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開的條件很誘人,很可惜”那男人的眼神很陰鷙,嘴角明明勾起了一抹笑容,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一步步逼近。
高敏在接到這個電話後,就立即給沐曉婉打了過去。
“喂,葉夫人啊!”
高敏正在臥房,席承墨也已經醒了,躺在牀上看書,他身體不大好,平常起牀的時間都比較晚,這個時候一般都在牀上的。
“沐小姐,人已經”
“好的,我知道了,麻煩葉夫人了.”高敏還沒說完,沐曉婉立即打斷了她的話,一邊微笑着,一邊向着陽臺走去。
高敏被沐曉婉打斷了即將開口說的事情,自然能明白沐曉婉此刻不方便談話,也就不再言語,安靜地等着她再次問話。
席承墨在聽見葉夫人的時候,就好奇地看了眼沐曉婉。
葉夫人?
他想了想,才從認識的人當中找出了有些關係的,和靳城走的很近的那位葉安然小姐的父親葉盛年先生後來娶的妻子?曉婉怎麼會認識她,而且關係似乎還不錯!
等隔了一段距離,確定席承墨不會聽見後,沐曉婉才繼續開口,“葉夫人,事情已經辦妥了?”
“嗯,人已經帶過去了。”
“還在海城?”
沐曉婉有些不大高興,不是說好了弄走或者直接瞭解了,怎麼還在?
“他會處理的,之前只說綁了人就可以,所以他要另外加錢,不過已經談妥了。”高敏解釋了一下葉安然爲什麼還在海城的原因。
“好,我知道了。”
沐曉婉點頭,“這筆錢我會打給你的。”
“那就謝謝沐小姐了。”
“不客氣。”沐曉婉笑,“對了,那個人的聯繫方式你發給我一下。”
“好的。”
高敏雖然好奇,但還是沒有多問。掛了電話後就立即將那人的電話號碼發給沐曉婉了。
沐曉婉直接將手中的手機關機,取出自己慣用的卡,再另外換上了一張臨時用的電
話卡,這才撥通了高敏發給她的那個電話。
黑衣人果決利落地探出右手,五指握抓.
嘟嘟
葉安然原本已經做好再次被這個人抓住的準備,那個男人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冷冷地掃視了一下葉安然後,這才收回手臂,不急不慢地接聽起了電話。
葉安然原本是想跑的,卻在那男人陰森的眼神下不敢隨意亂動。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的。
只要她一擡腳,這個男人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將她打暈。
她相信這個陰冷的男人有那個能力,所以她選擇了沉默,並沒有伺機逃走,而是四處張望着,期望能有人過來。
那男人只是接聽了電話,卻並沒有開口。
手機上面顯示的是陌生號碼,並不是之前高敏那女人聯繫他的手機號碼,他還不確定對方是什麼來頭,這個時候他是不會主動開口的。
“森先生是嗎,你的聯繫方式是葉夫人也就是高敏女士給我的。”沐曉婉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得到這個號碼的原因。
男人眯了眯眼,眼內的寒光更滲,“小姐是誰,找我做買賣的嗎?”
聲音一貫沙啞,葉安然卻打起了精神,電話那頭不是之前那個人,看來這在背後謀劃的並不僅僅只是一個人。
“給森先生打電話自然是有生意的,將你手中那女人丟到國外去,最好賣給偏遠的島國之類的,讓她一輩子也不能回海城,價錢你放心,絕對比葉夫人給你的高。”
沐曉婉壓低着聲音,葉安然並不能聽見電話那頭的人具體說了些什麼事情,隱隱約約簡直覺得那斷斷續續傳來的女聲很熟悉。
她皺着眉。
那個人一定是她認識的。
不是高敏,高敏的聲音總是帶着一點尖銳,很容易辨別出來,而這個聲音很綿柔,溫溫切切的聽起來像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子。
葉安然想了想自己似乎並沒有得罪過這樣的人!
沐曉婉微笑着的臉從她腦海中劃過,葉安然下一秒就否決了,沐曉婉那女人的聲音的確也是這樣的,可她們之間似乎
沒有太大的矛盾衝突,那個女人沒有理由要找人綁架自己。
“成交,小姐只要將錢送到老地方就可以了,地點那位夫人也是知道的,你問她就能知道,我保證小姐你從今天起就不會見到我手裡這個漂亮的女人。”
男人說完後瞟了一眼葉安然,眼神很冷。
讓葉安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地擡腳,轉身就跑。
那男人似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的確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會再跑,很好,第二次了,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失誤。
而這個看似纖細柔弱的女人卻做到了。
他直接掛了電話,不急不慢地在後面追趕着,無論葉安然跑得多快,與他的距離卻一直是一樣的,他似乎很享受這種追逐的遊戲。
看着自己的獵物慌張失措,卻永遠逃離不了自己的手心,這讓他很愉悅。
席靳城!
席靳城.
葉安然在心裡呼喚這個名字,就像那天被金武壓在身下時一樣,她此刻的慌亂害怕並不比那個時候少一分一毫。
“葉安然小姐是嗎?”
那男人突然叫了一下葉安然的名字,“雖然挺欣賞你的,可我這個人並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或者死或者準備徹底離開這個海城,葉小姐自己選一下吧。”
我讓自己在海城消失嗎?
是誰?
或者說是哪些人?
“我要知道是誰僱傭你的。”葉安然並沒有停下來,但她的確想知道這個答案。
那男人冷笑了一下,“等葉安然小姐徹底離開海城後,我會告訴你的。”
說完,很迅速地攔在了葉安然的身前,一隻手就將葉安然拎了起來,鼻尖傳來的血腥味讓他皺了一下眉,眼睛裡似乎泛着一絲血光。
這個氣味他很不喜歡,卻又深深迷戀着。
那種生命流逝的味道。
盛行禹走進廢棄的別墅時,立即皺了皺眉,這裡有人來過了。
牆角有明顯的繩子摩擦後留下來的印記,還有着未來得及凝固的些微血跡,這一切都顯示剛剛不久前這人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