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只看了她一眼,懶得理她,喊了兩聲大嬸,卻不見老闆娘來,不知道哪去了,正要坐下來等,只見一支雪糕送到面前。
“吃吧,我請你的,很好吃的,吃吧。”那個女孩子仍是一臉笑容。
露露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看不像是壞人,同時又聞到奶油雪糕的香味,看起來應該很好吃的樣子,可是——和她又不熟。
“我不要。”露露回答道,同時在想她和這老闆娘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在這裡,上次來買東西時也沒有見到過她。
“爲什麼?”被拒絕了,她臉上呈現出失望的表情,那麼明顯,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因爲太冷,夏天還沒有來到,現在吃這麼冷的東西,會很容易感冒的。”露露待不理她,又不忍心,如是答道。
“會嗎?”她看了看雪糕,又看了看露露,很懷疑似的,道:“可是真的很好吃喲,姐姐真的不吃嗎?”
淡淡的香甜的奶油味一直在鼻間索繞,而且看起來真的很好吃的樣子,而且,天氣也並不像冬天那麼冷了,吃一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她也不像是壞人的樣子,露露終於抵制不了誘惑,接過來,道:“謝了。”咬了一口,哇,好冰,不過,好好吃,臉上不禁露出笑容。
見姐姐笑了,那個女孩子也開心地笑了。
“是你在看店嗎?”露露邊吃雪糕邊問道。
“不是,大嬸出去了,我是進來偷雪糕吃的。”女孩子很高興地回答。
“什麼,偷——”話來沒說完,外面有人風風火火地趕來,正是看店的那位大嬸。
“死丫頭,又來偷雪糕吃了?!”喝罵着抄起門口的掃帚就打過來。
“姐姐,快逃。”女孩子飛了似的衝了出去,露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只好跟着跑,跟着剛纔那個女孩子逃,後面大嬸不遺餘力地追着。
雖然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但因爲太少出門,所以還不是太熟悉,而那個女孩子似乎天生就是短跑冠軍是的,東躲西藏地逃了一會,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了,而且也找不到了她。
我——爲什麼要逃呢?露露站住,我是來買東西的,爲什麼要跟着她沒命似的逃?
“大嬸,她在這裡。”露露回過頭來,見她站在巷口,向另一頭說話,轉過身,巷口的大嬸叉着腰,手裡仍拿着掃帚像個母夜叉是的站在那兒。
她會傷害我嗎?露露想動用武功,這小小的巷子根本就困不住她,只要想走的話,可以直接飛上去,一個縱躍就可以,還有,雖然大嬸看起來很結實,可是全身都是贅肉,應該也沒有練過什麼開武功,想對付她太容易不過了,在瞬間,露露的大腦裡已經浮現出幾十種可以一招送命的方式,可是——她真的會傷害我嗎?
這時,在大嬸越來越逼近的時候,露露想起我告訴過她的話,在這個世界,不要輕意表現出自己的武功,沒有人能真的傷害你的,尤其是這個小鎮上的人,不到生命尤關的時候,千萬不要用武功,那樣人家會嚇壞的,以後都不能在小鎮外住下去了。
這些話,露露雖然不明白,但在偶爾的相處過程中,也已感到她們對自己沒有構在危險,就算有,也根本就傷害不到自己。
又想起上次,在市集上買菜時,一條惡狗直衝上來咬她,驚恐之下,露露一掌打過去,那狗在丈外的地方就被她的掌氣給震死了,結果主人不願意,一直糾纏着不放,還好我及時趕到,直陪了錢纔好不容易解圍,並且告訴她,其他狗是可以教訓的,但打死的話就不一樣了,比如它衝過來時,只要你彎腰,作出撿石頭的樣子,它就會害怕而後退,要麼喝幾聲也可以,就算真的要打,也不可以打死的。
這件事情,雖然到現在都還不是太理解,但還是起了一定作用的,至少露露現在的猶豫就是證明,如果一時氣憤,一掌打過去,打死了大嬸,那可就只有流亡了。
露露時時警惕着,如果大嬸動手的話,就不會對她客氣,就算不殺她,敢會讓她吃點苦頭,不過她她並沒有動手,只是喝問,看起來很兇,但並不會打人,所以露露忍了。
我和娜可纔回來,就有個孩子跑過來,告訴了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嘆了口氣,趕緊過去,因爲我去超市的次數比較多,和老闆娘還算面熟,經過很艱難的一翻解釋,又陪了錢,這纔算了事,一起回來的時候,露露還不情不願,道:“爲什麼要給她錢,那雪糕是別人請我吃的。”
我道:“你還說,你知道那個請你吃雪糕的女孩子是什麼人嗎?她是個弱智。”
“弱智?”露露道,“什麼叫弱智?”
“這個,”我長舒了口氣,道:“弱智就是低能兒的意思,她現在雖然看起來和你年齡差不多,但心理年齡只有五六歲,明白了嗎?”
露露道:“是——這個樣子嗎?所以,她纔會請我吃雪糕?”
我道:“還記得我給你看過的《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嗎?對陌生人的禮物是不可以隨便接受的,大多充滿了陰謀,尤其是女人,明白了嗎?”
“知道了。”露露停下來,轉身瞪了我一眼,道:“我又不是弱智,下次不會就是了。”
娜可在整個過程中只是竊竊地笑,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在爲自己的聰明而感到高興,她生興活潑一些,也樂於接受這個世界的人和物,是不會犯這樣低等級的錯誤的。
“對了,今天有人來收錢,錢全給他了,現在只剩下這麼多了。”露露說着從口袋裡把錢掏出來,攤在手心給我看,除了一張紙幣外,還有幾枚硬幣,大概只有1000塊錢左右(RMB8塊錢的樣子)。
“收什麼錢,你給他了?”我緊張地問道。
露露道:“說是房租,已經給了,就是上次來的那個大叔。”
我問道:“房租不是已經交過了嗎,怎麼又來收?她是怎麼說的?”
露露道:“說是房租要加價,半年的錢一次性付清,我想我們至少要在這裡住上半年吧,所以就交了,你還有錢嗎?”
“你——”我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道:“這個可惡的女人,房租不是已經都說好的嗎,怎麼可以臨時漲價,看我們好欺付嗎?”說着穿上才脫下來的鞋子,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娜可和露露問道。
“去要錢,這個可惡的女人,當我們是外來的,就可以這樣欺付我們嗎?”說着已經走了出去。
“會不會打架?”露露問娜可。
“不知道。”娜可回道。
“那要不要去幫忙?會不會有危險?”露露不放心。
“應該不會的,就算有,他自己也是可以解決的,你忘了上次一掌打死狗的教訓了嗎?”娜可道。
“沒有!”露露回過頭來,瞪了一眼妹妹,心想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我了,語氣裡滿是不高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