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房間裡有被翻過的樣子,所有人都起了疑心,認爲是藥師聖天手所爲,可是一沒有證據,二在場的人當中,利姆露露也算上一份,如果鬧開來,她臉上也不會再好看,三則沒有人丟失什麼,所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大家對藥師更多了一層防備,甚至還有朧,至少,他們是一起來的。
茗兒非常不服氣,想鬧開的,我和飄雪一起,好不容易纔說住她。
同時,那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多了一個食客,之所以說是食客,因爲它不是人。
它是一隻貓,一隻裹着半隻眼睛一副海盜打扮的貓,腰裡是一把隨時都會抽出來的短劍,同時,於從它出現的瞬間,就成了衆人凱瑜的對象。
茗兒告訴我,這是她和娜可露露去釣魚時遇到的,它居然也在那兒釣魚,不過很可惜,也許是因爲一直釣不到的原因,所以就一直跟着來了,但始終保持着距離,保持着極高的警惕性,兩人才欲接近,它就立即撥出劍劍,作戰鬥狀。
直到利姆露露的出現,原來它就是那只有時會來看利姆露露的貓。
也許是因爲它的存在,利姆露露今天終於下來和大家一起吃飯,藥師聖天手也出奇地出現在餐桌邊。
“好像沒準備你的筷子。”茗和見他來了,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
“我去拿。”飄雪說着,起身時故意碰了下茗兒,警告她我們已經說好不許她再鬧了,她忍了下,也沒再說什麼。
“喵,我最喜歡吃魚了。”貓說着,還未等人動筷子,伸爪子就抓了塊魚,狼吞虎嚥地啃了起來。
“嗯?它會說話?”我驚道。
“都已經說了一路了,可就是理茗兒,笑死我。”娜可露露道。
茗兒道:“哪有,是我懶得理它好不好?纔不和動物說話。”
“咔咔西,不許這樣,要有禮貌。”利姆露露嚴肅地道。
“咔咔西?她叫咔咔西?”茗兒問道。
利姆露露道:“是我給她取的名字。”
“咔咔西?咔咔西?你叫咔咔西,對嗎?”茗兒伸手去拍貓的頭,它只顧吃魚,不理茗兒,弄得茗兒有點生氣,就狠狠地拍了一下,不想咔咔西突然發怒,擡頭向茗兒吼了一下,牙齒森然,一副的兇相,尤其是那突然的叫聲,把茗兒給嚇了一跳,身子趕緊後蹭,椅子不穩,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臉上也瞬間變得他倉白。
它這一怒,也把衆人嚇了一驚,飄雪手一抖,纔拿在手裡的筷子落在地上,金正妍正要喝水,杯子摔下去,還好摔在腿上,及時接住,但茶水濺了下體一片潮溼,像極了尿溼的感覺,趕緊回房去換了。
“咔咔西!”利姆露露喝了一聲,瞪着它,不想它竟喵了一聲,道:“真好聽,主公,您就經常吃這個吧?”
茗兒順了口氣,心裡火焰立即涌上來,爬起來,伸手就去奪貓爪中的半條魚,不想咔咔西速度非常快,趕緊往懷裡帶,同時伸手去抓茗兒的手腕,啊~隨着一聲痛苦的呻吟,幾道血絲刻在茗兒的手背,雖然不深,但鮮血仍是立即滲了出來。
茗兒再也按納不住,從靴子裡唰的一聲撥出了短刀,吼道:“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事起蒼促,衆人慾阻,已是來不及,茗兒一劍直刺向貓的咽喉,看起來是真的要一擊必殺,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茗兒!”
“不要!”
在衆人的驚呼聲中,咔咔西已經出神入化地躲過了這一劍,把爪中的魚拋向茗兒,同時低吼了一聲。
一劍劃過,魚被唰唰唰地切成三塊。
唰的一聲,咔咔西躍到地面上,從腰裡抽了了它的短劍。
它的劍非常奇特,鞘是條魚,嘴巴是入口,劍短,類似匕首,看似寒冰一般,光采流動,一看就是一把利器。
這把劍,一出現就吸引了衆人的眼球,都想得到它,因爲它就是傳說中的魚腸劍,千古神兵。
這劍——看到這把短劍,藥師聖天手更是驚訝,他認識這把劍,它曾在一個人的手裡,具體說應該是一個女人,不過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麼她了,現在,這把劍在一隻貓的手中,那麼她——
他的神情,全被利姆露露看在眼裡。
“茗兒。”娜可露露想阻止這場戰鬥,但已然來不急,茗兒全力撕殺,咔咔西左右躲閃,身法極其迅捷。
它這樣的身法,聽聲音,不由讓我想到那日鬥熊救我的人,起初還以爲是個女人,剛纔聽到她的笑聲,尖細尖細的,應該就是它。
還有曾在利姆露露屋外聽到一個不速之客近於自言自語式的說話,應該也是這隻貓,不過,它和利姆露露有着怎樣的關係?怎麼又會說話?
“不要緊,讓她們打吧,她傷不到咔咔西的。”利姆露露出人意料地安靜,沒有一絲兒的慌張。
“那它會不會——傷麼茗兒?”飄雪擔心地問道,“它手裡的那把劍,好像很鋒利的樣子。”
“就算是受傷,也只是皮外傷而已,沒什麼的,大家吃飯吧。”
利姆露露這樣的說話,讓我很不理解,也很生氣,但還是忍着脾氣,道:“這樣不太好,刀劍無眼,萬一傷到哪了,不太好,讓它停手吧。”
利姆露露道:“如果茗兒受傷,只能怪她學藝不精,也正好可以壓制一下她的衝動脾氣,對以後有好處。”
話才說完,茗兒啊了一聲,手腕上受了傷,同時匕首脫手,而那隻貓一劍刺向茗兒的胸口,茗兒大驚,所有人大驚。
“咔咔西!”利姆露露喝了一聲,正欲出手,藥師聖天手已經先發制人,一根筷子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擊在魚腸劍上,劍偏了方向,刺在茗兒的肩頭。
咔咔西還欲刺殺,被利姆露露喝止,同時,飄雪縱身過去,抱住從房頂上摔下來的茗兒,娜可露露和金正妍立即跳出來,攔在茗兒和咔咔西之間,以防它再次襲擊。
“姐姐,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娜可露露看着利姆露露,顯得很生氣。
利姆露露什麼都沒說,起身回房,走了一步,道:“把她送到我房間裡來,我給她包紮。”
“不用!”茗兒大吼,“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會包紮。”說着在飄雪的攙扶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娜可露露去藥房拿藥。
午餐,就這樣被破壞,大家才坐下,還沒有來得及動筷子。
不知道是哪裡,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真好吃,再來一塊,小女子還木有吃夠。”
“咔咔,太好吃了,主公,你也嚐嚐。”
咔咔西無視一切地啃着魚,它只是一隻貓,一隻讓人討厭又感到恐怖的貓。
藥師看了看它腰裡的那把魚腸劍,發了會呆,起身離去。
現在,只剩下我和朧。
我嘆了口氣,想靜下心來,吃幾口飯,可真的吃不下去,想一切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僅僅是因爲這隻貓嗎?好像是,好像又不是,一種說不清的東西浮在腦海裡。
“你去看看茗兒吧,我來收拾。”朧道。
“不用,一會娜可露露替來收拾的,我先走了。”起身回去,還未到房間,就聽到茗兒的哭喊聲,好像疼得很厲害。
我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直到疼痛麻木,她安靜下來。
“怎麼樣?”娜可露露出來的時候,我問道。
娜可露露道:“疼得昏過去了,不過不要緊,沒到傷到要害處,只是皮外傷。”
我鬆了口氣,道:“謝謝你。”
娜可露露搖了搖頭,道:“不用,我現在就去問問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非讓她給我一個交待不可。“說着風風火火地要走,我叫住她,猶豫了一下,道:“注意說話方式,也許她也不想,只是一個意外。”
娜可露露哦了一聲音,離去。
我進屋,飄雪和金正妍在這裡守着,茗兒疼和昏睡了過去,只是還勿自輕輕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