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打電話也忘了問沐嬌茗兒在不在家,如果她在的話——那我和沐嬌是不是要收斂點?想如果是茗兒打開的門,那可真是又驚喜又害怕,不過估計在沐嬌在她姐姐面前,茗兒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會有所顧及的,總不是以前那個愛打愛鬧的小女孩子了,還說不定她已經有了心上人,唉,爲什麼這麼想會有一點點失落?
我在長椅上略坐了一下,平穩了一下那顆過於激動的心,沐嬌發短信告訴我她正在好吃的,是我最愛吃的韓國拌飯,還有大醬湯,說她現在做大醬湯可拿手了。
我想告訴她我三分鐘就到的,想想還是算了,到時直接殺進去,從後面緊緊地抱着她,再深情地說一句:我愛你,她一定感動得一塌湖塗,半天說不出話來,呵呵,想想也是,我會好好地吻她的。
先吃了她,再吃飯,咔咔。
我擡頭望了下遠處的農場,燈光那麼溫暖,廚房的燈亮着,要不今天我們就在廚房來相愛?
我趕緊起身,大步地向農場出發,靴子蹋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農場好像翻新了一下,比以前更漂亮了,我想喊道:我回來啦。可還是忍住了,推開農場的門,沒有上鎖,估計是纔打開留給我的,我速度地穿過院子,正要上樓,聽到樓上咳了一聲,這聲音?怎麼像是個男人?
我退了一步,仰起頭來,上面的一扇窗子打開,一張男人的臉印在窗外,棱角分明,他嘴裡叨了支菸,絡腮鬍子,在望着遠處。
我的心咯蹬一下,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襲遍全身。
我立在那裡,不知道是進還是退。
這一次,不會又要發現林李飛絮的那一幕吧?我的心顫抖起來。
這時手機響了,是沐嬌的一條短信:我有件很重要很嚴肅的事情要跟你說,你要有心理準備。
啪!我手一鬆,手機摔下去,趕緊撿起來,***,可三千多塊錢呢,摔壞了會心疼的。
看看手機依舊完好無損,可心裡爲什麼仍是這麼緊張?
我速度回道:什麼事?你直說吧。
寫好短信後,在手指要按下那個發送鍵時,我又猶豫了,我這樣做,是不是提前嚐到痛苦的滋味?樓上的那個男人,他表現的那麼悠閒,像是在自己的家一樣,他是誰?
沐嬌所說的一件極嚴重極重要的事是什麼,是指——我趕緊閉上眼睛,不敢想像,我真的好害怕那樣的結果,我會崩潰的。
我刪了寫好的短信,跌坐在走廊的椅子裡,而沐嬌就在裡面,近在咫尺,可我卻不敢去推開門,我看了下,大廳的門沒有鎖,裡面有暖氣,會很溫柔,有沙發,有茶几,還有香深的咖啡,可我卻沒有勇氣走進去,我蜷縮在冰冷的木製椅子裡,雙手捂上臉,我感到自己快地窒息。
我睜開眼睛,一道發光的東西落下來,貼着我的身體落下去,還在空中劃了一上優美的弧線,落在腳前纔看清,什麼,菸頭?咔咔,T***,這誰愛的孩子,這麼沒教養,居然扔菸頭,還帶着火,差點燒到我,要不是我正好睜眼,這菸頭可就正好落在我身上了,豈不燙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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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被燙傷了,沐嬌會很心疼嗎?可是——
我拿腳狠命地踏滅了菸頭,想起身罵這個男人一頓,可又沒有,有時不得不承認,我很自卑,甚至不敢面對很多事情。
我也點了只煙,聽到樓上有腳步聲,這時有人下樓,我的心緊張起來,一定是沐嬌,她感到時間差不多了,我應該到了,所以下樓來看下,是這樣嗎?
我轉過臉,咿?怎麼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不過長得倒挺漂亮的,她見了我,一臉很韓式的笑容,然後是一句韓語,好像——沒聽太懂,我只好傻笑,心裡疑起來,怎麼不是沐嬌?
啊?突然心裡一亮,想起來沐嬌告訴我說她早已搬走了,在市區的某所大學附近,早就不住在農場了,我怎麼——
我也笑,然後速度離開,那個女人也沒說什麼,到是樓上的男人看到我,一臉的問號,然後就聽到他大聲喊什麼,應該是那個女人的名字,然後兩個人吵起來,咔咔,難道她懷疑自己的女人有外遇,呵呵,無意之間,我竟做了這麼一件壞事。
可事實上,我不也懷疑沐嬌了嗎?我此時已是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我都害怕,都是林李飛絮給我留下的後遺症,希望不會遺傳。
剛離開農場,電話就響起來,是沐嬌的電話,我趕緊接了。
沐嬌道:“你怎麼不回我短信?不想知道那個很嚴肅很重要的事情嗎?”
我想笑的,不過她這麼一說,我心裡又有點沒底了,我道:“你說吧,什麼事?”
沐嬌道:“聽你口氣怎麼那麼嚴肅?怎麼了,是不是不高興了?我好像沒說錯什麼吧?”
我勉強道:“哪有的事。你說吧,那很嚴肅很重要的事是什麼?可別說是你有了新歡了啊?”
沐嬌道:“差不多吧,你怎麼知道?”
我?我只覺全身一冷,這時有去市區的公車停下來,要半小時才一班的,我卻呆在那裡,忘了上車,我在冰冷的長椅上坐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沐嬌也沉寂了一會,道:“怎麼了?也不說話。”
我仍不語。
沐嬌道:“好了,對不起,是我錯了,下次不再開這樣的玩笑好不好?”
啊?玩笑?
我立時氣血上涌,道:“你想死呀是不是?這種事情能隨便開玩笑嗎?”
話說出來,我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那麼重,簡值就是在教訓人,不過心裡真的好火。
沐嬌道:“一個玩笑都開不起麼?我又沒有真的——再說就是真的了又怎麼樣,我又沒有賣給你。”
這丫——真是反了你。
我本想壓一下怒火的,不想這丫繼續火上澆油,我道:“你說什麼?想死了嗎?你敢亂來的話,信不信我把你脫光光了仍雪地裡去?”說到這裡,我自己不禁笑出聲來,本來挺生氣,挺上火的,可又不知怎麼罵,本人一向君子之口,從不說髒話的,罵人這一行還真是不太在行,結果就把這句以前和沐嬌鬧着玩時說過的話給慌不擇言地拉出來了。
因爲這句話,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唉,剛纔還銷煙瀰漫的,現在——真是無語了。
沐嬌也撲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趕緊忍住,裝做很生氣打子,嗔:“你敢?我要生氣了,你就跪暖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