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不行,不能先見她。”
“爲什麼?”娜可露露詫異道,“她——不會是很兇吧?”
“怎麼會?”我笑道,“我的女人會很兇嗎?就算本來很兇,也會被我給訓服的。”
“訓服?”娜可露露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我解釋道:“比如說,我讓她往東,如果她敢往西的話,我就拿皮帶抽她屁股,直到她聽話爲止。”
娜可露露道:“就會吹牛,我纔不信你。”
“不信?那你要不要試試?”我說着就要解皮帶。
“不用了,”娜可露露道,“我又不是你的女人,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好啦,現在言歸正傳,爲什麼不可以第一個見見沐嬌,真的很想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居然可以成爲你的初戀,是校花級的人物嗎?”
“當然,我的女人全是極品中的極品。”
“是嗎?不是又在吹牛吧,那麼,問你一個問題吧,”娜可露露狡黠地道,“你認爲,在這裡女人裡面,誰最漂亮呢?”
“這個問題啊,”我笑着道,“好像真有點難度,等以後有機會了,讓她們站成排,脫光光了比較一下。”
“什麼?”娜可露露聽了臉上微微一紅,嗔道:“才說人不是色狼,結果這麼快就露出本性來了,可真是沒藥救了。”
“事實如此,人靠衣裳馬靠鞍,只有脫光了比較纔是比較公平的,而且是不是天生質麗,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娜可露露道:“天生麗質?她們身上都沒有痣嗎?”
“當然沒有了,女人的身上怎麼可以有那麼東西,想想看,潔白如玉的肌膚上,大腿上,或者是胸部上,突然有那麼一個小黑點,那麼多麼噁心的一件事。”
“會嗎?”娜可露露不高興起來,“就算有,那也沒有什麼,人最重要的是心靈美,不是嗎?所以,有你這種觀點的人,真的是太俗了。”
“你這麼說,聽起來了像——”我打量着她,道:“是在哪裡?胸部上,還是大腿上,還是——”
“什麼跟什麼,”娜可露露趕緊縮成一團,一隻手臂曲在胸口,另一隻手把裙襬往下拉了拉,似我可以透過衣服,看到她身上的那顆痣是的,“都沒有啦,胸部上,大腿上,都沒有,幹嘛要用這麼懷疑的目光看着我。”
“都沒有嗎?難道是在——”我說着猛然伸手撩開她的裙子,娜可露露大叫着,抓起枕頭就砸過來,然後一腳把我給踹下了牀。
“你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野蠻了,好大的力氣呀。”我爬起來,瞪了她一眼。
“都已經警告過你了,”娜可露露仰着頭,一副很有理的樣子,“不許再打我的主意,要不然還會有更厲害的。”
“更厲害的,那是什麼?會殺了我嗎?”
“纔不,要不你就再試試看了,會讓你比死還慘的。”說着緊握了拳頭,擺好了要戰鬥的架勢。
我舉手,沉重地嘆了口氣,道:“我投降,繳槍不殺,現在,我們開始談正經事吧。”
娜可露露也收了拳頭,道:“那麼,先回答爲什麼不可以第一個見她?”
“因爲她和另外一個女人的關係非常好,極有可能已經住在一起了,如果我直接去找她的話,可能就是直接見兩個人。”我說着就着牀邊坐下來,娜可露露防止我再次偷襲她,向時面移了移,保持着安全距離。
“另一個女人?她在名單裡嗎?”說着拿起名單來看。
“在裡面,她叫謝雨緋,和沐嬌是極好的朋友,也是同學,當然了,我們三人曾經都是同學,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
“合法妻子?”娜可露露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不合法的妻子嗎?”
“這個——”我想要怎麼跟她解釋呢,道:“從法律上來說,應該是這樣吧,不過也不是很重要的,只要別人願意,要怎麼生活都可以,這是人的自由,這個明白吧?”
娜可露露道:“明白,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二者皆可拋,是這樣的嗎?”
我拍起手來,道:“真厲害,居然還會背裴多菲的詩了。”
“那當然了。”娜可露露驕傲地衝我眨了下眼睛,那幅表情像極了小學生受到了老師表揚
我繼續道:“說到謝雨緋,感覺欠也挺多的,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寶寶。”
“寶寶?”娜可露露吃驚地看着我。
“有什麼地方這麼值得吃驚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生活時間久了,就會有寶寶,難道你連這個常識都不知道嗎?”
“當然不是了,先是你和那麼多女人有過那種關係,然後又突然又有了一個寶寶,有些一下子不能接受而已。”
“是呀,很突然。”我嘆了口氣,道:“當她在電話裡告訴我,有我的寶寶了,而且已經兩歲了時,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這個女人,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居然就把孩子給生下來,做人真的有點差勁,到現在,我都感到有些不可原諒。”——
聽完了我和謝雨緋的故事,娜可露露嘆了口氣,道:“看樣子,這個也不能放棄了,而且已經有了你的寶寶。”說着在她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勾。
“可是,現在都已經有兩個打勾的了。”娜可露露趴在牀上,回頭跟我說。
“什麼怎麼辦,後面的都還沒有說。”
“後面——”娜可露露瞟了名單一眼,道:“居然還有好幾個,看來聽故事都會被累死的,才聽了你的兩個故事,就感覺你好複雜了。”
我笑道:“那是因爲你太單純,不過也是啊,只有你們姐妹兩個,就算早熟,也不會有什麼故事可以發生的。”
“纔不是呢,我覺得——”娜可露露轉動着眼睛,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最後打了個呵欠,笑道:“剩下的,明天再說給我聽吧,我得好好消化一下呢,而且很困了。”說着把本子和筆都扔到地板上,放鬆地趴在牀上,聽着筆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音。
“要不要我幫你脫襪子?”我說着手有意無意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娜可露露立即翻過身來,瞪着我,握了拳頭,喝道:“纔不要!都已經說過不許碰我了,在我成年之前,絕對不會再和你發生那樣的關係了。”
“都已經說過幾次了。”我站起來,要離開時,笑道:“要脫光了睡嗎?會對身體發育有好處的。”
“纔不要!”娜可露露說着抓起枕頭就扔過來,還好我有準備,趕緊逃了出去。
打一冰箱,倒了半杯冷水,站在窗前,一邊喝着,一邊想着要怎麼辦,現在,突然發現記憶恢復也未必是件100的好事了,是呀,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沐嬌、謝雨緋、陸曉棋、飛絮,這些是上過牀的,茗兒、飄雪、金正妍,這些是沒有上過牀的——對面一幅巨大的海報吸引了我,那不是藍雪的音樂視聽會嗎?明天晚上七點半,音樂劇場,就在不遠的地方。
想起她,想起我們在野島上的那一個浪漫的夜晚,還有那一夜的激情,記得很清楚,那天下着大雨,在她的車裡,我們那樣瘋狂地造愛,不可思議,自己竟會和一個正當紅的明星上演牀上戲,更不可思議的是也竟然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飛龍,那種滋味——算了,還是喝口酒吧,不是,是冰水,那樣的事情,留在記憶裡就足夠了,以後再也不可能發生了,她是那樣的高高在上,而我——
只是一介平民。
藍雪,她是第一個可以從名單裡劃去的女人,其實,根本就沒有寫上去,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