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精靈是長啥模樣嗎?如果你玩過魔獸,或者讀過歐洲中世紀的小說的話,就就會知道,不過就算你沒有,也不相干,當你見到這兩個小女孩的時候,也會不自禁地想到“精靈”兩個字來,那不僅僅是一種可愛,更多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美感,正因爲無法形容,所以在這裡就不多浪費筆墨了。
當然,精靈是長耳朵的,而這對姐妹倆是人的耳朵,其實更確切一點地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看到她們的耳朵,因爲她們戴着帽子,帽子下面的那雙眼睛大大的,水靈靈的,就像是經地28層過濾後的純淨水一樣的純淨,個子並不高,一米六十個身高吧,姐姐略高一點,(其實只是多兩分鐘而已,她們是孿生姐妹,不過長相併不是很像的那種),衣服是純皮草,好像是熊皮做的,腳上的靴子似乎是鹿皮的,總之整個感覺就是咔哇咿,粉咔哇咿。
當然,整個瞭解的過程是後面漸近的,姐姐叫利姆露露,妹妹叫娜可露露,姐姐的頭髮略長一點,當然這是到家後摘下帽子時發現的,妹妹的頭髮短一些,還有一點不同的就是:姐姐的腰裡是把短刀,妹妹的腰裡是一把短劍。(劍和刀有什麼區別嗎?)
當我們見到飄雪時,是在一個小木屋裡,雖然不大,但很溫暖(也許正因爲不大,所以才溫暖),四下訂着許多獸皮,狼皮我是認識的,其他的不太清楚,好像還有熊皮,是大黑熊,我想問有沒有白熊皮的,纔想起這時不是北極,只有北極的熊纔是白色的。
身邊這位濃眉大眼長着絡腮鬍子的就是好心人了,是兩位可愛少女的父親,據她們偷偷地說,傳說他是神射手的傳人,我們果然在正堂廳上,見到一把擦得錚亮懸在正牆上的弓,弓長在一米之外,柄黝黑,微微透着紅光。
這位精獷的大漢名叫鐵木漢,初聽這外名字時,我和茗兒嚇了一跳,還以爲是鐵木真,看他彪汗的身形,更像是蒙古族,也不是朝鮮族,當然,對於民族問題,我們還沒有問,也不便問,這時地處朝韓交界,應該是朝鮮族吧。
她老婆與女兒一樣,也是位極可愛的美人兒,長得跟精靈似的,見我們來了,客氣地打招呼,現在忙着給我們做東西吃去了,兩個女兒去幫忙,卻不時地跑出來看我們,似是見了什麼可愛之物似的,還嘀咕着說着什麼,結果被英雄神武的父親大人喝了出去,道:“不許在客人面前失禮。”這才怯怯地不敢來了,不過一會待飯菜端上來之時,兩位小美人兒又不時地打量着我和茗兒,似見了寵物似的,不由看得我心裡直發毛,可千別別動了饞念,用來奸就行了,可別給殺了叫了。(咔咔)
飄雪還在昏睡之中,她的兩條腿全被摔斷了,胳膊上也受了輕傷,不過已經被鐵木漢用本地的中草藥給包紮醫治了,也纏上了繃帶,茗兒問了下他的配方,雖然他說的名字全都不知道,後來在藥草裡見到那此藥草,茗兒不由吃了一驚,道:“這些全都是些止血接骨上好的中草藥,想不到大叔還是位醫術高明的神醫。”
鐵木漢聽了,非常喜歡,爽朗地笑道:“哪敢稱什麼,聽說中原有位叫李時診的人,他纔是神醫。”
“李時珍?”茗兒道,“你也知道李時珍?”
我聽這話過於不敬,趕緊喝止,道:“茗兒,怎麼說話呢,老前輩是位名醫,自然知道這些事。”
“不妨不妨,”鐵木漢笑道,“這女娃娃說話有意思,直來直去,爽快地很,我倒挺喜歡的,我哪敢稱什麼名醫,只是世代相傳,略知皮毛而已,知道一點止血接骨的法子,李時珍這個名字也是在書上見到的,也不是對是不對。”
鐵木漢說話時直衝着茗兒笑,可把茗兒給喜歡死了,扯了扯我的衣服,道:“你看怎麼樣吧,人家說喜歡我呢,說我爽快。”
無語。
茗兒見問,道:“沒錯,就叫李時珍,大叔知識好淵博啊。”
這話說得鐵木漢更開心的,又是一聲爽朗的笑,大有男兒氣概。
鐵木漢道:“女娃娃——”
才一開口,茗兒就不高興了,道:“我不叫女娃娃,可是有名字的,老叫人家女娃娃女娃娃的,多難聽啊。”
這回我又喝喝止,不過還是忍住了,既是這位大漢高興,這麼喜歡茗兒,也就由她胡鬧去吧,也許這裡地處偏僻,這裡的人也未受過什麼教化,我若再行禮貌,言行謹慎,倒要被人看作酸文作醋加上迂腐的孔聖人了。
“那好,那,不叫就不叫,女娃娃——”鐵木漢自己也不禁笑起來,捶了下自己的腦袋,道:“又錯了,那——那姑娘叫什麼名字來着,剛纔說過我忘了。”
“記憶力真的不好,不是老了呢。”茗兒嗔道,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看着可真有點心裡害怕,這茗兒也太大膽了吧,居然這麼放肆。
鐵木漢感嘆了一聲,道:“是老了,真的老了。”說着推開穿子,向遠處望去,外面白茫茫一片,盡是雪,當然,雪裡是青翠的古松花。
老人家莫名地有些傷害,茗兒和我對望了一眼,這才略略有些收斂,低低地道:“對不起,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
鐵木漢搖了搖頭,道:“不關你的事,我是在爲我的兩個女兒愁,一大把年紀過去了,只有這兩個女兒,後繼無人啊,後繼無人。”
“女兒有什麼不好?”茗兒聽這話,又有意見了,道:“我就是女孩子,大叔是不是對又是有偏見呢,再說了大嬸不也是女人嗎?”
“哦?”鐵木漢轉過身來看着茗兒,呆了一下,又笑起來,道:“好,好,好,說得好,你說得很有道理啊,只是我這兩個女兒還老是不聽我的話,盡會跟我作對,而且生性懶惰,又刁蠻任性,真不知道她們以後能不能嫁得出去。”
說這話時眼睛竟看向我,我心裡一寒,趕緊看向別處,心想可千萬別打我的主意,未成年少女我可是不敢碰的,看兩個少女也不過十三四歲,只是年紀小小,胸部不小,穿着冬裝竟也挺得那麼明顯,咔咔——
飄雪還在昏迷之中。
牀上蓋着熊皮毯子,甚是保暖,我拉着她的手,在牀邊坐下,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東西在涌動,找到了飄雪,很興奮,可見她現在這個樣子,又很心痛。
茗兒輕輕喚了幾聲,飄雪似多少有些迴應,嘴脣微微動了下,然後就聽到她輕輕叫着我的名字:何從哥哥,何從哥哥。
叭,一滴晶瑩的眼淚滑落下來,當然,我怎麼流眼淚了,真是丟人哪,竟當着茗兒和一個大男人流淚,趕緊強行控制。
我道:“我在這,飄雪,我在這,何從哥哥在這裡,你醒醒呀,能感覺到我嗎?”
我緊緊暖着她的手,不過飄雪並沒有醒來,只是叫了幾聲就安靜了,也許是因爲感覺到我的手,她的心裡這才平靜下來。
“女娃——不,茗兒姑娘,”鐵木漢輕聲道,“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讓我和飄雪單獨呆一會兒,只是他並不知道我和茗兒的關係。
鐵木漢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下,房間裡很安靜,也更溫馨了。
空氣裡流動着淡淡的香氣,我緊握着飄雪的手,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只是想這麼握着,再也不想鬆手,不,還是更希望飄雪就這麼醒來,我閉上眼睛,心裡默默地祈禱着,希望當我睜開眼睛時,飄雪已經坐了起來,一睜眼,就見到她在看着我,臉上帶着微笑,還有一些羞紅,她的眼睛脈脈含情,那麼美,那麼明亮,那麼——
外面突然一聲尖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趕緊起身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