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糾結了，記得從什麼小說上看到過，說是人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改變，只有兩個眼睛之間的距離，是絕對沒有可能改變的。
難道說她奧特了嗎？
“現代的美容術，只需要一個小小的開眼角手術，就可以改變眼睛的形狀和距離。而要確定眼睛之間的距離，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需要專業的測量。”
“通過照片不可以嗎？”
瘋子撇撇嘴，用略帶鄙視的目光看了雲朵朵一眼，他纔不會去管這些人有着什麼樣的特殊身份，在他的專業範圍之內，他絕不會去尊敬一個外行。
“照片還是有比例的差別，很難精確地測量出一個人雙眼之間的距離，即便是可以，以現代美容術都可以做到改變距離的事情，這個已經不再有太大的意義。”
雲朵朵皺眉更加鬱悶起來，盯着楚綺禿禿的眉峰，可能是因爲病毒，也可能是因爲服用了什麼詭異的藥物，她的頭髮和眉毛都掉光。
“她做過你說的開眼角手術嗎？如果做過那樣的改變，你該可以鑑別出來吧？”
“我正在統計她身上做過多少的改變，目前初步的統計結果，該是做過幾百次的手術，也可能還有一些沒有被我發現，或者在同一個部位，做過一次以上的改變。你很聰明，但是很可惜，她的眼睛同樣做過手術，現在很難從她的外表上，確定是不是該是你們想要的人。”
瘋子低頭看着剛纔介子微給他的那些資料，關於這個怪物的資料，已經先後給了他一些。
但是憑藉那些資料，至今他也不能確認，面前的怪物，是不是這些人口中說的楚綺。
美女嗎？
黃粱一夢的感覺，資料上那些妖嬈美麗的照片上面的女人，會是她嗎？
瘋子覺得，用他絕對客觀科學的角度去看，也沒有辦法看出來，這個怪物會曾經是一個那麼傾城的美女，妖精般讓男人興奮衝動的存在！
“還是這樣的你，更能打動我的心。”
雲朵朵覺得不寒而慄，渾身的汗毛都因爲瘋子醫生的話豎立起來！
這樣的楚綺，居然還會有帥哥感興趣？
這位瘋子醫生，也是一位頗爲俊逸的男人，如果從這裡走出去，會受到很多小護士的追求。
她用看非人類的目光看着瘋子，這裡似乎除了她之外，都是非人類的存在！
那個被她稱之爲“軀體”的楚綺，更是非人類的代表作！
介子微用冷峻的目光看着瘋子醫生，放置楚綺的房間，溫度直降到零下。
“冬天到了嗎？”
雲朵朵裹緊身上的衣服，低聲呢喃了一句。
“把她交給你，並不是給你什麼攻關研究課題，我要你用最短的時間，讓她清醒過來，可以說出我想知道的東西。如果你做不到，我立即換人！”
“換人她會永遠閉上嘴，或者說變成死人！”
瘋子醫生絲毫也沒有被介子微的話威脅到，似笑非笑看着他：“她已經是一個死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讓重新活過來說話，也只有上帝和神佛。”
雲朵朵看着瘋子醫生：“你的意思是說她永遠都不可能清醒過來嗎？”
“如果她已經無用，活着只是浪費！”
豐子愷笑的優雅：“與其讓我們浪費時間做無用功，無止境的等待下去，不如直接……”
修長的手指隔着透明的玻璃罩，在楚綺的脖子上面做出一個劃過的動作！
豐子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寒光殺機，如果說這個怪物真的沒有希望清醒過來，他纔不會繼續留着楚綺來折磨他們的神經，浪費他們寶貴的時間！
瘋子醫生用看白癡的目光看着豐子愷：“她是一個寶貝，是巨大的寶藏，你懂什麼？”
“我懂得，我們絕不會爲沒有用的事情和人去等待，浪費資源和時間！”
“你們不想要，可以送給我，反正這個寶貝對於你們毫無用處，如同垃圾一樣！”
豐子愷脣邊勾勒出優雅殘忍的優美弧度，看着瘋子醫生：“你看我像是把寶藏白白送人的冤大頭嗎？”
“你想要什麼報酬？”
瘋子醫生覺得，只要他能支付得起這筆酬金就好，這個怪物在別人的手中，不過是多餘的累贅和垃圾，但是卻是他今生中最大的寶藏！
“你能支付的報酬，在我眼中一文不值，這種垃圾，我寧願去燒成灰，也懶得去要你的什麼報酬。”
介子微默不作聲，靜靜地看着惡魔折磨瘋子醫生。
雲朵朵的脣微微勾起，目光落在楚綺的身上，任何人都休想從她這位惡魔哥哥的身上憑白得到半點好處。
“既然她在你的眼中是垃圾，扔給我還省得你費事。”
“我願意費事，就喜歡看別人得不到的表情，因爲那樣我會很快樂。”
雲淡風輕的語氣，豐子愷擡手：“這個垃圾已經沒有用處，給我帶走燒成灰，連一點渣子都不要剩！”
豐子愷大手一揮，一副典型敗家子的樣子，絲毫都不準備去考慮，瘋子醫生能夠給他什麼樣的報酬。
瘋子醫生很鬱悶，就算是給個十塊八塊的，也比白扔掉什麼都得不到強吧？
何況，這位老大要把楚綺帶走，不僅要擔心會不會沾染上什麼致命的病毒，還要動用很多人和車子！
“你不覺得這樣做浪費更多嗎？要知道她現在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含有劇毒，一旦有半點疏忽，你們這些尊貴的大人物們，很可能就會沾染上什麼病毒和劇毒，得不償失。”
“我不覺得還有人比我更毒。”
豐子愷很囂張，很狂妄，很敗家，他的部下們得到命令，看到介子微和雲朵朵都沉默不語，立即過去動手，準備連同透明的防護罩和楚綺一同搬運走去燒掉。
“給我扔到鍊鋼鐵的洪爐裡面去重新回爐，我看還有什麼病毒和東西能留下！”
夠狠！
雲朵朵默默用仰望的目光看着豐子愷，扔到鍊鋼鐵的洪爐中去，恐怕連一點骨灰都不會生下，完全的煙消雲散，果然不愧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