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農場的電話,是飄雪。
“你好,飄雪嗎?”我問道。
“什麼?”露露道,“是我。爲什麼不在外面等我,現在在哪裡?”
呃——原來是露露。
我問道:“現在已經結束了嗎?今天怎麼這麼早?”
“對,你在哪裡?”
“就到了。”我掛了電話,趕緊往回跑,見她站在燈下等着我,不是太高興,待我到時,道:“去哪裡了?爲什麼身上又是酒味,不會是又去喝酒了吧?”
“哪有,有酒味嗎?”我自己聞了下,雖然這幾天一直在喝酒,不過她從來都沒有說過,還以爲她沒有聞到,今天她這麼一問,不由有些驚訝。
“很明顯,是鎮頭的那家酒吧嗎?”露露道,“我也想去,現在去喝一杯吧。”
我看着她,感覺好奇怪,道:“不是吧?好好的,喝什麼酒,又不是什麼節日。”
“可是你都喝了呢,走吧,她那兒有米酒吧,很想喝那個,而且還不貴。”露露說着推着我推着我向外走。
“她的病怎麼樣了,爲什麼今天這麼早?”路上的時候,我問起露露。
露露道:“這個麼,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我答應你了,就一定會醫治她的,其他的你就不用問了。”
到酒吧的時候,老闆娘正要打烊,見我又回來了,而且帶了一個新鮮的女孩子,不由多看了兩眼,那眼神好像飄雪纔是正式的,而露露只是個臨時的或者頂多只是個地下情人似的。
兩杯米酒,一碟花米生,露露喝一口米酒,吃一個花生,心情格外地好。
“對了,你每天都在這裡嗎?”露露問道。
我點了點頭,露露繼續問:“一個人嗎?”
這個問題—我裝作沒聽到,拒絕回答,這時見老闆娘看了我們一眼,好像我是在故意隱瞞什麼。
露露問:“那飄雪呢?她每天都去哪裡,你知道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我看着她,仍然拒絕回答,好在露露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睛。
“只是在想,因爲去給飛絮醫治的時間都比較的晚,而她又不能在,不知道她可以去哪裡。”
“那麼,爲什麼一定不可以讓她在?”我問起這個明知她不會回答的問題。
露露只是看了我一眼,果然並不回答。
11點左右的時候,按平時,這個點是已經接露露回來了,我正在去酒吧送飄雪回去的路上,不過今天,她已經不在那裡了,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些不安,像是在生活的齒輪裡少了一個環節似的,就那麼地不連串起來,坐在那兒,或是看電視,或是看書,總感覺有些心亂,分明知道飄雪並不在酒吧裡,可又總感覺她仍在那個酒吧裡,等着我過去,等着我送她回去。
她喝酒的姿勢很美,很純,很淑女,或者用一句話來形容:很養眼。
現在,我呆在家裡,心緒有些混亂,想她爲什麼今天沒有來,而且也不打電話過來解釋一下,會在做什麼呢,是在陪男朋友嗎?像她這樣的年齡,應該是有男朋友的吧,而且說不定還是有性關係的那種,一想到這裡,心裡就更亂了,同時感到燥熱。
眼見已經12點了,她仍然沒有打電話過來,這讓我感到有些失望,娜可和露露都已經睡了,我非常不心甘情願關掉手機,回了臥室。
露露的身體依舊是冰冷,這讓我有些難以忍受,擁抱着她時,明顯感覺是在抱着一個冰雕的美人兒,再強烈的也會被瞬間給熄滅,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近一個星期了,我們也有近一個星期沒有夫妻生活了,這讓我有些難受,這種對進入她身體的渴望已經有些轉移到了娜可的身上。
娜可的穿着一向很隨意,
尤其是那條短的睡衣,剛剛蓋住小屁股,坐下來時,她又不會像淑女那樣順一下睡裙,長長是半躺半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震憾地誘惑着我,常常是可以見到內褲的一抹,她的胸部,尤於穿睡衣時並不戴紋胸,那麼傲然地挺着,若隱若現,在粉色的睡裙的襯映下,白皙的一抹雪脯更是凝脂一般,還時不時晃動兩下,我堅強地控制着自己的,仍是忍不住看上兩眼。
露露冰冷的身體,讓我有些無法忍受,而對她妹妹娜可的想入非非,更多時間地糾纏着我,真怕哪一天會出軌,上了她妹妹。
不過與娜可不同,對飄雪倒並沒有那樣的幻想,這種感覺就像是酒和茶,娜可是酒,對她的幻想是在的驅使下,身體的飢渴而產生的一種本能需要;飄雪是茶,更多的是茶香,是品其味,而是解決渴的。
日子彷彿突然變慢,因爲開始有了等待,而這種等待,由於昨天飄雪的沒有出現而變得更加漫長,更加渴望,我總是在不停地看着時間,希望可以趕快過去,趕緊到晚些,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晚上,直到我開着車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時候。
這時,這種感覺莫名其妙地起了一點變化,我開始感到一些害怕,如果她今天仍然不在呢?那我的希望豈不是全部落空?不過,我盡力排斥着這種想法,因爲從一開始就意識到這種思想是一個可怕的存在,我反覆地告訴自己:她在與不在,都和你無關。
儘管這樣告訴自己,希望她在的想法仍會時不時地佔據着頭腦,像是人的影子一樣揮之不去,我不得不再一次提醒自己,甚至和她劃清界限,但這樣很理智的想法的存在只是暫時的,很快,希望她在的想法再一次佔據着首要位置,最後,我不得不放棄針對這種想法而作的鬥爭,任思想曼延,於是我會想起她的臉,她淺淺的笑,很迷人,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美,甚至我可以記起她說的每一句話來,當時的語調,配合着她的表情,她脣動地優美,以及身段動作時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淑女氣息,淡淡的,讓人癡迷。
這種思維持續曼延着,直到我陪着露露去醫治飛絮,迫不急待地目送着她進了院子,然後想飛奔起來,但還是用堅強的意志控制着自己,但心跳的加速是無可奈何的,最終,還是跑了起來。
撩開簾子,裝作很隨意經過的樣子,眼睛卻已經瞟向那個角落,同時,失望也立即寫在臉上,飄雪,她不在。
一杯啤酒,淡而無味,她不在,我坐在她的位置上,似乎還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氣息,只是這種殘留的虛無並不能掩蓋我的失落,她的不在,忽然讓我感到不知所措,感到無趣。
這種感覺異常地強烈,並且恐怖,像是投進水裡的一顆豆子,它在不斷地吸着養份,膨脹,在不斷地膨脹,現在,那顆豆子就種在我的胸腔裡,它膨脹着,大到我幾乎不能呼吸的地步,於是我離開這裡,決定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在我撩開簾子,要走出去的時候,同樣天伸手去撩簾子要進來的她非常笨拙地撞在我的胸口,欲道歉時,擡起頭,見竟是我,兩個人都不覺笑了起來。
這意外地相遇,讓我感到驚喜歡交加,看着她,彷彿感到這是幻覺,不可能是真的,是我太希望她在這裡了,所以纔會有了這種奇妙的感覺的吧。
我揉了揉眼睛,她仍然在我的面前,笑意嫣然。
“你要走了嗎?”飄雪問我,見我一直在盯着她,微微低下頭去,避開我的眼神。
“我——是的。”在有些混亂的情況下,在潛意識的支配下,我用了誠實的回答,但誠實
的回答讓我感到後悔,甚至憤恨。
飄雪進了酒吧,簾子在珠子碰撞下發出輕微的響聲,我被隔在簾外,想進去,可已經說了要離開,這樣站了一會,決定還是離開,因爲在冷風的吹拂下,理智是佔據着頭腦的,我意識到這種希望她在這裡,希望一直可以看到她的這種可怕的念頭是有多麼的可怕,並且決定,一會在回去的時候,也不可以再折回來送她回去,爲避免自己到時會後悔,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我給她發了條短信,告訴她今天不能再回來送她,結果才發過去,就開始後悔。
我知道了,謝謝。她這樣回覆,斷了我的後路。
回到車上,想聽會音樂,只是太心浮氣燥,於是下來,在雪地裡跑了一會,直到跑累了才停下,在疲憊的狀態下,心情漸漸安靜下來。
晚上,沒有回來送飄雪,我站在院子裡,仰頭看着明月,心裡有些癢,但感覺還好,甚至感到慶幸,我意識到自己在走向一條不歸的路,或者換個時尚的詞,叫出軌,不過,那只是一時的而且是思想上的偏離,我已經急時地止住。
外遇,有時就在一念之間,當然,這完全只是單方面的,也許,飄雪從未把我放在眼裡過,在她看來,我只是一個窮小子而已,這樣想,我甚至連再要見她的想法都沒有了。
那一夜,我從未有過的清醒,甚至開始嘗試着接受露露的身體,才發現,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冰冷,我還是可以忍受的,尤其是當我進入她體內的時候,那種冰冷的感覺瞬間就被快感取代,她的**更緊更加質感,我摟着她的小蠻腰,瘋狂地做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一種可怕的幻想在腦海裡閃現,就再也揮之不去,感到邪惡,可又那麼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