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胥爾升無奈的看着孫子:“你爸爸做事我們都放心,小天星在他眼裡也跟他女兒一樣,肯定是盡一百分努力去找的,既然你爸爸說不再馬來西亞,那肯定不在。你這樣,只會讓你爸爸躊躇不前,反而耽誤了尋找到小天星。”
喬歐聞言,澄澈的眼眸閃過一絲挫敗,漸漸放開了父親的衣袖。
胥寧看着他一臉落寞的表情,眨眨眼,什麼也沒說,上樓去了。
中午十二點,胥寧休息了一上午,跟林尋鶴約好了,兩人一起去醫院看望靳如歌。
當他倆出現在病房的時候,靳如歌的心裡狠狠抖了一下。
胥寧不忍心開口,林尋鶴便將他們在馬來西亞這兩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尤其昨晚對林煦辦公室的突然襲擊。
靳如歌聞言,面如死灰般靜靜躺着。
胥寧跟林尋鶴都是有分量夠聰明的人,他們一致認爲女兒不在林煦手裡,那十有八九不會錯的。
靳如歌忍不住落淚:“那,還有什麼方法能找回我的女兒?”
洛天祈拉過一張椅子,給林尋鶴坐:“爸爸,坐吧。”
隨後又拉過一張給胥寧:“舅舅坐。”
衆人都坐好了,林尋鶴開始說:“昨天夜裡,在回來的包機上,我跟胥寧都討論過,帶走小天星的這個人,可能是一早就有準備的,只是小天星那天跑出去,剛好給了他下手的機會。從視頻的畫面來看,那個地方必定是個,至少在我們看來很高檔的辦公室裡。如歌,你仔細想想,你跟凌予在商場上,是否有得罪過誰?”
“商場?”靳如歌蹙眉:“早年我外公剛剛去世的時候,洛氏一片混沌,凌予是用了一些近乎狠戾的手法徹底剷除了異己。但是,這都是20年前的事情了。”
“未必吧?”林尋鶴嘆了口氣:“之前那個買通了四大股東企圖吞併洛氏的幕後黑手,不是到現在還沒有浮出水面?這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尤其你之前跟你表哥的緋聞門被媒體大肆渲染,這顯然是想要毀你清譽並且動搖洛氏根本的一系列手法,這應該是同一個人,或者說,同一個團體。”
靳如歌聞言心驚。
難道說,真的是他們得罪了什麼人,自己不自知,卻連累了自己的女兒被抓去,用來報復?
胥寧挑了挑眉:“如歌,你別急,看得出來,小天星暫時不會有危險。那個人的經濟條件應該是很豐實的。”
“那小天星額頭上的傷藥怎麼解釋?”靳如歌哽咽着:“她眼巴巴地在屏幕裡哭,要我抱,喊着回家,可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病房裡沉寂了好一會兒,林尋鶴嘆了口氣,你把那四個股東的資料給我一份,我讓人去查查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我覺得要找到小天星,從這裡下手比較穩妥。”
“我贊成林大哥的想法,先從洛氏的事情下手,順藤摸瓜,剷除商業隱患的同時,把小天星帶回來。”
這就是早餐的時候,胥寧跟胥爾升說的猜測,胥爾升也覺得,如果小天星不在馬來西亞,那麼被之前洛氏股東事件的幕後黑手帶走的可能性極大。
靳如歌點點頭,掀開被子就要起來:“我現在就去公司。”
胥寧趕緊起身攔住她沉着臉:“你好好休息,讓秘書把資料準備好,我派人去拿就好了。”
“沒錯,你好好休息。”
林尋鶴看着靳如歌,扭頭看了眼大着肚子的女兒,思忖了片刻,又道:“如歌,我知道現在小天星失蹤,開口說這個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心心是我的親生女兒,她這樣大着肚子,沒名沒分地跟着天祈,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會心疼的。”
讓他的女兒沒名沒分就給人家生孩子,林尋鶴自然不會答應的。
靳如歌明白他的意思,此刻凌予不在家裡,長子的婚事是大事。
裴心聽見父親這麼說,心裡也跟着緊張了起來,之前洛天祈說,會跟她結婚生孩子,但是她已經決定生孩子了,肚子也一天天大起來,可是洛家卻始終沒有想給他們辦婚事的半點動靜。
說起來,她心裡也委屈。
眼看着小天星又出事了,洛家整個亂成了一鍋粥,裴心連問都不敢問洛天祈了,他們的婚事,她也只能這樣咽在肚子裡。
靳如歌思忖了一會兒,道:“天祈還年輕,心心也還年輕,辦婚禮的話現在顯然不合適,大哥要是不放心,就想辦法給他們先註冊吧。”
以洛家的人脈跟地位,即便是不夠法定婚齡,領證也不是難事。
林尋鶴聞言笑了笑:“好,那就先領證,婚禮可以等他們生了孩子,將來一切塵埃落定再說。”
裴心聞言心裡高興,還是親生的爸爸最疼她!
凌兒之前打着愛她的旗號來鬧事,卻從未真正站在她的立場上爲她思考過什麼。
洛天祈也笑着打不走回了裴心的牀邊,緊緊牽着她的手。
林尋鶴跟胥寧又安慰了一番,最後他們從醫院裡離開,去幫着靳如歌辦正事去了。
靳如歌安靜的躺在牀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一顆心,慌啊,慌啊,總有種感覺在告訴她,彷彿找小天星的方向錯了,偏了,可是她又沒有足夠的理由可以說服自己。女兒的迴歸大事,她也不願意憑藉着自己的第六感去行事,畢竟很多時候,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很可能便是一生。
馬來西亞。
當小天星蹙着眉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之前居住的那個公寓裡。書桌,電腦,被單,還有窗簾的位置與顏色全都是一樣的。
她蹙了蹙眉,掀開被子光着兩隻白嫩嫩的腳丫子往地上一跳,門口的方向,瞬間傳來一道清甜的女聲:“小姐,您的拖鞋在這裡!”
小天星詫異地看着眼前的陌生女孩子,她手裡提着一雙粉紅色的小拖鞋走過來,捧着她的腳,一隻只幫她穿好。
“你是誰?”小天星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善意,卻不解自己跟她爲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