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趕緊大步朝着女兒走過去,蹲在地上關切地看她:“怎麼了?”
靳沫卿夫婦倆也跟了上來。
就看見小天星皺着臉,凌予想把他抱起來,可是她身子死倔,就是不讓他抱,等喬歐過來了,她才眼巴巴地看着喬歐,一臉痛苦地說着:“三哥,我肚子疼,肯定是在電影院的時候喝冰汽水喝的!我要拉臭臭了!”
喬歐聞言趕緊抱着她起來,這一下,大家看着都奇怪,凌予抱她,抱不動,喬歐去抱,她主動伸出了兩隻白嫩的小手臂。
靳沫卿看着小天星小臉皺成一團,心疼地責備喬歐:“喬喬,你也是,這都是冬天了,小天星這麼小的孩子,你怎麼能讓她喝冰汽水呢?”
洛美薇也說:“喬喬,你怎麼這麼大意啊。”
而凌予,看了看小天星,又看了看沙發上抱着孩子餵奶的靳如歌,歪着腦袋笑了笑。
這個小天星啊,跟她媽媽一樣,從小就會裝,各種裝,喬歐明顯這次是躺槍了!
以喬歐對小天星的重視程度,他怎麼可能大冬天給她喝冰汽水呢?
靳如歌非常有默契地跟凌予對視了一眼,夫妻倆原本擔心女兒的表情,也剎那間化解爲無奈了。
而喬歐,被小天星冤枉了,卻不急不惱,反而心甘情願地配合着:“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帶你去洗手間。”
“嗯!”小天星抱緊了喬歐的脖子,就被喬歐往樓上送去了。
靳沫卿跟洛美薇則是趕緊去翻找家裡的醫藥箱,洛美薇還說:“不知道有沒有治拉肚子的。”
靳沫卿也一邊翻一邊說:“有肯定有,就是不知道小孩子能不能吃,哎呀,小區門口有藥店,我去買吧!”
“那你快去!小孩子最怕拉肚子,一拉人就瘦了。”
凌予夫妻倆看着靳沫卿夫妻倆忙碌的樣子,無奈苦笑,凌予從一個保姆手中接過了孩子,陪着靳如歌一起上樓去了,也不去管他們了。
靳沫卿出門買藥去了,洛美薇不放心,跟着靳沫卿一起去了。
顧夜歌一個人站在大廳裡,自己跟自己大眼瞪小眼,嘆了口氣,她也上了樓,去喬歐的套房了。
洗手間裡,喬歐把小天星放在馬桶蓋上,小天星脫了褲子坐在上面,始終拉着喬歐的一隻手:“三哥,我拉臭臭,你不許走,你一走,我就肚子疼,我肚子一疼,我就會哭,我一哭,你就會心疼,所以,你要陪着我。”
喬歐點點頭,也不知道這丫頭肚子疼到底真的假的,他擡手撫着她的發,保證道:“你放心,我不走,我在這裡陪着你!”
顧夜歌上來的時候,就看着喬歐站在馬桶邊,而小天星坐在馬桶上,緊緊抓着喬歐的手。
她蹙了蹙眉:“喬喬,這樣不大好吧,你要不要出來等?”
喬歐凝眉,扭頭看了她一眼:“誰讓你進來的?這是我的房間!”
顧夜歌眨眨眼:“我不放心小天星啊,要不,你出去,我在這裡陪她好了。”
“嗚嗚,不要!”小天星伸手,把喬歐的另一隻手也緊緊抓在手心裡,哭喪着小臉看着喬歐:“三哥,你一走,我就拉不出來了!我肚子疼!三哥,你陪着我!”
“好。”喬歐點頭:“你放心,三哥不走。”
顧夜歌凝眉看着,心裡不大高興了,這小天星是怎麼回事啊,幹嘛非要霸佔着喬歐呢?
而小天星原本是不願意拉臭臭的,她還不到拉臭臭的時候呢,可是顧夜歌就站在這裡,也不肯離開,小天星看的心煩,狡黠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轉,忽然繃緊了小臉,抿着脣:“嗯!”
用了幾次力,國色天香的小臉漲得紅撲撲的,她終於拉出來了!
臭臭的味道一下子在空氣裡瀰漫開來了!
顧夜歌當即皺着眉頭,捏着鼻子,看着喬歐:“喬喬,咱們快出去吧,一會兒她好了,我們再進來給她擦屁股也行!”
小天星還在用力,一邊使勁,一邊嘴裡哼長音:“嗯!”
空氣裡的臭味原來越濃了,顧夜歌整個受不了了。
靳沫卿跟洛美薇也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靳沫卿把藥跟白開水放在喬歐的牀頭櫃上,走到洗手間門口道:“喬喬,拉肚子藥放在這裡了,一會兒記得讓小天星吃。”
喬歐點點頭。
洛美薇聞着這味兒,捏着鼻子埋怨喬歐:“喬喬,你今天有點胡鬧,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了,小孩子拉肚子,很傷身體的。”
說完,她看着同樣捏着鼻子的顧夜歌,詫異了:“你在這裡幹嘛?不怕臭啊?”
顧夜歌剛要說什麼,小天星一下子皺起了小臉:“啊,嗚嗚有外人在我拉不出來,我肚子疼死了,我就要三哥一個人陪我!”
聞言,洛美薇趕緊拉着顧夜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咱去外面等着就好了!”
很快,臥室的門被關上了,小天星一撅屁股:“三哥,擦屁股了。”
喬歐拿過紙巾輕輕給她擦着小屁屁,擦完之後,她自己從馬桶上蹦了下來,左右扭了扭小肥腰,將褲子穿穿好,喬歐給她沖掉馬桶,拉開窗簾跟排風扇,又帶着她去水池邊洗手。
很快,兩人從洗手間回到了臥房。
小天星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把連接書房跟臥室的房門悄悄反鎖起來!
然後轉身,衝着喬歐做了個勝利的“v”手勢。
喬歐一臉複雜地看着她,終於紅了眼眶,上前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兩人一起側躺在大牀上面。
小天星把玩着喬歐毛衣前面的扣子,輕語道:“三哥,我冤枉你,你都不生氣的?”
她真的越來越覺得三哥是疼她了!
喬歐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同樣輕語道:“寶貝,我好開心。”
他的小公主居然爲了不讓另一個女孩子親近他,而絞盡腦汁想出各種奇招來對付情敵,他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還開不及,哪裡捨得生氣?他肯定完全無條件地配合的!
然,小天星的真實思想,卻沒有喬歐想的那麼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