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曉棋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我才從夢中醒來,慵懶地伸了個腰,見她在牀邊坐下來,襲着粉色絲緞睡衣,就蹭過去,睡眼朦朧地攬住她性感的腰,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折騰了一夜,現在好瞌睡,呵呵。
“還不起牀嗎?”曉棋撫摸着我的臉,道:“不是說好今天要陪我出去走走的嗎?”
我不應,只迷着眼睛看着她,剛洗漱過後的曉棋格外清新,身上散發着沐浴露和香氣,曉棋一向有早上洗澡的習慣,說是可以減肥,所以身材保持得非常完美。
我笑道:“你的手好溫柔啊。”
曉棋笑了一下,道:“這麼孩子氣。”
我放開手,探上去,去解曉棋胸口的扣子,曉棋趕緊拿手護住,嗔道:“幹嘛?”
我道:“想看看。”
“不給看,還沒帶紋胸呢。”
“就要看不帶紋胸的樣子。”
我堅持,曉棋也無奈,只好讓我解開,呵呵,我雙手撫摸着她柔嫩的,道:“我餓了,喝口奶好不好?”說着就蹭上去咬,曉棋不讓,幾番掙扎之下,我把她撲倒在牀上,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探進她的睡衣裡,直撫弄着她的下體,眼睛色眯眯地欣賞着她。
曉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不再說話,我們只是默默地神感交流。
最後,曉棋撫摸了下我光滑的後背,道:“別凍着了,還光着呢。”
我道:“要不把你也脫光光了?”說着要動手。
曉棋搖頭阻止,道:“不行,昨夜都已經要過很多次了。”
我想不依的,只是——下體好像有點沒睡醒的樣子,在曉棋的如玉般光滑的肌膚上蹭了幾下,目前還沒有反應,怕勉強應付起來,有點力不從心,那樣自己達不到,曉棋怕也難以得到滿足。
我親了一下曉棋,道:“那好吧,現在就饒了你,不過—-晚上你可得好好表現?”
曉棋含笑不語,從牀上下來,順了下衣服,打開衣櫃換衣服,我就躺在那兒欣賞着,忽然想到,過了今晚,七開就已經過去了,我——真的會死嗎?
想當初,都發生過很多次性關係了,曉棋仍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換衣服,現在終於可以很自然了,很灑脫地退下睡衣,鏡子裡看着自己的身體,似乎很滿意,對自己的胸部也很滿意,拿手向中間緊了緊,顯得非常挺翹。
打開衣櫃,換衣服,試了幾件,在鏡子裡擺弄着,秀着自己,一一問我好不好看,我卻有點心亂起來,只應付着她的問話,最後當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站在我面前時,我不由大驚失色,讓她趕緊換了。
“怎麼了?”曉棋莫名奇妙,道:“不好看嗎?”說着打開裙襬。
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道:“黑色太嚴肅,還是穿豔些吧。”
我說完隨意地穿上衣服,出去洗漱,把曉棋一個人丟在臥室裡,她奇怪地看着我出去,想問,又沒有。
我的心情憂鬱下來,站在曉棋的化妝臺前,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忽然發現鏡子裡的那個人很陌生,原本一張熱情揚溢的臉,現在竟有幾分死氣沉沉,想到這一點,衛生間裡的空氣似乎都冷得要凝結起來,六月的天氣,突然感到有些冷。
在我刮鬍子的時候,外面忽然吹過一陣陰風,我手腕一抖,只覺咽喉處一痛,拿手指一抹,手指上粘着鮮血,再看鏡子裡,微微擡起脖子,喉結處果然被刮破了,一絲殷紅的血正緩緩滲出。
恐怖的氣息一下子曼延開來。
難道青雅說得是真的?這幾天的逸日子,我幾乎已經忘記了青雅的話,可現在——算一算,今天是第七天。
今天,我真的會死嗎?
想到青雅,我似乎還想起了什麼,這時敲門聲吵到了我,是曉棋在叫我,道:“還沒好嗎?”
我應了聲,快速地颳了兩邊的鬍子,下巴的一點再也不敢刮。
此時,站在我面前的曉棋一襲潔白,清純的像是一朵美麗的蓮。
“好看嗎?”她問我。
白色?爲什麼是白色?剛纔是黑色,現在是白色?這——
緩了一下,我道:“那件粉色的不是很好嗎?”
曉棋搖了搖頭,道:“就喜歡這一件。”
我道:“那件米色的呢?”
曉棋依舊搖頭,不願意換,我無奈,想如果一切都是天意,我又何必在乎這些,後退一步,微笑着端祥着曉棋,然後道:“漂亮極了,天仙一樣。”
看到曉棋一臉幸福的笑容,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我們要出去的時候,曉棋拿過傘來,我道:“怎麼,下雨了嗎?記得剛纔還是晴天的?”
曉棋努了下嘴,我向外望去,現在是上午十點多的樣子,可外面一片墨色,暴雨如注,雷電交加,我記得剛纔我刮鬍子的時候,還向外看了一眼,好像不是豔陽天來着,怎麼這麼快——那種不祥的預感再次襲上全身。
七天前,也是這樣的天氣。
除了偶爾的閃電,天空幾乎不見光亮,遠處保安室的燈光也不是很明亮,有些忽明忽暗。
“真是怪天氣,昨天的天氣預報好像沒說有暴雨的。”曉棋挽着我的手,喃喃地道。
這——是預示嗎?死亡前的預示。因爲我做了有違天理循常的事情,所以——
我們在門口呆立了會,只覺冷風夾着雨意透過門縫襲進來,大廳裡沒有開中央空調,但已經有了幾分冷意,曉棋下意識地揉了揉手臂,往我身上靠了靠,卻不知我身體雖熱,心,卻冰到了極點。
我攬曉棋入懷,藉此溫暖着我的心,想要不要把青雅的事情告訴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不說,那樣的事情,是不是有點過於沉重了?何況也許未必會發生,在我還活着的時候,也許更應該給她更多的快樂,不是嗎?這,即是男人的職責。
目前曉棋還不知道是我救醒她的,當然,沒了我和青雅外,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她是暫時性的休克,一種假死,只不過這種假死的時間之長是令醫學難以解釋的,不過醫學上難以解釋的事情實在太多,誰又會太刻意去調查。
七天?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許正是因爲她曾經離開過,所以顯得更加彌足珍貴,這幾天我一直陪在她身邊,雖然明知其他人可能會有一些不滿,比如茗兒,但相信也不會說些什麼的。
外面的雨絲毫沒有要止的意思,而我的曉棋的肚子已經咕咕地叫了起來,她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我摸了摸了她的肚子,笑道:“都是我不好,昨夜讓你太過消耗體力了。”說得曉棋臉上一紅,嗔道:“知道就好,今天不許要了。”
我道:“那你不饞嗎?”
曉棋搖頭,道:“纔不饞,以後也不給了,讓你禁慾。”
我還要調撩幾句的,自己的肚子也是叫起來,曉棋扣了下我的肚子,道:“不會是要生了吧?幾個月了?”
我正要回答,忽然想起以前聽藍雪說過的幾句話,這兩天有時候也會略有些想嘔吐,不禁問曉棋道:“你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
“幹嘛?”曉棋不解地看着我,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道:“是真的嗎?男孩還是女孩?幾個月了?”
曉棋纔要答,忽然又犯惡心,趕緊拿手掩着,離開我,衝向衛生間,我也跟過去。
她跪在馬桶邊噁心,見我要進來,搖手不讓我進來,又要關門,但我還是進來了,幫她溫柔地拍着後背。
除了幾些清水,什麼也沒嘔吐出來,只是臉上有些虛汗,泛着微紅,我倒了杯水給她漱口,然後緊緊地擁着她,道:“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哪有!”曉棋道,“可能是吃壞了肚子吧,所以——你想得太多了,再說,我們每次——你不是都戴着安靜套嗎,又怎麼會——懷孕的?”
我咬着她的耳朵,想了想,道:“不是有過幾次沒有戴嗎?說不定我的精力太厲害,穿躍千里,直接衝進你的子宮裡了,和卵子結合,所以就——產生小寶寶了?”
“怎麼會!”曉棋道,“我都說是吃壞了肚子了,你再說這麼說,我可要生氣了?”
見曉棋如此,我也無可奈何,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真的是她吃壞了肚子也說不定。
出了衛生間,我道:“這麼大的雨,要不我們不出去了吧?呆在家裡也不錯。”
曉棋聽了不願意,道:“不行,說好了要陪我去聽音樂會的。”
我看了下時間,道:“聽下午那場也可以,說不定一會兒雨就不下了。”
“可是,”曉棋盯着我,道:“那我現在肚子餓了怎麼辦?”
我道:“這好辦,我做早餐給你吃吧,吃蛋炒飯嗎?”
曉棋搖頭,道:“我要吃八寶粥,還要吃天津灌湯包。”
我道:“煎雞蛋吃不吃?可以——”
曉棋搖頭,道:“我要吃八寶粥,還要吃天津灌湯包。”
我還要說什麼,還未說,曉棋就開始搖頭,一臉的不滿意,我並非不願意陪她出去,只是這雨——我怕這一出去,就再也回不來。
可是,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這點小小的心願都不能達成,那這個男人豈不是很失敗?
最後,我道:“那你在家做着,我出去買,好不好?”
曉棋點了點頭,送我出門,我開着她的法拉利出去的時候,不由回頭張望着她,希望還可以多看兩眼,希望不要這一出次就再不會回來,那樣的話,讓我的女人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