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樓去,發現這個小女人竟把門給反鎖了,真是可惡之極,叫了幾聲,也不應,總不至於砸門,只得作罷。
回到客廳,肚子依舊在餓着,難以入眠,不過很快,娜可再一次打開房門,因爲她剛纔只急着將門反鎖,竟忘了起牀的目的。
她走下來,走了一半又止住,站在那兒看着我。
看得出,她要去洗手間,可又怕這期間我會進入她的房間,找食物,並且,那幾乎是可以肯定的事情,可又回去守着食物,不讓我進入房間,就不能去洗手間尿尿。
這種情況有點矛盾。
我忍着飢餓,也不看她,只躺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本雜誌來翻着,以待時機。
“我房間沒有吃的,”娜可道,“剛纔是騙你的。”
她說着回頭看了看房間,我不由好笑,這不明擺着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纔不會信你,當下也不理他。
“真的,我不騙你。”她說着小心地走下來,向洗手間移動。
我仍是不理她,心想縱你速度再快,尿尿這種事情也是快不了的,何況又身爲女孩子,尿完了還要擦一下,這時間足夠我衝上去,進入房間翻東西了。
這點,娜可也很明白,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耗了一會,終竟還是進了洗手間,我立即一躍而起,這時聽到咳嗽聲,娜可倚在洗手間的門口,看着我。
我又復坐下,心道不急,不急,等你關上門再說。
“你——不許看過來。”娜可說着放下墊子,坐要馬桶上,竟不關門,緋紅着臉向我這邊看着。
“你不會是要這樣吧?上廁所也不關門嗎?”我看了她一眼,不由心生反感,凡事曖昧都是有一個度的,把握好尺寸,是性感,撩人心絃,過度了,則就會讓人感覺這個女孩子怎麼會這樣,甚至會有不知廉恥的想法,心生反感。
娜可此時的行爲即是如此,見她不關洗手間的門,就這樣坐在馬桶上,雖然尚未脫內褲,但這樣的行爲已經激起我的反感,她平日在家裡穿着性感,倒也無可厚非,但要是連這點完全是女孩子的也這麼不在乎的話,我真的會感到很失望。
“要你管。”娜可嗔了一句,自己也感到自己根本就做不來,剛纔又被我一說,臉上頓覺火辣辣的,趕緊起身將門關了,而且反鎖上,這才方便起來。
打開門時,見我仍在沙發上躺着,好像根本不曾離開過,打量了兩個,仍是趕緊奔上樓去,檢查自己私藏的貨物,不想還在,心裡納悶,因爲藏的並不隱密,只是在抽屜裡而已。
娜可走出房間,站在上面看着我,我只作看不到她,並不理睬,她又回房間,把蛋糕盒端出來,看着我,一步一步走下來,一直走到我面前,所盒子往桌子上一放,道:“吃吧,不過要算錢的。”
我側過身去,不理她。
娜可道:“一共是2500塊,我吃了一半,只收你1250塊就可以了。”
我仍是不語。
娜可頓了下,道:“那麼,打個八折,只收1200塊好了,快拿錢來,小本生意,絮不捨賬。”
我不由好笑,這小女人什麼時候學會這一套了,挺會算計我的,不過我仍是保持沉默,看你到底要怎麼辦。
又耗了一會,娜可見我仍不接受,道:“算啦,看你這麼可憐,今天就不收你錢了,你吃吧。”說着把盒子往我這邊推了推。
我坐起來,嘆了口氣,道:“這還像話,都是一家人,動不動就提錢,多傷感情,何況這錢不都是我賺的嗎?”
“我也有份的,”娜可不認同,道:“我每天去上班,那麼辛苦,難道就沒有我的份嗎?這不公平。”
“上
次不是給你錢買衣服了嗎?而且還買名牌,可真是吃錢的鬼。”我嚷道。
“哪有?”娜可想不認,道:“只是買了兩件而已,而且我想買的靴子一直都沒有錢買。”
“不是有幾雙靴子了嗎?”
娜可偏過頭去,道:“可我就是喜歡那一雙,我不管,月底你要給我錢,我要買回來,要不就不幹了,再也不去上班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略緩和了下語氣,道“靴子的事以後再說,那得等月底賺了錢才行。”
“這還差不多。”娜可看着盒子,道:“你不打開嗎?很好吃的,我都沒捨得吃完,本來打算明天早餐時吃的。”說着伸一盒子,不想裡面空空如也,只剩下空紙盒。
“蛋糕呢?我的——”娜可見我在一邊偷着樂,頓時明白過來了,道:“是你偷吃了的?”
我笑道:“什麼偷吃?不是你送來給我吃的嗎,而且還說明了不收錢的,不是嗎?”
“什麼,我哪裡有,我——那是——”娜可氣得語無倫次,最後道:“總之我不管,明天你要買一盒還我,氣死我了,人家好心地拿來給你吃,怕你餓死了,結果你卻在戲弄我,很好玩嗎?”
“倒也不是,”我道,“不過看你比某些人更關心我,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
“我纔不要你的感動。”娜可拒絕,道:“你感動姐姐就可以了,我纔不要你說這樣的話。”娜可說着,目光流離,不覺臉上有些發燙,起身道:“我要回去睡覺了,總之,你欠我一盒蛋糕,而且是一整盒喲。”
“那你明天要不要去上班?不,是今天。”我說着,回味了一個剛纔的蛋糕,只趕緊吞下,竟一時忘了品嚐,現在回味起來,味道好像確實不錯,這小女人的口味和我越來越相似了。
“上班?”娜可頓足,想了一下,道:“不行,我答應過姐姐了,我們要回去,要不然就什麼也不幹,當然不可以去上班了。”
“你——那個,不上班的話,那你就不用想什麼鬼靴子了,蛋糕也不會有。”我不禁生起氣來。
“那也不可以,如果我去上班了,姐姐會很不高興的,靴子子——大不了我不要了。”一狠心,竟放棄了一直想得到的靴子,趕緊進了房間,倒在牀上,想着失去了的靴子,不由心痛起來,可是,又不能違背姐姐的願望,而且自己也很想家了,想回去,這裡雖然什麼都好,有電,房間很大,還有很多人,很多東西,可還是會很想家,可是,我的靴子怎麼辦纔好?一直想着靴子,心痛不已,睡夢裡不禁哭了起來,像是小孩子得不到玩具一樣,越哭越覺得委屈。
因爲隔音效果很好,我又在樓下,並不知道娜可的哭泣,吃飽了,也就困起來,回房。
露露的身體依舊冰冷,早已睡夢之中把被子蹬到地板上,我過去撿起來,自己裹着睡,連碰她也不敢,更不敢多看一眼,以免心裡騷癢,難抑,可又不能和她要愛,她現在這樣的身體,非冰死我不可。
稀裡糊塗地睡了一覺,醒來時,早已大亮,露露庸懶地伸了個腰,不願意起來,我知道她在罷工,也不管她,趕緊起牀,去廚房裡一看,果然沒有做早餐,而且池子裡髒物滿是,看一眼都會讓人沒有胃口。
去叫娜可,她堅持罷工,連門都不願意開,我真的快要氣死了,可書吧又不能不去,時間已經很晚了,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