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不敢置信地看着慕煙:“世上還有這麼癡情的女人?28歲,到35歲,整整7年不戀愛不結婚,就這樣任憑自己的青春白白流逝?”
下一秒,胸口一疼,天凌垂眸一看,蕊蕊狠狠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他擡手摸摸胸口,就聽蕊蕊教訓道:“姐姐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蕊蕊把這話說出來,配合着她一臉豪氣雲天的表情,一下子把大家逗樂了。
天凌連連道歉:“是是是,我錯了,有這樣的女人,我好幸運,我就遇上了!”
“這還差不多!”蕊蕊看他認錯態度良好,直接扭頭看着慕煙:“奶奶,快說,然後呢?這個女人她是做什麼工作的?”
慕煙笑了:“然後她經常去美容院裡做美容,我們就是在那裡碰見了幾次,成了忘年交的。我覺得樑雨馨挺努力的,人也漂亮,品性也好,就是老是一個扛着,放不開過去,挺可憐的。我一看尋鶴也是這樣,這麼多年一個人扛着,所以纔會想着不知道他倆。。。呵呵,她在拍賣行工作,是個高級競拍師。”
蕊蕊聞言,一臉崇拜:“哇,好酷的職業啊,女競拍師?”
胥爾升笑了:“等心心的事情解決了,把尋鶴跟樑雨馨叫出來,讓他倆見個面,合適就處處看,不合適就算了。”
慕煙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當林尋鶴走進直奔凌兒的套房時,這才發現,她根本已經不在了!
書房、臥室、洗手間,哪裡都沒有!
他詫異地衝出來,看着樓道口爲他守着的樂池,道:“姑姑呢?”
樂池面色一白:“不、不在?”
林尋鶴搖搖頭。
下一刻,樂池當即安撫道:“您別急,我去找。”
於是,樂池大步衝到了樓下,集合了家裡的下人道:“老夫人去哪裡了,有沒有知道的?”
其中一個女傭道:“老夫人今天一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我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樂池蹙眉:“是阿琴陪着一起出門的嗎?”
另一個家丁道:“阿琴在您去香港的當天晚上,就被老夫人給辭退了,不知道她犯了什麼錯,總之,老夫人發了很大的脾氣,把阿琴趕了出去,後來好像是薩姆管家過來,將她接走了。”
樂池當即打電話給薩姆,薩姆說:“阿琴在我這裡。本來我還想着跟老夫人要人的,現在被趕出來了,剛好,我就留在身邊了。”
得到了薩姆的證實,樂池急的兩頭大。
他奉了凌予的命令好好照顧凌兒,可是天祈又出了事,他剛剛追去香港,一回來,老夫人又不見了!
要是她自己走了,那倒好,不至於出事。
要是她在外面發生了什麼意外,那可是凌予的生母啊,他要拿什麼向凌予交代?
樂池緊緊擰着眉,看着眼前這些大活人,急的發脾氣:“你們這麼多人,守不住一個老太太?我去香港之前,不是專門交代過,老夫人出門一定要跟着的嗎!”
“今天上午老夫人不叫跟!”
“不叫跟你們不會悄悄跟?!”
“老夫人是主人,我們自然是聽老夫人的!”
“你!”
樂池氣的不行,真想把眼前這些沒用的下人全給辭了!
樓上!
林尋鶴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又回了凌兒的房間,打開她的衣櫃看了看,很多衣服都還在的。他擰着眉,把書櫃翻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錢包跟證件!
心下一慌,他趕緊又回到了書桌前,準備翻找看看,看看凌兒是不是真的走了!
然,當書桌抽屜打開的一瞬,他看見裡面安靜地躺着一張信紙。
是凌兒留下的,且只有很簡單的幾句話:“我的孩子們:我走了,我回玫瑰島去了。回到中國的這幾個月,我生活的身心俱疲,這些日子,你們把我一個老太太丟在這偌大的宅子裡,我也想了很多很多,我是帶着阿琴來的,帶着蘇菲跟晏西晏北來的,也是帶着對美好親情與幸福晚年的憧憬來的。可是當我離開的時候,我卻是隻身一人!我跟你們都沒有得到想象中的親情,我也沒有過上原本期盼的那種幸福晚年。陪伴我身邊多年的人,都一一被你們帶走了。如今,費家跟洛家之間的恩怨,我也不想再攙和什麼了。不管怎樣,莫離畢竟是我死去的丈夫唯一的兒子。在你們的這場全新的較量裡,我決定保持中立,我真的很累,回到玫瑰島後,我將閉不見客!請不要來找我,不要讓我做任何事,我渴望懷着一顆平靜安定的心,度過我人生中爲數不多的日子。至於我老死之後,玫瑰島的產權繼承問題,現在也不要問我,等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會將一切都交給律師處理。凌兒。”
林尋鶴看着手裡的東西,一顆心急的跟在火上烤着一樣!
她走了!
她說她保持中立,不想加入這場紛爭!
那他的女兒要怎麼辦?
林尋鶴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終於拿着手裡的信大步衝到了樓下,與樂池擦肩而過的時候道:“姑姑回玫瑰島了!快點送我回洛家!”
聞言,樂池終於鬆了一口氣!
“好的!”他大步跟上,掏出車鑰匙載着林尋鶴又回去了。
須臾,洛宅。
慕煙剛剛跟孩子們介紹完樑雨馨這個人物,林尋鶴就風塵僕僕又回來了。
之前離開時候的信心滿滿,全部變成了凝重與焦急,他一瘸一拐地衝進來,所有人都爲他捏了把汗,天祈甚至起身大步走過去想扶着他:“爸爸!”
林尋鶴渾身充滿了張力,往沙發前一站,顫抖着大手把信往胥爾升面前一遞:“完了,我姑姑回去了!她走了!她說不管心心的事情了!”
聞言,天祈天凌全都感到了不可思議,趕緊湊上前來看着眼前的信!
天祈看完,眼眶一下子紅了!
這下凌兒不肯出面幫忙了,他們要怎麼辦?他擡手緊緊捂着嘴巴,不敢去想象心心有可能正在遭受的痛苦,表情悲痛地念着:“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