅西的表情上,看出半點異樣和動靜。
這一刻他甚至不能確定,那些事情是偶然還是德羅西的計劃。
“病毒和細菌這種東西很多,各種各樣,並不是某些人所使用的專利!”
德羅西的語調十分平靜,優雅而淡定,似乎只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這樣的陽光,會照耀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介子微覺得沒有必要繼續問下去,無論這件事是不是德羅西的安排,都讓他覺得很是快意。即便是德羅西不這樣做,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卻被德羅西搶先。
“子微,多陪陪朵兒,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比你在她的身邊更好!”
“爸爸,我明白。”
這兩天,只有當黑夜降臨的時候,他纔會去陪伴雲朵朵,不是他不想多一些的時間陪伴雲朵朵,更不是他害怕會感染上什麼病毒細菌。如果他心愛的朵兒要離開這個世界,他怎麼可能一個人留在這裡?
不在白天過去,只是爲了不讓雲朵朵看到他臉上的那些傷痕青腫,不在她的面前,暴露出什麼,被她看出來。
每一次,只要一想到雲朵朵母女有可能被感染了無藥可救的病毒,他就會無法抑制心底的悲傷和痛苦!
那樣的他,怎麼能夠出現在雲朵朵的面前?
真的不想,不願意被雲朵朵發現什麼,所以每一個夜晚,他會事先和蘿莉溝通好,等雲朵朵睡過去之後,或者是趁着黑夜,燈光幽暗的時候,去陪伴在她的身邊。
每一個清晨,他會在雲朵朵醒過來的時候離開,但是這樣的隱瞞,能持續多久?
“子微,你想好怎麼樣對朵兒說了嗎?”
介子微搖搖頭,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雲朵朵,說謊這件事,在別人面前他可以做到把謊言說的比真話更加美妙。但是唯獨對雲朵朵,他從來都不會說謊!
“爸爸……”
德羅西走到介子微的面前,伸手按住他的肩頭:“你是男人,每一個男人都要能夠支撐起來一個家,爲自己的妻子和兒女,撐起一片清朗的藍天!”
“爸爸,我讓您失望了。”
德羅西搖搖頭:“這是意外,當年我也曾經面對難以承受的意外,那樣的經歷,至今想起來,仍然是我心底無法消除的傷痛!”
他想起,當年的艱難,妻子的死,還有被追殺四處逃亡的日子。那樣的煎熬,每一天都在緊張和戒備中度過,不停的逃亡,每一天都生活在死神的陰影籠罩下。
如果不是那樣,他也不會選擇把唯一的女兒雲朵朵交給雲天青!
“爸爸,您也曾經經歷過這樣的痛苦嗎?”
對德羅西的過去,介子微真的知道的不多,因爲黑手黨的教父,多少年來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傳奇的人物。在不知道德羅西的真實身份之前,他一直都以爲,德羅西是一個歐洲人,或者是意大利貴族。
“子微,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照顧好朵兒,還有給飛揚一些關愛。飛揚是一個十分懂事聰明的孩子,他不會要求很多。”
“爸爸,飛揚的懂事讓我感覺到更加的慚愧,朵兒……”
“子微,你比爸爸幸運,因爲你擁有更多更好的,你有朵兒,還有一對兒女。讓我們一起祈禱奇蹟會發生,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虛驚吧。”
介子微點點頭,從心底感激德羅西的理解和寬容,並不是每一位父親看到女兒和外孫女遭遇這樣的陷害,都會和德羅西保持一樣的理智。他和氣息也,有德羅西這樣的岳父!
“爸爸,我明白該怎麼樣去做。”
他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卻充滿了說不出的信心,現在他有這樣的位置,還有介風揚和家族在背後支持。更有德羅西在黑暗之中行事,那麼還有什麼理由,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把陷害雲朵朵母女的人,捉捕歸案?
“子微,去做你該做的事情,朵兒有時候很精明,我真的希望她能夠在這個時候很迷糊但是……”
“爸爸……”
介子微很想說一句對不起,但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選擇沉默。
“我也會繼續去做我想做的事情,看看楚老是不是願意用整個家族,爲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