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看了茗兒一眼,茗兒倒毫不在乎,賭氣似地道:“脫就脫。”小屁股一欠,坐在牀上,把腿一伸,盯着我,全命令的語氣道:“給我脫鞋。”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飄雪,她目光裡含着笑,又看了看茗兒,這丫目光尖銳剛強,一副決不退縮的樣子。
我嘆了口氣,心想大家都這麼熟,丟人了丟不到哪去,爽性就依了茗兒,也免得她再胡鬧,於是蹲下去給茗兒脫鞋。
這丫穿着娜可露露的一雙鹿皮短靴,做工很精緻,上面有刀刻的花紋,雖古樸,卻也不失活力,帶子牛筋做的,非常結實,打結用的上蝴蝶手法,兩隻翅膀大小相當,非常漂亮。
我才蹲下,茗兒立即把一隻腳蹭到我懷裡,嘴裡似乎還哼了一聲,一副好得意好神氣的表情。
我無奈地看瞟了茗兒一眼,心想可真是小人得志。
茗兒嗔道:“看什麼看?不會是想反悔了吧?”
“不反悔,”我沒好氣地道,“大丈夫一言既了,什麼馬也難追了。”
於是我解開鞋帶,給茗兒脫鞋,因爲沒脫過鞋了,所以脫起來比較的費勁,何況鞋子又是穿在別人的腳上,自己感覺不到力度和方位,脫了一會,差點把茗兒從牀上給拉下來,結果鞋子還是沒有脫下來。
茗兒趕緊伸手緊抓着飄雪的身子,嗔道:“你是不是有意的?”
我道:“我怎麼知道這靴子怎麼脫,我又沒有穿過。”
“那你就不能輕點,”茗兒低聲嘀咕道,“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茗兒把腳面擡起來,我順着力,這才總算脫下來,以爲會很嗅,所以一脫下來就趕緊身子後傾,茗兒見了立即不高興起來,道:“幹什麼,我又沒有腳臭。”
我仔細一聞,果然沒有。
“脫這隻了。”茗兒把另一隻腳伸進我懷裡,因剛纔脫過一隻,有了經驗,這隻就順利多了。
“香嗎?”茗兒嘻笑着竟把腿蹭在我下巴上,我張口欲咬,茗兒嚇了一跳,趕緊縮進被子裡,拉着飄雪道:“你看,他欺負我,想咬我呢。”
飄雪拍着茗兒的後背,安慰道:“不怕,不怕,他只是餓了,以爲那是紅燒豬手呢。”
哈哈,我不禁笑起來,茗兒不依,去撓飄雪的癢癢,我趕緊上前拉開,道:“好了,不許欺負飄雪,她腿不好,小心壓着了。”
“就你關心她,”茗兒道,“這麼偏心,我又不是小的。”
我道:“你當然不是小的了,你是後宮之主嗎,什麼事情不都得你作主才行,所以喲,你更要以德服人,處處要以身律己才行,是吧?”
聽我這麼一說,茗兒倒無言以對了,道:“那這次就饒了你。”說着放了飄雪。
我道:“好了,把褲子脫了吧,我看看傷口,真的很疼嗎?”
“當然疼了。”事到關鍵,茗兒還是有點猶豫,道:“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我可怎麼脫呢?”說着看着我,目光流離,竟有一絲羞意,倒不禁讓人又憐又愛。
飄雪道:“都在一起睡過了,還怕什麼?”
“你又胡說。”茗兒翻身去撓飄雪,道:“不治你還不行了,這話何從哥哥也聽到了,不能怪我。”
飄雪腿腳不方便,直求饒,又叫我,我只得拉開,茗兒不依,道:“她剛纔的話你也聽到了,還這麼護着她,這算什麼?當我好欺負是嗎?”
我道:“這是哪裡話,她話又沒說——”
“你——”茗兒臉更紅了,道:“誰和你一起睡過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看看,何從哥哥都認了,你還想不認嗎?”飄雪又說起來,我不由嘆了口氣,道:“飄雪呀飄雪,你話真的太多了,這回我可也幫不了你了。”說着,茗兒已經動手,在她身上**,飄雪直掙扎着,但腿腳不便,又哪裡能頂得住茗兒的暴力,胸部幾乎被給揉酥了,弄得衣衫不整,臉紅心跳,嬌喘微微,好不愛煞人也。
我見也差不多了,這才動手拉開,道:“好了,深更半夜的,小心吵到樓下人。”
茗兒見飄雪嘴巴動了一下,道:“你還敢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巴?”
飄雪竟不服,道:“敢做了,還怕人說。”話來沒說完,自己先護起來,茗兒欲發難,被我扯住,道:“不理她了,待我走了,你們再慢慢算賬不遲。”
聽我這麼一說,茗兒立即得意起來,道:“就是,等何從哥哥走了咱倆再好好玩玩,哼。”
飄雪道:“怕,怕,怕。”
我道:“好了,脫褲子吧,我看下傷口,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再次面臨這個問題,茗兒依舊有點猶豫,道:“要不你把頭轉過去吧?你這麼看着,我都不知道怎麼脫了?”
聽她如此說,我明白少女天生而來的那份羞意,於是點了點頭,轉過身去。
外面,依舊下着細雨,雖聽不到聲音,但細雨如絲,一絲絲點着銀色的亮光,在風中斜斜地滑落下來。
過了一會,聽茗兒道:“好了,轉過頭來吧。”我轉過頭來,茗兒已經身子鑽進了被子裡,還在用力地扯着飄雪的被子。
飄雪道:“又來擠我,擠我就算了,還搶我的被子,蓋自己的被子不行嗎?”
茗兒聽了立即將飄雪攬在懷裡,道:“擠擠多暖和啊。”說着還要飄雪臉上親了一下,差點嚇得我魂飛魄散,道:“你們倆檢點一點好不好,至少別當着我的面這樣親來親去的,噁心不噁心?”
“有什麼噁心的?”茗兒說着又要去親飄雪的脣,飄雪趕緊拿手擋了,道:“怕了你,就老老實實地躺着吧,再這樣我可要喊了。”
茗兒緊緊地擁抱着飄雪,道:“那你喊吧,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我趕緊捂上眼睛,道:“眼不見,心爲淨,再這樣我可走了。”
“不許走。”這話是飄雪喊的,道:“茗兒可都脫光了呢,你要是不看一眼就走的話,那豈不可惜死了?”
“誰脫光了?”茗兒反駁道,“我穿着內褲好不好?信不信我把你給脫光了?”說着又要動手,飄雪狠命地掙扎,估計是不小心碰到茗兒大腿上的傷處了,茗兒哎呀一聲,支起腿來抱着,聽她前苦的一聲呻吟,飄雪也止了手。
“是不是碰到傷口了?”我關切地道。
茗兒點了點頭,皺着眉頭。
飄雪道:“讓你不要用強了,偏不聽,現在後悔了吧。”
“飄雪!”我瞪了飄雪一眼,她閉上嘴巴,我道:“別怪飄雪,她也是無心的,好了,讓我看看。”
茗兒點了點頭,然後把腿一點一點地伸出來,她這樣的速度,讓人看得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