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了。”金正妍道,“如果你敢對我那樣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給咔嚓了。”
“我也不會是,和你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有那種關係。”這麼說着,留心觀察着她的眼神,極不自然,心想她說的那個女人,莫非真的是她?我和她——真的有過那種關係?忽然腦海裡再一次閃過昨天她在說我們關係時說的那句話,似乎確實是“我有了他的孩子”這句,恐怖,太恐怖了。
“看什麼,快走路啦。”我正在發呆,回相着當時的情景,金正妍以爲我是在盯着她看,不高興地催促我,想擡腳踢我的,估計也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太過野蠻了,又縮了回去。
我見了,道:“這樣還差不多,身爲女孩子,還是溫柔點纔會讓人喜歡,兇巴巴的女人是不會有人要的。”
“我——以後會盡量對你溫柔一點,這樣可以了吧?”
什麼?我看着金正妍,心想我沒聽錯吧,這會是她說的話嗎?金正妍見我再次盯着她看,想發怒,可還是忍了,只偏過頭去,裝作沒出發現我邪惡的眼神。
咔咔,這女人莫非真的跟我有過那種關係?因爲想起了當年的一夜激情,所以發自天性地對我溫柔起來?
不過當想到“我有了她的孩子”這一句話時,就份YY的心態立即蕩然無存,這個女人,她不會——真的有了我的孩子吧?
“你—結婚了嗎?”我問她。
“怎麼突然問這個?”她不答,反問我。
“只是在想天這麼晚了,如果已經娶人的話,就不應該喝麼私下裡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雖然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但被人見了,也會不好的,明白嗎?”
“我是一個很在乎別人怎麼看的人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爲什麼要活得那麼累?前面就到了。”
說着,已經走到路的盡頭,這墓居然在園林的盡頭,這麼一個偏遠的角落,可真會選地方。
金正妍走上前,把花擺放在墓碑前的草坪上,我也把花放在上面,同時看上面寫的字,本來想看上面的照片的,可惜沒有,只見上面寫着——女性新標準:撒過潑、出過軌、勾引領導下過水。裝過神、弄過鬼,跟人老公親過嘴。傍過款、出過洋,帶着網友開過房。翻過窗、跳過牆,一夜睡過三張牀。
這個——我頓時懵了,不解地看着金正妍,她帶我來,就是爲了看這個嗎?
“什麼,這寫的是——”她瞟了一眼,眼睛睜得大大的,待看完,氣得受不了,罵道:“不知道是哪家沒教養的孩子乾的,真是可惡。”說着拿下手套,見旁邊有未化盡的雪,抓了一把在墓碑上擦,希望可以把字給擦掉。
空氣冷的出奇,尤其是一停下來,就更冷了,金正妍才抓了幾把雪,好像那字也不太好擦,已經幹了,凝結在上面,才兩鐘的功夫,小手已經凍得通紅,看着不由讓人心疼。
“好了,我來擦吧,細皮嫩肉的,可別把手給凍壞了。”說着抓了雪,用力握成一個硬硬的球,一個字一個字地增擦,效果好像好一些。
“你是在關心我嗎?”金正妍搓着手,看着我。
“我只是有一顆憐香惜玉的心,不喜歡對人那麼兇巴巴的而已,所以,用不着感激。”
“又沒有說過要感激你,這些,難道不是男人應該做的嗎?”
聽她說這樣的話,我不由又後悔起來,真不應該幫忙,讓她把手凍壞算了,可惡的女人,雖然長相很好,可是說話真的很傷心,這樣的女人,我真的會有什麼關係嗎?
金正妍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乾淨了手,又戴上手套,站在那裡看我工作。
上面的字跡真的很難完全除去,不知是什麼時候寫上去的,已經幹在了上面,我仔細地擦了幾遍,也不有完全擦掉,而手已經凍得快要失去知覺,通紅通紅的。
“就這樣吧。”金正妍道,“如果手凍壞了,她會心疼的。”
我沒有聽清,以爲她是在說她自己會心疼的,不由好笑,道:“你會心疼嗎?我怎麼沒有看出來。”說着只好作罷,起身,把潮溼的手在衣服上蹭幹,趕緊放進口袋裡,簡值已經凍僵了,都感覺不到暖和,直緩了一會纔好。
“我有說我會心疼嗎?你都不記得我了,就算我心疼,你能感受得到嗎?”
“當然可以,關心一個人是表現在臉上,流露在眼睛裡的,不過你沒有。”
“是嗎?那是因爲我表現在心裡了,所以你纔看不到。”
“心裡,不要告訴我說你有一顆金子般的心。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她是誰了,爲什麼墓碑止連名字也沒有,不會是一座空墓吧?”
“對,我就是有一顆金子般的心。”顯然,她對我的下半句並不是很關心,爲此,我只好重問了一遍。
“她就是剛纔我說你手被凍壞了她會心疼的那個人。”這話——好像有點饒口,當我加以理解,明白她的意思時,不由嚇得後退幾步,看着這個墓,問道:“你是說躺在墓裡面的人?”
的回答很堅定。
“有沒搞錯,他——和我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連名字也沒有?”
“至於是什麼關係,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請你聽好了。”她說着又不說,只看着我,“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麼?”我有點納悶。
“聽她的名字,我現在就告訴你,當你聽到她名字的時候,什麼都會想起來了,她的名字就是沈-青看着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然後問我“有印象嗎?”
我聳了聳肩,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也陪你來掃墓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都快要被凍死了。”
“你——這怎麼可能,你真的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也沒有嗎?一點也沒有嗎?”
“沒有,叫青雅,沈青雅,對吧?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可能的,這個——怎麼會這樣——她在臨死前都想見你一面,還在喊着你的名字,你怎麼可以——可以這樣,對她忘得一乾二淨呢?你讓我太失望了。”顯然,這個結果不是她想要的,所在地現在的表現有點心灰意冷,眼神裡呈現出一片茫然。
“什麼不可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真的很冷,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一個人回去吧,我對你很失望,不想再看到你。”金正妍說着轉過身去,作出不願再理我的樣子。
這樣的結果,我求之不得,不過仍很擔心我才走出幾步,她就喊起來,又叫我回來,所以在小心地走了幾步後,就大跑起來,似離弦之箭,一路下了山,一口氣出了園林才罷,上了車,坐下了大口地喘着氣,這種感覺,像是虎口脫險,下次再也不敢和她單獨去什麼地方了,會武功,說話刻薄,尤其是會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帶我去看死人,想起來就感到恐怖,她不會是有神經錯亂吧?
我發動車,正要離開,見窗外似乎有東西飄過,再細看,天空下起細屑的雪花來,暮色更濃了。
要離開,見了旁邊的蘭博基尼,心想要不要等這個可惡的女人?回想她剛纔她很失望的表情,估計要在上面呆上一會,天氣這和冷,現在又下起雪了,臺階上都結上了冰,我剛纔下來時,就摔了一跤,還好抱住了樹,像她那樣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做事不會那麼小心的,如果從臺階上滑下來,又正好哪一塊石頭撞到腦門上的話,一定是死定了。
我在車上呆了會,打算見她下來了再走,可等了一會,不見她的身影,莫不是已經摔死了?這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推開車門跳下去,往回跑去,但願這個女人還能剩下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