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歌等了半天身邊的人沒反應,眼前的車也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拐角處。
她這才緩過神來,沒心沒肺地扭頭衝凌予笑,臉上的驚喜笑容還滿滿地掛在嘴角邊上。
可是,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才發現,凌予的臉全黑了!
“呃,予?”
凌予不說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看的她心裡直發毛。
眨眨眼,靳如歌腦子轉的特別快,當即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她跳起來對着凌予的臉頰忽然突襲,狠狠吧唧了一口,然後送上一個甜甜地微笑:“予,我只是看見明星好奇而已,在我眼裡,除了你,我看不見任何男人的,真的,我剛纔只是在看明星。如果leo是女人,我也一樣這樣興奮,因爲我看見大明星了!”
“呵呵。”凌予撲哧一笑,擡手揉了揉她蓬鬆俏麗的短髮:“記住,你說的,除了我,你的眼裡看不見其他男人。”
“嗯!除了凌予,其他男人都不是男人!是浮雲!”
“嘴貧!”
她重重地點頭,換來他輕輕地擁抱,整個將她摟進了懷裡。
旁若無人地擁抱着,曬了好一會兒太陽,最後,兩個人一起大手拉小手,就這樣回去了。
兩人回去之後,一起鑽進了房間裡,窩在牀上小打小鬧了一會兒,然後又一起上樓去,靳如歌坐在一邊,邊喝熱牛奶,邊看凌予健身。
明亮的陽光下,她那雙妖嬈而明媚的大眼睛瞬間彎成了小月亮,滿足而喜悅,在這一秒,大概沒什麼比欣賞凌予這樣的絕世美男健身更讓人流鼻血養眼的事情了。
午餐後,兩人一起睡了一覺,凌予就牽着靳如歌說,就從他們家小區門口開始,一點點熟悉環境,一點點認路。
靳如歌連連點頭答應,可是隨着凌予一起漫步在異國街頭,除了感動之外,她漸漸明白一個事實,就是,他倆都不會韓語,連路牌上的街道名稱都看不懂,這可怎麼辦?
晃悠了好久,等到夕陽披上淫5c靡的絢爛,凌予心想,也許可是趁着靳如歌懷孕期間,找個會中文的韓語老師來家裡,教他倆一起學韓語,剛好還可以胎教。
快樂而自由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間,他們來首爾已經半個月了。
靳如歌每每在家裡看電視,看不懂,就會用祁夜書房裡的電腦上網,看中文片。而凌予見她在書房看片子老是一副不自在的樣子,就跟她一起上街,買了筆記本。
說起買筆記本,那天靳如歌可佩服凌予了。
因爲他倆都不會韓語,進了專賣店裡,凌予也不說話,只是找準了事先在網上就認定的牌子跟型號,然後掏出錢夾,靳如歌生怕他給錯錢,誰知凌予盯着工作人員開好的票據看了看,然後走到收銀臺直接把錢付了,回來,把電腦抱走了。
期間,凌予沒有跟人家說過一句話。
出了店門的時候,靳如歌還好奇地搖着他的手臂問:“你怎麼都不怕多給他錢嗎?”
凌予看怪物一樣看着她:“傻!就算我們不會說韓語,不懂得韓幣跟人民幣之間的匯率,但是人家票據上有阿拉伯數字啊,韓幣上也有阿拉伯數字,加起來差不多對等了,不就是了!”
“哦,對哦!”靳如歌這纔想起來,這世界上有一種最偉大的文字,是全世界通用的,那就是,阿拉伯數字!
深情相愛的兩個人,每天形影不離,你儂我儂,正是最熱戀最濃烈的時候,以至於根本樂不思蜀,儘管偶爾華燈初上時候,他們也會想起遠在中國的親人,但是,那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因爲他們已經出來了,更因爲,他們不願意讓自己臉上落寞的表情落入對方的眼中,讓對方胡思亂想,心情沉重。
於是,與其說他們真的很快樂,不如說,因爲有了彼此,纔會爲了彼此而更加快樂。
或許是心情的原因,沒有精神壓力,再加上休息的好了,靳如歌孕吐的毛病一下子改善了好多。
漸漸的,她跟凌予說,凌予又多了一種功能,就是陪在身邊,改善早孕反應。
每當她這樣說,凌予都會哭笑不得,擡手撓她癢癢,或是輕輕咬她的鼻尖。
別墅裡的四個下人,都特別羨慕這兩個主子,他們不知道爲什麼這對主子可以這麼相愛,這麼珍惜對方,從他們眷念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對方跟自己的生命一樣重要!
可是,就在這天下午,別墅門口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一個是靳沫卿,一個是祁夜的父親,祁悅誠。
當凌予跟靳如歌從外面散步回來,看着別墅門口站着的這兩個人的時候,兩顆心,狠狠地墜入了谷底!
凌予表情僵硬,隨後不動聲色地將靳如歌護在了身後,心知躲不掉了,於是緩緩靠過去。
他不怕別的,就怕靳沫卿脾氣上來,揍靳如歌,罵她小小年紀跟男人私奔什麼。
因爲看在洛振宇的面上,靳沫卿不可能敢對凌予下手。
待兩人走得近了,靳沫卿微眯起眼簾,盯着凌予身後的女兒看了看,發現她這些日子在首爾養的白白胖胖的,雙下巴都出來了,瞳孔中閃過一絲複雜的鋒芒,隨即開口:“收拾東西,兩個小時後的包機,我們一起回中國。”
靳如歌咬着脣,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
她認得祁夜的父親,心想他們能找到這裡來,怕是祁夜也被殃及了,還有可能已經被祁悅誠狠狠教訓過了。
因爲,不到萬不得已,祁夜絕對不可能出賣她的。
凌予側臉看了眼靳如歌,然後說:“我們,暫時不想回去。”
靳沫卿面色陰沉,不冷不熱道:“老爺子明天下葬,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不回去不行!”
凌予聞言,整個人從未有過的惶恐,而靳如歌也是忽然從凌予身後跳出來,一把扯着父親的衣服,淚如雨下:“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明天下葬?外公,外公他不在了?”
靳沫卿看着女兒哭的聲色顫抖,沒說話。